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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阿嬷见李清琦在姑爷面前颠倒黑白,管她是不是李家小姐,立马就说道:“二小姐啊,可不是您拦着小姐说话么,怎么这会子又说小姐拦你了,话可不是这么说!”
“奶娘!”林蓉喝止许阿嬷,即使许阿嬷不说话,以李清琦对长嫂这态度,她想李傲言也不好为自己妹妹说好话。
“哼,你们主仆一心,我不与你们多讲,大哥,我先走了。”李清琦满脸怒意,在家里哥哥疼她,弟弟也多让着她,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说着她就跑了,李傲言的脸色变差,却没有叫她停下,林蓉和许阿嬷俩人面上也不好看。许阿嬷见姑爷不走,她只能回她的房里,留下林蓉一个人与李傲言一起。
俩人因为李清琦,一路上也没有在说什么,待回了房,李傲言关了门,方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娘子,这是我刚从外边拿来的薏米红豆糕,你尝尝吧,方才在母亲那边没见你吃多少,别饿着了。”
林蓉看着那个油纸包,心里一下子就软了,原来方才他不说去哪里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却是为她拿糕点,本来因为李清琦对她不尊重,而李傲言却无动于衷她有怒气,现在多少都没了。
打开油纸包,闻着薏米红豆糕的香气,她本就空空的胃一下子就蠕动起来,真的饿了。见李傲言看着她,脸上一红,轻声道:“谢谢夫君。”
李傲言笑着摇头,“娘子,方才为夫没为你出头,你可恼了?”
“清琦是你的妹妹。”林蓉避而不答,拿了一小块糕,咬了一口,清甜软糯。
“琦儿她在家里被宠坏了,因对你不熟悉,说话做事多少有些偏颇,我不好当着你的面说她,若真这般,日后她对你怕更是不亲近,希望娘子能体谅为夫。”李傲言见林蓉回答得有些淡淡的,知她多少是在意的,而妹妹清琦确实是在打她这个长嫂的脸。他不能明着教训,也该让母亲管管,再过一两年,清琦也该说亲了。
林蓉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夫君多少有为她着想的意思,早就不在意这事了。她本就是刚嫁入李家,要让人人都喜欢自己,恐是难事,只待日后好好为李家着想,让李家人知道自己的好,便能真的融入李家。
“夫君说的我都明白,清琦不懂事,我作为长嫂当然得懂事,她既是夫君的妹妹,也便是我的妹妹,我总会让她知道我的好的。”林蓉笑着回道,“夫君,这糕点很不错,你可要用一些?”
李傲言见她不在意这事,心里也放下来,对林蓉的问话倒是摇头,“你喜欢便好,我今早已经吃饱了。对了,以前家里的账簿都是母亲在打理,如今你是长媳,就该让你理了,待会用完糕点,你可要看看?”
这么快就让她管账?林蓉有些吃惊地瞪大眼睛,“相公,我刚嫁入李家,这么早就理账,可会不妥?”理账那可是管家的开始,婆婆李夫人年纪也不大,正该当家,如今居然把账簿让她打理。
“又不是甚么大事?怎的这般吃惊?”李傲言又带着调侃语气,好笑地看着小妻子一脸吃惊的模样。“家里如今不比从前,管家也容易,账簿有两本,一本是家里各种开销记账,一本是佃户缴纳记账。家里除了母亲当年的陪嫁铺子,并没有别的铺子盈利来源,母亲的陪嫁是不能动的,这些年家里宽裕多是因为田地产出,面铺这些还不能去做。所以要管的事其实不多。”
林蓉细听李傲言的话,得知李家虽日子好过一些,却只有田地产出一项来源,得知不能开些铺子,便不甚明白地问:“为何家里不能买个铺子请掌柜做点小生意?”读书人不喜从商,但一般达官贵人却多是有自家许多商铺,往往是派下人打理。
李傲言见她问,笑笑不语,见林蓉仍是想问清楚,便道:“李家当年卷入夺嫡之争,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记着李家的人还是有的,虽有岳父挡着,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分低调方是处事之道,等待有了机会,又有什么可愁的?娘子你心里清楚便罢。”
林蓉点头,可是又想到李傲言过两年要考府试,不知可会有影响,便问道:“相公,李家之事对你的前程可有碍?你也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还是那个……”天子。
李傲言闻言笑笑地拍拍林蓉的手背,“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不过即使如你所想,我还年轻,亦是等得起。”
林蓉深以为然,看着夫君有些怔然,他是一个豁达的人。
“娘子,今日我们说的话只有我们二人能知。”李傲言见林蓉听了进去,又提醒道。
林蓉自然知道轻重,接过李傲言拿的账簿细细看了起来,待她看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夫君已经悄悄地走了。
37、三朝回门
又过了一天,许阿嬷已经听了林蓉的吩咐,把李家大房二房的事都打听清楚了。之前林蓉本想问李傲言二房婶婶为何对她有敌意,但出了李清琦那事,她便知道即使从李傲言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夫君也难以帮她。何不如她先把李家了解深一些,再看如何行事。
待听了许阿嬷打听回来的话后,她才觉着自己没问夫君是聪明的选择,因为有些事即使问了,自家夫君也不甚好意思答她。原来李家二房那个王氏内侄女时常会来李家作客,二夫人王氏娘家是地主,本来不可能嫁入李家这等官宦世家,可惜当年李家败落,二老爷能娶到王氏,还算李家犹有余威,因此王氏在二房那腰杆是挺直的,后来见大房李傲言是个有出息的,才动了姻亲的心思。想她的内侄女家里也是富户,直郡城有名的大地主,若嫁入如今的李家,也算是下嫁。
本以为李夫人会知道她的心思,应了她让那王晴川与李傲言定亲,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最终李夫人让李傲言去了林蓉这个尚书府嫡女,林蓉身份地位自然不是王晴川一个大地主嫡女能比得上的。
想到这层,王氏如何能不讨厌这个挡了她内侄女的道的林蓉,如今木已成舟,李傲言和林蓉已经成亲,王晴川在李家的身份一下子就尴尬起来,王氏纵使讨厌林蓉也没办法为她内侄女讨公道,这几日她正烦恼该如何把王晴川送回王家,才不会让娘家对她不满。
至于李清琦对林蓉的敌意,那也只能算小女孩儿的小心思,林蓉想李清琦常与那王晴川往来,自是早把人家当大嫂了,如今见她嫁给了她大哥,自然是提不起好感。
想到这层,林蓉眯了眯眼睛,即使李清琦对她再不满,也改变不了她如今是李家长媳的身份,而李清琦迟早会嫁给别家人,她与她计较那是白费力气,至于王晴川,只要她对自家夫君没有别的心思,她也可不理,如果真有什么心思,有李家那条不成文的家训挡着,她也不足为虑。
“小姐,大房和二房,三房分了家,感情却是好的,那三房虽常年在江南,但年年也会托人送些年礼过来,大房二房如今的小孩儿都是在一块教养的,除了姑爷是自己拜了夫子,二少爷,还有二房的三少爷,四少爷如今都是请了夫子在家里教着。听说当初二房王氏是不肯的,她自己去找了夫子,结果被二老爷给挡住了,李家的家训男孩儿的教养是由不得女人做主,那王氏方歇了那心思。”
“李家这个家训倒好,兄弟一块长大,感情也亲。如今李家二少爷也到了年纪拜自己的夫子了,姑爷怕最近也有为二少爷选夫子这事挂心。这两天是因为你们成亲,几个少爷也了两天假,你方能偶尔见着他们。”
许阿嬷说完王氏还有李清琦,便说了李家这些少爷的教养,说到这个她就不由得要说李家的那三个小丫鬟,
“原本并没有三个丫鬟,只是因为小姐嫁进来,李夫人方去买了三个来,而二房王氏见了,还嫌少呢,她那二房虽因为二老爷不肯坏规矩,仍有四个丫鬟。”
林蓉听奶娘的语气,就知道她对二房的王夫人那是极为不满,便道:“你这些话在我跟前说说就好,万不能传出去,二房如何也不干大房的事,奶娘你且记着,大房二房如今早已分了家了。”
“是呢,小姐可是大房长媳。”许阿嬷得意地说道,她自然知道这些话只能和小姐说说,旁的人她根本不会与她们说这些话儿。不过她想起一事,“小姐,明日该回门了,姑爷可有提起?”
林蓉点头,“昨儿他说了。”
回门啊,出嫁女回门那是习俗,她新婚自然是不能避免,如今她也想弟弟了,不知道林府现在如何。想到金氏在她出嫁前送的那些添妆,还有弄破她嫁衣的事,她心头犹有怒意,就不知爹爹作何处置。明日回门,她倒要好好问问还在林府的绿菊绿竹。
第二日一早,李傲言便带着林蓉一起回门,许阿嬷也跟了回去,林府的方管家早早就迎在林府门口,见到李傲言很欣慰的看着他,对林蓉倒是很恭敬地喊:“大小姐,您与姑爷回来啦。”
林蓉知道李傲言是方管家的族侄,态度自然和缓有礼,而李傲言则是恭身对方管家行了个叔父礼,并不因自己已是林府女婿而有所改变。方管家老怀大慰,高兴地领着林蓉和李傲言入府,边走还关心地问上两句李家如何,或是告诉他们林府的一些事。
当林蓉听到林琳月中也要出嫁时,倒是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说来林琳那禁足令怕也是解了。想着这事,再抬头就已经见到爹爹坐在上首等着他们,而林勤正坐在一旁,看到林蓉时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林蓉自是高兴的,不过她和李傲言行完大礼后,就被爹爹打发去沁梅园见金氏了,林蓉见弟弟也想跟去,可是爹爹那意思是让她自己去,只能在弟弟依依不舍的眼光中,留下李傲言,自己带着许阿嬷走了。
到了沁梅园,再见金氏时,林蓉倒是吓一跳,只三天未见,金氏的脸色居然苍白病弱到这种地步,任谁见了都会以为她正重病着。若非林蓉细看她的那张脸,苍白却依旧美艳,她还真以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