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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才刚开始,帮里的事百废待兴,她没时间,没兴趣,更没有心情去哄那只霸王龙。
“别看了,人早走远了~”沈怀恩臭着一张脸,幽灵似的从暗处一闪而出。
“这么晚了还散步呢?”知道他找茬,纪小蛮只笑了笑,并不接他的话头,抱着孩子与他擦身而过。
沈怀恩憋了一肚子火,岂容她逃避?
“你也知道晚?你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就算了,也不怕累坏我儿子?”沈怀恩从她的怀里把林子衿抢了过来,拉长了脸数落。
他再不爽齐元涛,人家最少有一点说对了:孩子确实挺沉的,她那娇小的身板,抱着实在吃力。
“干儿子~”纪小蛮也不跟他争,只淡淡的纠正,刻意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早说要回去,偏偏不走,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怎会不清楚?只是她忘不了林俭,她没办法这么快投入另一端感情。
“干儿子不是儿子?”沈怀恩十分不悦。
“怀恩,我只是不想让子衿误会。”纪小蛮皱眉,平静的解释。
孩子还小,缺乏判断力。若是她的态度不清晰,再加上某些人的刻意误导,很容易产生混乱。哑铃已经走了,她不能再让他被亲生儿子遗忘。她要让他知道,即使他不在身边,即使他远在天国,他也永远不会孤独。因为有她,有儿子永远记着他!他的地位无可取代,谁也没法分开他们,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是不想宝宝误会,还是不想我误会?”沈怀恩火大,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以前的小蛮,只要有便宜,恨不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拼了命只占一个铜板的好处也开心的大笑。可是现在,他摆明了任她差遣,她却兴趣缺缺,正眼都不多瞧。
当她最大的缺点已不成为缺点,她也就没有了把柄捏在他的手里。当那一个一直依赖着他的较弱的女子,忽然坚强独立,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去打下一片天空,他陡然变得多余,怎不让他心慌意乱?
真的是他醒悟的太晚吗?她已与他渐行渐远,远到他再也无法企及吗?
“两者都是。”纪小蛮本不愿意提及,既然他自己主动谈起,索性跟他把话挑明:“怀恩,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谈个人的问题。而且,与白傲梅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你,还是走吧。”
听到如此直白的拒绝,骄傲如怀恩岂能忍受?以他过去的性子,早就转身走人。
可是现在,她越是拒他千里,他越是想要得到她。人哪,有时就是犯贱。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失去的时候才来追悔;被人追逐的时候只会厌烦,然而当求而不得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从而记得更牢,想要拥有的决心更强烈!
沈怀恩现在可不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
一年前,他怀着恩赐的心情去追回小蛮,被她一口拒绝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一年后,他再次回来,想要覆水重收,再一次遭到委婉的拒绝。如果是一般人,一而再而三的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受挫,或许会暴跳如雷,再不然索性直接放弃了。
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他的条件想要找个爱他到死的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沈怀恩毕竟不是常人,再三的碰壁反而激发了他的强烈的好胜心。他原以为,在她生命最危急的时刻,从天而降,虽未挽回林俭的生命, 却保住了她和孩子,之后又把绵罗大军驱赶回国,算是替林俭完成了心愿,纪小蛮就算不感动的立刻下嫁于他,最少也会对他感恩戴德。谁知会遭到如此冷遇?
纪小蛮兜头一瓢冷水浇醒了雄心万丈的他之后,他痛定思痛,决定改变策略。
“是不是只要推翻白傲梅,你就可以考虑个人问题?”沈怀恩恢复冷静,决心拿出他统治影都的精明来对付眼前这个看似娇小,却十足倔强的女人。就不信,他卯足全力,也抱不得美人归?
推翻一个朝廷谈何容易?他却如此自信满满,仿佛只要他想,一个国家的兴覆就在他的执掌之间。这样的男人,实在够狂,够傲,够霸气。
然,推翻白傲梅跟她的感情,那是两回事,他偏要混为一谈!把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硬扯到一起。
纪小蛮苦笑着婉转的提醒:“短时间里,我没有办法忘掉哑铃。”
“我知道,”沈怀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恨恨的瞪着她,声音从鼻腔深处迸出来:“所以,我会等你三年孝期期满。”
“呃。。。。。。。”纪小蛮抓头:“我没说三年后一定嫁人。”况且,就算嫁,也不一定非要嫁给他啊?
“就三年,两年零六个月后我娶你。”沈怀恩不容反驳的做了决定。
“你讲不讲理?”纪小蛮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低嚷。
他又来了!婚姻大事,岂能他一厢情愿的做决定?
“放心,我很讲理,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沈怀恩怎会听不出她的潜台词?他这是觉得她的担心纯属多余!优秀如他,若是铁了心想迷惑一个女人,那人又岂逃得掉?
更何况,他还有两年半的时间!
他态度如此坚决,她还能怎样?只有加个但书,用力强调:“记住了,你不能强迫我!”
“明天开始,我会要去雏凤帮,接下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接手,你可以安心在家带着我的‘干’儿子,而那个姓齐的家伙,可以让他滚蛋了!”沈怀恩冷哼了一声,把“干儿子”的干字,咬的特别重,显然还在生着闷气。
“这可不行!”纪小蛮想笑,可听到后面的内容哪里笑的出来,立刻反对。
“就这么说定了~”沈怀恩扔下她,抱着林子衿昂然率先入内。
“怀恩,怀恩,你不能这样武断!”纪小蛮哪里肯依?自然追上去据理力争:“他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而且刚刚才郑重的介绍给大家,你立刻把他踢走,让众人怎么理解?又让那些一心想投靠的志士如何放心加入我们。。。。。。。。”
沈怀恩头也不回的走着,只略略放慢了脚步,以便她的短腿可以跟上他的步伐,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微笑。
哼,他岂是好得罪的?之前冷落他好几天不说话,今天一次性全补回来~而且,那些躲在暗处看笑话的家伙们,看清楚了,这次可是小蛮追着他跑哦!
番外 破茧成蝶(三)
折腾,瞎折腾!可着劲的瞎折腾,没完没了,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乱折腾!
沈怀恩冷眼瞧着那两个凑在一起的嘀嘀咕咕的两个人,说者眉飞色舞,听者兴致盎然,而他,酸水乱冒,怒气填膺。
是,他的确进了雏凤帮,他是掌了雏凤帮的大权,大大小小的战事都由他拍板。可齐元涛也没被赶走——原因很简单,他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包揽所有的事情。
尤其是很多在他看来无厘头,很搞笑,十分幼稚的事,他绝对不会因为那件事的提议者是纪小蛮就附议,就盲从。
比如,战争就是战争,这完全是男人的事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拼的就是智力,比的是财力,看的是能力,打的是士气。可,纪小蛮不那样想。她认为最重要的是要统治人的思想,给人洗脑。
为此,她折腾了许多匪夷所思的花样出来。偏,这些他嗤之以鼻的东西,齐元涛却饶有兴致,把全副心神都扑在她的那些歪门邪道上。
首先,他们二人嘀咕了一天,整了个“讨白氏檄文”,历数白傲梅的十条大罪,细说她的种种劣迹,四处散发,最可恨的是白傲梅本就劣迹斑斑,这两年天灾人祸不断,财政左右拙在朝野早已有很多人不满,不过在刚好赶在“檄文”发表之后,全安南引发了一场反朝廷的风暴。他们就沾沾自喜,把这液体且都归功于檄文的功劳。
嗟,要是一篇文章就能捣毁一个朝廷,那大家都来耍嘴皮,一起舞文弄墨,最后谁的文采好,谁就当权好了!还要军队做什么?
其次,军师还是军师,但多了个政委的头衔。然后,她又变着花样,按每五百人配一名指导员的比例往各都指挥手里塞了个秀才进去。
政委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指导员能干什么?那些酸儒,平日里闭门造车,寒窗苦读,到了行军的时候,不但不能背负自己的行礼,有的连队都赶不上!你说,前面已经开打了,那个指导员还在后面几十里地瞎钻,这仗还怎么打?不是纯粹添乱吗?
还有,部队就是杀敌的,她偏要整个军民一家亲,到一处地方安营扎寨之后,就派人去帮百姓抢收庄稼,做些农活。。。。。。。。还混在那群乡人之中谈天说地!
还有,还有!抓到俘虏不肯杀,采自愿原则,愿意留下当义军的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发放路费走人!现在经费那么紧张,她不思开源节流,居然还把银子双手奉送给敌人?
你看看,这不完全胡闹吗?好嘛,那人刚刚杀了你的亲人,杀了你的兄弟,跟你在战场上拼的死去活来,转眼间见势不好,他扔下武器投降了,你不但不杀他报仇,反而给钱让他回乡!让他下回再来杀你!这是哪个国家的混账道理!
她还振振有词,说这是国际公约,既然存在,肯定有其道理!经过时间的检验,短期虽看不出来,,日后肯定大有用途!好嘛,你跟她完全说不明白!
可,纪小蛮做的很开心,至少表面看来,忙碌的她,不再沉浸于林俭失去的哀伤里,开始有说有笑,开始与人群接触,又开始变回以前那个活力四射,机灵活泼的纪小蛮。
所以,尽管他很不屑,尽管他非常鄙视,却并未阻止,只是冷眼旁观。
因为他知道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都不是她自己的。她东一点西一点,从她看的那些个小说评书还有什么电视电影里的来的。。。。。。。换言之,她把她那个时代里她认为最有用的玩意,或者可能有用的玩意通通拿来检验!
她甚至兴奋的俏脸通红的说:哇,活了十八年,这才终于有了穿越女的感觉,穿越,原来可以这么爽啊!以前的我,真的白活了!她终于觉醒,要取之于穿越,用之于穿越,把穿越事业进行到底!
听听,人家的生死大战,国之存亡,在纪小蛮眼里,也不过是一款教人血脉喷张的游戏而已!一场由她主导,由她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