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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饶!!!”孙续祖在后面捏着嗓子拿着腔子软绵绵道。
“得了吧你,我家隔壁胡同里的王二傻子就是这么个腔调。”卫肖饶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里跟吃了蜜似地,那一句肖饶,叫的他春心荡漾的。
三两步两人便走到了春花门前,“柳二公子走了没。”卫肖饶任何时候都是温声细语的。
“回爷的话,柳二公子已经走了。”心道,方才那么给那柳二公子办丢人,能不走么?这一闹可好,这寻欢楼又少了位烧银子的客人。
此人正是徐四儿,发才听说孙公子和卫公子过来不知和柳二公子说了什么,柳二公子气冲冲地走了,走到大厅的时候不解气,一脚踹翻了他的那个随从,那随从的腰直接咯在了桌子棱角上,挣扎了半晌才勉强站了起来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当时好多客人都吓了一跳,只是,看人眼色生活着的人,这都是常事了,徐四已经见怪不怪。他立刻就上来看春花怎么样,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挨了一巴掌。
他听了事情经过,吵了春花好一顿,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生事,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怎能去作他们这些名门权贵斗争的一枚棋子,不,这还不是棋子儿,根本就是炮灰。
这不他哄完春花,刚刚才出了门,便又遇见这两位阎王爷。
“爷可有什么事?”徐四听卫肖饶问柳英的事,连忙问道。
“有东西落在里面了,过来找找。”卫肖饶道。
说完他便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春花一看这两位大爷又过来了,赶忙迎上来,“爷,您过来有什么事儿。”这全凭多年来培养出来的职业素养啊。
“芙蓉有个吊坠掉在你这里了,你可曾看见?”卫肖饶很讨厌和这种人说话,表情真是要多不耐烦就多不耐烦。
徐四赶紧看向春花,一看春花闪闪躲躲的眼神,“赶紧给两位爷。”然后瞪了她一眼,这女人啊,真是让他没办法,怎么会被这没脑子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春花看徐四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赶紧去梳妆台把那玉坠拿出来,方才她还在想,今日虽是晦气还挨了一巴掌,可却拾了个玉坠呢,那玉看起来倒是好货。
可没想到,那芙蓉哭成那个样子,竟然还一心想着她的玉坠,如果她是芙蓉,定不会管那玉坠不玉坠了。
春花手拿着红绳准备转身交给卫肖饶。
孙续祖本来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眼神一闪,刚好看见春花手拿着红绳转过身来,那玉坠就在那里晃来晃去晃花了眼。
他花了眼,不是因为那玉坠多么的稀奇,更不是那拿着玉坠之人多么美。
他全部的眼光,都被那个小坠子吸引住了。
那个坠子,分明和儿时妹妹出生时他爹送的那个一模一样,是一只羊,而他的是一只狼。听说是母亲希望他能够像家乡的狼一样奔跑,而妹妹能像一只小羊一样温顺可爱。当时父亲还没有当上将军,他花了一半的积蓄,才买了那两块极品好玉,然后找了江南的名手雕刻而成。
孙续祖猛然道“小心些。”
那玉是当年爹买的那块么,那坠子是妹妹的么,又怎么会在那芙蓉的手中?她会不会知道妹妹的下落?
本来春花完全可以把玉完好无损地归还给卫肖饶的,孙续祖的这句小心点着实把春花吓了一跳,心尖儿一颤手上一抖,那玉坠,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玉雕刻的极为细腻,薄润水透,自然是不耐摔的,林秋穗孩童时,她的娘根本没敢交给她,还是她娘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让她从箱子里拿出来,告诉她让她好好护着,好好戴着。
因为是母亲最后的遗物,林秋穗特别当心地护着,从来不敢磕着碰着,要睡觉的时候便把它去下来用水泡在杯子里放在桌子上。
如今,春花被孙续祖一吓,却是摔碎了,摔成了两半。
孙续祖走过来,春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踹了一脚,其实他平日里不论是对朋友还是女人,都是温柔如水,可如今牵涉到与丢失的妹妹有关的事,却是火了。若那玉只是他认错了还好,若是是,那那玉坠便是母亲的遗物,便是寻找妹妹的得力线索。
春花脚下不稳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见孙续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拿帕子把那两块碎玉包起来,然后走到桌前坐下。
卫肖饶倒是听过他亲妹子的事,看他如此失神便猜测肯定和他亲妹子有关。
孙续祖坐在椅子上,拿起两块玉细细看着,然后把他脖子里的玉解了下来。
若单从玉的质地来看,的确是同一种玉,雕刻风格也很是相似,孙续祖脑子中一闪,突然想起他爹过去画的玉佩的图,他爹当时还告诉他,妹妹的玉后面有条红丝,就在羊的腹部的部位。
孙续祖手有些抖,赶忙翻了过来看,果真,果真,果真有。
孙续祖脑子一时有些懵了,尽管不知道那芙蓉是不是他妹妹,可至少有了一丝希望了,能知道妹妹是死是活了。
说不定,那芙蓉便是他妹妹,又或者,能通过她找到妹妹。
父亲自责了那么多年,父亲是个从来不肯弯下脊梁承认失败的人,可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父亲黯然魂殇的样子,尤其是这两年,父亲在边疆的风霜和岁月的打击下,越来越憔悴,越来越苍老。父亲曾说,“只要一想到,黄泉之下的母亲用生命换了絮灵,而絮灵却丢了,我只要一想起无法心安,我恨不得我死掉,只要你和絮灵好好活着。”
而他,也有点想,儿时那个一张口说话便是那声稚嫩的哥哥的小女娃。
孙续祖伤感极了。
卫肖饶拍拍他的背“起来吧,回去问问芙蓉怎么回事好了。”
孙续祖小心翼翼把玉又包好,揣进怀里。
春花看着孙续祖情绪波动那么大,整日玩笑不离口的孙续祖竟然也有如此严肃的时候,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一直向盯怪物一样盯着孙续祖。
再说那孙续祖,一出了春花的房门,孙续祖便飞快地回了林秋穗的房间,也顾不得去孙丽华那里了。
“芙蓉,你这玉坠哪里来的?”
林秋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孙续祖边推开门边喊道。
“玉坠?娘给的啊。”
林秋穗已经换好衣服,听见孙续祖问,慢慢道“是娘临死前给我的,让我千万护好。”
她一看孙续祖打开帕子,那玉坠竟是碎了,“方才竟然摔碎了,都怪我不小心,跳舞还带着它。”林秋穗很懊恼的样子。
“芙蓉,这当真是你娘给你的。”卫肖饶道“这玉坠可能是续祖走失的妹妹的。”
林秋穗也很是惊讶,“这玉坠打从我记事以来,娘就一直放在箱子里啊。”
孙续祖问道,“芙蓉,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怎么了。”
孙续祖心中的希望更大,他的妹妹也该十七了。
难道这个芙蓉,真的是他的妹妹?他如今手是抖的,心是抖的,从这面相上看来,她与他倒是不像,因为他是随父亲的,可是,妹妹随母亲也有可能啊。
总之,发生这么大的事,定是要把这芙蓉领回家给父亲看看再说。
孙续祖眼神恍惚看来看去,最后终于定了神,抓了卫肖饶的胳膊道“我们去张丽华那里,给芙蓉赎身。”
卫肖饶心道,这小子如今心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
走出门外前去张丽华的房间的时候,卫肖饶道“这横看竖看都是好事,你瞅瞅你慌的,风度哪去了。”
孙续祖也不跟他贫,到了张丽华那里便开门见山。
“我要给芙蓉赎身。”
张丽华心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明日便去拜佛烧香吧,再不拜拜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爷,这芙蓉,现在还是吴大人的人啊。”张丽华道,这次的为难绝对不是装的啊,她的心都为难出褶子了。
“我是一定要给她赎身的,吴正胥那里我改日去说。”孙续祖心道,那吴正胥已经娶了扶柳了,他是没有任何理由阻拦的。
其实吴正胥也不会阻拦,只是吴正胥若是知道了,定会立刻掏出钱来先把他的宝贝女人带走。
“爷,这?您不是不知道,这种生意难做啊。”张丽华道。
“你是想让我把秋昌叫回来么。不知道我要一个寻欢楼的女子秋昌会不会拦。”秋昌是颐国的二王子,颐国与这池国素来交好,就连这寻欢楼,还是几年前秋昌过来时和他打赌输了,才出了钱开了这寻欢楼的。秋昌倒是不当回事,找了张丽华和徐四管着,挣的钱除了落在张丽华和徐四儿的荷包里,至于秋昌,只有每年过来玩的时候才会拿走剩下的钱,请这里的朋友吃吃饭喝喝酒当经费。
“爷,这也是可以。”张丽华可不敢把老板惊动回来。
“只是,吴大人那里,我只能把您说出来。”得,又得罪一位大主顾。
“恩,你愿怎么说怎么说。你便把芙蓉的卖身契给我。”孙续祖伸手。
卫肖饶看着张丽华肉疼地转身,心道,这孙续祖出面还是有用,且不说认识老板,还能威胁吴正胥。
真好!真好! 这下,那个女人该高兴了,想必她也烦透了这个地方吧。
卫肖饶接过卖身契,道“银两明日我差人送过来。”
张丽华苦笑道“是,爷。”
明日那吴正胥过来她可怎么办,吴正胥上个月和芙蓉虽是吵了架,可当日便留下了一千两银子不许人叨扰芙蓉。
张丽华恨不得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