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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能坐在轮椅上了,还是说沐王爷打算拿自己的双腿来还?你肯吗?”
让北堂希交出自己的双腿来?
让战功赫赫的沐王爷从此告别他的戎马生涯,告别他的骄傲,这有可能吗?
面对慕千夜咄咄逼人的气势,北堂希淡淡地开口,“等本王将该做的事情做完,本王的这双腿,就是你的了。”
慕千夜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又道:“沐王爷口中说的事莫非是指千秋霸业这样可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完成的事情?”
北堂希轻轻地摇摇头,“本王从未想过千秋霸业。慕姑娘如果不信的话……”
北堂希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将自己左手的小指切了下来,递到慕千夜的面前,“这根手指就当做是利息吧,本王一生不欠他人东西,剑下亡魂无数,却只在战场上杀戮,只杀该杀之人,这一双腿,本王暂时还不能失去,容本王缓缓再给。”
这不是变戏法,而是真真切切地切掉了自己的一根小拇指。
沐王北堂希,断指明志!
慕千夜看着北堂希鲜血淋淋的左手,对于他的恨意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渐渐地没入了深深的水渊……
“至于你的身份,本王会替你保密的。”北堂希接着说道,“娶你非本王所愿,就算重来一次本王还是会冷落你,你如今与睿王共结连理,本王乐见其成。”
若是北堂希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当初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他还会这么衷心地说出祝福的话来吗?
慕千夜看了北堂希许久,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跟血淋淋的断指,然后带着莫破穹离开了别院。
★
傍晚,段清狂回来的时候,就见慕千夜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窗前。
“小野猫,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想本王呢?”段清狂忽然凑到了慕千夜的身边。
“妖孽,离本宫远一点!”慕千夜二话不说就推开了段清狂。
被慕千夜一把推开的段清狂没有因此生气,再次回到慕千夜的身后,将手中的木簪子插在了慕千夜的头上。
簪子虽然是用木头做的,却是万分精致的,木簪上雕刻着花纹,简直就是一件上乘的工艺品。
“你不爱戴金银首饰,这只木簪子倒是和你的气质很相配。”段清狂满意地看着慕千夜头上的簪子,不枉他花了两个时辰来雕刻这根簪子。
摆弄了一会儿慕千夜的头发,段清狂忽然从慕千夜的身后抱住了慕千夜,“小野猫,本王不喜欢你皱着眉头的样子,好丑。”
“嫌丑你去找别的女人!”干嘛老是在她的身边绕来绕去!
“不要!本王就是喜欢小野猫!”段清狂耍赖一般地粘在慕千夜的身上不肯放手。
摆在慕千夜面前的镜子里印出慕千夜和段清狂的容颜。
他带着爽朗笑容的俊美容颜印在她的眼里,印进她的心里。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莫破穹从门外进来。
“老大,你炖了鸡汤,你先来喝一点吧,你忙了一天了,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莫破穹从门外进来,却看到慕千夜被一个绝美的男子搂在怀里。
莫破穹直直地看着段清狂,同时段清狂也在打量着莫破穹。
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是谁?
“我来介绍,这位是段清狂。”慕千夜为两人介绍道,然后又指了指门口的莫破穹对段清狂道,“他是莫破穹。”
莫破穹!
三个字,让段清狂完全变了脸色。
“他不是死了吗?”气愤的酸酸的话脱口而出。
慕千夜瞪了段清狂一眼,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啊?压根儿不知道莫破穹在段清狂的心中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
“我们都以为他已经过世了,但是北堂希似乎没有杀他,这件事说来话长。”慕千夜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一把将慕千夜转了过来,让她与他面对面对视着,“告诉我,现在,在你的心里,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段清狂问着慕千夜十分幼稚的问题。
幼稚吗?
对段清狂来说一点儿都不幼稚。
如果莫破穹已经死了,那么他住进小野猫的心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现在莫破穹还活着,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慕千夜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能相提并论吗?”段清狂神色中透着受伤。
他放开了慕千夜,又一次飞身离去。
空落落的怀抱,慕千夜感觉有什么地方空了。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莫破穹黯然地转身退开了。
★
一连好多天,段清狂都没有再出现,总是能够听到他出现在什么风月场所,出现在某某花魁娘子的画舫上的传闻,但是慕千夜始终没有见到段清狂的本人。
他有意躲着她,她是万万不可能见得到他的。
最好笑的是,段清狂去这些地方,居然都带着小宝一起去。
慕千夜现在即使想要治段清狂一个“教子无方”的罪也没处可以找他。
每天一早,小家伙就跑出门去找他爹爹去了,入夜之前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天,处理完茶庄的事情,慕千夜回到沐王府,真不知道她现在还顶着睿王妃的头衔,住在沐王府里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一处理完事情,慕千夜还是回到了这里。
进到“万寿阁”,慕千夜看到段礼站在她的房门口,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段礼的边上还有一个老者,灰布衣衫,看起来倒是普普通通的,他的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开了房门,慕千夜让段礼和那个老者进了屋,慕千夜知道段礼是段清狂的人,不想他会有什么事情。
“王妃,恕属下直言,小世子并非王爷的孩子,对吗?”段礼质问。
慕千夜扯了一抹笑,“没错。”
“那么夫人你应该知道,王爷在南怀国的身份和地位,堂堂睿王,却要娶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为妻,此事若传出去,王爷将被整个南怀国的百姓,乃至天下人取笑!”
慕千夜一承认,段礼对慕千夜的称呼就变了。
“那又如何呢?”慕千夜笑了,她和段清狂之间差的何止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呢?
“请夫人不要再纠缠王爷,也请夫人不要置王爷于不义。”为了王爷的清誉,他段礼即使做坏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纠缠段清狂吗?她置段清狂于不义吗?
“如果我不呢?”慕千夜微笑着看着段礼和沉默的老者。
“夫人,你可知道因为你,王爷将要受到家法处置吗?”老者终于开口了,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受罚?”段清狂还要受罚吗?
“王爷欺上瞒下,先前王爷向老王爷和皇上称夫人的孩子是他嫡亲的孩子,南怀国段氏一脉的血统不容玷污,祖宗家法不容藐视。”那个灰色衣衫的老者冷冷地说道。
“是怎样的处罚?”慕千夜又问。
“龙齿之刑。”
慕千夜沉默了一下,“你是来执行处罚的吗?”
“不错,老夫此行的任务是代老王爷执行段家家法,和将王爷带回南怀国。”
慕千夜忽然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目光充满了坚定,“老人家,这刑罚应该由我来受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不管如何,她不能让段清狂因为她的事情受到处罚,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的多。
“你可知道龙齿之刑是怎样的刑罚吗?”老者因为慕千夜的话对她的看法稍稍有些变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大概是不知道龙齿之刑是怎样的刑罚,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我的确不知道龙齿之刑是怎样的刑罚,但是我知道他是你口中的段家的唯一的血脉,你应该不忍心处罚他才是,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刚好也是那个惹得你们的王爷犯错的罪魁祸首,这刑罚让我代劳不是正好吗?”慕千夜这么说,无非是想让老者有足够的理由将原本该段清狂受到的刑罚用到她的身上来。
慕千夜猜的没有错,如果可以,段藏易并不想处罚段清狂。
灰衣老者也就是段藏易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千夜,不错,由这个女子来受罚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一来他向老王爷向祖宗家法也有一个交代,二来,这龙齿之刑下来,这女人就算不死也是半条命了,这样一来便无法再纠缠他们的王爷了。
解开身后的背包,打开后,一条巨大的鞭子展露在慕千夜的面前。
鞭子上布满了尖锐的利齿。
“这是龙齿之鞭,你想好了,你必须接下三鞭。”段藏易郑重地对慕千夜说道。
那鞭子很粗,光是看就很吓人,这一鞭子下去,便不是简单的皮开肉绽那么简单了,骨头可能都被打裂。
“执行吧。”慕千夜淡淡地说道,仿佛没有看到眼前这条龙齿之鞭的可怕之处。
她郑静的样子落在段藏易和段礼的眼中,两人不约而同地对多看了慕千夜一眼。
如果换一个场景,他们也许会对她刮目相看。
如果她和段清狂必须有一人挨这三鞭,她比较希望受刑的人是她而不是段清狂。
段藏易右手挥起鞭子,硕大的龙齿之鞭犹如一条巨龙腾起!
“啪!”
一声巨大的响声,鞭子刺入慕千夜的后背,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利齿深深地刺入她的后背,一时间她的后背整个鲜血淋淋。
藏在鲜红的衣服底下的皮肉顿时一片模糊。
慕千夜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之声。
段礼有些不忍地转身,这样的酷刑,就算是男子,也必然会痛叫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