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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翎一听更来气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胡闹!”
鸢儿咯咯的笑出声音来,捧了桌上的雪莲汤给他,掩唇道:“二少爷息怒,奴婢做了您最爱的雪莲汤。”
北堂翎接过来尝了尝,觉得甜香无比,在这些下人丫头里,只有鸢儿最懂他。其实她也不止是个伺候的下人,她也是他的通房大丫头。
鸢儿见他一口一口喝下去,眸中温柔得几乎就要溢出水来,她忽然搂住北堂翎的脖子坐到了他怀里,红着脸说道:“少爷,奴婢有一事想跟您说……”
北堂翎是个君子,除了在生理需要的时候会找女人,其他时候还是比较正直的。他见鸢儿这般黏人,皱着眉头轻轻推开她,问道:“何事?”
鸢儿被他推开有些不乐意了,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处,脸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神情,红唇轻启,说道:“奴婢……我、我有了……”
北堂翎怔然的盯着她,面色陡然一变,猛地抓住她手臂问道:“你说什么?你有什么了?!”
他的语气急躁还夹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失望。鸢儿抬起头来看他,天真道:“我有了你的骨肉呀……”
北堂翎脑中“轰”的一声,一下子空白了。
他有孩子了?
这件事来的突然,他从来都没有打算过的。这些年北堂墨在外面强掳了不少良家女子回来,有的一两次之后他便厌倦了,将她们关在别院。每次都是他偷偷进去叫人把她们放了。后来北堂墨似乎也习惯了,对此视而不见,他放人他也不说什么,只要不是他很喜欢的就行。
他一直念及兄弟之情,这么多年毫无怨言的跟在他后头给他擦屁股,当真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自己的。就连那步世家的步小蝉,他都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步家不能草率糊弄,他这才说要娶她的话。
“二少爷,你……不高兴吗?”鸢儿的声音有些异样,北堂翎抬眼去看她,只看到了她眼中一团紫色的光芒,美丽又诡异。
北堂翎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疼,他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么睡过去的,他捏了捏太阳穴,忽然摸到里一片湿润的触感。
空气中,传来了强烈的血腥味道。
北堂翎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身边是同样不着寸缕的鸢儿的玉体,只是她的身下全是血迹,腹上插着一把刀,这刀是北堂墨送他的,他放在书案上作为装饰的的那一把。
“二少爷,奴婢们伺候您洗漱。”门外传来侍女轻柔的声音,北堂翎下意识的让她们不要进来,然而却为时已晚,侍女已经按照往常一样说完便推门而入,在看到床上的情景时,陡然大喊一声,将手中的水盆、毛巾等物摔在了地上,踉跄着向外跑去,口中害怕的喊道:“杀人了!二少爷杀人了!……”
北堂墨被人吵醒,不情愿的离开温暖馨香的被窝,在下人伺候他穿衣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掀开床上的被子,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床上的半裸女子。女子佯装嗔了他一句:“讨厌~”
北堂墨哈哈大笑,随着下人去了北堂翎的院子,他进去看到鸢儿的尸体,见怪不怪道:“不就是死了个下人吗?至于这么慌张吗?吩咐下去,给她的家人一笔丧葬费,让人给尸体领回去。”
一旁的老奴欲言又止,看了眼发呆的北堂翎,吞吞吐吐说道:“鸢儿她……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什么?”北堂墨一听脸色也变了,然而人命在他眼中始终如草芥,多一条少一条他都不会在意。他望着北堂翎出神的脸色,忽然冷笑道:“怎么,弟弟心疼了?”
北堂翎没有答话,北堂墨凑到他面前,两张脸离得很近,看着这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眼角,他面上闪过厌恶,冷言说道:“弟弟不要忘了,你还要迎娶步世家的小小姐呢。不要因为这个贱婢,坏了大事!”
“我不娶了。”北堂翎突然开口,于心不忍的瞧了眼鸢儿的尸体,坚定道:“她不是我杀的,在没有找到杀害鸢儿和孩子的凶手前,我不会再踏出北堂府半步!”
这话说的北堂墨当下便急了,他几乎攥起北堂翎的领子将他按在了地上,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鸢儿尸骨未寒,我不会踏出家里半步的!”北堂翎咬牙说道,北堂墨一圈便打了下来,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旁人也不敢上来劝架。
确切的说,是北堂墨暴打北堂翎。
北堂翎被揍得满脸血渍,北堂墨这才扬长而去,又去风花雪月了。
人群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趁乱从后院的小门遁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北堂翎没有擦药,呆呆的守在鸢儿的棺材旁,满脑子都是她笑靥如花的说她有了他的骨肉。
这时,北堂辛快步过来,看了眼鸢儿的尸体,转而对北堂翎道:“翎儿,府中的线人传来消息,说这鸢儿会瞳术,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而在此之前,她与马厩的一名下人一直有染,鸢儿死后,那个人清晨也不见了踪迹。”
北堂翎怔道:“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堂辛沉声道:“鸢儿是细作,她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她知道你的性子,便用瞳术迷惑你,让你亲手杀了她好心存愧疚,放弃娶步小蝉的念头。”
北堂翎狐疑的看向北堂辛,眼中满是不相信,他不死心的问道:“可有证据?”
北堂辛冷哼着走到棺材旁,一手掀开鸢儿的眼睛,北堂翎刚要叫他住手,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鸢儿翻过去的眼白竟然是紫色的!
他在书中看到过,修炼瞳术的人,死去以后眼白也会是紫色。他也记起来了,昨晚就是看到诡异的一团紫色,他才沉睡过去的。
他眸底闪过黯然,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最了解他的女子,竟然是他人派来的细作!
破阵曲 第九十五章 魔高一丈(1)
花如夜若有所思的听着下属汇报,尔后轻轻勾起了鲜红的唇。一双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险又美丽。
花清越这么快就拆穿他的小伎俩了?哼,难道他真的以为,他只有这一招吗?
花如夜眼睛一眨,又是计上心头。
既然北堂翎这边不好下手,那么只能从步世家下手了。
只要步小蝉一死,他北堂翎还娶什么?
花如夜眨眼间便下了命令。
又是月黑风高夜。
步小蝉一整天都在睡,一整天都在想着北堂翎,越想越是纠结,白天睡多了,晚上就更加睡不着了。
忽然,窗子被人轻轻推开,黑衣人无声落地,灰色月光下,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大刀,寒光闪过,直劈床上!
如果床上此刻有个人,将会被从中一劈两半!
手起刀落,却没有溅起一丝血花!
步小蝉不知何时已经踉跄着跑到了门边,她猛地拉开门向外跑去,同时大声呼救:“来人啊……”
她没有想到的是,外面院子里,竟然还有十几号黑衣人在虎视眈眈的等着她自投罗网!
他们手中大刀寒光闪闪,武功套路毫无章法,却全部是冲着步小蝉来的。步小蝉左躲右闪,呼叫声很快便引来了护院。南织浅眠,听到动静便第一时间出来,雪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紧跟其后。
步天音打着呵欠慢条斯理穿好衣服,才揉着头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蹬时乱成了一片。
刀光剑影,人影纷沓。
步天音的目光由黑衣人身上慢慢渐变到了南织的身上,她看她的招数手法,忽然眯起了眼睛。
“南织,拦住他!”撞见有人欲逃,步天音低声提醒道,南织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翻滚,将那人踢向墙角。
这边雪笙也点了剩下十几人的穴,步天音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全场的刺客便全部被赶上来的侍卫制服。
忽然,刺客中一人嘴角溢出鲜血,脑袋歪向了一边,死了。
“不好,服毒了!”南织的声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几名刺客皆咬破了舌下的毒药,当场毒发身亡。她伸手欲扣住其中一人的下巴,却为时已晚。
南织扯下就近那人的蒙面,仔细瞅了半天,认出这个人是谁,皱着眉头对步天音道:“这人是那日跟在北堂翎后面的一个。”
她说着,又一一扯开了剩下黑衣人的面罩,却再也没有眼熟的了。
步小蝉胆战心惊的站到了步天音身边,步天音见她安然无恙,便对南织道:“不必在意,把尸体处理了。”
步小蝉不敢在自己睡觉,步天音便留了雪笙在她这屋。虽然雪笙和飞羽是她父母的人,但她还是习惯南织跟在她身边。说不出为什么,她想可能是习惯吧。
回望天楼的路上,南织问她:“为什么要管小小姐?”
步天音自然不会将那日跟云长歌看到的告诉她,她只是说道:“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今日施救于她,也只是抱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态度。”
南织点头,感慨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朋友可能成为敌人,敌人也可能成为朋友。”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感情丰富,过去一年也不会感慨一星半点的,如今却是常常会莫名沉思。
步天音眸色幽深的笑道:“南织说的对。”她停了停,笑容淡去,她看着南织淡淡说道:“南织杀人的时候真的像一个杀手呢。”
南织脚下一顿,步天音又嘻嘻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回了上了二楼,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在开玩笑。
步天音回了房,并没有接着补眠。她打开房顶天窗,又将水玉罩顶打开,透明色的水玉映着银河星色,美不胜收。
步天音只看了一眼这如诗美景,便走到了窗边,轻轻推开窗子,对着浓浓夜色出神。
这是步天音第一次对南织起了疑心。
南织之前没有在她面前明确的下过杀手,她没见过她杀人的样子,真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么狠的角色。一招,几乎就可以让一名黑衣人毙命。
自从有了朱楼的力量,步天音把想要调查的人的底子都差得一清二楚,除了云长歌。她没有让人去查他的。因为她怕。
她怕他会知道,然后又用什么她招架不住的借口堵她。
“云中。”步天音唤道。
云中自她身后幽灵一般无声现身,步天音回过头去,对他道:“从今日起,你不必跟在我身边。你回到长歌身边,替我也谢谢他。”
开玩笑,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力量,岂能继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