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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眯缝着眼“四弟这就不知道了,本宫是看太医们对父王的病束手无策,这才到薛城来,听说薛城有个了不起的神医,本宫这是尽孝啊。”
“那本王不打扰太子寻找神医了。”潇王拱手道别。
“诶,四弟,这春风阁可是在这一代出了名的,来都来了就不要错过了,知县,还不快去备轿!”一听到太子的吩咐,知县立马来了精神“下官马上去准备!”
“哟!四弟你怎么这个表情?怎么,对本宫的安排不满意?还是四弟来这里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说出来本宫或许可以帮帮忙呢。”太子明知故问,如今他不在皇宫,正是潇王的好机会,可是他竟出现在薛城,能让他把江山都撇下的,除了若雪还会有谁,这潇王明摆着是来薛城找若雪的,可他就是偏不让他如愿,他是太子,他的命令他铭宇潇敢不从么?
潇王盯着他,眼神里写满了轻视,却还是在下一刻笑起来“既然太子这么有兴致,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
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到了霜叶镇。
“今晚是柔柔姑娘表演!有新的歌曲要唱呢!”一个男人兴奋的喊着。
“不过可惜啦,现在的春风阁只有有钱人才能进去,今晚的门票早就被他们抢光啦!”另一个男人感叹着。
“是啊是啊,听说不仅咱们霜叶镇的有钱人爱去,连薛城都有人慕名而来啊,甚至连湖国的有钱人都来了。”
“咱们这里靠近湖国,有那里的人来也不奇怪,可是你们说说,这春风阁以前还没有怡红楼生意好呢,这突然就大变样了还!”
……
太子饶有兴趣的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似笑非笑的看着潇王“怎么样四弟,本宫是听说不错才带你来的。”
“太子来了薛城有些日子了吧,难道没有去过?”潇王将他一军。
太子哈哈大笑“我要忙着找神医呢,哪能有四弟这么闲。”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春风阁门口。县太爷明显对这里很熟,挤着去看今晚的节目单。
“禀告太子、王爷,今晚来的巧,这里的花魁要表演,她可是难得表演啊。”县太爷满脸横肉的笑着。
“是么?四弟你看,你来的倒是时候,本宫也跟着沾光了。”
潇王淡然一笑。
一进门,他们便发现这春风阁和别的妓院不太一样,装潢很是雅致,跑堂的伙计们都穿着奇怪的服饰,好在姑娘们的打扮还算正常。
老鸨听跑堂的说薛城县太爷来了,立马迎了上来“钱大人,您怎么才来啊,想死奴家了。”
往日钱大人看见自己都是笑眯眯的,今日怎么像吃了黄莲一般苦着个脸,老鸨一脸疑惑。
钱大人清清嗓子“这是……这是京城来的两位大人,你还不快好好接待!”
老鸨一脸尊敬的看了看太子和潇王,忙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分分钟时间,他们就坐在了最好的雅间,身边的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可潇王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37。…第三十七章
一阵锣声过后,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上场了“今天……今天……”男人有些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
台下顿时乱起来“你会不会说啊!今天什么节目啊!”
男子被吼得更紧张,交叉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黄衫女子立刻冲上台“各位,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是我为大家表演,谢谢!”
台下声音更大了“你是柔柔姑娘么?为什么带着面纱!”
面纱女颔首“我是柔柔,今晨不小心吃坏了东西,过敏了,脸上长了几个小斑点,这才带着面纱上来唱歌了,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台下的议论声明显小了。
她冲面具男点点头,面具男便下去了。
“我为大家演唱一首《菊花台》,谢谢!”
台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太子充满兴趣,潇王却心不在焉,刚才听那黄衫女子的声音,竟觉得有些像若雪,自己是怎么了,若雪怎么会和青楼女子的声音一样,一定是自己太过想念她,才会出现幻觉。
“四弟,你怎么眼神飘忽不定的?”太子调侃。
“太子是来看表演的,还是来看本王的?”潇王反击。
两人僵持之际,楼下的女子已经唱起歌来,潇王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投在女子身上,不再去理会咬牙切齿的太子。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苍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风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伤,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黄衫女子唱着唱着竟跳起舞来,那舞步有着他们不曾见过的优雅高贵,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潇王竟看得有些入迷。
“好美的歌词,好美的舞!”太子拍手称赞。
后台悄悄看着的小七也惊呆了,以前只看她教别人唱,今天看她在台上,居然可以唱的这样好,跳的这样好,真的是太厉害了!
几个漂亮的转身,她继续唱起来“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罢,女子谢幕“接下来是五月风的表演,大家掌声有请。”
又一阵掌声中,五个女孩上场。
潇王没想到在这样的边陲小镇竟也有这般有才气的女子,她的歌词那么美,一定是饱读诗书之人,又怎么会沦落风尘?
老鸨看两位爷看得开心,自然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若雪到后台拖着看得痴痴傻傻的小七便往楼上走。
“去哪里啊?”
“当然是离开这里了!”若雪打打他的头。
他摸着头“为什么要走?”
“你白痴啊!难道真要我在这里卖唱!”
小七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她嗓子不行了才让你唱的么?”
“这种白痴话你也信!今天中午我找那个老鸨了,之前我们说好只要赚了钱他就会给我们一笔答谢金让我们走的,可是这个不要脸的,她居然不肯给钱,还说要让我当她的摇钱树!当本小姐是什么人!我是故意骗她的,我说我愿意在这里干,她才放松了戒备,要不现在我们才没机会跑呢。”
小七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对若雪的行为还是表示了怀疑“门在一楼啊,我们干嘛往楼上跑?”
“你傻啊!我们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跑了!”
小七懵懵懂懂,跟着她到了房间,若雪背好包袱便开始接床单。
“我们哪来的行李啊?你在干什么?”
她此刻真想缝上这家伙的嘴“不要问我在干什么,你跟着我做就对了。”
床单接好后,她将一段在窗户上绑好,拿起另一边丢到楼下。
“小七,你先下去接应我,快点。”
小七点点头,沿着床单做成的绳子爬到了楼下,大叫着“你快下来。”
她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从窗口爬下去,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她终于体会到了。
顺利抵达地面便给了他一记爆栗“你是猪啊!”
小七摸着被打的头郁闷“我怎么了又……”
她东张西望一会儿,叫到“快走!”
“马怎么办?”亏得这家伙还记得马。
“人重要还是马重要,脱线!”
“什么脱线?”
“你闭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消失在夜幕中。
太子此刻已经没了看节目的心情,他对那个黄衫女子充满了好奇。
“去把刚才那个唱歌的女人叫来。”太子命令着。
“是是是。”老鸨笑着准备去叫人。
一个伙计突然跑来禀告“妈妈,不好了!”
“怎么了!没看见这里有贵客么!”老鸨一脚踢在伙计身上。
伙计结结巴巴“跑了跑了……她跑了……”
“谁跑了!”
“欧……欧若雪!”
“什么!”老鸨推开伙计便往一旁的房间跑去,潇王听到若雪的名字,也急忙跟着她进了房间。看着潇王紧张的样子,太子疑惑了半响,欧若雪?
看着窗台上的床单,老鸨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你们几个狗东西,这么个大活人也能放跑了!小七呢?”
伙计们低下头“也不在了,估摸着是和那个丫头一块儿跑了,他们不是一路的么……”
老鸨气的原地跺脚“这个死丫头!”
“妈妈!”又一个伙计跑了过来。
“怎么了?”
“帐房少了一百两银子。”
“什么!?”老鸨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死丫头!”
潇王环顾着房间,随即怒火中烧,一把提起老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若雪弄到这样的地方来!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拉下去砍了!”
老鸨吓得跪下磕头“大人饶命啊,民妇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是一个女骗子,她……她骗了民妇的钱,她是女骗子啊!”
“混账!”太子竟也气的不得了,看潇王的表现,欧若雪就是指若雪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沈若雪变成了欧若雪,但欺负若雪就是不行。他怒吼“你这个狗奴才,居然让若雪在这里受苦,实在可恶,杀一万次都不够!”
“大人饶命啊大人!”老鸨爬向县太爷“救我啊钱大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她来到我这里就是教我的姑娘们唱歌跳舞,我没有逼他接客啊!哦哦,今晚她唱歌是因为我们柔柔真的病了,她才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