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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七本来是装出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此时听了这个少年的名字,杜十七撑不住大笑起来:“细菌?嗯,姐姐我是病毒!”
她的反映,让自称叫做熙筠的少年和寒惜裳都万分意外,寒惜裳已经瑟瑟发抖地站起来:“姐姐,他,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弟,汝陵王!”
这个汝陵王拓跋熙筠才是太武帝拓跋焘最钟爱的弟弟,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但是胜似同母,在太武帝拓跋焘的宠爱之下,汝陵王拓跋熙筠连皇宫禁地都可以随意出入。三年之前,寒惜裳本来是要入选宫掖,但是这个混世魔王般的汝陵王看中了寒惜裳,太武帝拓跋焘才放弃了征召寒惜裳入宫的命令。
这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由此可见太武帝拓跋焘对这个弟弟的宠溺程度。
本来以为杜十七听到自己是当今圣上的御弟,堂堂大魏国的汝陵王爷,还不得大惊失色?可是杜
十七还真的没有把这个王爷当回事儿,汝陵王拓跋熙筠自然无法理解,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女孩儿的内心世界,何尝有过什么皇权天授、王亲贵胄之类的概念,真要论及血统问题,杜十七更清楚狼人、吸血鬼的血脉传承问题。
汝陵王拓跋熙筠强压怒火:“病杜?杜癫痫,你用不着示意自己身患不治之症,我眼里只有死人活人,没有好人病人之一说,你以为有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平白无故,闯入惜裳的闺房,妄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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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七立刻打断他,双手一摊,那根藤条还在手指间很是潇洒地转了一圈儿:“重申一次,我呢,是来拜访寒小姐,劝说寒小姐自惜身份,不要委屈了她自己。堂堂库部尚书的千金,何必要屈与我们家相公为妾呢。可是寒小姐此意甚决,我才说我们沈家的人,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真要嫁过来,好歹也得会舞枪弄棒才行,寒小姐就让我教她武功,方才我们不过在练习切磋而已,寒小姐急于求成,结果摔倒在地,是不是,寒小姐?”
寒惜裳泪眼汪汪地看看汝陵王拓跋熙筠,一张樱唇咬得发白,轻轻地点点头,那嫣红眼窝中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汝陵王拓跋熙筠哪里肯信,冷笑了一声:“练武?练武需要凳子和藤条吗?”
杜十七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藤条,啪地一声,在空中打了个脆响:“这凳子呢,权充做战马,藤条充做长枪,寒小姐是大家闺秀,身娇肉贵,在没有练好基本功夫之前,我有天胆,也不敢让她真枪真马地练习。”
一时语堵,明明知道杜十七在瞪眼说瞎话,可是寒惜裳唯有诺诺,汝陵王拓跋熙筠也找不出反驳她的证据,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好,好,好!既然你们沈家都是戎马倥偬的人物,来,咱们手下见真章吧!”
打架?
杜十七心里机灵一动,笑道:“好啊,不过要是没有一点儿彩头,比武切磋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么着,方才你说了,我们家相公不配娶寒小姐,如果你赢了,寒小姐归你,如果你输了……”
我不会输!
汝陵王拓跋熙筠一听,立时也动了心,他就不信自己打不过对面这个笑意盈盈的纤纤女子,方才吃了亏,是因为自己太轻敌了,于是一拳挥去,这一回可是加倍小心。
听到他们两个拿自己当彩头来赌,寒惜裳身形晃了晃,脸色更白,站立不稳,跌坐在春凳上,双手绞着一条雪白的帕子,眼泪掉得更快。
杜十七对自己的功夫,相当有自信,当初在滇市的大学生武术比赛中,她蝉联过三届冠军,这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要想打胜她十七姐,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一交手,杜十七的心里更有底儿了,这个汝陵王拓跋熙筠的功夫也算不错,可是看得出来,他下盘不稳,应该是不擅长步下交战,鲜卑族是马上民族,拓跋熙筠应该更擅长马上打仗才是。
转瞬之间,打了二十几个回合,汝陵王拓跋熙筠也觉得不妙,他也看出来自己胜不了这个杜癫痫,又急又怒,忽然杜十七身形一闪,向后跌撞了几步,好像被拓跋熙筠打到似地,然后一抱
拳:“惭愧,惭愧,杜某学艺不精,让细菌王爷见笑了。”
愣了一下,汝陵王拓跋熙筠一皱眉:“我赢了?”
满眼是笑,杜十七佯作讶异地:“王爷不应该说承让承让吗?”
哈哈。
汝陵王拓跋熙筠忽然明白,杜十七是故意让他,他方才固然一肚子怒火,也不屑于让对方放水,这样胜之不武,是对他的侮辱。可是想想自己赢了这一仗,就能抱得美人归,也无甚所谓,因此对杜十七的芥蒂也消了很多,于是抱拳:“杜夫人,承让承让!”
砰!
这一声,甚是响亮,把汝陵王和杜十七都吓了一跳,回头看时,这次寒惜裳是真的委顿在地,血染衣襟,原来她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见自己要归汝陵王,竟然撞向一旁的墙壁。
满脸满身的血,苍白如死的脸,寒惜裳眼神飘忽,断断续续地说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不入沈府,惜裳宁愿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直没有催文,只要能够,我都不会忘记蹲在坑底的兄弟,本来这个文如此狗血天雷,是想能够走市场路线,可以送给老爹做为最后一份礼物,尽我最后一份心思,可惜,很多事情真的不需着相,不能强求,老爹已经每况愈下,生离死别只在朝夕。我尽了力,诸位读友也尽了力,可惜无力回天,老爹还是等不到了。这些天,我精神和心理有些障碍,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我连逃避都不可以。说的有些混乱,总之,我现在趁着失眠时候,尽力多写一点儿,等到老爹弥留之时,就有心无力了
琴挑
细雨织愁。
平城的初夏,繁华开寥落,飞絮辊轻尘。
沈七城骑着通体雪白的照夜狮子,身边只带着贴身的小厮苇哥儿。
两个人信马由缰,走得不疾不徐,沈七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小厮苇哥儿却迥然不同,左顾右
看,有些惶惶不安。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苇哥儿干咳了两声,有心引起沈七城的注意,可惜,沈七城若有所思,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催着坐骑出了城,沈七城的眉头微皱起来,可是眼底却流露出浅浅的笑意。苇哥儿跟在后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含含糊糊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说的话。
又走了一阵,眼看着离开城门越来越远,苇哥儿感觉更加胆怯,终于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还真的要去啊?”
沈七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但是依旧催着坐下马,缓缓前行。
苇哥儿担心地道:“可是,可是我们要见的人,是,是那个人。”
轻蔑地一笑,沈七城横了苇哥儿一眼:“听你说这话,也像从小跟着的人?不就是狐狸精,怕什么?”
听到少爷沈七城也把斛律京叫成狐狸精,苇哥儿的心有点儿凉,难道真的像红豆告诉自己的那样,少爷的心,被那个颠三倒四,狐媚魇道的杜姨奶奶给迷住了?
不知不觉,替红豆担忧起来,如果真的像红豆所说,杜姨奶奶魔魇住了少爷,让少爷尊妾辱妻,到时候不但大少奶奶豆卢汀备受白眼欺凌,豆卢汀身边的贴身丫鬟红豆恐怕就得首先遭殃,苇哥
儿只担心红豆会受到杜姨奶奶的欺负。
在喉咙里边哼唧了两声,苇哥儿还是没有勇气多说什么,他从小就服侍着沈七城,深知少爷的脾气,只得悻悻地跟着,暗暗在心中祈祷,最好这次应约就见那个胡洛真幢将斛律京,能够探知出杜姨奶奶不可见人的私密,这样就能够杜癫痫就会被沈家扫地出门,他就不用替红豆担心了。
早上少爷沈七城亲自挑选了两匹上好的马,送着杜十七和可乐出府,看着杜十七主仆骑在马上,洋洋自得地离开,沈七城犹自站在原地,直到望着杜十七的背影消失在街巷拐角,沈七城这才转身,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时苇哥儿的心,就开始泛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少爷沈七城如此情形,正准备陪着少爷回去的时候,有人过来给沈七城送了一封信,看过信之后,沈七城脸上的神情更加奇怪,然后立时吩咐苇哥儿备马。
出了府门之后,沈七城才告诉苇哥儿,营中的胡洛真幢将斛律京约他在城外相思林见面,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儿和他纳入府中的元妾杜十七有关。
最好出事儿,最好出事儿。
一直在心中小声嘀咕,尽管觉得自己如此想,仿佛不怎么厚道,可是苇哥儿还是暗自叨念不已,
祈祷自己真的可以称心如意,只要能够保佑红豆平安无事,哪怕再可怕的因果报应到自己身上,他也没有什么遗憾。
相思林,里边长满了细密的相思树。
站在树林的边缘,淙淙流水般的琴声,若断若续,流转缠绵的琴韵中,说不尽旖旎风情。
驻足倾听了一阵儿,沈七城浅浅一笑,自言自语地:“曲韵留声,不尽风流,神蕴调中,韵在曲
外,能抚出如此之韵者,自非庸碌之辈,看来,我是小觑了那个狐狸精了。”
苇哥儿并不解丝竹音韵,只觉这曲子弹得端的好听,不觉愣愣地问道:“少爷,您怎知这曲子是那个胡洛真幢将所抚?”
沈七城笑而不语,一带丝缰,带着小厮苇哥儿骑马走向树林深处。
循声而行,那琴声越来越真切,淡淡的香气,也随着叮咚的琴声隐隐传来,隔着婆娑树影,只见林中一片平坦开阔的空地,空地里有一洼清灵灵的泉水,泉水之畔,花木繁盛,彩蝶翩跹,只见斛律京一袭寒月之色的绸衫,就坐在水畔花前,前边一方残树的木墩上,放着一尾古琴,斛律京心无旁骛地微微垂首抚琴。
十指动处,韵如春水,迢递连绵,点染大江南北,黄河上下,皆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暖色风光。此时的斛律京,发如泼墨,面似凝脂,衣袂飘飘,恍若仙人,指尖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