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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却让自己更觉得这里污浊,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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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虽是众所纷纭,闲言碎语一直有,可却还没人敢做些什么,一年的时间竟是这么快便过去了,真真应了那句话,时光如白驹过隙。
林秋穗每日早上去学舞,闲暇时间便绣绣帕子,那绣衣坊从她这里拿了些帕子销量竟很好,便又加了些价格送来些上好的布料,有时还会让林秋穗帮着赶制衣裳,一件下来就是几两银子,而林秋穗看着银子一点一点往手上进,做的便更乐此不疲了,不到一年,林秋穗手中从绣衣坊挣来的钱已有二百两银子,在加上吴正胥平日过来赏赐的物件什么的,那些不显眼的也被自己悄悄卖了出去,竟已经有了三千多两。
林秋穗打了个哈欠,心里不知怎的想到吴正胥,想着吴正胥大概就是需要个自己这样的省心的女子,十天半个月想起自己便来一次。高兴时带些东西吃顿饭,心情不好时自是床上一番云雨然后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便走了。这样的日子林秋穗倒是适应了,吴正胥虽是不常来却给那张丽华不薄的赏银,让自己在这寻欢楼清净许多,不似别的姑娘还要千求万求才能少接几个客人。
不过这些日子她却感觉吴正胥待自己有些变了,却也说不出哪里变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林秋穗揉了揉酸酸的肩膀,挑了几夜的灯,到了这日晌午,终于把自己手中的裙衫做好,林秋穗拿起那套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裳在阳光下照一照,霎是好看。据说这是做给卫御史家的小女儿行笈礼用的衣裳,所以绣衣坊也是千交代万嘱咐林秋穗要细心手快。林秋穗不禁想起自己穿着这身衣裳的样子,眼眶有些湿润。如今自己也有十六七,自己年幼时却也想过自己十六七岁巧笑嫣然,父母还健在,穿上母亲亲手做的襦裙,由父亲亲手为自己的长发插上发簪的摸样。只是一切都变了,从父母死后便都变了。
吴正胥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秋穗正拿着那身衣裳坐在桌前愣神,两只眼睛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心尖儿处竟是有些疼。
“在想些什么。”吴正胥坐下。
“爷,您何时来了,我竟不知道。”林秋穗赶忙起身。
“刚把手头的事情忙完,顺路过来看看。”吴正胥道。清风内力深厚,在外面听见吴正胥说顺路看看,心道你竟敢说顺路,明明是从宫中出来走不了几步便能到温煦宅,偏偏要绕到这里。其实这一年来清风时常来给些赏赐或者来交代什么,和林秋穗倒是打过许多交道,慢慢发现林秋穗是个很恬静的人,也甚少给主子提要求找麻烦,所以对那林秋穗渐渐也没什么异议了。
“你还没说你在想什么。”吴正胥拉着林秋穗的胳膊又让林秋穗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接了绣衣坊的活计,给卫御史家的小女儿做的裙裳,想起那姑娘过几日将行笈礼,有些为她高兴。”林秋穗心里酸酸的,心里好生羡慕那个姑娘,有父母操心着去大费周章行这成人礼,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吴正胥看出林秋穗很低落,便也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那裙裳,“手工倒还不错,这袖口的绣花甚是精致,你这针线活儿却是越发地好了。”
两个月前吴正胥发现林秋穗为那绣衣坊做活,心中很是不快,自己又不是没给银钱,吃喝什么都没有亏待过这女人,这女人竟非要去做那费眼费神的活儿,还挣不了几个钱,当日自己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林秋穗当然不敢说是想攒银子出去,若是吴正胥同意了,虽摆脱了这个风流地,那自己还是要在吴正胥眼皮子底下生活,吴正胥那样的身家,跟他一直沾染着以后自己定是风波不断。若是他不同意那就更悲剧了,自己怕是走不了了。
林秋穗只好道“只是整日呆在这里无聊,找点事情聊以度日罢了。”后来软香在怀,泪眼迷离,吴正胥一心软便也允了,吴正胥道 “你便好好在这里呆着,外面那些人想必不敢拿你怎么样。”吴正胥其实心里也想着哪一日把她接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养着,只是现在柳太师盯着自己虎视眈眈,不是时候。
吴正胥看着林秋穗眼神黯淡,便放下手中那身裙裳斜身过去凑上去亲了亲林秋穗的眼和鼻子,林秋穗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回回这吴正胥看自己情绪不好都是这样哄自己,难道是当自己是小动物么,摸摸头发亲亲眼睛。。林秋穗不禁有些无语,不过说实话,吴正胥这也算方法,确实把自己杂乱的情绪轰走了,每次吴正胥亲来亲去都会亲到床上去,最后累的自己气喘吁吁,哪来的及去想这些。
吴正胥看着本就连着熬了好几夜没有好好休息的林秋穗被自己累的背对着自己睡着了,摸了摸她的脸,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拨到后面,然后半坐半靠在床上,看了林秋穗许久,不知怎的,自己竟对这小女子越发上心了,别人千挑万选送上来的女人,以前自己还能瞧一瞧,兴致来了也会骄纵上几日,可自从有了这芙蓉,竟是再也看不上那些了。
又弯下脖颈亲了一下,然后起身穿了衣裳给林秋穗搭好被子,把庆儿叫过来给自己重新梳了梳头发,便轻手轻脚地带着清风走了。
林秋穗因是手中的活儿终于完成了,又受了吴正胥好一番折腾,林秋穗睡得很死,竟是到了吃晚饭才幽幽醒来,林秋穗身上有些酸痛,便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才穿上衣服喊庆儿准备水洗个澡再吃饭。
林秋穗吃完饭,因是自己没什么事,便喊了庆儿让庆儿去寻那张妈妈过来。
“张妈妈,芙蓉今日找你自是有事相商。”林秋穗开门见山,这张丽华自己算是看透了她的嘴脸,自己再多的软话都不敌银两好使。
“你便说吧。”张丽华对这林秋穗语气倒是格外好,这全是吴正胥的名字在这里罩着。且不说吴正胥这一年来光是给的定钱与赏银便已够了那头牌挣上两三年的,吴正胥这几年不断高升,半年前吴正胥的父亲吴提督被皇上调了回来也升了卫事大臣,照着吴正胥如今的作为,怕是还会继续往上升。
“如今我舞学得也差不多了,我想在咱们这楼里献舞。”林秋穗道。
张丽华是见过林秋穗跳舞的,这一年来勤学苦练,竟是比专门的舞技跳的还好,腰肢柔弱身姿轻盈,别有一番风味,最近这种姑娘倒是很受客人欢迎。
“只是,这吴公子?”张丽华有些犹豫,吴公子说了不能安排其他的。
“便与我再起个名,带上面纱好了。”林秋穗道。
张丽华心道也可以,那吴正胥十天半个月还来不了一次,只是担着风险。
“只是,张妈妈,这得到的赏钱你我一人一半。”林秋穗见张丽华还在思考,便道“多了一个人为你挣钱,您是绝对不亏本儿的。”
张丽华道“一半就一半,只是这万一被吴公子发现可怎么办。”张丽华真的担心惹了这个阎王爷。
“我便与您立了字据,说此事是我自愿。”林秋穗道。
张丽华却是高兴了,掩口一笑,这般好的事。
林秋穗与张丽华商量了到了下个月便开始登台跳舞,这几日便得着手给自己做两身舞衣,林秋穗准备在舞衣的设计上多下些心思,赚了不只是张丽华,也是为了自己。
昏暗的房间在烛光的照耀下有些温暖,可躺在床上的林秋穗显得有些疲倦,林秋穗真是不想再在这里耗着了,尽管吴正胥待自己还算不错,可是,林秋穗真的想忘记这里的一切去陌生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求虎摸~
☆、又到生辰
窗外夜风一日比一日凉了,日子转眼间竟又到了林秋穗出生的日子。
十月初十,竟这么快就到了,只是这些年她便很少过这个节日了。林秋穗刚刚吃完早饭,画完舞衣的图纸最后几笔,推开窗子望了望外面准备歇一歇眼,竟看见一个人顺着清晨小摊还未出完行人还不是很多的街道骑着马儿款款而来,那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袍子,隐约看他插着一支帝王绿的玉簪,那一头青丝随着马儿走动微微晃动,眼神往上一瞟竟是与林秋穗刚刚对上眼,林秋穗竟是有些慌了神。
那人勾起嘴角一笑,尽显风流,虽是男子却也倾国倾城,身上的袍子还是一个月前该换季了林秋穗给他做的,可不正是吴正胥!
林秋穗见他不再看自己,而是跳下马准备把马交给小厮,赶忙从窗户那里走到桌子这儿,把舞衣的图纸什么的都收起来,免得他看见在询问起来询问出什么来。
林秋穗把桌子收拾干净,把图纸放到梳妆台里,又赶忙吩咐庆儿去后院提壶开水过来,泡上上好的碧螺春。
吴正胥进门便道“容儿,今日和爷去街上转一转吧。”林秋穗也记不清吴正胥是从哪一日改口叫自己容儿了。
“女扮男装行么。”林秋穗问道。
吴正胥想了想男装更方便些,便说“随你意吧。”
庆儿还没等林秋穗吩咐就去衣柜中去给林秋穗拿了件枣红色男袍递给了林秋穗。
林秋穗看庆儿如此热血,不禁失笑,“庆儿你怎如此激动。”
“芙蓉姐你便去吧,成日里呆在这里你也闷得不行了。”因着林秋穗,庆儿这一年的日子过得着实比过去好许多,一年时间下来便把林秋穗当做姐姐看待了。
林秋穗在庆儿和吴正胥的催促下只得赶紧去了屏风后面换衣服的时候,庆儿赶忙像模像样地按照吴正胥以前心血来潮教自己的泡茶方法泡了壶茶,然后给吴正胥斟了一盏茶,吴正胥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