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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不远,就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凑了过来,攀着他的肩膀满脸奸笑,“胡子啊,你可真是福气,那姑娘来了才一天就对你青眼有加哦!”
胤禛忙惶恐道:“你可不能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小个子马上嘿嘿奸笑道:“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怎么样,说出去了?”
胤禛摸着脑袋憨笑道:“人家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将军对咱恩重如山,咱怎能藏私呢!”小个子眼睛一亮,拍着他的肩膀连声道:“就是就是,祖传秘方算个啥,跟着将军以后有的是女人,还怕生不出儿子!有前途有前途!”
胤禛垂下头任他可着劲的拍,牙齿暗暗咬的死紧,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幽谷探险(终章)
胤禛翘首期待着轻尘的到来,谁知这一等就是一天半。
将近两天的时间在霍锦娘的协助下他早已把山谷的地形和兵力布防摸了个清清楚楚,谷里的上层人物也记得明明白白,还劝服了一些意志不坚,不愿谋反的人。霍锦娘那,凭着高超的演技和手腕,成功的跟苏密儿发展出了超乎寻常的女人间的友谊,并知道了许多关于将军的秘闻,还隐隐约约知道了跟他往来密切的几人的身份和往来密件的隐藏位置,只是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在霍锦娘和苏密儿的糖衣炮弹下,将军无奈答应由霍锦娘陪伴苏密儿去山下一个据点待嫁,顺便去茶陵城采买婚礼用品。只是两天之内必须返回,要蒙面,还要由他的直属亲卫贴身保护。胤禛冷笑,说是保护也不过就是监控软禁而已,不过,两天的时间足够捣毁这个窝点了!
恐怕直到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那黄明也不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胤禛再一次感叹:千万不能小瞧任何女人,特别是那种总是一脸乖巧的女子,搞不好暗地里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捅你一刀!
轻尘见到胤禛的时候,面上还有几分恍惚和疲惫。先前为了见霍锦娘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装束又变得风尘仆仆。胤禛顾不得先前的尴尬和抱怨,连忙给她倒了杯水等她开口。
轻尘一口气喝完一杯,平复下喘息才缓缓说道。“我跟踪李毅坤出了谷。”胤禛一愣,无声的询问。
轻尘深深的叹口气,“真是龙蛇一团啊!”苦笑一声看着胤禛道:“那李毅坤居然是李自成的孙子,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很奇怪?李自成的孙子居然跟吴三桂的属下联合抗清?”
胤禛张大嘴巴愣了好一会才消化完毕,轻尘正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好玩儿,就被胤禛“啪”的一声拍了一记脑门。轻尘揉着额头怒目而视,不妨胤禛一把拉下她的手自己揉了起来。轻尘眨眨眼,又眨眨,眼皮上温和的触感和额头上缓缓的揉动明确的告诉她,这不是幻觉!抬起眼皮看过去,胤禛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眼睛里隐有笑意,轻尘心里嘀咕:这人中暑了不成?昔日水火不容的仇敌联合起来反他,他还笑?
正待挥开他的手说不疼,胤禛已若无其事的挪开手臂,淡淡说了句:“是谋反!”轻尘摸摸触感犹存的额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胤禛冷冷的扫她一眼没有说话,轻尘一个机灵恍然大悟,讪讪的笑笑,“对对,是谋反,谋反。”
随即娥眉一挑扫他一眼,“啪”的一声拍下桌子,“我渴了!”
胤禛淡淡的瞥瞥她的手,拿过茶壶倒了水递到她手上,慢慢坐下,眼神都不动一下。轻尘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转眼却发现桌子对面的胤禛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在杯子和她之间缓缓移动,要笑不笑的样子。
轻尘看看杯子,又看看他,回了他个白眼。谁知胤禛拿右手食指摸摸自己的嘴唇,又看看他再看看杯子,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轻尘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神,转眼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脑海里马上冒出那白皙健康的胸膛,脸上顿时热了起来,赶紧低下头去。却听见对面的某人居然低低的笑出声来。
OH!轻尘暗自惨叫,这是什么情况?那不成这个冰山男今天吃错药?居然胆敢调戏她!哼!轻尘深吸口气,暗暗调理了下气息,平复了下躁动的情绪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不给他尽数踢回去,她就不叫陌轻尘!
谁知一抬起头,就见胤禛仍含着笑看着她的手,低头一看,居然还紧紧的握着杯子!个娘皮的,出师不利啊!轻尘眼珠一转,若无其事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举到眼前看了看,赞许的点点头,“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春。露华生笋径,苔色拂霜根。织可承香汗,栽堪钓绵鳞。唐朝李贺的竹诗。白瓷配绿竹,不错!没想到这胡小马一个大老粗居然还有这种修养。”
胤禛的眼神暗了暗,微微俯下身子,“他的杯子给我扔了,这是昨个新送来的。我从来不喝别人的杯子,我的杯子,也不给人喝。”
又输一筹!个娘娘皮的,他的身上到现在还揣着自己的水囊呢,虽然给他以后自己就没用过,但好歹也是自己以前用过的好不好!怎么不见他拿出来说,这人脑子真是进水了!
轻尘抿抿嘴唇,放下杯子推了过去,歉然道:“公子知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轻尘混迹江湖日久,难免疏于礼节。犯了公子的忌讳还请原谅,这个,就还给公子了。要是公子嫌弃,不如待会再让人换一个?”
看着胤禛越来越黑的脸色,轻尘暗暗叫爽,跟我斗,气死你!轻尘心里得意脸上却是丝毫不露,若无其事的瞄瞄胤禛的胸膛,不出意外的看见胤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尘却是一脸的抱歉和真诚,“那个,轻尘先前不知道公子不喝别人用过的器皿,那个,那个水囊,公子还是还给轻尘吧!”
胤禛面色一紧,条件反射的捂住腰间。脸上肌肉僵硬的动了动,低头咬咬牙冷声道:“爷说的是杯子,不是其他器皿!”
轻尘低下头悄悄笑了,心里乐开了花儿,总算扳回来一筹!小样儿的跟我玩变脸,我变不死你!谁知胤禛接下来一句话立马让她肌肉抽搐,“爷的杯子从不给人用,你用,可以!”
全面溃败!轻尘恨的牙痒痒,脸皮厚,果然无敌啊!
轻尘一把捞回杯子大喝一口,抬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既然如此,轻尘就不客气了!只是不知过得几日,轻尘是否还有这个福气享受此等特权!”
胤禛挑挑眉,笑了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这女人虽然强的出格,还有个煞人的诨号“辣手胭脂”,对亲近的人却很是纵容,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就可以无限制的包容你!一个女人却有一颗男人般宽容的心!胤禛的心像被春风拂过般,泛起一丝柔和。不能着急,慢慢来,带刺的花儿要慢慢的摘!
胤禛正了正脸色沉声问:“具体情况如何?”轻尘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男人么,果真是为了牡丹香,甘当风流鬼!
“长话短说,李毅坤自称是李自成的孙子,想要整合李自成旧部继续抗,谋反,只是李自成败的太彻底,后期也不得人心,再加上长期来的清剿,李自成旧部已所剩无几。他能够规整的人马只有区区四路,只是鱼龙混杂,难成气候。于是,他就处心积虑投到了黄明麾下。这黄明,是吴三桂属下将军,被潜住苗峒多年。本是替吴三桂梳理西南少数民族事宜,以利于他们统治的,不想吴三桂兵败身死,连个后代都没传下。黄明一方面对吴三桂忠心耿耿,一方面自己也颇有野心。李毅坤投其所好,为他出谋划策招了不少人,如今已是黄明麾下第一人。而那个陈将军,陈丹书,就是李自成的旧部!”
轻尘看了胤禛一眼,脸色凝重,“李毅坤跟黄明商量的计划是:七日后,黄明攻靖州,陈丹书攻茶陵。事成之后各自占城据守,相互呼应。再联合打下衡州。到时候陈丹书奉黄明为主!”
轻尘冷冷一笑,接着道:“而我前天晚上听到的他与一个叫做吴旦先的人商量的计划则是,七日后吴旦先与黄明共同攻下靖州,趁危急之时除掉黄明,黄明没有子女,最亲近的人就是李毅坤,接收他的人马取而代之自是水到渠成。届时,他就拥有了黄明的所有势力,再召集吴三桂的余党,结合李自成的人马,声势自是浩大!”
胤禛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眼瞳孔蓦然收进,紧紧握住不断颤抖的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突然望向轻尘冷声问:“他们的位置?”
轻尘莞尔一笑,指指自己的头,“他们分开后,我就跟上了吴旦先,他先是去了陈丹书那里,然后就志得意满的回了老巢。位置,自然在我脑子里!”
胤禛看着她满身的尘土和隐隐可见的黑眼圈,心里划过一丝心疼,感激道:“辛苦你了!”轻尘摇摇头,“我只是不想看见无谓的战争,一群乌合之众,为了自己的私利,受苦的只有百姓罢了!”
胤禛皱皱眉,看着轻尘淡然的表情,眼神有点复杂。“如今的情势已基本明了。山谷的兵力,布防,兵器粮草,主犯的身份都基本明了。对了,那个李家庄失踪的一百多人都在这个谷里。”
轻尘想了想才反映过来,就是来茶陵的路上碰到的那个李老汉,不成想,他的族人居然涉嫌谋反。“那些人是被李毅坤指使人威逼利诱骗进山的,被当成炮灰下山抢掠的时候死了不少,剩下的大部分在洞里做苦力,少部分打杂守山,意志都不坚定。可以策反。”
“恩。”轻尘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明天晚上。苏密儿下山待嫁,霍锦娘陪同,我们跟她一起出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