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男子低笑两声,拿出茶具泡起茶来。轻尘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和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啧啧的吧着嘴,“任谁看到你这个样子,都不会想到昔日心狠手辣的杀手界明日之星——谧,会是茶禅一味里那个温柔贵气,捕获了一堆少女芳心的——雅竹公子!”
男子浅浅一笑,泡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可惜了一颗璀璨无比的巨星,就这么暗淡无光了。”
轻尘轻嗤一声,更深的窝进躺椅里,舒服的直哼哼。“赶了几天的路啊,骨头都要散架了。”
男子看着她那慵懒的跟个小猫的似的样子,不觉有点嫉妒,“既然累,就不要那么赶么,他们再怎么如胶似漆,也不能容不下你是不?”
轻尘长叹一声,“满贵好不容易才把青青拿下来,又刚怀了第一胎,还不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跟前跟后的就差把她天天抱怀里了。连师傅功力那么高深的人,都躲出去几个月了,更何况是我,啧啧”摇摇头一脸正经的看着男子,“那眉眼传的,情话说的,我的胃酸都要吐出来了!”
男子笑笑,神色有点伤感,眼神朦胧了下,轻叹口气,“既然她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轻尘收回目光,敛去眼底的释然,“是该放下了,孩子都生了呢!呵呵”狡黠的一笑,巴巴的凑到男子身前,“我说墨竹啊,听说你最近一年对阿语很是关注来着,她可是我身边第一大将,需不需要我帮你打探打探啊?”
男子眼神一动,轻尘连忙疾退,就听“叱叱叱”一阵轻响,轻尘已经在空中接连几个旋转,翩然落地,“噗”的一声吐出牙齿衔着的飞刀,双手捏着另外两把,巴拉巴拉身上划破的衣服,再瞅瞅空中飘飘洒洒的几根秀发,“唰”的一声随手把飞刀甩了出去,“风墨竹,无故不削发!你想我做尼姑吗?”
墨竹含着笑,右手依旧提着茶壶,左手随意一伸,拈起两把飞刀插入袖中,将杯子推了过去,“几根头发而已,你会在意吗?做姑子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也不打算嫁人。”
轻尘无言,怏怏的喝着茶,“练了五年了,怎么还是没你快!”墨竹轻嗤道:“你在练,难道我就没在练,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快过我了!”
轻尘不服气的看着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比资质,自己确实比他高,但要论勤奋,就不如他了。他可以一门心思的练功,闲暇时顶多喝喝茶,处理下隐竹楼的事物,而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哎,没办法,能者多劳啊!想要潇洒恣意的活着,是要付出代价的,幸好,这代价她也不讨厌。
沉思了会,轻尘慢慢敛了笑意,沉声问道:“最近怎么样?”墨竹抿口茶,摩挲着杯子,视线放到窗外,“接了几桩,没出差错。”回头看见轻尘一脸的凝重,浅笑了下,“你放心,我当初费尽心机才从那里出来,又怎么会让那帮孩子重蹈覆辙。接的都是很有把握的单子,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轻尘看着面前的男人,说着阴狠的话,面上却是一派闲适。不觉就皱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点别扭。“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虽然脱离那里七年了,可毕竟也在那里生活了十三年,要完全改变自己的习性不容易。不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帮孩子从小孤苦无依,我希望,他们在得偿所愿之后,至少,能在阳光下生活!”
墨竹默默的听完,抬头正视着轻尘,“我明白,我的命是莫剑救的,名字是你取的,人生是为青青改变的。虽然,她没有选择我,但毕竟,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道阳光,我不会让她失望!”
轻尘轻轻点头,这个男人向来说道做到。跟自己一样。墨竹又恢复一贯的温和恬淡,扫了一眼窗外,起身道:“她来了,我先走了。隐竹楼,还是以搜集情报为主,我有分寸!”
轻尘眼波微动,嗯了一声。墨竹走到门口的时候迟疑了下,还是轻轻开口,“莫语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不知道为什么。”
轻尘眸光一闪,溢出一丝笑意,“如果你把那招分筋错骨手教给我,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把。”墨竹一脚踏出房门,声音清淡,“贪多咬不烂!”人已走出良久,忽而轻飘飘传来一句:“晚上到我房里来!”
———————————————————————————————————————
莫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轻尘笑的傻乎乎的靠在椅子上,不觉好笑。轻尘一见莫语,笑的更欢了,“墨竹答应教我分筋错骨手!”
莫语点点头,脸色有点疲惫,“他要是知道你学这个是为了好玩折磨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教。”
轻尘无所谓的笑,“他才不会在意我为了什么学。”看看莫语的脸色,一丝歉意划过眼角,起身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莫语立刻双手接过,口里说道:“莫语自己来就是了,烦劳姑娘亲自动手。”
轻尘无奈的摇摇头,“阿语跟了我也有九年了,怎生还这般客气。”莫语小口抿着茶,恭敬的坐到下手,“礼不可费。姑娘不必在意。”
轻尘更加无奈,让别人不要在意,她自己倒是在意的很。无意在这些小事上纠缠,待莫语喝完一杯茶后,径自问道:“最近情况如何?”
莫语翻开记事本,清清喉咙,“康熙三十四年,隐竹楼打入京城;三十六年,天涯海阁开业酬宾,推出当家花旦莫柳儿,同年,莫柳儿以青楼之身几被安亲王世子认作义妹,随后和硕额驸明尚三千两白银为其赎身,自此恩宠有加,气势直逼端宁格格。”
“恩?”
“三十六年春,莫柳儿以一曲‘明月几时有’名满京城,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纨绔趋之若鹜,随即识得安亲王世子。并在出游从中,奋不顾身救得世子性命,却大义凛然不求任何回报。世子敬她高义,赞不绝口。安亲王福晋招她觐见,莫柳儿机缘巧合之下治好福晋多年顽疾偏头痛,并献上一盒胭脂水粉。莫柳儿嘴甜心细,哄的福晋开心不已。短短月余,人都赞福晋年轻了十岁不止。自此,莫柳儿在京城贵妇圈中开始蹿红。随后的一次游玩集会中,莫柳儿又一次挺身而出,救了不慎落水的和硕端宁格格。借格格之力与一众贵妇交情渐好,莫柳儿善妆容,嘴讨巧,唱的一口好曲,更难得的是懂得夫妻相处之道。京城贵妇无不竞相下贴,希望莫柳儿上门传授相夫之道。在莫柳儿再一次从刺客手中救得安亲王世子的大公子后,世子提议认她做义妹,为她赎身。莫柳儿依然拒绝,认为自己高攀不起。世子对其更加敬重。”
抿口茶,莫语接着说:“三十六年的七夕,莫柳儿与和硕额驸明尚在赏花灯会偶遇,额驸惊为天人,不久即以三千两白银为其赎身,入府做了格格,三十七年春,以未孕之身升为滕妾,夏,升了侧室,气势一时无两。”
“那端宁呢?就任她这么闹腾?”轻尘转着手上的戒指,天蓝色的绿松石戒指,黑条纹铁线,据说颜色能随人的心情改变,只不知,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莫柳儿进府那日,没有任何征兆,明尚属先斩后奏。随后,端宁以莫柳儿青楼出身为由,要赶他出府。明尚坚持莫柳儿是清官儿,并已赎身,更对安亲王一家有大功,不允。端宁回府理论,安亲王福晋并世子均劝她作为正妻要有容人之心。端宁气急,大病一场。此后寻机找莫柳儿麻烦,皆被她一一化解。更在升为侧夫人之后反攻回去,如今,和硕端宁格格嚣张,善妒,容不下妾室的名声已经响遍京城。”
“呵呵。”清尘长笑出声,嚣张,善妒,容不下妾室,堂堂一位大清格格,也不得不背上这样的罪名。多可笑,多可悲,多,可怜啊!眼神陡然变得阴狠:主母大人,倘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又如何会痛下杀手!
轻尘望着窗外的虚空,面无表情,“做的很好。通知柳儿,猫抓到了老鼠,要慢慢的玩!”
“是!”莫语停顿了下,复道:“前些日子柳儿传来消息,府上二格格许了人家了。”轻尘一愣,想了想明白过来,郭络罗素芳,那个温柔腼腆的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妹妹。眼里不由露出一丝温情。“夫家是谁?”
“回京述职的一个从四品文官,去年夫人去了,娶了做续弦。”莫语斟酌着说。
轻尘拢拢眉,“详细的。”
“据隐竹楼的消息,近四十岁,将要被外派到山东去,官声不显,小贪,喜好,喜好男色,府里养了几个娈童。更严重的是,心里有些扭曲,府里接连两个正室,一个病死了,去年那个,传闻也是病死的。”
眼睛霍然睁大,清尘定定的看着莫语,莫语不言,只是肯定的点点头。清尘的脸立时沉了下来。传闻,从来都不可信!
“柳儿本欲给她另说门亲事,怎奈端宁当时正跟柳儿较劲,一心对着来。说起来,二格格的这门婚事也是我们一手造成的。”莫语颇为歉然的说,那个二格格她也见过,玻璃似的小人儿,碰一下就会碎似的。
“不用往自己身上揽,自从她娘去后,她在府里也不过就比二等丫头强一点,许给谁不一样是许。”轻尘叹了口气,眼神犀利起来,为了跟人较劲,就如此罔顾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端宁,让我如何容得下你!
“通知府里的人多照拂着些,还有三格格跟张姨娘。另外,让柳儿以后不要跟她们过多接触。至于二格格,派人接触一下,如果愿意出府就把她接出来。离婚期还有多久?”
“三个来月,外派文书一下,那人就要离京就任了。”
“嗯。”清尘背着手踱了几步,抬眼看向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