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谁说没碰?”纪小蛮嘴硬:“我们是夫妻,我又不丑,他又不傻,哪里,哪里……”她本想撒谎,可到底是女孩子,就算是气头上,这种谎可也说不出来。俏颜似血,怒目圆瞠,忽地恨恨地道:“我们怎样,关你什么事?”
“你,还是爱他?”林俭的心又沉到谷底。
其实,他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为了一个女人,患得患失,忽喜忽忧,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个冷静沉稳,精明强干的他!
“是,我是爱过怀恩。”纪小蛮叹一口气,兜兜转转,半遮半掩都不是她的强项,既然已经说开了,索性开诚布公:“那一晚我的确以为他会回来找我,可他的一纸休书,彻底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的爱与他的恨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跟他已没有挽回的可能。我不想做个怨妇,守着一段无望的感情,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男人,把自己困死在悲伤里。所以,我才会接受你的感情,试着跟你发展一段新的恋情。无可否认,跟你在一起,远比跟怀恩在一起要快乐,我也承认自己越来越喜欢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要立刻走进另一段婚姻。”
这样或许有些自私和自我,如果他无法接受,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她的态度已明确,决定权交到他的手上——是继续还是分手,就看他的态度。
“什么意思?”林俭凝神静听,明白她没说谎,却发现没法跟上她的节奏,捕不到她的要点,不禁生出焦躁。
她说跟怀恩已没有可能,说喜欢他,说跟他在一起远比跟谢怀恩在一起快乐,可是,她却不肯嫁给他。这是什么逻辑?
纪小蛮瞪着眼睛大嚷:“我想恋爱,不想成亲!”
“什么?”林俭变色。
不想成亲?难道,她打算两个人一直这么没名没份,不清不楚地混下去?
“你知道,我已糊里糊涂嫁了两次!”纪小蛮叹气,只得把话再挑明:“两次都是闪电嫁了,然后莫名结束。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你明白吗?”
“高家二少爷那次不算。”林俭皱眉,很不高兴地申明。
“好,不算。”纪小蛮再叹气:“怀恩怎么说?那次我总有决定权吧?总应该算在我头上吧?还不是不到一年就结束了?”
“别把他和我相提并论。”林俭气闷。
“我知道你不一样,一旦结婚,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纪小蛮发现除了叹气,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没有分清自己的感情,胡乱把自己嫁了,最后害人害己,你明白吗?”
换言之,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对林俭究竟是感激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亦或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而这一切,还需要时间去证明。
哑铃跟怀恩不同,他爱得太深,一旦婚姻失败对他将是毁灭性的打击。而如果成亲的代价是失去他,那她宁可不嫁。
“所以,”林俭慢慢理出重点:“你不是不嫁,是暂时不嫁?”
更确切的说,她对婚姻丧失了信心,目前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只要他让她感觉到有归属感了,温暖了,想嫁了,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是吗?
“对,就是这样。”纪小蛮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所以,你想要先……什么?”林俭发现她用了个新名词。
“恋爱,”纪小蛮挥着手,用力强调:“先恋爱,后成亲懂吗?我不要成亲以后再培养感情!”
“恋爱是什么?”林俭眯眼。
怎样向一个男人把抽象的恋爱用精准的词汇表达出来?
“嗯,就是男女朋友啊,就像我们这段时间这样啊……”
“哪样?”他含有求知精神地最根究底。
“呃~”纪小蛮比手划脚,很困难地想要表达清楚:“就是比一般人要亲密,可以很亲昵,很随意,一起哭,一起笑……”
“是不是这样?”他倾身吻住她,然后退开,垂着眼,一本正经地询问。
很好,如果这是她需要的,那么他会竭尽所能让她感受到恋爱的甜蜜,让她脑子里全是他,让她忙得没时间去想另外的闲杂人等!
他用极严肃的口吻说着调情的话,是那样的性感与魅惑。她面红耳赤,又心跳如雷,低声啐道“讨厌!”
好好的话,被他一歪解,变得这样不堪!似乎她欲求不满,对他的表现很失望!
“人家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鼓着颊,涨红了脸,眼里波光潋滟,恨恨地推他。
“不是这样?那是这样?”他哪里肯放?整个人顺势压上来,抛开所有的顾忌,释放积压的感情,吻得恣意而纵情。
他是这么温暖,强有力的臂弯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身体逐渐在他的亲吻下热了起来,头昏目眩,被属于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催眠,麻醉了。
窗外,下了一夜的暴雨仍在不知疲倦地倾盆而下,如年轻的恋人炙热的情感,正席卷着彼此,燃烧着彼此。
欲望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你不去撩拨它,它可以很沉寂象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然而当你点燃了它,它就会像蕴含等待了千万年的火山,迅猛地爆发,刹那间将人完全融化,避无可避,逃不可逃。
林俭原只想亲吻,可是身下这具柔软芳香的身体太诱人,手底下滑腻的触感太美好,对她的渴望越来越激烈,内心有个魔鬼在不停地诱惑着他:占有她,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他停不下来,也根本不想停止。
两个人纠缠着,翻滚着,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情欲如脱缰的马,急欲破体而出。
小蛮好晕,被他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大胆挑起了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欲望,她浑身酥软,有把火从身体内部烧了起来,模糊地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心里想阻止,可身体却不自禁地热烈地回应着他,渴望得到更多。
原来,老实人骗起人来,真是不偿命的!而老实人若存心诱惑起人来,那也是相当地要人命啊!
第055章 年少轻狂
下雪了,鹅毛大雪飞飞扬扬,缠缠绵绵地飘下来,似漫天的棉花糖,满世界都透着清甜的香,在地面上慢慢地堆积出一个童话般美丽的天堂。
纪小蛮搬了张椅子到窗前,跪着,撑着下巴瞧得痴了。
并非没有见过雪,大邺也有,现代也有,可是生在南方长在南方,那雪也像南方人纤秀细腻,敏感而脆弱,不像这北地的雪,大气粗犷,豪迈爽朗。
一个高大的男人,裹在狂风暴雪里匆匆的走过来,头上戴着一顶皮帽,身上披着件深棕色的豹皮袄,上面白色的斑点和雪花混在一起,早瞧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花纹。
“哑铃~”纪小蛮居高临下,隔得老远就瞧见了,唯恐他听不见,还把头探出窗外朝他大力挥舞着双手。
林俭抬头,看到窗前影子一闪,不自觉开心地笑了:“这丫头,真没见过雪呢~”
纪小蛮早吱溜一下跳下来,飞快地冲了出去,在院门前一把抱住他,像个无尾熊吊在他的身上:“哈,看你还往哪里跑?”
“呀~我一身的雪,都结冰了,小心凉着~”林俭俊脸微红,手却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头一低亲昵地触上她的颊,皱眉:“又不听话了不是?吹多久风了?”
“哼~”纪小蛮抱着他的脖子,大大的眼睛里含着委屈:“谁让你出门不带上我?就不听话,就要吹风!”
“呵呵~”林俭放了她下来,牵着她穿过店堂进了二楼的客房,把外袍脱下来搭在架子上,转头瞧见大开的窗子,又去把窗户关上,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吹凉了,难受的那个人是谁啊?”
屋子里燃着两个炭盆,蓝色的火苗吞吐着,闪着温暖的光芒。
“病了最好,”纪小蛮斜眼觑着他,恨恨地道:“偏要让你心疼,哼!”
林俭听了一怔,垂眼看着她,她红唇微噘,水眸里含着些雾气,倔强地瞪着他。无声地轻叹一声,走过去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把下颌抵着她的发旋,柔声道:“不是跟你说了?雪太大,气温太低,在客栈里住着舒服多了,何必跟着我在外面东跑西颠?”
纪小蛮抱住他的腰,任性地低嚷:“你只怕我冷,就不怕我被人抓走?”
她就恨他,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客栈里大半天,害她孤零零一个人。
“胡说,”林俭松开她,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这是边城,又这么大的风雪,谁去管别人是干什么的?”
就像塘里的鱼,你受到惊吓,不停地跃出水面,自然引人觊觎,想方设法地要捕杀之。可是,你若平定下来,沉入水塘深处,谁又能轻而易举地在千百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鱼里找出那条自己想要的鱼来?
莫说古代的绘影图形,就是现代的资讯如此发达,普通的百姓又有谁会去注意那些通缉要犯长成什么样?所以,只要他们不自乱阵脚,低调行事,要掩饰行踪其实也不难办到。这不,他们不是平安抵达苏木边城了?只要再穿过这片大草原,就可抵达泉州了。
“哼~”纪小蛮轻哼一声,忽地用力踩他一脚:“那你说,出去这大半天,干什么好事了?”
“啊~”林俭低声呼痛,退一步跌进椅子里,顺手把她拎到怀里搂着:“我找到同伴了,是个商队,明天跟咱们一起出发,一起穿越依察尔草原。”
“干嘛跟人一起走?”纪小蛮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穿过大半个安南,那么远的路,他们两个都走过来了。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甜腻亲昵如胶似漆的小日子,最后这段行程突然要夹到一群陌生人当中,真的很别扭。
她噘着唇抱怨的表情着实可爱,而那隐藏在埋怨背后的,渴望独处的心意则使人心动。林俭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姑奶奶,你知道依察尔草原在冬天有多可怕?你就不怕依察尔的狼群吃了你?”
这里不似南方繁华,城市繁密,交通发达,道路密如蛛网,条条大路通京都。方圆几百里只有这么一个大的城市。而走出这座城,就是绵亘数千里的大草原。里面河道,湖泊,纵横交错,再加上沙地,地形复杂,常常几百里路都荒无人烟。而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夏天还好,但是在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里,两个人孤身上路,稍有不惧就会迷失方向。小蛮还是个弱女子,他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