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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虽然有心却没有感情,从小跟着太子和沈王爷混,眼看着太子一步步朝着权力的巅峰走去,却离他们的友谊越来越远。他的心中没有人们说的失落、悲伤,他仍旧什么也感受不到。
院中似乎没有人,异常的清净。鲜花开遍的院子里,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连走动的下人也没有。
韦欢脚下踩在薄薄的草甸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一步步走去,也发现了那扇悬着桃花扇的小门。走近一看,花扇精致小巧,扇面是一轮明月耀出天山,祥云环绕,满目光茫。
透过薄纱窗看进去,里面似乎悬挂着不少东西。韦欢隔窗淡淡瞥了一眼,便推门而入。
门上的桃花扇,在门开的瞬间清脆的掉到了地上。这门没有锁,只是用那把扇子轻轻别住了。
韦欢进去后,面对眼前奇景,怔在了原地。
这间屋子算不上很宽大,每一处家具却摆放得十分整齐。这些家具价值连城,更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顶上垂下来五颜六色的丝线上,挂满了桃花扇。
一把又一把,半开着的,或合着,全展开的,宝月琉璃一般迷人眼球。
那些琥珀一样美丽的扇面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样,落款处却用一种相同的字迹写着“步天音”三个字。
韦欢一步一步走进去,不去触碰那些精致的纸扇,他发现有的不仅是落款处写了步天音的名字,甚至整个扇面都只书写了她的名字。
字迹清秀典雅至极,字如其人,该是出自云长歌之手。
行至床边,韦欢发现床头的那把合着的花扇,正要伸手去翻开,动作却忽然一滞,他转过身,云长歌不知何时出现,正笑眼看着他。
韦欢并未有做了坏事被人抓了现形的感觉,他反而率先问道:“你为什么写她的名字?”
云长歌笑道:“韦大公子觉得是为什么?”
韦欢道:“我如果知道还用问你?”
云长歌看着他,眸色幽深的笑了。
良久,韦欢从萍水园正门出来。
他脑海中的画面还停留在云长歌那一屋子写满步天音名字的桃花扇上。
这场面,太震撼。那少年说的话,太温情。
他说:“我云长歌对步天音的心思从来不曾掩饰过,我喜欢她便是喜欢她,我爱她便是爱她。我现在做什么将来做什么都跟喜欢她爱她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关系。国是国,家是家,情是情,步天音是步天音。天地间仅此一个的步天音。我不会像你们一样将她卷入权力斗争的圈子,我若爱她,必会护她一生一世,安枕无忧。”
破阵曲 第九十九章 翻身一仗
步天音云淡风轻的说,要让北堂世家成为第一个被灭的世家望族。
当她把昏迷的花语嫣扔到北堂墨房里的那一瞬间,雪笙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今夜北堂墨的床上是府中的侍妾妍姬,他与她行尽鱼水之欢便早早睡下。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摸到了一具馨香柔软的身体。
北堂墨有过太多的女人,数也数不清,他觉得每个女人身上都与生俱来带有一种香气,并且每个女人的香气都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他吸了吸鼻子,倏然睁开了眼。
面前的,不是睡前与他云雨的妍姬。
屋外,明月破云而出,溶溶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子,缥缥渺渺的照在面前女子的脸庞上,朦胧美丽。
北堂墨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他立刻便认出了这女人是花语嫣!
色字当头一把刀,北堂墨虽是猖獗惯了,可头脑仍然保持着一丝理智,正是这一丝清冷,让他伸手点了花语嫣的睡穴。
回顾四周,妍姬正在他身后睡得死沉。他忽然抬手,眼中闪过绝杀之气,一掌劈在了妍姬的心口。他不管她是不是真睡了,但凡有一星半点被别人知道此事的可能性,他都不会放过。妍姬的嘴角流下鲜红的血,脸上露出死色,她在睡梦中丢了性命。
北堂墨坐直了身板,目光灼灼的盯着花语嫣看。
她的衣衫半解,露出白皙光滑的大片肌肤,性感的锁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他用力吞了吞口水。
皇室的三位公主长得都很美,花小七天真可爱,像一条狡黠的鱼儿;花紫兰嫁给叶碧卿后,更有一种已婚女子的特殊风韵;花语嫣更不用说,性格刁钻跋扈,刁蛮的小劲儿让他觊觎她很久了。
只是她深得东皇宠爱,又是韦贵妃的女儿,他才一直忌讳,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他不管她是怎么上了他的床的,他手疾眼快点了她的睡穴,这个时候,北堂墨有两种选择。
第一,如自己所愿,花语嫣是送上门来的肥肉,他没有理由不收。只是,这“收”了之后呢,他要如何?
第二,在她没有醒来之前,他把她送回去,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思量须臾,北堂墨终是禁不住美色的诱惑,伸手去解花语嫣的衣带。
花语嫣是入睡之后被人掳出来送到这里的,她只穿着单薄的纱衣,丝滑如绸,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火辣热烈。
衣衫退到一半的时候,窗外,有夜蝶轻轻落在湖中的荷叶上,本是极细极轻的声音,但偏偏此刻听在北堂墨的耳中却是清清楚楚。他打了个寒颤,慌忙将衣裳给花语嫣穿好,他抱起她,似乎要飞出窗去,可是却又停在了原地。
花语嫣的睡颜莹洁丰艳,额头粉汗微融,透过轻薄的纱衣,散发着芬芳的肌体,诱惑实在是太大。
花语嫣松垂下来的鬓发,落在了北堂墨的肘间,他虎视眈眈的凝着她良久,又将她放回了床榻上。
不管了!先睡了再说!
北堂墨抛开内心的一切忌讳,再度双目放光的去剥花语嫣的纱衣。
与此同时,北堂府被一队兵马重重包围。
紫萱踢开瞌睡的门卫,带着人闯了进去。
花语嫣美丽的身体才呈现在北堂墨面前,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欣赏,他的房门便被人重重踢开!
紫萱见到他像只癞蛤蟆一样伏在四公主身上,还攥着她的玉臂,她惊得一下子拔出剑来,朝着他刺去!
北堂墨狼狈的躲开,抓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紫萱连忙抱着花语嫣到角落里,迅速给她穿好衣裳,这才解了她的穴道。
门外,公主府的虎卫冲进来将北堂墨制服。
花语嫣睁开眼后有些怔然,紫萱又气又恨的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说是北堂墨上色心大起,竟然掳了她来!
北堂墨假意被制住,花语嫣听完后气得双目充血,她冲到他面前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随即抽出一旁虎卫的刀,当即便要捅了北堂墨。
北堂墨这才如大梦初醒,他虽然隐隐猜测到这是有人要害他,但是这个人利用他的弱点——贪图美色,成功让他着了道。
北堂墨后悔莫及,肠子悔得都青了。
紫萱拦住花语嫣,劝道:“公主息怒!奴婢已经派人进了宫,待贵妃娘娘通告陛下后按罪发落便好!”
花语嫣推开她,大刀不由分说的向着北堂墨刺去!她为云长歌守身如玉,任何想要觊觎她的人都不得好死!尤其是这只恶心的癞蛤蟆!她受此大辱,必然不会放过北堂墨!
北堂府冲进大批的虎卫,北堂墨见势不妙,心里突然起了杀意。
花语嫣一刀捅空了,北堂墨趁机抓住她手臂,花语嫣的武功不如他,几下便被制服,被他反扣住喉咙,威胁紫萱等人后退。
紫萱急道:“你不要伤害公主!你……”她脸色一变,哄他道:“你罪不至死,但如果你要伤害公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北堂墨呸了一口,问她道:“我问你,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紫萱不敢糊弄,两指嘬在口中,吹了个短哨,一只雪白的小鸟从窗外飞进来,落在了紫萱的手背上,摇了摇绒绒的羽翼。
紫萱道:“四公主身上自小便煨了一种特殊的香粉,雪鸟跟着这种味道便能寻到她,无论她在哪里。”
北堂墨眯着发红的双眼盯着那只婴儿拳头大小的鸟,冷冷道:“你是如何发现她不见的?”
紫萱看了一眼花语嫣,老实答道:“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我追出去便跟着他到了公主的房间,却发现公主不见了。于是我就用雪鸟,一路追到了这里。”
北堂墨的脸色越来越不善,眉目间,杀气浮动。紫萱连忙道:“你别伤害公主!”
“我别伤害她?”北堂墨冷哼一声,五指一闪间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冒着寒气的刀尖贴在花语嫣的脸上来回抚摸,阴阳怪气的笑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北堂府!”
北堂墨心里断定自己受奸人陷害,若等到东皇的人过来,他便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念及此,他心中杀气大起,他要今日站在这里的,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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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皇宫。
东皇面色凝重,他面前是跪着的哭得梨花带雨的韦贵妃。
东皇的面上始终笼罩着一种病重之色,他强撑着坐在这里听韦贵妃哭诉了事情的经过,他混沌的眼底闪过精明,扶额,对韦贵妃道:“你且先回去,朕自有计较。”
韦贵妃点了点头,在宫人的搀扶下出了大殿。
昨夜,北堂府护卫与公主府虎卫死伤各一半,花语嫣也受了伤,北堂墨被关进了地牢。
“海河。”东皇唤道,海河自屏风后缓缓走出来,垂首行礼。
东皇捏了捏眉心,道:“传朕旨意,念在北堂世家长子北堂墨没有对公主有实质性的伤害,免死罪,放逐蛮荒。北堂府所有人降三级官职,上缴的药税翻三倍。”
海河躬身道:“陛下要放了北堂墨?”
东皇冷言道:“朕也不想放过他,但朕要清世家平国公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朕若在此时灭了北堂世家必会受人怀疑,弃车保帅的道理北堂辛也明白,朕这么做是不想打草惊蛇。”
海河垂首道:“陛下英明。”
东皇问道:“让你去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海河顿了顿,道:“暗部传来的消息,说是……六皇子走漏的消息。”
“老六?”东皇眉间一凌,道:“淑妃去了以后,老六就更加不愿意出来见人了。他心地善良,无意于皇位,朕这几个儿子里最了解的便是他,必然是有人要陷害于他。”
海河怔道:“可是暗部的消息岂会有假?”
东皇冷哼道:“你不要忘了暗部归属十二楼,那个人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海河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