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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是站在一旁聊天的,一看孩子闹出事了,连忙奔了过来。
前几天刚下了雨,草地上虽然没有水渍,却也不是很干燥,萧凌然这一下子坐在地上,衣服顿时脏了一片。
看似孩子的母亲赶忙的将孩子拉了过去,忙不迭的向萧凌然道歉:”真不好意思,先生,小佳,你看你,赶快跟叔叔道歉。”
反了错的小孩扭扭捏捏的低着头不说话,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声音比蚊子还小:“叔叔,对不起。”
萧凌然那脾气可不好,子书言玉正想上前劝几句,却见萧凌然丝毫没有生气,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笑道:“没事,以后玩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草地上还有水,打滑了会摔跤的,知道不知道?”
“恩。”孩子应了一声,此时乖巧无比。
萧凌然起了身,无所谓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今天的衣服颜色不是很深,后晋裤子上,都沾了一大片污泥水渍,格外的显眼。
能在这地方疗养的,都是身家不菲。孩子母亲看着萧凌然一身的衣服,知道这衣服决不便宜,伸手拿了包道:“先生,我陪你衣服的钱,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萧凌然无所谓的摇了摇手:“太太,你儿子很可爱。”
子书言玉有些意外萧凌然对着孩子竟然有这样的耐心,缓缓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几人面前。
萧凌然看见子书言玉,向她招了招手,向身旁的人打了招呼,走了过去。
“子书伯母前几天身体检查的结果,你看看。”萧凌然递了一页过去,注意力还在手中的纸上,径自说道:“和上次相比,伯母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你看,这几个项目都在正常值了…”
萧凌然的表情很认真,子书言玉的心还在刚才酸涩中没有回来,看了刚才温馨的一幕,竟然觉得这个看上去一直不太顺眼的男人,竟然没有那么碍眼了。
萧凌然此时认真的样子,也让子书言玉觉得舒服,何况他这样的认真,还不是为了自己。
“萧凌然。”子书言玉没有看接在手里的纸,反而看了萧凌然,喊了一声。
萧凌然略抬起头,看着子书言玉的眼神,不由的道:”怎么了?”
子书言玉犹豫了一下,道:“我刚才听伯父说了,如果我们解除婚约的话,他就会冻结远然投资珠宝的所有资金,他说你一直想做珠宝行业,可是如果靠自己,很难。”
能让萧凌然勉为其难的和一个看不起的女人订婚,又能提出三百万的酬劳,可见在他心里,这事情的份量有多重。
可是如今听萧凌然着提起,却并不是很在意的事情。
萧凌然指着检查结果上的项目,道:“这个项目,我觉得子书伯母可以试试,我有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过几天要来上海可一个国际研究会议,回去我和他联系一下,咨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萧凌然手里拿着一叠单据,除了正在看的几张是子书母亲的检查报告之外,下面还有些缴费单据。想着子书言亦的那些表情和态度,子书言玉心中暗自肯定,子书母亲在这里的所有费用,只怕都是萧家负责的。
“萧凌然。”子书言玉皱了皱眉:“你对我没有意见吗?”
萧凌然的视线这才从字里行间真正挪开,看着子书言玉,竟然笑道:“怎么了?”
子书言玉愣了愣,有些意外的道:“你不难过?你不很我?为什么还这么尽心尽力的为我母亲?”
萧凌然这才明白子书言玉说的是什么,又再笑了笑:“子书言玉,我很难过。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我爸通过我在上海成立珠宝公司的计划,如果他卡住我的资金渠道,那么这个项目,我现在不可能进行的下去。””不过。”萧凌然的神色正经下来:“子书言玉,我虽然很不愿意中止我的项目,可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你都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难道我不行。即使没有远然做支援,加以时日,我也可以做出自己的项目。如果你问的,是我为什么还这么关心你母亲,那子书言玉,你也未免看低了我。”
萧凌然的说话声中,自信满满,子书言玉望着他没有敌意的脸,心里有些恍惚。
她和萧凌然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是互相不顺眼。
本来都不是心甘情愿,所以心里就是别扭的,再加上他看她大小姐模样,又被许殊一闹,只觉得私生活混乱。她看他,自然也是眼睛长在头顶的阔少,不礼貌看不起人,没有一处是合自己的心意。
可是一旦真的要撇清楚关系,却反而心里的那些敌意,退却了一些。
子书言玉拒绝了萧凌然未婚妻的光环,也拒绝了他的钱,平静的说出要靠自己的话来,这在萧凌然心里,让她的形象转了一个大圈。而萧凌然此时做的这些事情,却让子书言玉对他的印象,温暖了一些。
看着子书言玉的脸色,萧凌然只当她还是在为这事情难过,不由的道:“子书言玉,别想那么多了,这几天的事情,说起来我也有诸多不对,两个各有目的的人在一起相处,确实谁也不痛快。等晚上回了紫园,你将这事情和我父亲说清楚吧,不用为难。”
说完,萧凌然便抬腿走在前面,子书言玉不得不跟在后面,总觉得心里还有些话想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花园里,萧泺正扶了子书母亲起身,有些起风了,护士拿了件大衣过来,萧泺接了,批在子书母亲身上。
护士低声的道:“萧总,子书夫人该回去休息了,今天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萧泺点了点头,应着,众人一起跟着送她回了房。
子书言玉还在自己的纠结中,不怎么说话,面色沉重。
临走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那表情落在萧泺眼中,只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的母亲,不由的轻声劝慰:“言玉,这里的护士会把你母亲照顾的很好的,你不用担心。等到她再好一点,愿意离开这里了,我们就把她接出去,在上海跟你们住也好,去香港也好,都随她心情。”
听萧泺这话,子书母亲竟是自己要留在疗养院的,子书言玉心里有些疑惑,却又不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问,只得点了点头,不说话。
秋天的气温变得很快,风一起,就冷了,从疗养院出来,萧凌然坐进车里,转头问萧泺:“爸,变天了,回紫园休息吧。今天坐了半天飞机,也累了。”
萧泺想了想,道:”好。先回紫园,明天再去公司。”
萧凌然背后的衣服脏了一片,坐上车后,便脱了外套甩在后座。
子书言玉靠在座椅上,感觉身体有些软绵绵的,萧泺从下了飞机便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好,有些担心的道:“言玉,你不舒服?”
“没有。”子书言玉忙应着:“真的没有。”
子书言玉的声音,倒是真的没有什么不是,只是情绪低落。萧泺还以为她在难过自己母亲的事情,这事情他也难过,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伸手拍了拍萧凌然的肩:“凌然,我知道你忙,不过也得多抽些是,多陪陪言玉。”
“我知道了,爸。”萧凌然应着,没有什么勉强。
车子里空调得打得很足,一冷一热得,车窗上一层雾气,萧泺用手在窗户上抹了抹,看着疗养院在视线中越来越小,淡淡道:“我年轻得时候,也觉得人生还有很长,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是事实上,在你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很多意外,只是一眨眼,便再也回不回来了。”
车上的气氛一时沉重起来,谁也不说话,沉默着到了紫园。
天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下了细细雨丝,林福知道萧凌然去接萧泺的飞机,早已经候在了门口。
知道萧泺每次来上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疗养院,这个时候,肯定是去探望了子书夫人回来,心情必然是低沉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行李拿了进去,略说了几句安好之类的话。
毕竟年岁不饶人,萧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真的是有些累了。先回了房间休息,萧凌然拿了子书母亲的检查报告进了书房,临上楼的时候,看了子书言玉道:“如果你急着离开,可以去收拾些自己的东西。如果一时没有地方好住,这里也可以随便住。”
说完,萧凌然便上了楼,子书言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跟着往上走。
路过书房,听见里传来萧凌然说话的声音。
萧泺回房间休息了,此时萧凌然应该是在打电话,子书言玉没有偷听的想法,可是声音还是无可避免的传进了她耳中。
“你不用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行。”萧凌然的声音,不似白天听到的那么硬气,虽然还是不可违逆,却透着些无力:“对,有关珠宝的所有项目,包括和玉氏的合作。还有所有的合计项目,不用问为什么,我的决定自然有我的原因…马上去办吧,如果玉氏问起来,让他来找我…”
子书言玉听着心中很乱,虽然远然和玉氏的刚刚开始,可是子书言亦和萧凌然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如果将所有已经开始的行动停下,这个损失怕是不小。即使他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两人婚姻的基础上,合约之类的必然也是正规签署,如果单方面违约退出,这个赔偿的金额,向来也不会少。
萧凌然已经在做最坏的结果预算,希望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子书言玉坐在床边,看着脚边已经打开的行李箱,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萧泺来了,林福自然是好好的让厨师弄了一桌子菜接风洗尘。
长长的餐桌上,萧泺坐在首座,萧凌然和子书言玉一左一右的坐着,心里都有事,闷着头只顾着吃,却都吃不出什么滋味。
吃的差不多了,萧泺放下碗,看了眼子书言玉,清了清嗓子,看着萧泺道:“爸,言玉有话对你说。”
萧泺恩了一声,将头转向子书言玉:“言玉,有什么事情吗?”
在萧泺的注视下,子书言玉突然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情说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