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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我露出有史以来最真诚的笑容,微笑道:“多谢公子!”现在,我觉得公子怎么这么好看呢?简直是越看越好看,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高兴地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却没有注意到屋内的男子一道兴味的眼神。
☆、第十二章
终于可以脱离这里了,我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只被整天骑在身下的马儿,飞来横祸,主人不幸身亡,我终于可以奋不顾身的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在草原上。怎么感觉这个比喻怪怪的,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回到屋子,我赶紧收拾东西,就怕那个公子哪根筋不对,又反悔了怎么办。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也就几件衣服。来了几天,还没到发放工资的时候,真是一贫如洗。
安柔知道了我要离开的消息,整个小脸都垮了下来,泫然欲泣:“姐姐,我好舍不得你。”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惹人怜惜。我扶住她的肩,心里很是难过。她毕竟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虽然不清楚她有什么瞒着我,但日久见人心,她从来没有害过我,也只有我们两个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相依为命”。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了我,对我说道:“姐姐,这是我上个月的例银,你一个人在外头,没有银子怎么行。”
我的手里是她的小布袋,上面有她温度,毫无预兆的,瞬间融化了我心中的冰山。忽然觉得,手里的钱袋有千斤重,不仅仅是我以后生活的来源,还有我和安柔渴望自由的梦想。
背上包袱,走在路上,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安柔。我不喜欢去面对别离,泪水和不舍不能改变什么,徒增伤感。我能做的,也只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她。
“阿花,你给我站住!”
我回过头,看见王婆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她怎么会来,难道说那公子还是反悔了,要抓我回去么?
“不知婆婆唤我,有什么事?”虽然万般不情愿,我还是礼貌地问道。
“阿花,虽然公子准许你离开。但你今天的活干完了没?”她双手交叉,冷冷的问道。
“婆婆,阿花这就去做,包您满意。”我这才想起,因为急着离开,今天的活都没有干。我吁了口气,幸亏不是他反悔了,我正为自己暗暗庆幸。殊不知,我得意的为之过早。
她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把你喂饱了不干活,你当是这元府是你家?!看来,是得给你长点教训了!”
我正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她显然是有备而来,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只见从她身后站出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强壮大汉,排成一排。王婆用手一挥,他们就整齐的都向我走来。
我心道,这下是完了,我算是插翅也难飞了。既然逃跑无用,我闭上了眼,静静等待厄运来临……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你想躲也躲不掉,这一刻,我心里异常平静。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公子,如果那时和他在卧室……也好过现在被这群人糟蹋。我这是怎么了,仅仅是因为和他有所谓的“一面之交”吗?
☆、第十三章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你想躲也躲不掉,这一刻,我心里异常平静。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公子,如果那时和他在卧室……也好过现在被这群人糟蹋。我这是怎么了,仅仅是因为和他有所谓的“一面之交”吗?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都要逗笑了……
预料到的事情没有发生,感觉脑后被重重一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呵,晕倒和醒着有什么区别么?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自己睡的屋子,夜幕已经降临。现在是晚饭时间,屋子里安柔还没有回来,整个府里也感觉静悄悄的。动一动身体,痛死了,尤其是腿,简直就无法动弹。看了看自己,衣衫整整齐齐的,还是晕倒前的模样,身体也没有做那种事的不适感。真是无法推测,难道说王婆后来转性了,根本没有让那群男人对我做什么?
是谁把我送回来的?苦笑了一下,除了安柔我实在想不出来第二个人。我试着动了动身体,腿几乎不能动,似乎是膝盖脱臼了,腿应该也被他们打得不成样子,钻心的疼痛更是阻碍我行动,我把重心放在胳膊上,终于坐了起来。
试着站起来,脚上根本使不上力,脚底轻飘飘的,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我甚至听到了骨头击中地面的声音,但我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趁现在没人,我一定要逃出去,前所未有的逃出去的欲望几乎把我折磨的不成样子,谁也不能阻止我!即使是断了腿,我爬也要爬出去!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哪怕是要死,我也不属于这个肮脏的元府!我不属于唐朝,不是什么阿花,更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小奴婢!哪怕我的身体被糟蹋,我的精神却是一尘不染。即使我的肉体屈服了,但我的精神永远都高高在上,俯瞰着这群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我的心里呐喊着,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几乎跳出胸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我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精神的激动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燃烧。我不知道自己离开元府多远,娇嫩的双手代替双脚在奋不顾身的向前爬行,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被血染得不成样子,但丝毫没有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逃出去,逃出去,逃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累,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想休息了,最好,再也不要醒来……
我已经看不清前面的事物,胳膊抬不起来分毫,胸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意识渐渐远离。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是做梦吗?这个梦太美好,我不敢动一下,不敢去试探这个梦的真实性。这个怀抱好温暖,我多想倒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要离开,让我有所依,不再无依无靠,不再随风飘零……
☆、第十四章
怀揣着几两银子,在这古代的集市上买东西,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毫不惊讶,我醒来以后又回到了原点,并没有因为我的奋力反抗而改变分毫。既是如此,也只能先得过且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终于好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此后,虽在病中,我也尽量讨好王婆。我现在的处境,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只能去选择改变我自己。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究是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王婆居然把到元府外面置办浣衣房的生活用具的活儿交给我来办。我很是无奈,曾经日语系的高材生,在这里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大街上真是热闹非凡,唐朝的风气真是开放,女子在街上也随处可见(其他朝代女子很少在大庭广众下露面),身材丰满,穿着暴露,袒胸露乳的美女们处处可见,男子们也见怪不怪。看人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看来不是什么战乱年代,要不谁有那个闲心逛街呢?
拉住个大娘问了问,才知道现在是唐朝738年。唐朝的皇帝,有千古一帝李世民,唯一女皇武则天,还有创造了历史上的空前盛世,却又亲自葬送的李隆基。而我,正处在李隆基即位时期。
738年,算算时间,离李隆基要走下坡路不远了。这一年,正好是李隆基最宠爱的妃子武惠妃去世,皇上悲痛欲绝,寝食难安,不过,对于李隆基来说,这仅仅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没过几年,李隆基就移情别恋,乐不思蜀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拯救了他,两人不顾伦常而在一起,过上了十几年的神仙眷侣。奈何天公不作美,红颜薄命,杨贵妃还是香消玉损,即使是死的那一刻,也无怨无悔,留给玄宗无限的眷恋。
昭君出塞,成就千古佳话;西施出手,不辱复国使命;貂蝉献身,引英雄为之折腰。唯有玉环,爱就是爱了,没有政治目的,不含刀光剑影。才爱的纯粹,爱的感人,爱的毫无保留。虽然有悖伦理,却仍叫后人为之伤怀,不愿让他们就此分开,愿他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东西置办的差不多,就剩下厚一点的衣服了。现在天气渐渐转凉,夏季的薄衣服根本不能御寒。当然,还是要买白色的衣服。王婆告诉我,在这个街道的最后一家成衣店虽然比较偏,但物美价廉,让我到那里去买。不是没想过就此逃跑,可是直觉告诉我,如果被抓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到了这家店铺,正准进去。就听旁边有人在大声吆喝:“来来来,大家来瞧一瞧,看一看!”
往旁边一瞧,只见一个相对偏僻的空地上,隐约看见几个壮汉在喊着。不一会儿,人群就纷纷朝那里涌去。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围了个水泄不通。中国人有一个爱看热闹的特点,我只是个俗人,毫不犹豫的冲进了人群。
有几个长相凶残的壮汉,光着膀子。他们的身边有几个男子被绑住,身上到处都是被鞭打的痕迹,不,不单单是鞭子抽打的痕迹,有刀伤,剑伤,和被烧伤的痕迹。他们只用一块布遮住了私处,裸露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他们看起来年龄不大,脸上都是泥巴,根本看不清长相,但也可以想象泥巴下的脸也是伤痕累累。
他们看着人群,没有羞耻,没有愤怒,唯有一片冷漠。中间的那个男子,虽然看不清面容,目光却坚定而倔强,像一块宝石,发出夺目的光彩。
刚才喊叫的那个壮汉嘿嘿一笑,猥琐至极,摸了一把其中一个男子的下巴,道:“这几个奴,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包您满意!”
☆、第十五章
我心里不由得一惊,这古代也未免太疯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这样的勾当。看看周围的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