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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妮露出兴奋无比的神情,“真的吗?”
“亲爱的,你这么说真是伤了我的心。”他抬起她的手,轻吻下她的手背,“这辈子,我可从没骗过你。”
她喜孜孜的露出一个小女孩假的甜美笑容。
雷予辰对天一翻白眼,他啜了口服务生刚送上的咖啡,拿起杂志,假装凝神阅读,反正现在只要不要叫他应付这对肉麻当有趣的夫妻就好。
电话铃声响起,服务生走过去但没来得及接起来,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然后再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所有人的动作一顿,电话铃声停止,尖叫声也突然消失……
比尔冷静的大手一促,阻止了正要冲去查探的手下,他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雷予辰。
他是除了雷予辰之外,唯一一个知道那声音是来自何处的人。
“不好意思,”慧妮困惑的开口,问着一旁呆住的服务生,“这是贵饭店最新的电话铃声吗?”
“当然不是,夫人。”服务生也是一脸的茫然。
“这个声音……”雷康德精明的看着儿子,“好像是从你的房间传出来的。”
“你听错了。”就算眼底曾闪过惊慌,但是雷予辰也很快的平稳下来,他一脸平静的拿着叉子吃着煎蛋。
雷康德的眼睛发亮,“我肯定我没听错。”
“就算没听错又怎么样?”雷予辰不在乎的抬头看着父亲,“你要进我房间去看吗?”他的眼中闪着警告,对于父亲,他可没有像对母亲一般的和颜悦色。
“我一向很尊重你的隐私。”看到他脸上闪烁的光芒,雷康德很清楚,若他真的派人去搜,儿子一定会发火。
“我只是想要表达我不喜欢你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过夜。”他接着又道。
这个时候,两个男人的眼角同时瞄到慧妮一脸热切的站起身。
雷康德几乎掩饰不了突然出现在脸上的笑意。
“妈!”雷予辰无奈的看着她。
“我只是……我没有恶意。”她无辜看着儿子,“只想替我孩子整理一下房间。”
从小到大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关爱孩子的心是不容置疑,但是这种打扫的工作,绝对轮不到她来做。
雷予辰站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语气婉转却坚持的说:“这是饭店,若真的让你动手,你可能会害得服务生没工作。”
“可是……”慧妮有些不甘心。
不识趣的电话再次响起,而果然——房内的尖叫声没有令人失望的再次出现。
雷予辰对天一翻白眼,转身大步起向自己的房间,在跟在后头的母亲进门前,将房门给甩上,落锁。
“够了!”他一进门,直指着捂着耳朵尖叫的安朝云,“在我耳聋之前,别再叫了。”
她却根本不理会他,仍是指着电话,放声大叫。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拥住她,然后将电话接起,该死——一大早谁打来的鬼电话——
“儿子!”话筒彼端传来雷康德的声音,“这女人到底是谁?你好像很紧张她?”
雷予辰在心中诅咒,匆忙之间,他没有注意到原来第二通电话是父亲拨的,这种无聊的事真的只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老爸才做得出来!
“那个……这个……”安朝云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他。
她被一个奇怪的盒子不停的发出的刺耳声音给吵醒,然后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很奇怪的衣服,露出了整条手臂不说,就连大腿也被人看光光。
“没事。”雷予辰安抚她道,“只是电话铃声。”
“电话?”
“对。”他点头,“只是电话。”
“电话……”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中犹存恐惧。
很奇怪的,雷予辰平稳视线不自觉的安抚了她,她慢慢回复平静,可是没有几秒,她又紧张了起来。
“衣服……”她慌张的说:“我的衣服——”
“脏了,所以我替你换了一件新的。”
“你替我换?!”她的脑袋轰了一声,“你替我换?”
“对。”
她的尖叫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令他头皮发麻。
“够了!”他以不亚于她的声音吼道:“不要再叫了!”
她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不要对我吼!”她指控的看着他。
“他妈的,到底是谁对谁吼啊?”
“我——”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但是才开口,安朝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音量是比他大多了,“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我觉得疯的人是你,不过就是换衣服。”雷予辰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她,“有意见吗?”
“什么叫做不过就是换衣服?”她大惊失色,呼吸又急又喘,“你要替我换衣服,就要先把我的衣服给脱掉,然后……”
“就我所知,这是正常程序。”看到她狼狈的神情,他觉得好笑,“放轻松点,这没什么。”
“没什么?!我赤身裸体……”她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看是看到了,不过我并没有乱来。”他自认还算君子,就算一整夜他的脑子浮现过几次不君子的念头,但他没有真的行动,所以她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大可省省。
“公子。”安朝云深吸了口气,要自己表现出大家闺秀沉稳的一面,“我还未婚配。”
婚配?!他想了一会儿,意思是没有嫁人吗?
“那又怎么样?”雷予辰对她一挑眉,“我也没娶老婆啊!难不成看了你的裸体,我就得对娶你吗?”
看到他嘲弄的神情,她的双手紧握了起来,几乎忍不住眼眶中屈辱的泪水。
看到她指控的眼神,他的心一突,“不会真的是要我负责吧?”这么荒谬的事不可能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别忘了,我救了你,很多事情是逼不得已的,这之中也包括替你换衣服。”
安朝云深吸一口气,将头一撇,整个人缩在被单底下。她不想哭泣,然而眼睛却不停的发酸。
她很清楚,他没有把她丢下,她就该对他心存感激,但是——她想起他动手脱掉她的衣物,忍不住申吟了一声,不知道日后自己该用何种颜面面对他。
“喂!安朝云,”看着她整个人盖在被子里,雷予辰轻推了推她,“事情没那么严重。”
她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她缩着身体,尽可能躲开他的碰触。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的说:“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看着我。”
“我不要。”她咕哝。
他在床畔坐了下来,长手一伸,把她连人带被单的给捞了起来,他可以清楚听到,她在他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尖锐的倒抽了口气。
“你到底想干么?”她惊恐的看着他。
“别一副我一直找你麻烦的样子。”他带着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她。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脸色依然不太好,但至少精神还算充沛,毕竟她方才的尖叫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伤口还痛吗?”
她不自在的看着他一眼,空气中充满了紧张,除了爹和兄长之外,她可没有跟其他的男子如此接近过,他口气中还带着一抹她怎么也无法忽视的真诚关心。
“还好。”她的声音明显的颤抖,不过她很清楚这不是因为害怕或气愤,而是一种连她都觉得陌生的激动。
雷予辰伸出手轻触了下她脸颊。
她如惊弓之鸟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双眼指控的瞪着他。
“我没有传染病也不想占你便宜。”看到她的眼神,他没好气的说,“我只是担心你可能会发烧。”
闻言,她不自觉的感到惭愧,“失礼了,公子。”
他对天一翻白眼,“我看你是没事了。”
除了伤口传来的痛处之外,她的确是没事了。
“公子……我的衣服呢?”她问。
竟然事情发生了,她只能接受,现在她想要回自己的衣物,要不然她现在穿这样,跟赤裸着身体在他面前没什么两样。
“那些衣服都脏了。”他耸了下肩,“所以我丢了。”
她错愕的看着他,“丢……丢了?!”
“有意见吗?”他对她挑眉问道,“你的衣服都是血,你还想要吗?”
她沉默了下来,她的衣物上头有她的血和兄长的血……
死了!他们都死了——一场梦,原本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但是现在梦没醒,她掉落了另一个更可怕的梦境,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想要回去——只是,回去又如何?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雷予辰看着她,不清楚现在她脑子里翻转的思绪,然而他实在很不喜欢她眼神突然浮现的落寞。
“你一定饿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我不饿。”安朝云阻止他,“我只想要……”她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闭上嘴。
“要什么?”
“衣物。”她小声的说:“一些得体的衣物。”
“得体的衣物?”他困惑的重复了一次,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拉下被单,露出她身上穿的土耳其蓝的背心短洋装,“你不喜欢这件衣服吗?”
她马上想要拉回被单盖回身上,但是他却不防守。
“这件衣服糟透了。”安朝云忍不住提高语调,脸也涨红,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这是她这辈子穿过最伤风败俗的衣服。
“这是我妈买的。”雷予辰微笑的提醒她,她现在涨红的脸可比方才的低落表情让他看得舒服多了,他像是故意似的把被单丢到一旁,“别质疑她的品位,你看起来好极了!”
蓝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