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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给阿花小姐在府外置办的地契现在就给您吗?”一个小厮进来问道。
我的?给我准备的房子,看来他刚才是真的好心了一回,连房子也给我准备好了。鳄鱼的眼泪只此仅有这一回,还被我华丽丽的冠冕堂皇的拒绝了……
“不用了,阿花忠心耿耿,不愿离开元府,把那房子卖给他人,立即去办。”
“是。”
小厮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带走了我的幸福和快乐啊!
现在,我推开了我的天堂,却亲手给自己挖了个坟墓,还“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也许,这个人这辈子只给我这么一次机会,却被我“聪明的”放弃了……我忽然感觉到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一眼望不到边。
果然,魔音穿耳:
“阿花,更衣。”……
☆、第二十一章二十二章
短短的四个字,却更是给我此时本就冰冷的心又生生浇了一盆凉水。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啊!脚像是灌了铅,一步一步以无比沉重地,前去刑场的姿态走向他。
本来很近的距离,我硬是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他身前。而他居然没有一丝不耐,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本就倾国倾城的脸在此时更显生动,夺人心魄。美则美矣,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更衣,看着这一个一个复杂的纽扣,我的头就成了两个大。
虽然说元府的服侍都是以简单为主,可人家毕竟是位高权重,穿着肯定很是讲究。扣子比我们的精致,数量也要相对多。视觉上当然是一种享受,可问题是我怎么把这些堪称艺术品的东西弄开?骑虎难下,只有面对了。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开始解第一个纽扣,此时我才注意到我与他的距离是那么近。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端,淡淡的清香,与他给人美到夺目的感觉全然相反。
暧昧的气息无声的飘荡,让我有瞬间的失神。心跳明显加速,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杂乱无章。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衣服,却依然感受到他火热的胸膛传来的热力,好似一把火,烧得我大脑一热。手指也不受控制,有些粗暴的解着扣子,就像是一种发泄。“撕拉—”刺耳的声音划破此时诡异的气氛,也拉回我的理智。
天呐!我在干什么,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虽然天气转凉,可公子身上却依然穿着丝质的衣服。即使他穿着上好的布料,也经不住我如此粗暴的撕扯。只见他的白衣被我成功“解开”:衣服从第一道口子(我刚才正在解的)大喇喇的被撕成两半,顺着公子的肩膀垂了下来,露出些许姣好的皮肤,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像撕的是别人的衣服。
脑子已经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脚并用的把分开的衣服合住,却没有想到那只是于事无补。他本就只穿了这一件衣服,手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他的皮肤。入手的光滑差点让我惊叫出声,饶是最好的美玉也没有这样的触感。滑而不腻,吹弹可破,却因为练功的原因有着结实的肌肉,简直是柔与刚的完美结合。
似是下凡的狐仙,真正散发出自己的魅力,让人为之惊叹,无法招架。他的手轻轻一带,我就到了他的怀里。耳中传来他有力却明显不齐的心跳,我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一拨拨强有力心脏的跳动声。彼此身上的温度都不正常的高,触碰到一起,烫伤了彼此,却好像要一起燃烧。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起,几个大步,轻柔的把我放到床上。他的眼睛温柔如水,好像对待自己的爱人。我像是受了魅惑般,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他咬着我的耳朵,热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轻声问道“可以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问的必要么?再说,我怎么会厚脸皮的答应?我别过脸去,不看他,脸上娇羞无限。
他得到了我的默认,轻声一笑,就要解开我剩下的束缚。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不过,往往是事与愿违。
“公子,少爷来了。”外面传来一声不愠不火的通报。
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即使是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公子都黑下了脸,可以与茅坑的石头相提并论。
☆、第二十二章
他走到床前,轻轻一拉,自己的衣服就应声落下,露出整个胸膛。眼前的风景美得更是让我移不开眼,白皙的胸膛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波动,呼之欲出的力量几乎把我吞没,不知何时,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解开。长长的青丝顺着胸膛流淌下来,他邪邪的笑着,眉眼间无限风情,似闯进天堂的撒旦,又像坠入地狱的天使。妖媚中不乏脱俗,堕落中不乏纯洁。魔鬼,还是天使?是妖,是仙?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整个世界都为之失了颜色。
他得到了我的默认,轻声一笑,就要解开我剩下的束缚。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不过,往往是事与愿违。
“公子,少爷来了。”外面传来一声不愠不火的通报。
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即使是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公子都黑下了脸,可以与茅坑的石头相提并论。
☆、第二十三章
淡淡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快速的穿上衣服。即使是再不情愿,我也看得出来外面人口中的“少爷”必是很重要的人物,否则以公子的性格,一定会叫他滚得远远地而不会有犹豫。
退出了房间,在房间外面四处走走,漫无目的。公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不需要我的服侍,我也正好乐得清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挂在清清冷冷的天空中。这个时候,应该是元府下人们吃饭的时间吧。看了看我身边的环境,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公子的卧室本就比较偏僻,我又四处乱走,更是找不到北了。
前面正好有点亮光,应该是有人住吧?忙走过去,是间小屋子,有些陈旧。敲了敲门,敲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有人吗,有人吗?麻烦您开开门。”我出声问道。
“吱哑”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爷爷,大概七十岁左右。满脸皱纹,背有些佝偻,但是面目慈祥。
他笑着问道:“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请问您浣衣房吃饭的地方在哪里,该怎么走?我是新来的丫头,找不到路了。”
“丫头,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有饭也被分完了,如果你不嫌弃,就进来和我一起吃吧。”
当然不嫌弃!我现在已经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了,再不吃饭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大爷您真是好人啊,差两个翅膀就真是天使了!我忙不迭答应:“怎么会嫌弃呢?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随他进去,整个房间不大,微微有些凌乱,有着浓浓的药香,房间布置得简单得体。但最吸引我目光的是在床前摆着的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几样小菜,还有些酒。
他笑着招呼我坐下,自己去给我添碗筷。看到饭菜简直比见了国家主席还要激动,管不了那么多了,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快朵颐。直到吃的肚子都要涨破了,这才注意到老人家根本就没动筷子,正看着我。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迷雾重重。他是什么人,如果是下人,都是几个人一起住,他怎么会有单独的一间屋子。如果是主子,没理由住的这么偏僻,主子们也都是聚在一起住的。再者,元府里所有的人都必须身着白衣,即使是公子也没有破例,他居然是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
还有,他对我是不是过于热情了。在这个冷漠的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会随便把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请进来吃一顿饭,而自己却不动碗筷只是欣赏?
只怪我饿昏了头,都没有好好考虑这些问题。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啊!我忽然想到一进门的时候,房间里有股子药味儿,他该不会是什么用毒高手,把毒下在饭菜里,专门等一些“吃货”来充当小白鼠吧?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真是为嘴伤心!从小妈妈就教导我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不但和陌生人说话,还吃了陌生人给的糖果。简直就是糖衣炮弹啊!
果然,我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估计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呜呼哀哉了……
☆、第二十四章
老人家看着我的反应,笑了起来,我怎么看都觉得是阴谋得逞后的奸笑。笑得我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好像在对我说:“小样儿,看你往哪儿跑!”
“头疼得厉害吧?”他问道。
点头。
“是不是头晕目眩?”
继续点头。
“感觉快晕倒了?”
再次点头。
我就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试探自己下的毒究竟是怎么样的效果,在找我验证。
“如果你再胡思乱想,估计又要卧病不起了。”
吓?什么意思,难道说都是我的一己之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么一想,好像真的神清气爽了不少,头不疼了,心也不疼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让我不自觉跟他笑了起来。
“小姑娘,老夫若要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还用浪费我一桌子的好菜?老夫来这元府,不过是暂时歇歇脚,想走就走,即使是那公子能奈我何?”
呼,看来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那么臭屁的公子也拿这老家伙没办法,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吧?不过,他看出来我刚才的顾虑,也不点破,任我把自己吓得半死,我的脸色变来变去,他看得不亦乐乎,真是“老顽童”一枚。
不过,我喜欢。
只有经历过人世间的种种世态炎凉,看透人间百态,才会活得如此简单。简单,才是岁月积淀的精华。就像是孩提时代,没有任何原因,也可以笑得那么开怀。岁月如梭,当青春不再,我们最怀念的往往是那段天真无邪。不奢求什么,才会真正体会到快乐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