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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请坐,那一个弯腰,就好像在对她说,我看见的,只是作为女人的那个你,作为见过面的朋友的那个你,而不是这个耗在烟花之地的你。
林秋穗本以为这个人会因为她隐藏身份而瞧不起自己,讽刺自己,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眼神纯净,看着她竟让她觉得,她也是那么纯净的生活着的人。
“卫公子,对不住了,那日真的不是有意欺骗。”林秋穗用她的标志笑容回应道,那种很温暖的笑。
“无妨,那种场合若是我我也说不出口。”卫肖饶心情突然有些好。
不管这个女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都无妨,因为他第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干净的眼神告诉他,他的一见钟情是值得的。如今遇见了,便是缘分未尽。
卫肖饶见林秋穗没说话,还以为是刚刚那句话说得不太合适,赶忙道“芙蓉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的生活不堪讲,不对,不是说你。。”
林秋穗听着卫肖饶语无伦次突然觉得很好笑,她根本没有在意好不好。
“没有,我刚才走神了。”林秋穗道。
这时醉仙也歇了有一会儿了,第二个节目便是唱歌。
一曲醉今宵,连林秋穗作为同性来点评,也觉得是天籁之音。
不得不说,张丽华这次也是挖到宝了,这醉仙也长得摸样小巧伶俐,看着小鸟依人,能舞能歌,舞起来腰肢轻盈柔软,歌起来声音极具穿透性。
孙续祖怀抱着海棠,看了一眼他们两人。
林秋穗看着台上表演如痴如醉。
卫肖饶看着林秋穗如痴如醉。
小厮上了菜之后,海棠赶忙夹了一口菜送到孙续祖嘴里,孙续祖轻启薄唇吃了那口菜,道“你倒算体贴。还不快喂卫公子一口。”
林秋穗这边还在纠结,这海棠倒是做的自在,让她可怎么办。她是以吴正胥的朋友的身份和卫肖饶打交道,还是以这寻欢楼的姑娘的身份和卫肖饶打交道。
只见卫肖饶推开海棠的手,“罢了罢了。”他看向孙续祖皱皱眉,“怎得跟个孩子似地,还让女人喂。”
卫肖饶说这句话,一是本就不喜被这些女子这么奉承来奉承去的,二也是为了给林秋穗个轻松。
“芙蓉姑娘,我喊你芙蓉可好?”卫肖饶很谦谦有礼地问。
“恩,当然可以了。”林秋穗道,还好不用喂菜还好不用喂菜,若是让吴正胥看见她给别人喂菜,怕是要炸毛了。赶快赶快让我打完招呼吧。
“那芙蓉,我们年岁差不了多少,你便喊我肖饶吧。”卫肖饶这次倒是能言的很。
“这个是孙续祖,你喊续祖兄就好。”
孙续祖假装夸张地看着他,“我的介绍怎得你帮我作?”
其实孙续祖对这个姑娘倒是没有多大意见,如今看卫肖饶都如此亲切相待,便知定是个不错的人。
“在下孙续祖,你便喊我续祖兄好了。”孙续祖抛出一个他的标准媚眼。
林秋穗真的是有些尴尬,只得道“肖饶兄,续租兄。”她擅自在肖饶后面加了个兄字。这样还清白些。。。好吧,她自我感觉还清白些。
其实不止林秋穗,海棠更是尴尬,虽本就知道林秋穗比她们过的好,可却不料她跟这两个人也认识,只不过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尴尬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最重要的还是服侍人拿赏钱。
那边春花这么长时间一直被赵大人搂在怀里被捏腰揉屁股,那胖子竟还把手往她衣服里面放着不出来,在她房里就算了,在外面也这样荒淫。
那胖子竟在衣服里面伸出两只短粗短粗的手指在她胸上的两点茱萸狠狠一掐,真是越发变态了。春花那一下疼的泪水都凝集在了眼眶。春花泪眼朦胧往这边一瞟,竟看见林秋穗正跟两个衣冠华丽长相英俊的人谈笑风生,连那海棠也在那个英俊的男子怀里嬉笑,那男子被逗笑了竟还给海棠喂菜。仔细一看,那男子不正是孙公子。
春花心里更是不平了,直感觉那胖子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手更恶心了。凭什么看上自己的人都是这种人,而林秋穗却有那般福气,就连那海棠,也瞧着甚是扎自己的眼。
春花接下来的时间,更是因为心中的激怒与愤懑而心不在焉,时不时瞟来瞟去希望着时间早点过去。这时她无意识地把眼神挪到了门口方向,因是听见徐四在那里骂下人,便看了过去,谁知不只看到了徐四在踹那不会办事的小厮,还看到了站在门口背着手却没有进来的人。
徐四正点头哈腰准备去迎接那个人,那个人眯着眼看着堂内,咬着牙轻轻吸了口气,挥挥手便转身走了。春花猜测大抵是说不进去了之类的吧。
没错,那个走掉的男人,正是今日怒气冲冲被楼里的姐妹们议论、八卦了一整天的吴正胥。
春花突然心情好了,那虽没怎么打过交道却处处碍眼的芙蓉这下更要手忙脚乱了吧。就知道那芙蓉也不会那般好运。
徐四踹完那个不办事的小厮,一抬眼刚好瞧见春花那个美婆娘正盯着他看,赶忙嘿嘿笑了两声。
春花也回了一笑,这一笑倒是有些真心,看起来比平常那些笑容好看多了。
若说起她和徐四是何时勾搭上的,她也记不清具体日子了,只依稀记得是当年她刚过来的时候,受排挤受欺负,而徐四也算这寻欢楼的管事,对她又还不错,于是抱着寻求一方屋檐避雨的心态,就那么和他一来二去,渐渐就不清不白了。
春花虽知这徐四起初也是图着她的容颜,可却一点也不恨他,他帮助了她那么多,给他些好处不是应该的么,她能给的好处,也只有这副早已经肮脏的身体了。
春花又有些黯然,身旁的赵大人大概察觉到怀中的美人失神,又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春花连忙收回眼神,赵大人色迷迷地瞅着她道“怎么,今儿夜里我不能陪你你不高兴了?”
春花连忙嗲着嗓子道“是啊,大人也不在乎我。”赵大人摸得更是起劲了,若不是这是在大堂客人太多,他怕是都要把手伸到裙下了。赵德顺从上往下打量了春花一遍,这女人真真是尤物,长得不错,胸大屁股肥,关键是在床上骚的不得了,玩了这么多次,还是让他意犹未尽。
说来赵大人从一年前找了她一次,从此便常常往这寻欢楼里跑,常常点她的名牌。春花是既厌恶又不得不接受,给的银子多便是了。
徐四看着春花把头扭了回去,又看了一眼那动手动脚的死胖子,心中竟是很不喜。
徐四也不知是怎么了,当年春花初来时长得如青葱般能掐出水来,他在心中很是偏爱,楼里那么多姑娘,身世凄苦的数不过来,可却偏爱于她。这么几年过去了,春花已经老套世故,可他却仍挪不开他的眼。
他和春花提过让她出去和他过平常日子的想法,可春花却敷衍了之,那一刻他便懂了,春花彻底变了。
现在的春花已经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被这个物欲横飞的寻欢楼套住了,尽管现在的春花越发尖酸刻薄,可他却陷进去了。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春花只是因为过去太贫穷遭受的苦难太多,如今遇见好生活才不舍放手。
如今买了小小宅院,虽比不上达官贵人可主子给的恩惠已经让他过上了很不错的生活,亲戚们回回都劝他找个贤惠的女子成了亲,可他却不愿。
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被这个女人套住了。
徐四抓了把瓜子磕着,看着醉仙在台上轻舞,心道她愿意这样那便让她这样过吧。只是,她终有一日会懂,容颜老去那天,这些给她金钱和珠宝的男人是靠不住的,而金钱和珠宝也会消失的。
到时候,也只有自己愿意陪着她。
徐四想起了新来的芙蓉,春花对她极是妒忌,常常在他眼前说:那芙蓉来了也一年了,被那吴正胥护的倒还算纯净,她相貌什么都不及自己,怎得这么好运。只是,春花啊,你若只跟过得比你好的人钻牛角尖,那你便永远好不了啊。
徐四看了一眼那边坐着的芙蓉,那芙蓉正在和孙续祖还有卫家公子谈笑风生。
林秋穗看着是在谈笑风生,可心里只想着赶紧让她寒暄完走吧。
这卫肖饶虽是很得她心,为人温和有礼。可是林秋穗总有种在偷情的感觉,生怕吴正胥逮住。
林秋穗闭着眼静了静心,吴正胥说不定只是把她当一个有些缘分的女人,她竟痴心妄想地把自己归纳到吴正胥的妻妾之列了。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卫肖饶看林秋穗有些烦恼的样子,给她夹了一口菜,然后道“芙蓉你不要有压力,你便在这里好好赏舞好好吃着。”
林秋穗连道“谢谢肖饶兄谢谢了。”心里却暗道,不要再给我夹菜了,不要再给我夹菜了。我们的关系只是见了第二面的朋友啊。
何况,你不是知道么,我是吴正胥的女人。
卫肖饶却没有想那么深,他向来是个生活简单的人,想什么便做什么。
所以整整一个晚上下来,卫肖饶也不舍得又见面的这个女人走,便不停不停不停地给那个女人夹菜。
而林秋穗也尴尬地很,她的身份尴尬,也不好提出回房休息的事,只能不停不停不停地吃那个男人夹过来的菜。
她却不知道,那个让她难以抉择让她揪心的男人,竟然偷偷来过了。
那个男人在家一下午把思绪捋顺,觉得不应该再想以前那样了,不能一发现别人欺骗自己就一点余地都不给对方留,而是应该想想对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