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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见他飞起一脚朝吴老头胸膛踢去,在座众人惊呼一声,面现不忍。这一脚又快又很,吴老头只是个没有功夫的垂垂老朽而已,倘若踢准了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众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对手,一时都来不及援手,心下不禁恻然。
谁知,还不等众人闭上惊愕中张大的嘴,只听“铮”的一声,眼见一道刀光闪电般划过,又呼啸旋转着飞了回去,众人目随刀转,“嗡”,刀把已经稳稳的握在了一双洁白如玉的纤纤素手中,刀刃淌着血,刀身还在嗡嗡作响。随着握刀的手像上看去,只看见一个背影,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秀发下是同色系的黑色披风,绣着简单凝重的金色花纹。原来,正是那个紫衣女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空气,众人耳膜一阵刺疼,循声望去,那嗓音低沉的男子正抱着脚坐在地上,涕泪横流,杀猪般的号角着。再看他的脚,从脚腕处已是齐根斩落,伤口正汩汩的冒着血,地上的断脚已然泡在了血泊之中。众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即便是一些见惯鲜血的老江湖,也望着紫衣女子的后背面显惧色,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这样一双白皙的玉手,前一刻还娇笑连连,眨眼之间,就砍断了别人的脚!好狠辣的女人!
“你,你”地上的男子疼的几乎昏阙,在同伴帮他上好药止血包扎之后,才哆嗦着嘴唇开口,“你,为什么?”
紫衣女子手腕一个翻转,刀刃朝里端到身前,叫莫言的高个女子淡淡的递上一条娟帕,至始至终,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小忧则是看着那男子仇恨扭曲的面孔笑嘻嘻的做着各种鬼脸,自得其乐。
紫衣女子仿若未闻,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轻启薄唇,“喻老四,在成都府,我就警告过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恃强凌弱,伤害无辜,定会砍了你身上的一件物事,以示警戒!很不幸,你今天又碰见了我!”
男子立时瞪大双眼,满脸惊恐,面色扭曲煞白,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你是,辣,辣手胭脂陌轻尘!”
女子缓缓转身,长身而立,“叮”的一声还刀入鞘,满面笑容的看着他,轻启朱唇,“不错,正是在下!”
男子看见那明媚的笑容却如见到魔鬼一般,满脸冷汗,不敢言语。
女子轻呵一声,收起笑容,背手离去。莫言立即跟上,小忧丢了几个铜板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追上去了。
走得几步,只听那男子歇斯底里的叫道:“辣手胭脂,你如此欺压与我,不怕我爹爹找你报复吗?”
“呵呵”轻尘冷笑一声,脚步不变,柔柔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耳中,“你爹爹自顾都不暇,哪有那个功夫。况且,喻老四,倘若你爹爹和你二哥知道了重庆府喻家别院落梅居的事情,会不会很有意思?”
“你,你”男子立时面如土色,慌乱的看看周围,冲旁边两人吼道:“还不抬着爷走!”小忧呵呵笑了两身,回头冲他们吐吐舌头,又蹦蹦跳跳的牵马去了。
曲终人散,茶摊上恢复了宁静,只是那破碎的桌子和地上一滩污血提醒着众人,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好狠辣的女人啊!”良久,一声长叹传来。摊子上立刻热闹起来。
“是啊是啊,明明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家,出手怎么就这么狠毒呢!”发言附和的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脸蛋啊,怎么嫁的出去呢!”白面书生的模样,不住惋惜摇头。同桌的男子立刻嗤笑一声,“你惋惜什么,就算她不狠毒,也临不到你娶!”
书生立刻反驳,“我又没说想娶她,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娶回家还得了?”说着还配合性的打了个哆嗦,好像想到多可怕的事情一样。
青衣华服男子握紧茶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脸色不愉。
一直沉默不言的吴老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各位客官莫要胡说,陌姑娘不是那种狠毒的女人。”
除了华服男子稍稍缓和了脸色,其余众人尽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吴老头见他们不信,赶忙抢声说:“陌姑娘可是个好人,三年前陌姑娘来岳阳的时候,路过我们小摊,正逢上我老伴咳嗽的厉害,无钱医治,陌姑娘不仅免费治好了她的病,还给老头子瞧了瞧多年的顽疾,留了药方,还赠了药。可惜有些药在咱岳阳不产,此后三年,陌姑娘每年来岳阳的时候都会给老头子稍几包药来,也不收老头子的钱。你们说,这样菩萨心肠的姑娘家,怎么可能是狠毒的呢?”瞧瞧地上那滩血,又补了一句:“就算狠毒,那也是对那些恶人吧,要不是陌姑娘,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老头子我呢!”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众人看看吴老头,又看看地上,尽皆无言。
华服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看前方的官道,挑挑眉勾起嘴角笑了,缓缓起身,冲左右说了句:“备马,进城。”
第 20 章
暖风柔柔的拂过脸颊,带起一片凉爽,周围的景色电射一般一一闪过,只留下满眼的翠绿。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碧空如洗,云轻如棉,轻尘忽然觉得心清气爽,轻轻拍了拍身下黑马的头,“墨墨,速度起来!”
话音刚落,黑马仰天长嘶一声,一个健步疾冲而去,越跑越快,四蹄翻腾,如风如电。黑色的鬃毛随风飞扬,和着轻尘随风飞舞的黑色披风,仿若一只轻灵矫健的迅鹰,在蓝天中电闪而过,势不可挡。
“啊!”轻尘兴奋的挺身立起,双手合成一个喇叭,尽情长啸,身下的黑马仿若有灵性一般,高昂起头颅,仰天长嘶。毫无旋律的啸声,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划破夏日的天空,酣畅淋漓,直冲云霄。
“哈哈哈哈!”轻尘欢快的大笑几声,一把摘下头上的斗笠,长发轻甩,让身心尽情的沐浴在阳光下。“纵马奔驰的感觉总是这么让人开心!”双腿轻夹,渐渐放慢马速,缓缓呼出一口气,微笑的看着路旁相互追逐的蝴蝶。
“姑娘,你,你又搞突然袭击!”小忧抱着马脖子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刷的扯下斗笠当扇子扇了起来。瞥见旁边冷眼看着她的莫言,立即跳将起来,“臭莫言,又放冷箭做什么?虽然我很热,但也不想被冻死!”
“呵!”轻尘伸出一根手指,挑了一下她的鼻尖,轻轻吹落指尖的一滴汗珠,叹口气,“她是在说,真没用,跑这么会就喘的跟个死狗一样,平时不努力,丢了人还要怨怪姑娘,真是丢尽我们逍遥四凤的脸!”
“你!”小忧立马转眼看向莫忧,无奈人家甩都没甩她一眼,小忧哭丧着脸,仰天长叹:“悟空哥哥,你当日面对冷面神杨戬的生活,是否也像小忧一样水深火热呢?”
“哈,哈哈!”轻尘愣了一下,看看小忧,又看看面色扭曲的莫言,爆笑出声。
莫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忧,面向轻尘,“喻家,无碍么?”轻尘随意的笑笑,语气平淡“只是只小虾米而已。相信阿语已经处理好了。”莫言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旁边自顾自怜的小忧见没人搭理她,撇撇嘴收起一脸的悲愤,忽闪着大眼睛奇怪道:“喻家,就是那个笨蛋喻老四的家?有什么碍?”
轻尘尚未答言,莫言已经开口了,“没你呆(读ai)。”
小忧瞠目结舌的看着莫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你,你跟我说话!”莫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白痴!”一甩马鞭,跑了。
轻尘拿手背捂着嘴轻咳几声,含笑安慰的拍拍她的头,“了不起下次给她菜里多加点辣椒!呵呵,我先走了!”
良久,官道上响起一声凄厉的嚎叫,河东狮吼,“凤莫言!你又欺负我!凤莫忧一定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呼啦啦扑腾起一窝麻雀!
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依傍着洞庭湖水,岳阳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轻尘一行三人闲适的牵着马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一栋别具一格的茶楼前。楼曰“茶禅一味”。
这是一座空中楼阁。通体采用的都是竹子,楼高三层,最下面一层用异常巨大的竹子撑了起来,形成一个宽敞的厅堂,停满了马车。第二层一溜的开着一排造型别致的窗子,挂着翠绿色的竹帘,从楼下还能看见两两对坐微笑饮茶的文人雅士。第三层较第二层要高,同样翠绿色的帘子,前面撑起支架,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楼顶上垂下各种藤蔓植物,随形而弯,依势而曲,柔条垂拂,郁郁青青,间或点缀着各色小花,星星点点,看的人心旷神怡。
轻尘信步迈上二楼,入眼就是一片淡雅的清新,竹桌,竹椅,竹筒里插的小花,各式不同造型但都清雅朴素的屏风,室内隔成许多个小天地。墙上挂着风格各异的字画,中间的高台上,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垂首抚琴,旁边一男子斜倚着竹子吹笛。安然闲适,宁静悠远。
轻尘淡淡的朝迎面而来的男子轻轻颔首,赞许的笑笑,随他悄无声息的下楼进了后院。
“估摸着你还得几天到,不想今天就来了。”男子眉目清秀,意态柔和,二十左右的样子,但眼中的宁静沉稳,又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
轻尘伸展了下胳膊腿,扭扭脖子,靠进竹椅里咯吱咯吱摇晃起来,漫不经心的理着头发:“他们要过二人生活,嫌我烦,就被赶出来了。”
“呵呵”男子低笑两声,拿出茶具泡起茶来。轻尘看着他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