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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会数错的。”李飞白点了点王宝钏的额头,对于她那烂透了的算术,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帮王宝钏结了帐,李飞白牵起了王宝钏的手要走,却突然被王宝钏挣脱,王宝钏的目光很想越过李飞白看向那个男子的方向,可是李飞白却皱着眉挡住了她的视线。
从前不会这样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抓着王宝钏离开的时候,李飞白顺着王宝钏方才目光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对着他微笑,李飞白对着他略一挑眉,伸出手晃了晃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真是冤家路窄,想大唐地域广博,疆域辽阔,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居然能遇到邵轩?这让李飞白不爽之余,也为刚才王宝钏的反常而担忧,难道,她看上邵轩了?
这个疯狂而荒唐的想法刚在脑海中闪过,李飞白牵着王宝钏的手就紧了一紧,王宝钏疑惑地看着李飞白一脸冰冷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可是李飞白只是恢复了往常的风平浪静,缓缓摇头道,“无事,只是突然想到生意上的事情。”
“唉,其实你不必这么着急的,如果钱不够用,我分你一点好了。”王宝钏对于钱真的是没有什么概念,可是一忽儿就想到了刚才那个俊美的男子,他身上的装饰一看就很名贵,应该很有钱吧?
“所以,你打算养我?”李飞白为王宝钏对他这么没有信心而哭笑不得,却也为王宝钏想着要照顾他而略有欣喜,他心情复杂地望着王宝钏那张纯真的脸庞,内心似乎愈发烦躁了起来。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摸了摸王宝钏的脑袋道,“放心吧,我跟着花老板他们做生意,养你总是没问题的。”
虽然觉得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王宝钏还是点了点头,欢蹦乱跳地跑去街上找小吃去了。而刚才她对邵轩的特别关注,让李飞白觉得那应该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
走下楼的李飞白和王宝钏没有留意,邵轩在李飞白出现的时候,表情是那么富有兴味,好像无聊的旅途中突然多出来了有趣的调味。
身旁一个幕僚惊讶道,“方才,莫非是郡王爷?”
邵轩摸着下巴微笑道,“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认错。”
“可是……”那要真的是郡王爷,怎么会在巴州?而且,还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虽然那模样和气势是不会错认的,但是怎么想就怎么怪异啊。
“前些日子我听说郡王爷任了巡查御史,会不会是在微服寻访?但寻访也不会来巴州这种地方啊,会不会是认错了?”邵轩身旁另一个幕僚也跟着猜测道。
邵轩摸着手上温润的玉坠子,清冷地开口道,“刚才比他先出来的可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卫花前月下,你们说,他到底是不是郡王?”
两个幕僚听自家主人这么一说,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在一众人闲聊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飞快的脚步声,跟着就是一人从楼下飞速地跑了上楼来,连带着差点掀翻小二手上端着的糕点。
“主人,打听到了,刺史大人两天后就能,就能到了。”邵轩的侍童上气不接下气,还好两个幕僚及时端上了茶来给他喝了。
喝完茶,侍童顺了顺气道,“不过……”
邵轩挑眉看他道,“有话一次说完。”
“不过那个赵刺史在路上不知道着了什么风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吃什么就吐什么现在正在让人到处找医生。”这句话果然是一次说完,连个停顿都没有。
“有趣。”邵轩笑得不怀好意,连带着两个幕僚也点头附和。
赵堂生抵达巴州任上的时候,李飞白还同时得到了赵堂生因为颠簸而食欲锐减,虽然病给看好了,却因为病得不清加上吃药赶路,整个人瘦下来而且完全吃不进东西的消息。并且听说他前脚刚到巴州,后脚就让官差在巴州广发告示,想要找到个能做菜合胃口的厨师。
王宝钏就算再闭塞,看到人多还是知道围上去看必定有热闹的道理,于是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进门的时候,她手上还捏着大街小巷四处张贴的告示。
姚青的身边正站着两个官差,苦口劝说道,“姚郎,我们家主人可是诚心实意来请您的,请您不论怎样也赏个脸哪。”
看着王宝钏手上抓着的告示,姚青终于不耐烦地食指一指王宝钏,对着那两个官差面无表情道,“她是我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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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钏本来也只是把告示抓回来当个笑话看,毕竟谁会把自己得了厌食症这件事情告诉全州府的人都知道,何况那家伙还是个刺史。
谁知道偏偏他昭告全州了,而且还一门心思要找厨师了,好死不死,姚青还被人认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赵堂生的官差就急忙忙地赶来请人了。
姚青当然是软硬不吃的,但是王宝钏难道就吃素?
李飞白下楼来的时候,王宝钏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抓着李飞白对那两个官差道,“要我去可以,跟我的经纪人谈价钱吧。”
经纪人什么意思那两个官差是不知道,但是价钱他们懂的,其中年长的一个道,“小娘子,只要你愿意,多少价钱都没问题。”
“你们刺史好像很有钱。”王宝钏斜睨着他们,对于他们这种财大气粗的说话方式十分不感冒,私下里又偷偷地靠近了李飞白一些。
那年轻的似乎听不懂王宝钏话里的意思,拍拍胸脯道,“我们主人何止有钱,那简直是十分有钱,我们这一趟跑路费就是三贯钱呢。”
“哦?”王宝钏仿佛不信,为了增加可信度,那年轻的官差特地抖了抖自己的袖袋,叮叮当当的铜钱声果不其然传了出来。年轻官差看着王宝钏的眼神更加有底气了,仿佛在说:怎么样,老子没骗你吧?
那二人没有注意,李飞白就在这番对话中,目光又冷了一冷,赵堂生很有钱,所以,这些钱从何处来?
王宝钏和那两个官差又东拉西扯了一番,拽了拽李飞白的袖子,凑在他耳边道,“追宝,你觉得这价钱合适么?”
李飞白回神问道,“多少?”
那官差比了个五,李飞白道,“五贯钱?”
官差显然觉得自己家主人被小看了,挺了挺胸膛挑眉道,“五两金子。”
见李飞白不为所动,那官差小心翼翼道,“怎么?这价钱可是再富余不过了。”
王宝钏领悟了李飞白默不作声的原因,哼了声道,“我可不是一般人的徒弟,我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谷不沾,姚青是我师兄,五两金子?不去不去。”说完就摆了摆手,径自拉着李飞白坐到了姚青身边,姚青抬眼看了看她略略心虚的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她。
官差这下才明白自己是碰到难伺候的主了,连忙点头哈腰道,“小的们知道,这位小娘子,不如,十两,十两金子不能再多了。”
到了这时候,李飞白才开口道,“告示上贴着的可是二十两,按照你们刺史大人的风格,给姚青开的价该是五十两,即使退而求其次请了宝钏,那也该是四十两,你们才开十两?”李飞白的目光有如锐利的匕首瞥向那两个官差,两个人立刻面色僵硬,年长的那个讪讪地笑了笑,不情不愿道,“那四十两便四十两罢。”
“看来不止。”李飞白又笑了一声,瞄着那个年长的官差,就见那官差的脸色已然发青了。
王宝钏拉了拉李飞白的衣袖意思见好就收,李飞白却握住她的手安抚,并对那两个官差道,“莫不是开了一百两?”
那两个官差一听,腿一软,年轻那个沉不住气连声道,“就开了六十两,真没有多了这位郎君,您可真得信啊。”
李飞白哦了一声,挑了挑眉毛,对于这种小手段,他根本不屑一顾,而对于这些钱也一样没有兴趣,刁难他们,无非因为他们是赵堂生的人。
王宝钏一听居然可以赚六十两,一双眼睛都放光了,但是也学着李飞白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假镇定。
官差垂头丧气地先预付了定金,王宝钏从自己的客栈厢房里拿了谷不沾的食谱和孙邈邈给的两本医术就随他们走了,李飞白和司舟一个是因为不放心而另一个是好奇心,一同跟着一起去了,姚青没有去,径自上楼睡觉,李飞白的眼角余光与姚青交汇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来。
王宝钏他们没有被带到刺史府,而是进了一个装修奢华的别苑,就算是在谷不沾家里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奢华这么大,何况谷不沾还是住山上的,而这座刺史府却是造在巴州城中,着实让王宝钏赞叹不已。
进门的时候倒是盘查得紧,王宝钏自带的厨刀差点过不了关,李飞白对于那几个粗手粗脚的家伙居然敢在王宝钏身上上下其手感到十分不满,内心盘算着等赵堂生落马了该怎么个治罪法。
王宝钏自己其实没觉得怎么,因为以前过机场安检什么的都习惯了,倒并没有太在意,等那两个官差把他们交给了别苑的下人,带着他们绕了好久的路才到后厨,王宝钏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花园里的花盆不少是瓷胎很薄的官窑名贵真品,上面的雕饰也十分精美,中央的一颗招财树是用真金铸造的,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玉石,地下铺的是铜钱,底座是金银丝络的,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有财,但是能不能招财王宝钏就不知道了。
池塘中不少锦鲤都有半米那么大,在粼粼波光之中摆尾游曳,好不惬意。
而他们要去的后厨,说是厨房,但那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储物仓库,那物藏之丰富让王宝钏不免觉得即使巴州闹饥荒了有这么个仓库在应该也没问题,与当时在卓阁老家中的仓库相比,更是奢华巨大。
“三位请。”带路的侍童十分乖巧,一路上把各处的位置,各种建筑的用途都一一向他们说明白了,王宝钏是个路盲,根本不费心去记这些,倒是李飞白一直颔首听得认真。司舟整个就跟刘姥姥刚进大观园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