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姐姐,你真厉害!”小翠枝欣喜接过鸡蛋,由衷称赞道。才不过一日,白姐姐竟收获了十多个铜板,还有鸡蛋与蔬菜,而且路人都称赞烧饼味道极佳。
老爷子瞪了自家孙女一眼,小翠枝耷拉了脸又才默默将鸡蛋蔬菜换回去。见孙女乖乖听话,他才咧嘴对她笑笑,“丫头挣钱不容易,这鸡蛋你且拿回去补补身子。小枝贪吃,要不你给她个烧饼?”
她愣了半晌,差点没被老爷子一番话蹦出两滴泪来。小翠枝很听爷爷的话,现在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巴巴的瞅着没卖完的两三个烧饼。她婉然,赶紧上前扯了两张纸,一张包了一个烧饼,双双递给小翠枝,“大爷,桃花身穷志不穷,来日我定要回报您的恩情。”
“呵呵,好,大爷等着。”张爷十分欣慰笑眯眯的接着孙女递给自己的烧饼,说完大咬了一口,酥香脆甜,好吃。
趁着最后半缕斜晖,她挂着竹篾篮子快了步子往家里赶。原本她还想帮张家爷孙收拾酒垆杂物的,但见到天色渐晚,爷孙二人硬将她推出门让她趁明回家。这些时日,虽然忙了些,但日子过得紧凑温存。张家爷孙的善解人意这是她意料之外的收获。
不多时,她路过自家门口的三亩桃林时特意到林子里瞧了瞧。经过上回除虫整枝,这三亩桃林也长得越发有模有样了。几日雨水冲刷,绿油油的桃树叶子葱茏茂密,密叶里几个清油的小青桃子姗姗可爱。
从桃林子里出来她舒了口气,刚抬眼。她猛地一惊,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冲回自家茅屋。
一推门,浓烟呛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边摆手边往灶屋里去,就见到秀才爹与雪色两人一人手持锅铲,一人挥着菜刀对着冒烟的油锅不知所措。
“你,快出去,眼睛才好不几日,倒还学会糟蹋了!”她皱着眉头拉了脸色不由分说一把上前将雪色从密烟里推出去。
顺手捞过对方手里的锅铲,麻利拿过秀才爹身后案板上洗净的青菜叶子一溜儿倒进锅里,加了少许水,稍微焯软了颜色,撒盐,起锅。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举着菜刀旁观的秀才爹佩服不已。
“雪色,来,给我打个鸡蛋。”炒完青菜,转身瞥了眼默然站在门外的雪色。呃,难不成她说重了?家里养个公主病少年,没人知道她心里的苦。
重新被认可的雪色眸里闪了一抹清明,赶紧进来在白桃花大厨的指导下打了人生里的第一个鸡蛋。
等雪色打完两枚鸡蛋,她赶紧摘了一把韭菜。细细切好,加了少许盐巴与鸡蛋拌好搅匀。锅里没敢要大火,淋了些菜籽油,烧热,便将拌好的鸡蛋韭菜倒进去。仔细用锅铲匀好,容两面稍稍煎黄,浓郁鸡蛋韭菜的香味便弥漫开来,让人食欲大振。
饭菜备齐,天色已暗了。如今她赚得不多,还得省出部分还债。早前就没了的煤油她也不敢添置,秀才爹也知家里底细,三人倒也默契每日都提早在暮黑前吃完晚饭。
当然,也有她回家迟的情况。月色足时,他们便就着月光三两扒完。阴雨时候,也只得抹黑往嘴里塞。
“桃花呀,阿爹今日与雪色商量过。我决定明日起到君山脚下的溪流里捞些小鱼虾,雪色便去酒垆给你帮忙。”朦胧中,隐约见秀才爹端着碗顿了顿才说道。
“捞鱼虾我也思量过,只是初春水寒,莫染了寒气倒不好了。”她沉了眸子,君山下的溪流澄澈清明,鱼虾肥美,她早有意捕捞。只是,初春山水尚寒,冻伤了身子倒不值了。
“呵呵,桃花莫担心,你忘了小时阿爹时常带你去溪水里寻鱼虾。寒冬时节还带你去荷塘捞过白条呢。”秀才爹呵笑了两声,似乎深深沉溺在了曾经的回忆里。
她一时语塞。如有一日,秀才爹知道她不过是假的白桃花,真的白桃花早就在那场重病中死去了……第一回,她觉得借尸还魂有那么点……不道德。
作者有话要说: 白桃花:作者,你有没有搞错!!俺们才是女主,貌美如花公主病咋成了楠竹的标配了!!
燕雪色:你没看到我出场少吗……再说,大家评评理,我作为一个楠竹,戏份咋就这么少!!连个老秀才都比不上!!
作者:呃,那是你未来岳父……
☆、取笑
“那阿爹小心些才是,莫染了寒气。”前身未体会过亲人间的关怀,如今倒算是上天给予她的恩赐了。
应完秀才爹的事,她刚想摸黑夹一筷子韭菜鸡蛋,隐约看到木桌对面笔挺坐着望着自个儿的雪色。她往嘴里塞了一块鲜香韭菜炒鸡蛋,咀嚼了半晌才道,“明日随我去酒垆,须老实听话才行。”
“好。”少年闻言,眸子带了一丝清亮。秀才爹从饭碗里抬出头来,方才闺女未表态他还以为这事不成,不过也好,多双手闺女也能轻松些。
暮色悄寂,夜寒清冷。
吃完晚饭,屋内早已一片漆黑,她将碗筷胡乱扔进锅里,扶着墙壁回了房间。费劲抬手捶捶胳膊关节,浑身酸痛感让她俨然老了十岁。可惜古代没广场舞,否则还能扭扭腰肢活动筋骨。
摆了几个瑜伽姿势,勉强拉伸了下僵硬的筋骨。她这才脱了粗麻衣窝到被褥里,刚想着明早得打一套太极拳,浓重的困意就重重袭来。
咯咯咯——
清晨。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忍着愈加酸痛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到底是这具身躯太小了,这才透支几日,她就感觉像撕裂了一般。摇头晃脑的从里屋挖了两碗面粉和水成糊糊状,又绕到灶前生了火,趁着火气,麻溜儿煎了三个鸡蛋饼子。
往窗子外瞧了眼,天色蒙亮。秀才爹屋里还没啥响动,她将鸡蛋饼子温在锅里,摇摇头打开大门透气。
晨初空气微凉,东方粉白染着丝缕霞光。满目的桃树嫩绿叶子笼罩在曦光里,远方的君山淡成一块偌大的背景。
她扭了扭脑袋,晃晃腰肢。左右瞧了眼没人,她干脆挪到院子里有模有样打起太极拳。
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她前身也算事业小成,闲暇之余就在公园跟着老头老太打打太极消磨时光。如今虽有些日子没练,但几个动作她倒还记得清晰。一上手,招式行云流水颇为专业。只是,白鹤亮翅的动作刚做一半,她嘴角一抽差点没站稳。
“你在干嘛?”雪色站在门口,秀雅眉头拧成了麻花,一双清明美眸惊愕中带着嫌弃。
“五禽戏,呵呵,五禽戏听过吧。”她抹了一把虚汗,打了两个哈哈顺势做了个伸展动作。
“我们该走了吧。”少年显然懒得看她甩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又回屋里去了。
这少年还待调《教,她默默吐槽了一句还是跟了进去。三人一人摸了个鸡蛋饼子,趁着热乎,三两口吃完便分头上路了。
与雪色一路无话,抱着一堆烤烧饼卖汤水的器具,两人很快来到小酒垆。这些时日,她与张家爷孙相处早就熟络了。见她来了,小翠枝热情凑过来和她打招呼。
“他是谁?”小翠枝转着眼珠子盯着她身后粗布麻衣的漂亮少年,红着脸拉着她小声询问。
她噗嗤一笑,这少年果真是个妖孽。才不过一眼,这小翠枝的模样可不是连魂儿都勾了去。只是少年淡漠,默然将手里的东西在灶台边一一摆好。
小翠枝见她取笑她,粉嫩小脸涨得通红。索性甩了手,垂着眸子就要走。
“他是哥哥,嗯……小翠枝就叫他雪哥哥。”小姑娘脸蛋薄,她掩了笑意赶紧拉住小翠枝温声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回眸瞥了眼姿容艳丽的少年,眉眼笑得愈加深沉。
她可是早就打过这少年的算盘,只是没想让他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今日才真正派上用途。高颜值的下手,到底能为她招揽多少生意?她正满意思量,眸子突而一滞。
认真整理灶台的少年突然抬了头,艳色绝世的面孔迎着初晨曦辉明艳动人,只是,在她触不及防之际,少年秀而不媚的明眸隐约闪过一丝讥笑。
啥意思?
她说了啥不该说的?还是看了啥不该看的?
“白姐姐,我可以同雪哥哥说话么?”小翠枝压根儿没意识到她的疑惑之处,扯着她的袖口含羞的瞅着少年。
“我也想问你的雪哥哥,我能同他说话么?”她讪讪笑笑,在小翠枝的疑惑中摇摇头抱着手里的东西也去整理那块巴掌大的灶台了。
早上路人不多,她打算先备好汤水,材料是君山摘的野莓。除了甜汤,为了适应不同人的口味,她用蘑菇与鸡蛋熬制了蘑菇蛋汤。汤汁煮成了浓白色,舀一碗,撒点葱末,香喷扑鼻。
很快,太阳便升高了。赶集过路的,人群也多了起来。
张家酒垆的几个老常客也悉数绕过来打酒,她先前给爷孙打杂帮忙时有过几面之缘。有了张爷的推荐,几位老顾客对她这个外表粗陋的白姑娘印象倒还不错,时常过来还给家里人捎几个烧饼。
“嘿,白家姑娘今日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子。老头子瞧着周正,却不知是谁家的。”李老爷子坐在板凳上等她烤烧饼,当瞧到她身边帮着忙里忙外的雪色时十分好奇。
“呵呵,李老爷子眼睛当真不好使了,这小伙子不是咱村子里人。”张爷凑过来,呵呵打趣道。
“哈哈,真是呢。咱村子确实没有模样这般周正的小子,白家姑娘当真好福气!”李老爷子盯着又瞧了半晌,这才笑眯眯的看着麻利烤烧饼的白桃花说道。
她挥着锅铲的手不禁一抖,好福气……这李老爷子脑补的能力确实不错,她与这少年八竿子打不着,倒是被这老爷子真说出点啥来了。她甚至不回头都能想象雪色紧蹙的眉头,她拉了脸色佯装怒意扯了张纸包好手里的烧饼递给李老爷子,末了补了一句,“李爷休得乱说,否则我叫张爷在您的桃花酒里多兑半两泉水。”
“呵呵,张老头子,你看,这白家姑娘伶牙俐齿还威胁起我来了!”李老爷子接过烧饼,掰了小块有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