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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朝云还来不及看完,就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然的转过身。
“对不起。”她脑海一片混乱,有点被抓到做坏事的无措,“我只是想要查点……东西。”
雷予辰脸色一沉,看向电脑萤幕,画面上有雷予恩的相片和相关报导。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移动,确定里头的研究资料没有任何遗失,然后将电脑关机。
他转过身来睨着她,“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脑密码?”
“你开电脑的时候,我注意到的。”她知道他动怒了。“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碰你的电脑,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他绷着脸问:“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任何人派我来。”她轻声的说:“我只是好奇有关你的事。”
“我的事?!”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扬高,“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好奇的?”
他的话听来有些刺耳,她嗫嚅道:“我只是想要关心你,我看到上面写着诅咒……”
“没有诅咒,”他嗤之以鼻,“那是无稽之谈!”
“如果兰泽集团数代的男性成员都死于非命,怎么可以说是无稽之谈?或许真的是——诅咒。”
“你不会指望我相信真有诅咒这一回事吧?”他更加不以为然了,“如果真的相信,我这辈子索性都待在屋子里,永远都不要出去。更甚至——我不该跟你扯上关系,因为你也有可能害死我。不是吗?”
她一愣,无法反驳他的话。
“别再碰我的电脑,听到了吗?就算我们上了床,但是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他故意这么说,将手提电脑装进电脑包里,“若是电脑里头的资料有任何的损害,就算拿你的命都赔不起!”
安朝云低垂着头,感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并不知道他对所谓的诅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有电脑里的程式对他而言有那么重要……
“如果你真的无事可做,或许可以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不起。”她喃喃说。
“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
“可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出生于嘉庆——”
“别又来了。”他大手一挥,提着电脑包,踩着重重的脚步笔直的往门口而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他的离去让她难过,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她至今无法找到言语形容的温柔,但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好恐怖,而且他说了,她什么都不是……
他是她的一切,但是她对他——什么都不是,就连碰他的电脑都是无法被原谅的罪。
第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雷予辰把她当成隐形人,他的敌意让安朝云很难过,是她自己的错,毁了他对她的一切好感。
她食不知味的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来,思绪混乱。
“小姐,你不吃了吗?”比尔忍不住问。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吃饱了。”
“先生一旦做起研究,总是如此疯狂。”比尔解释。
这几日,比尔总是用同一个理由解释雷予辰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明白。”她低下头,没将自个儿心里的痛表现出来。
“先生的研究室在台湾。”他进一步说道:“所以我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比尔的话像是鞭子打在她身上般,让她瑟缩了一下。
“我很抱歉,小姐。”他同情的说,“但是我想——提早告诉你,你会比较能调整心情。”
“谢谢你。”她开始感到不安,那感觉就如同当初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一样,她再次被张看不见的网紧紧的困住,可那时有雷予辰在一旁安抚,而今——只有她一个人。
“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比尔交给她请饭店人员替她找的几本有关近代史的历史书籍。
安朝云微笑的接过手,“谢谢你,比尔先生。”
“不客气,小姐。”他迟疑了一下,从外套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东西,“对了,还有这个——这是先生交代我办好之后,交给你的。”
她困惑的看着他手中的小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先生想要送给小姐的礼物。”
安朝云将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本小本子,她打开来,里头竟然还有她的相片。“这是什么?”她新奇的问。
“多明尼加护照和身份文件证明,上头详细记载着你的出生日期以及家庭环境。”比尔解释,“你跟先生在一起生活过,就算日后分开,你的生活也需要好一段时间才可能恢复平静,毕竟先生是兰泽集团的接班人,媒体对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你的背景他们也一定会想要探个究竟,所以为了你也为了先生,这些都请你熟记。”
比尔的话似乎在预言着她与雷予辰终有一天会分开。
安朝云低头看着手边的护照,虽然雷予辰没说,但是却默默的替她处理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棘手问题。
“比尔先生,我想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正要离开的比尔有些惊讶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
“小姐,”他在房门处转过身,直挺挺的看着她,“我并不讨厌你,事实上,我觉得你是个十分温柔的女性。”
安朝云微微一笑,“那可不可以请你老实告诉我,我跟予辰——是不是不应该在一起?”
“小姐,你与先生是否能在一起,不是我说了就算的。”他中肯的说:“先生是我所见过对研究最为狂热的人,但是为了你,他却搁下他的研究跟你耗在这里,我想——你对他而言是十分特殊的。”
她敏锐的听出比尔德话中有话,“但是——”
“但是,”他接着说:“先生是兰泽集团的接班人,所以他的婚姻可能无法随心所欲,就算你们的关系形同夫妻,这并不代表什么,毕竟不相配就是不相配。”
比尔不是有意讲话说的那么白,现在看到安朝云一脸的苍白,他觉得自己很残忍。
“你是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是的。”他迟疑了一下点头。
安朝云沉默了,曾经是风光的满清十三行商的商贾之女,多少人想要与之攀亲,但到这个世界来她微小的什么都不是……
“他也想要我走吗?”
“我不是先生,无法替他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确实说过,等到替你把身份文件处理好、交给你之后,我们就要离开,回台湾,我们并不住在这里。”
听到这个消息,她有片刻的恍神。
“我回房去了,比尔先生。”她缓缓的站起身,手中紧紧捏着那本护照,“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小姐也是。”比尔轻柔回应。
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多希望美好真诚的可以重新降临于她的生命之中。
雷予辰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随意翻了几页,这是介绍在广州游玩的图文旅游书,正好停留在虎门炮台那一页。
他侧着头,看着站立在窗边的美丽身影。
直到这个时侯安朝云才注意到他,她露出兴奋地神情,整个人想要冲进他的怀里,但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慢了动作,僵硬的停住。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她轻摇了下头。
“你在看什么,”他迷人的双眸凝视着她,“看得这么出神?”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不觉得外面很漂亮吗?”
华灯初上,在顶楼的总统套房里,清楚地将底下的美景摄入眼里。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走过世界无数个地方,任何地方的美景在他看来都成了一成不变的风景。
“我听比尔说,你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去,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着难以忽略的嘲弄,“不想看电视了吗?”
这一阵子,安朝云成了标准的电视儿童,有时甚至还要他发脾气,她才会勉为其难的将电视给关上,今天到特别——他不在,有大好的机会,她竟然会放弃看电视。
她摇摇头,“我不想看。”她绕过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他专注的看着她,“你不对劲。”
“我想跟你谈谈。”
他跟着坐到她身边。
“你要离开了,对不对?”
他也不打算瞒她,“等我安排好了你的事,离开——是早晚的事。”
安朝云闻言微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哀伤,“其实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应该感谢你,我欠你太多了。”
若是没遇上他,她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所以她实在不该再抱有太多希冀。
“你什么都没有欠我。”
“不,我当然欠你,一辈子都还不了。”她忍住泪意的说:“这么多天,我确实也打扰你了,我不该影响你去追求你的梦想,毕竟就你弟弟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雷予辰并不喜欢她话语中透露的意思,“你要去哪里?”
她被他不悦的目光瞧得有些心虚,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问题。
她笨拙的抚过衣摆上华丽的牡丹刺绣,这些衣服看起来花了不少钱,但他却眉头不皱一下的一口气替她买了十几套。
她就算再无知也从些蛛丝马迹中察觉雷予辰的家族富可敌国,他绝对有能耐可以替她取得多明尼加的国籍,让她的身份可以不被怀疑的合法化。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强迫自己露出自信的笑容,“不过我会想到的。”
既然她有办法来到二00九年,她应该也找得到方法回到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年代。
只不过就算回去,她也是一无所有,但那都无所谓了……她抬头看他,目光短暂的接触,她的身体流过一阵战栗,然后她转过脸,躲避他的注视。
她接触到的资讯已足够让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女,就算同床共枕也不代表承诺一生一世,她与他之间所共同拥有的甜蜜,对她而言是意义非凡,但对他——可能不过就是一时的生活情趣罢了。
她没有任何家人在这里,而且不论是两百年前会是两百年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