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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达于,刚收到始毕大可汗派人送来的信笺,要您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后,前去狼山大营与他会合。”说完一项,兵士仍是拾拳在肩的继续说道:“可汗可敦也另有书信提到,有意将她的侄女隋帝的淮南公主许配于您,盼您早归……!”说毕后又是行礼,“那些尸体处理的怎么样了?”听到俟利弗设的问话,兵士忙小心的答道:“回禀达于,已经全部掩埋,只等您命令,如何处置剩下人等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俟利弗设倚着桌台淡淡的吟道。
待兵士走后,俟利弗设的眉间隐约有一抹笑意闪过,只是他还是尽量保持着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话,“你都听到了,就算看到李渊的信了又如何?我哥哥根本没打算见你们,所以你们也根本不用再前往利城牙庭了……”说完后,他不经意的瞧了一眼刘文静,他虽然嘴唇微动,但由心可见,好像还是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
“我主的诚意已到,但既还无缘与可汗合作,也只道遗憾了……待郑夫人身体微好后,我们就此离去,打扰俟利达于了……”刘文静话说完,转身就是离去,没有半点犹豫,直至他步到帐口处时,忽听俟利弗设道:“本于与你家二公子算有交情,既然如今有求,我也不好全然拒绝……我突厥在天水集结的大军可拨五千由李家调动,不过,本于要你带着所剩的使从,在今日入夜之前离开我突厥汗国边境三十里,如果到时你没能走远,那不要说议和,就算是太原城,本于也要亲率大军将它夷为平地!” 俟利弗设的语态中带着只属于他的桀骜之气,让刘文静也不禁感到心中一毛。
随即,刘文静就在帐口处转身,深深一躬,“俟利达于的恩情,我主定会谨记心中,夫人身体已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便可,在下就此告辞……!”
俟利弗设没有再说话,他甚至也没再看刘文静一眼,只是有些疲倦的拖着额头闭上了眼。
郑夫人是突然惊醒的,但当她睁眼后却仅能皱着眉,就连下巴动一下都会觉得有揪心的疼,她在与颈上的疼痛奋力的抵抗了好一会后,逐渐的适应了下来,沙哑着声音,不能有剧烈的动作,“这是……哪……?”她边移动着手臂,边喃喃的呼唤道。
“夫人,您终于醒了!”一个汉人打扮的女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头还是很痛,浑身也没有半点力气,难道自己已经回到中原了吗?郑夫人想要尽力的想起什么来,可出现在脑海里的全是那一日血腥与杀戮的恐怖画面,眼泪不自觉的流出,“这是哪……?你、你又是谁……?”她忍着疼痛,费力的说话。
“回夫人,这是……”还没等这个女子把话说完,便有人拦下了她,并示意让她退了下去。
那女子忽然不语,便让无数个年头在她脑海中闪过,“怎么了?谁、是谁……?”应为脖颈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所以不能侧头的郑夫人想用手臂撑起身子,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不知怎么地就是使不上半点力气,刚支撑起一点就又无力的平躺了□子,没有办法,她只得慢慢的移动手臂,轻试了试自己颈处得伤,一稍稍用力就是锥心的疼痛!不再动作,郑夫人若有所思的轻声叹气,是谁救了她?刘文静吗,可他现在人在那里呢?还有王惟岩……他放过他们了吗?那些无辜枉死的使团随从是不是有人安葬,又是无数的疑问盘绕在脑海中,她的心头更是痛!
自己应该已经不在草原帐篷了,可是这床榻和帐幔又不像中原的布置,郑夫人湿润的双眸失焦的盯着由屋顶坠下的青纱装饰,竟是连有人来到她的床榻边也没察觉。
“你刚醒,不该想的太多……”熟悉的声音让郑夫人心中顿时一惊,她紧握着拳头,唇角微微颤抖。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愧疚的回来了,因为自己的心情影响的更新的进度,请原谅我的不尽职,因为不想把不愉快或者说是很糟糕的心情也带到小说中,所以逃开了,找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偷偷的疗伤……
临风累月一问之
屋内安静;帐幕被慢慢的掀起;俟利弗设端着药碗俯身坐在了郑夫人的床榻旁;亦温柔、亦邪魅的深望着眼下的人儿,嘴角悠悠一扬,“就算想知道什么,也要先把药喝了……只有病好了;才有心力不是吗?”他的声音竟是出奇的温和,让人一时无法适应。
郑夫人颤抖的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发出声音;僵持了一会后她咬牙闭上了眼睛;她根本不想看到他这一副魅惑的魔鬼样子;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掉!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如今,李家已经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了,刘文静也已经返回了中原,你是回不去了……更何况,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这样折磨自己也不值得呀!”俟利弗设边说话边用手指掠上她额头的秀发,然后慢慢的滑下抚摸着她的脸颊,“只要你听话,我还是会好好待你的……”有多久没有这样触碰她的脸颊了?俟利弗设宁愿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手掌久久不愿离开这个女人冰冷而光滑的肌肤,只想把她捂热。
突然,一颗没有温度的泪珠顺着俟利弗设的动作滴落在他的手背,原来她的沉默不是起于顺从。
郑夫人的冷让他心疼,而这样的抗拒又让他恼火,不舍的抽回手掌,收起了温柔的神色,俟利弗设带着某种命令的态度说话:“先把药喝了!”没有感情,但见她仍是闭着眼睛不予回应,而嘴角隐约漾起的诡异笑容,是她用无声告诉着他,她本就不想活了。
“啪……”的一声,俟利弗设负气的将药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撒一片,“你真当我对你无可奈何吗?”愤怒的声音里有隐隐的心痛,他死死的盯着眼下这个倔强的女人,紧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后,才又朝帐幕外已经被吓得哆嗦的侍女招手道:“再给夫人端一碗药来!”
声音刚落不过一会,就有一碗新的汤药递到了俟利弗设手前,由此可见,这里的侍从任谁也是不敢对他的命令怠慢半分。
俟利弗设端着碗又是朝郑夫人问了一遍:“这药你到底喝是不喝?”即便早知道结果会和刚才一样,但还是不死心,他终是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回应,那怕是愤怒或仇视,也比现在没有任何反应的好,他不甘心……!
一时沉默不语,他忽然邪魅一笑的把药碗端在了自己的嘴边,仰首喝在口中含住,然后用拇指灵活的撵动她的唇瓣,俯身对上郑夫人微凉的双唇,俟利弗设愣是用舌头敲开了她的牙齿,将汤药由自己的口中灌入到了她的口中!“咕咚、咕咚……”的声音让郑夫人再也不能沉默了,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宁愿不顾颈处的疼痛也要躲开这种叫她恶心的挑衅,可奈何她的脸颊、身体都已经被他锁得死死的,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唔!”郑夫人闷哼一声,有一种正在被魔鬼占有的愤怒和羞愧交杂着浮上心头,她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拽着床被,直到指尖和关节都有泛白;而俟利弗设也并没有应喂完汤药就马上离开,他霸道的吸允着她的气息,舌头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口中游走纠缠,直到感觉她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时,才依依不舍的停了下来。
缓慢的直起身子,看着她已经被泪水淹没的水灵眉眼,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炽热掠过心间,只是又在瞬间被他压下,“王……惟……岩……你、你混蛋……你……无耻……”听到郑夫人沙哑着声音的喃喃哭泣,他反而有了一丝的安心,她对他总算还有感觉。
“你好好休息,晚一点我再来看你……”俟利弗设说完便起身走出帐幕,步向门口,只是走了一半,他又停下了脚步,犹豫一下后,声音铿锵的说道:“你是一个聪明女人,应该不会如此轻言生死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会先调动五万兵马前往雁门关外二十里的英州一带驻扎……”而这其中用意,自是不用再明言了!接着,他又是厉声朝守候的侍从吩咐:“夫人若有半点不适,我会要这里所有人都死的很惨……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不是在开玩笑!”说完后,便大迈步的走了出去。
之后很久,郑夫人空洞着双眸躺在那里,屋内是一片窒人的死寂。
就这样一连几天,都是俟利弗设亲自前来给郑夫人喂药,开始还有抗拒,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即为鱼肉、任人宰割,那自己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如果牺牲一个人就能帮得到一些人、一些事,且不让杀伐无休止的扩大,那、也算值得了……!想到这里,郑夫人吃力的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算算自刘文静离开也有十多天了,自己连这个屋子都还没有出去过,便是苦涩的一笑,她慢慢地歪头,顺着窗户朝屋外望去,不知道此时中原的景致该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每天都会有新的所变化?还有……止住思绪,郑夫人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狼山乌镇俟利达于行馆
一桌丰盛的酒菜前,俟利弗设正摇有兴致的与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攀谈甚欢,“自上次洛阳一别也有一年多未见了,高兄,一切可好?”他举着酒杯半掩眉目,很一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神情。
“托王兄的福,敦煌一行还算顺利,不过……”
“怎么?”
“不过没有王兄那么好的艳福,能抱得美人归呀!”
“……哈哈,高兄真会说笑,谁人不知‘镜花水月’是个美女如云的地方,我等是连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哈哈……”
“……”
自斟了一杯酒,高明似笑非笑的喝了下去,又斟了一杯,举在面前似调侃的道:“总之,恭喜王兄得偿所愿了……”他仰头尽饮。
俟利弗设徐了徐嘴角,也饮尽一杯,“不知高兄此次前来狼山脚下所谓何事?”他话收、杯落之际,挑起深眸的朝高明看去,迟疑片刻后,亲自帮他斟了一杯酒,又笑了笑。
“一是想借王兄的势力帮在下找一个人、二是来看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