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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那吴正胥过来她可怎么办,吴正胥上个月和芙蓉虽是吵了架,可当日便留下了一千两银子不许人叨扰芙蓉。
张丽华恨不得扇自个儿几个大嘴巴子,如今可好,都怪自个儿,那柳公子要让芙蓉跳舞就不该让她去,惹出这事情来,还招来了这位祖宗,这祖宗给芙蓉赎了身了,那边那个祖宗可怎么办,之前他还问她给芙蓉赎身要多少银钱呢。
这芙蓉倒是金贵!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赎身了,大家爽否。
☆、收拾行囊
当这所有的事情都折腾完了消停了,两人把卖身契从张丽华那要出来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
卫肖饶把怀中的卖身契递给了林秋穗那一刹那,林秋穗长久以来压抑的心突然又能呼吸了,虽然那个人成亲了,可是她自由了,那就当做是早早分别了好了。
卫肖饶道“原来你本名是林秋穗啊。”
林秋穗心情好些了,只是还不怎么能笑出,“是啊,这芙蓉不过是张丽华起的艺名罢了。” 可你知道么,有多少女子为了生计为了富贵进入了寻欢楼,却再也出不去,渐渐地,连真正的名都给忘了。
只听卫肖饶道“秋穗与芙蓉一样好听。”其实林秋穗觉得卫肖饶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寻,不看女子身份地位,只看自己心之所向。
“其实怎样唤都无所谓的,这只是个代号而已。”上一世她很介意芙蓉这个名字,可这一世,因是少了许多羁绊,对这名字也没什么膈应的了。
其实她心底也希望过能够和心爱的人成婚,那人每日喊她穗儿,能够清晨为她画眉,黄昏为她散发。只是她心爱的人好像并不爱她。
孙续祖见卫肖饶在那里恭维讨好着林秋穗,心道我可心焦的很呐,赶忙道“芙蓉。今日你去我的府上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林秋穗很疑惑地抬起头,为何?她知道那孙续祖虽是有些花花公子的轻浮摸样,可这几次的接触,这人在正儿八经的事儿上还是很正儿八经的。
卫肖饶看林秋穗很是不解,温柔似水地道“他对那玉佩还有些问题,你便回去和他好好说一说吧。明日我去孙府接你。”
她想起方才孙续祖拿着玉佩的失神摸样,只得应允,虽然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便收拾包裹吧,罢了,在这里穿的衣裳也别收拾了,出去买便是了。”
林秋穗也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且不说多么厌恶这寻欢楼,连这房子里,也处处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那个男人究竟为何成亲,为何也不跟她解释一句,为何把她放在这里不管不顾一个月,可又为何,今日下午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深情与真挚。
不能在这么想了,那个眼神说不定是她看错了,她现在只有坚定地想那个男人是厌恶自己了才能更好地与这里诀别。
林秋穗想了想,晃了晃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晃走,然后道“庆儿,你快收拾收拾东西。”
谁知等了半晌庆儿却没出声,林秋穗寻过去,一眼,庆儿正在屏风后面咩咩咩地哭呢。
卫肖饶真准备上前询问,林秋穗却是知道了,一拍额头,哎,方才只顾伤心了,忘跟卫公子说庆儿也得赎了。
林秋穗赶紧去了梳妆台把攒的银票拿过来,然后留下这两个不明所以的男人慌忙跑了出去。
当张丽华终于带着已经碎成了饺子馅儿的心准备早点睡觉压一压心里的焦躁,刚刚躺下便又听见有人跟阎王老爷似地敲门,吓得赶紧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难不能又有什么事,今日撞了邪了么。”
林秋穗拽着裙子缓缓进来,“张妈妈福气这么好,怎会撞邪。”
“芙蓉啊,你可别折煞我了,如今你也是自由身了,不要再喊张妈妈了。”张丽华心道你总算解放了,还不赶紧走,麻溜儿地走。
“张妈妈,芙蓉还有一事。”
“你快点说吧姑奶奶。”张丽华心道还好不是那两个大爷。
“我看伺候我的那个庆儿,摸样也不好,伺候人的手段也不怎样,我给你些银两,你再招两个粗使丫头算了。”林秋穗故意这么说。
“那庆儿也得个五百两呢。”张丽华虽是心里不爽,可说起钱来,精明的很。
其实她买哪庆儿的时候,庆儿他爹只给他要了五十两银子。
“好,五百两便五百两。”林秋穗从怀中拿出那一沓银票,然后从中抽出五百两,是为庆儿赎身,就算是把怀中所有的钱都给她也可以。不过若是她真要了她怀中所有的钱,那真真是黑心的很了。“张妈妈,你便把庆儿的卖身契给我吧。”
张丽华下了床,汲着鞋子去柜子里开了锁,拿了庆儿的卖身契。
“你还要好好待她啊。她可是个聪明可人儿的丫头。”实际上她心里已经默默地算,徐四昨日说那东街拐角有一家等着卖小女儿呢,她等明日便去看看摸样。顺便再去城角挑一个粗使丫头,三四十两便了事了,遇上不懂得,说不定十两二十两就哄骗来了呢。
“张妈妈,我便走了。”林秋穗接过卖身契,立刻起来了,有了卖身契,我才不与你寒暄客套。
林秋穗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张妈妈,改日若是吴正胥来了,你不好交差吧。”
林秋穗这么一提,把张丽华的焦躁又给提升了几度。
“我留封书信吧,他若是来了,你给他,把事情原委说清楚,说不定他便不往这寻欢楼撒气了。”
张丽华连声道“好好好。”然后赶紧去了桌子拿了笔墨纸砚给林秋穗放在了桌上。有书信总比没的好。
她看着林秋穗扶着袖子慢慢写,皱了皱眉道“只是芙蓉啊,你这写完得让我瞅一瞅。”
林秋穗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她定是怕她若是没瞅,自个儿写了一张坏话装进去那么一封,明儿个她可该遭殃了。“好。”
林秋穗自嘲地笑一笑,她只是想给吴正胥留些话,也并没有要去整治张丽华的心思,何况,那吴正胥指不定不会再来了呢。
待信件交给了张丽华,张丽华亲手封入了信封中之后,林秋穗道“张妈妈,芙蓉就此道别。”
这次是真的再见。
林秋穗小跑回了房间,两个男人坐在那里,一看庆儿还在屏风后面哭。
“你怎得还在哭,我都离开了一炷香了。” 林秋穗把手上的卖身契塞到庆儿手中,“别哭了,你便看一看,手上的是什么。”
庆儿委屈地抬头,一看是卖身契,抬着头看着林秋穗,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方才是伤心现下却是激动了。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带我了呢。”
“得了别哭了,快给我收拾东西,方才是姐姐对不住你,一伤心把你给忘了。”林秋穗拍拍她“看你哭的,大家都笑话呢。”
庆儿手里攥着卖身契,心里瞬间又跟吃了蜜似地,蹦蹦跳跳地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就跟方才哭的不是她似地。
林秋穗转身看见卫肖饶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突然想起了赎身的事,“肖饶兄,这三千两是我攒的钱,你先收着吧,剩下的我再还给你。”
只见卫肖饶假装脸色一紧,“我不要这些,你不记得方才我提的条件了?”
她低下头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地抬了头“肖饶。你便拿着吧,你我虽是朋友平日里相谈甚欢,可也太过意不去了。”
卫肖饶深知感情之事不能进展的太急,他想了想,看林秋穗真的脸红了,便把钱接过来揣进怀里,然后道“好,就这样了,我们两清了,可别忘了我的条件。”
林秋穗脸蛋红红地道“恩。”
林秋穗对正要收拾衣柜的庆儿道“庆儿,这里我来吧,你去收拾你的东西。”然后她也找了块布,摊平在桌子上,有些东西,她一定要亲手收拾。
这里的衣服她的确是不想带走,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有几件自个儿亲手制的带走就好了。
最后她在衣柜底下翻出了包的好好的包袱,那里面装的是吴正胥为她的及笄之礼做的衣裳,那件衣裳对她来说,已经不只是好看或是贵重能够形容了,而是意义非凡,对了,还有那只七彩芙蓉簪,她不舍得戴,吴正胥走后她便装了进去放着。
这时,庆儿已经简单地把自个儿的衣服从后院的屋子里打包装了起来,和她同屋的小姑娘都止不住声地羡慕着她呢,当然,也有小姑娘说些不好听的话,不过她也顾不得了,满心欢喜地什么都听不进去,三步两步就跑了回来。
“姐姐,梳妆台的胭脂还要么。”庆儿正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不要,这些都不要了,我们出去再买,用不了几钱银子。”只要能和这里断了联系,就算是让她出去吃黑面馒头住小屋子她也是愿意的。
林秋穗从抽屉里拿出了首饰盒,打开看了一眼,其实首饰盒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该卖的她都给卖了,只有上个月吴正胥给的一对耳环没来得及卖,还有一个项圈,她也挺喜欢,只是不好戴所以一直放着,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那个钗,还有正在手上戴着的手镯。这些都是他在特殊时候送给她的特殊纪念。
林秋穗把首饰盒装进包袱,若是让她把这些她珍藏着的东西全都丢了,还不如杀了她。
“走吧,芙蓉。”孙续祖看收拾的差不多了,着急的很。
“恩。庆儿你东西都拿齐了么,我们可不会再来了。”
只听庆儿道“拿齐了拿齐了。”
终于阔别了这个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