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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轲简直受不了了,这丫头怎么跟个万年强力胶似的,怎么扯都扯不开,不由得歇斯底里大叫一声:“你是女流氓啊~!”
亦苒儿闻言,警觉地弹开身子。双手抱胸,四下环顾:“流氓,流氓,在哪里?哪里?”
轩辕轲拿起手中的折扇,狠狠一拍亦苒儿的脑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亦苒儿抚了抚疼痛的头顶,抬起头:“轩哥哥,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轩辕轲警觉地倒退三步,折扇护胸:“少在我面前耍攀亲带故这一招。”然后折扇摇摇,悠然自得道。“不过,这个称呼我甚喜欢。”说完还心满意得地点了点头。
直到此刻,亦苒儿总算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没错,眼前这个男子是有一张与轩哥哥一个模了里刻出来的脸,可是,却自带着一股与轩哥哥完全不同的强者之气。
轩哥哥总是淡淡的,淡淡的优雅,淡淡的微笑,淡淡地抚摸她的头,然后宠溺道:
“苒儿,别闹……”
“苒儿,听话……”
“苒儿,睡觉去……”
眼前这男子带着一股直逼人心的俊气,一对桃花眼似乎总是在笑,但,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他其实从没有笑过。他会用手中的折扇狠狠敲她的头:“臭丫头……”
失望。像一盆冷水将亦苒儿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全身泛力,就好像初生的花蕾突然遭遇寒霜的打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上三抖。
轩辕轲注意到眼前这丫头的失望,一抹疑惑爬上光滑的额头。脑海浮出带她走的那天,紫影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的场景……难道,是想起了宫中那人?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里突然生起一股不悦。是他救了她,在她身陷危险,命悬一线时,他及时出现救了她。那时,宫中那个男子又去了哪里,如今……
“我救了你,你打算拿什么作为报答?”想到这里,轩辕轲收起手中的折扇,一脸正经地问亦苒儿。
坐在床上的亦苒儿下意识抬起头,不期然撞进一对幽深的眸子里,身躯微微一征。这对桃花眼外衣下的幽眸竟与墨尘殇的有着五分相似,同样带给她一种致命的紧迫感,脑海里浮出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幕——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亦苒儿一脸紧张地站起身,看了看身无一文的自己,或是一文不值的自己。掏出身上唯一的两件物品——没电的手机与无字的天书,这些都是穿越回去必备的。只好厚着脸皮道。“可不可以先记帐?”
“成,那算多少银两?”轩辕轲同样厚起脸皮。
亦苒儿不满地嘟了嘟嘴。手中拳头握紧,见过爱钱的,没见过这么爱钱的,说他不是以赚钱为生的杀手还真真便宜了他。不过,这个问题倒真是有些为难她了。若说便宜了,不就渐接承认她的命贱;若说贵了,岂不又便宜了眼前这杀手?
“你觉得算多少钱合适,我是第一次被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市场价格。”想到这里,亦苒儿将皮球踢向轩辕轲。
“呃……”轩辕轲思索了一会儿。认真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救人。”
亦苒儿:“……”
…………分一分,割一割,线一线………………
边关!
晶莹剔透的五色花瓣在凛冽寒风的引诱下,跳出各种各样优美的舞姿。转几个圈,打几个滚,然后洋洋洒洒,一层一层掩盖住本已白茫茫一片的边关沙漠地带。
远处的山峦,亦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绵袄,如一只起伏不定的怪兽誓死守护着殇国的边城。这,便是塞外的初春,方圆几百里内见不到一丝绿色,正处于“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一片混沌中。
军营!
一堆堆白色的帐篷自白雪中突兀凸起,淡得连眉目都看不清。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脚步自之些帐篷脱颖而出,传出军营,传出边关,传入白茫茫一片天际,雪,未停。
白色宽敞的主帐里,高高支起的锅盆里簇拥着一条条红色的火苗,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脆响。这里,与塞外的冰天雪地相比,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紫影将出宫这几日遇见的事一字不差地报于墨尘殇听后,双膝跪地,已经做好了甘愿受一切惩罚的准备。
那日,亦苒儿被白衣男子抢走后。他又独自一人在殇城内逗留了好几日,因不知道亦苒儿出宫的目的,连找寻的线路都拿不准。只好返回宫中,紫竹宛的家具均蒙上厚厚一层的灰尘,影子婆婆连同红影一起消失不见。再无它法,他只好快马加鞭来到边关,将这一切禀报给墨尘殇,等着受罚。
出乎意料的是,墨尘殇听见这一切后并没有动怒,只是沉默,深深的沉默。此刻,褪去了宫中华丽的宫服,银色盔甲下的他再瞧不出半点懒散之意。左手支头,青渣乍现的俊朗外表下,除了憔悴,没有任何表情。
他想起离开那日,她苍白着小脸唤轩哥哥的场景;他想起朝夕相处的那七日,她皱着一张小脸想生气又不敢生气娇羞模样;他想起……他真的只是觉得她能带给自己十年不曾有的欢笑,尚有一点用处,所以令紫影守着,想着回去以后继续享用。
可是,他忘了,她也是有心的。她同样也需要欢笑,而她的欢笑从不属于王宫,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如今……
“那白衣男子武功很高?”想到这里,墨尘殇自桌后站起,来到紫影面前,出乎意料的一问。
紫影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出一句毫无关联的话。脑海里浮出那天醒来时见到的场景——
亦苒儿苍白着小脸晕倒在白衣男子怀中,一地的残肢断臂。他飞身上前,用尽了毕生的功力,致命的招势里犹带着一丝不服……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那白衣男子打败的,只记得最后的最后,他的一头紫发自他那把纯白的扇中缓缓散开。
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你的武功不错,只是根基不深,终归年少轻浮了点。”然后,看了一眼晕倒在自己怀中的亦苒儿,樱花色的唇瓣微微一勾:“这丫头,我要了。”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就这轻而易举溢出嘴角。
人若是有料想后事的本领,打死轩辕轲也不会在此时此刻露出此番一道笑容,可惜,人都没有料想后事的本领。
“武功很高?”墨尘殇注意到紫影的发愣,不悦地重复了一句。
紫影如梦初醒般回过神,白皙的侧脸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悄悄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可惜,帐中光线太暗,红晕太浅,谁都不曾注意到,连紫影都误认为是营中箫火的缘故。
“很高!很高!!”紫影有些语重心长。
墨尘殇没有说话,转过身,负手而立,遥看帐外茫茫然一片白色,自到边关雪就没有停过。一双丹凤眼迷了又睁,睁了又眯……最终,转过身,坐回宝座,心里已经做出了此生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你先下去吧,三日之后带上孤的密函回宫。”说完摆摆手,以手支头,闭目沉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死了
三日后,一封黄色的密函自边关出发,直奔殇国王宫。第二日,宫中飞出一道王上亲笔书写的旨意:“王的第101位美人——苒美人,于殇国五十一年暴病于宫中,无冶,身亡。”
此时,离亦苒儿离开王宫不过半月有余。
王的旨意开始以光速在殇国各个城市相互传递。传到亦苒儿所处的城市时,一身男子打扮的她正费尽口想舌与糖葫芦大叔讲价还价,企图用手中仅有的两文钱卖下两串糖葫芦。
旁边不远处站着一堆看热闹的人,偶尔从人堆里零星地冒出一两句话:
“可惜了那支名动殇国天下的‘骑马舞’,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瞧见了。”说这话的是女子,语气满是惋惜。
骑马舞?看来这盗版在古代也挺猖狂。亦苒儿扼腕叹息,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旁边聚集在一起的人头,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也不知是那个倒霉鬼同她的舞取了一样的名字。版权问题着实有些令人头痛。又看了一眼面前油盐不尽的糖葫芦大叔,换上一脸的可怜兮兮:“大叔,你好人好报,买一送一呗。”
糖葫芦大叔铁公鸡一毛不拔:“不行,一文钱一串,不买拉到。”
“骑马舞算什么?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传说。你们有亲眼见过吗?”一名男子不屑地插嘴。“上次怡红院那女子舞出的‘蝴蝶舞’,才能称得上是名动殇国天下的第一舞啊。”口气尽是向往。
蝴蝶舞?好俗气的名字,跳舞的人肯定一白痴。亦苒儿一脸鄙夷,明显眼前的糖葫芦更让人垂咽欲滴,悄悄咽了咽口水。最终决定牺牲一旁的轩辕轲。“大叔,你看到那边坐着了那男子了吗?”说着用手指了指一旁优哉游哉喝茶的轩辕轲。
“难道你有见过?”另一名男子的声音从人堆里传出,语气有些挑恤。
“那当然。你们没看到当时那场景,真正是九天仙女下凡啊,整个大厅都是花瓣与绸缎,她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在台上飞来飞去……”
糖葫芦大叔收回放在轩辕轲身上的目光,诚实道:“长得挺俊一公子。”
“大叔,你别看他长得俊俏,其实啊是一断袖。”亦苒儿一脸的婉惜。又压底了声音,凑近了糖葫芦大叔的耳朵。“你瞧他,大冷的天还摇着一把折扇,都是被家中个那强悍的‘攻’的,有些神经错乱来了。大叔,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今天就是被家中的‘攻’硬逼出来买糖葫芦的,就给了他两文钱,还要他买两串糖葫芦回去。宣扬说要是办不到,回去以后就□了他。大叔,你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要是被□多可怜啦,你就好人好报,救救他吧。”
糖葫芦大叔一脸可怜地看着旁边毫不知情的轩辕轲,虽然不明白“哎死、哎磨”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到眼前这小公子这一脸的害怕,大概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