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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拉他一把。”麦克说。
水手们把莫尔顿架起,向救护舱走去。
“要去压力舱吗? ”伊丽莎白问。
“我想用不着。”麦克答道。
“他说些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他挣扎着活命还忙不过来呢。”麦克说。
麦克和伊丽莎白来到救护舱。莫尔顿躺在吊床上。水手让开路,伊丽莎白过去,后面跟着麦克。
“他求生的意志很强烈,伊丽莎白,他会活的。”麦克说。
“他很可能是从阿基米礁石潜流过来的——他漂流得够远的。”伊丽莎白说。
莫尔顿不动声色地听着,从似睁不睁的眼睛中向外看着……筹划着应该采取的步骤。
伊丽莎白抬起莫尔顿的手腕,准备测脉搏。
“皮肤状况良好——脉搏也正常。”她谈谈地说,却又感到惊讶:“根据我的医学知识,这个人应该完全清醒——”她还没来得及说别的,莫尔顿突然痛楚地扭动身体,呻吟着说些胡话。
“痉挛——”伊丽莎白继续说着,又对身边的海伦说:“我需要一支镇静剂。快些!”
“这是第一次显示出痛苦……”麦克关心地说。
“要为他施行急救,恐怕我们无能为力了,他可能有内伤。”伊丽莎白说。
莫尔顿假装痉挛,想从这场戏中捞到好处……
“……这个人象个好人。我们得把他送到医院去。”伊丽莎白说。
“阿基米有个气象站,从那儿他们可以把他用直升飞机送走。”麦克紧接着说。
这一番话促使莫尔顿开了口。他象个“奄奄一息”的人一样说道:“美杜莎湾……请把我送到美社莎湾……”
“把你送进医院的最好方法是——”麦克试图说服他。
“要死……肺要炸了……美杜莎湾。我母亲……她在……
那儿……”数尔顿打断了他,痛苦地说。他喘着气,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她从来就不愿意我出……海……”
“你是谁——你有名字吗? ”伊丽莎白问。
“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麦克问。
“请——帮助我——美……”其尔顿说着昏迷过去了。
选择了这样一个关键性的时刻昏迷过去了。
麦克和伊丽莎白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么,我们是否改航到美杜莎湾? 这意味着调查工作完全停顿四十八小时。”伊丽莎白说。
“伊丽莎白,如果这个人死……”他们—边说着,一边走出去了。
莫尔顿睁开一只眼,暗中观察舱里的情况,然后睁开另一只眼,脸上流露出由于成功而浮现出的狡诈的笑容。他坐起来,从衣服里取出小口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他拿起最大的一块,咬了一下。行,看起来是真的——这使他充满活力地把东西装起来,以防无意中被人发现。他一边装,一边象一只弄到奶油的猫似地说:“莫尔顿……你这个机灵鬼……这是至今你最漂亮的一手——再加上有人给你开的潜艇和一个美貌的女医生。干的真漂亮,我的朋友。真漂亮……!”他往后舒舒服服地一躺,想好好地睡上—觉。
控制舱内,伊丽莎白正在接电话。除麦克以外,其余船员仍各就各位。电话是贾志伟打来的。
“你看,伊丽莎白……如果这些计算准确的话,那么我们就面临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我们知道,贾志伟,这就是我们只能把客人送到阿基米礁的原因。他们会从那儿把他转走的——我们当晚便可返回出现旋涡的地点。”伊丽莎白说。
“我已经向沿海气象站发出警报,这件事可能引起海潮,象……这,我不必多解释了。”
“计算机读出数据说明,这次漏水还以几何级数加快,不出五天,我们面临的就不止是什么海潮而是地球轨道的整个改变了。”
贾志伟对这个极为严重的情况感到十分不安,满脸忧郁,痛苦地进行思索。
麦克来到救护舱,向莫尔顿解释送他去阿基米的原因。
莫尔顿听了麦克讲的一些情况,心中略有所动。但他仍在装病:“你真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家伙,不让一个人死在自己神圣的母亲怀里。”他喘着粗气,装得活灵活现。麦克听了,情不自禁地退缩,但是……
“莫尔顿先生,这是我们能够采取的最好办法。”
“……杰克……他们管我叫杰克……”莫尔顿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杰克,情况紧急啊。受到威胁的不止你一个人,而是许多人。再说你也好象恢复得挺好。”
“你起码得给我一个机会啊!”莫尔顿哭了。
“我真希望我们能够这样做。”
“朋友,你够意思不?能不能通过打牌来解决这个问题? 来它几把? ……求求你,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莫尔顿说着,随手拿出一副纸牌。
“几把? 这是一种游戏吗? ”
“纸牌……谁都玩纸牌!”他凝视若麦克:“是不是?”
“有时一些船员——可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
“那么,你不认为现在是该你学的时候了吗?有个专家来教你,你不感到高兴吗? ”
“在我们到达阿基米之前迈有点儿时间……”麦克有些半信半疑。
“这就对了!我把你教好了以后,从这儿到新加坡,没有一个赌场你去了会不自在的。——五张牌对吗? ”莫尔顿发牌。
“五张……”麦克数了数牌。
“老弟,别给我看牌,这是一种连蒙带唬的游戏。谁一样的牌最多……或是一顺,或是成对……谁就赢。”
“我有一对儿——”
“还不到时候。还有一件事。你不满意我发的牌还能换,最多二张——懂吗?”
“这些牌灯象不错。现在怎么办?”
“现在咱们打赌。”
“赌什么?”
“赌你的一把牌是否比我的好,还能赌什么? 你身上有多少面包? ”
“面包? 这是行话吧。”
“对了。意思就是钱。如果没钱……有些人就用个计分器……或者用一些值钱的东西,比方说,你穿的那件时髦的小外套。”
“太珍贵,不能赌,是吗?那么,好,咱们可以商量把我带到美杜莎湾……”莫尔顿没等麦克表示反对,立刻接着说:“也许下一次吧?再往下来两把再说。你想换几张牌?”
“我要能换三张……”
“好了,三张就三张。我呢,我想……一张。”他贪婪地一笑。
“你弄到一张好牌吗?”
“你要想看就得给钱。”莫尔顿狡验地说。
“你刚才对我的外套感兴趣。”
“伙计,就放在这儿吧,你的外套对我的的兔子腿。”
当莫尔顿把兔子腿和外套放在一起,摆在他们中间的时候,麦克感到十分奇怪。
“难道一只剖解了的免子爪与运气有什么关系吗? ”
“两对儿,对不起,伙计,”莫尔顿不理他,把牌完了出来。他正要赢得的赌注扒过去,麦克亮出牌来:“这个不更好些吗?”麦克的牌是大满贯。
莫尔顿羞愧难当,却又不甘心,只好编出一套谎话:“对……啊……不。K 和Q,他们,啊……能互相抵消的。一手牌里人儿太多了,这有道理吧,是不是?”
“好象……”麦克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伊丽莎白来了。她说:“麦克,你不会打扑克,你在上—个骗子的当呢!”
他们俩猛一转身,看见伊丽莎白立在那里。莫尔顿立即镇定下来,嘻皮笑脸地说:“玛莉博士! 伊丽莎白!深渊里的美丽幻影。”
“莫尔顿,把你的话收回去!”伊丽莎白严厉地说j “嘿!我不过是想避免这孩子打牌时养成的那种坏习惯。”
莫尔顿仍是—付油腔滑调。
“非常高尚啊。”伊丽莎白反盾相稽。
“我赢了这把牌,是不是,伊丽莎白? ”麦克问。
“你现在是一只幸运的兔子腿的所有者了。有点被虫咬但是……,伊丽莎白转向莫尔顿:“什么也不能十全十美,对吗?”
莫尔顿明白了伊丽莎白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不是不准备把我送到美社莎湾,从而不让我死在我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怀里……”
“谁的母亲也不住在那咸水魔窟里,你的母亲也不住在那儿。至于死……”伊丽莎白冷冷一笑。
莫尔顿顿时浑身抽搐,打喷嚏,咳嗽,那一套把戏又来了:“海水……肺毁了……如果这还不是死——”他耍起赖来。
伊丽莎白不理他,走向通话机,对着话筒说道:“请来两位强壮的水手,快步到救护舱,莫尔顿先生显然需要有人架他到减压舱。”
莫尔顿放弃了那一套把戏,若无其事地向她笑了笑。
“别见怪,人家是试着玩的。”他又对麦克说道:“再见,要知道,永远也不要用一对二去凑一手顺牌。”
麦克看着莫尔顿定出舱口时,心里动了动。
贾志伟从海洋研究中心的前厅里打来了电话。从话筒里听到莫尔顿的议论,他颇有风趣地说;“永远也不要用一对二去凑一手顺牌? 这是胡扯! ”
“我花了三小时把这个解释给麦克听。”
“可他现在又回到旋涡那儿去了2 ”
“是的。”伊丽莎白答道,目光转向监控仪,看见麦克在旋转的水流这一边,她又接着说:“他认为他可以给我们指出旋涡的中心,甚至看一看那边有什么。”
“伊丽莎白,等一等,你自己跟我说过,那里光是水的流速就是致命的,而且……”贾志伟担心地说。
“玛莉博士!”报务员叫道。
“我的天!”伊丽莎白看到监控仪上的情景,也叫了起来。
“伊丽莎白——?!”贾志伟大惑不解,不知出了什么容。
原来,麦克被吸进那动荡的海流,就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拽了下去似地。
监控仪前人人惊疑不定,伊丽莎白发疯似地叫喊:“麦克——赶紧从那儿出来——麦克——”
但是太晚了。即使麦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