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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一向沉着冷静,宽宏大度,不轻易动怒,这次,怎么会被区区一封信,气成这样?
独孤世欢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尽是卑鄙无耻之事,任何人都不必知道!”
实在是厚颜无耻了!没想到黑齿羽煞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信中的内容若是传了出去,定会被当成天下一大奇事和笑话,他、皇上和整个中朝,可丢不起这个脸!
看他的脸色,太监也识趣地不再吭声了。
然而,独孤世欢万万没想到,信中的内容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传了出去,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父王——父王——”独孤世忧急冲冲地闯进书房,边跑边叫,完全不理会太监们的劝阻。
独孤世欢停下手中的笔,皱着眉道:“忧儿,我不是说过不许你进入书房的么,你又当父王的话是耳边风……”
独孤世忧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服,急道:“父王,我听说西戎国的国王向姑妈皇上求亲,是真的么?”
独孤世欢大吃一惊:“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为什么连世忧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是已经把黑齿羽煞的信撕掉,并把西戎国的特使赶走了吗,为什么还是传了出去?
独孤世忧跺着脚道:“宫里好多人都在说呢,我随便听听就听到了!父王,这是真的吗?姑妈皇上真的要嫁人吗?她真的要嫁给西戎国的国王吗……”
“谁说皇上要嫁人!”独孤世欢吼起来,一把掩住儿子的嘴,道,“皇上胸怀天下,最讨厌如普通的世人一般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她一生都不会嫁人的!谁敢传出
这样的谣言,我诛他九族!”
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抖了几抖,低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吭。
独孤世欢狠狠地瞪视周围的太监几眼后,低下头来,对世忧道:“忧儿,这是谣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你身为未来的太子、皇上,怎可轻信谣言?以后,不许再提起此事,否则,父王一定重重地处罚你!”
独孤世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点点头。
独孤世欢放开他的嘴,道:“你知道便好,那就赶紧回去看书吧,如果你再听到有人造谣,就告诉父王,父王要治他的罪。”
独孤世忧又点点头,委屈地道:“我也不相信啊,所以才来问父王的……”
独孤世欢摸摸他的头:“嗯,以后除了父王的话,你莫要轻信别人的话。”
独孤世忧离开后,他命令贴身太监:“你去查查这谣言是从哪里传来的,朕要切断这谣言的源头!”
太监小心地道:“皇上,关于这个谣言,奴才也有所耳闻,听说、听说是从西戎国那边传来的……”
独孤世欢又是大怒:“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太监道:“听说西戎国国王大肆宣称非我朝的皇、皇上为后不可,如果求亲不成,就要派兵攻打我朝,要为了红、红颜不惜兵戎相见……”
“简直岂有此理!”独孤世欢拍案,眼里迸出怒火来,“好一个厚颜无耻的黑齿羽煞!竟然做出如此下流卑鄙之事!要打就打,朕怕了他不成!”
在赶到西戎国特使以后,他思虑良久,看透了黑齿羽煞的用心。
独孤女帝是生是死、是醒是眠、是常人或是废人,外界不得而知,猜测重重,身为觊觎中朝多年却忌惮独孤女帝的黑齿羽煞,自然更为关注女帝的状况,在这种情况下,“求亲”无疑是极为有效的试探方式。
女帝若还活着或是醒着,一定会大动干戈,主动与西戎国交恶或交战,如若女帝已经死亡或仍在长眠,中朝一定会极力回绝这门亲事,并尽量避免与西戎国交恶——在和平了多年后,西戎国的国力、兵力达到了鼎盛,对中朝虎视眈眈,而中朝没有独孤女帝坐镇,只怕难以抗衡!
黑齿羽煞大肆宣称非独孤女帝不娶,恐怕也是为攻打中朝寻找借口!
他若是答应了黑齿羽煞的求亲,将昏迷中的皇上当成新娘,交给黑齿羽煞,中朝必将成为天下的笑柄,独孤女帝万一哪天醒来,一定羞愤难平,生不如死!
他若是回绝黑齿羽煞的求亲,黑齿羽煞就可以师出有名了——黑齿羽煞,这算盘打得好精!
他看向窗外:皇上长眠之前,中朝经历了太多战争,国力明显削弱,现在虽已恢复生机,却还是赶上不西戎国此时的鼎盛,如果两国燃起战火,中朝,只怕会被拖下衰落的泥潭,再难脱身!
黑齿羽煞,看来已经不想控制自己的野心了,这仗,只怕逃不掉啊,他要未雨绸缪才行!
黑齿羽煞向传说中仍在昏迷的独孤女帝“求亲”的消息,传遍了天下,因为此事而大怒的,并非只有独孤世欢——支离弥殇的愤怒,绝不亚于独孤世欢!
“什么——黑齿羽煞竟然想趁人之危,强娶独孤女帝?”初听到这个消息,他怒得双眉倒竖,拍案而起,“独孤女帝六年未曾露面,必定是身处昏迷或不便露面,黑齿如此作法,根本就是羞辱和逼迫中朝!实在是太无耻下作了!”
双帝争霸11
娶一个昏迷中的女人,这算什么?黑齿这样也算是个男人么?
同为王者,黑齿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对手,实在令人不齿!
细细一想,他完全明了黑齿的心思,而中朝,会不会与西戎国交恶?
京国本就国力较弱,在经历了数年的休生养息和养精蓄锐以后,国力已经大为振兴,但仍略逊中朝,更难与西戎国比肩,如果中朝与西戎国交恶甚至交战,对京国来说是件好事,但是,他实在不愿看到黑齿羽煞这般得意——他始终视独孤女帝为平生第一劲敌,始终渴望与独孤女帝作最终的决战,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中朝与独孤女帝,由他来消灭,其他人休想抢先下手——也无力下手!
愤怒半晌后,他勉强控制情绪,问探子:“中朝独孤太子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探子道:“据可靠消息,独孤太子对黑齿国王的举动极为愤怒和不满,已经强硬地回绝了这门亲事。黑齿国王被拒后,又数次派人前往中京求亲,全都被拒,现在,西戎国内正调集大军,奔赴东部边境,大有攻打中朝的迹象,而中朝也在调整兵马前往西部边境……”
弥殇听后,暗暗道,中朝看来也不愿被西戎国所欺,这仗,恐怕不可避免!
如果两国打起来,京国又该如何应对?袖手旁观,渔翁得利?联合西戎,从两侧夹击中朝?
他足足想了两天后,才下定决心,写了一封密函,暗中派人前往中京,交给独孤世欢。
独孤世欢收到这封信后,十分惊讶:弥殇国王是诚心的吗?
弥殇国王若是可信,则对中朝有益;弥殇国王若是不可信,则对中朝有害,他该不该信弥殇国王?
在京国特使等待期间,他来到独孤九劫的床前,看着沉睡中的皇上,道:“皇上,您若是醒着,会信他,还是不信他?我想,您一定会选择不予理会吧,只是,世欢终究不是您,世欢无法像您那么做!”
喃喃半天后,他离开摩天大厦,招来京国特使:“告诉弥殇国王,我会依约与他会面商谈!”
十天以后,一身便衣的独孤世欢,带着数名随从,秘密出现在中朝与京国交界处的某个小镇上。
在指定的地方,他见到了多年不见的支离弥殇。
支离弥殇也是一身便衣,也只带了数名随从,也是秘密前来与他会面。
明明无法忘怀当年“难儿”的倾国倾城与绝世风采,可独孤世欢看着眼前的弥殇国王,却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到半点“难儿”的影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历尽腥风血雨的支离弥殇早已褪却了柔弱和青涩,小麦色的肌肤,刚毅冷酷的脸庞,锋利逼人的眼神,以及鹤立鸡群的高挑身长,都在显示着他身为一个王者和男人的极致!
独孤难儿,真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独孤世欢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与中朝帝王独孤九劫一般的气势与魄力,就像是独孤九劫的翻版——这是青出于蓝吗?
想到这里,独孤世欢的心,隐隐作疼。
弥殇看着眼前的独孤世欢,也不再将他看成旧识和仰慕者——这么多年过去,独孤世欢已经成长为足以撑起一个庞大皇朝的王者,独孤九劫之后,必是他与独孤世欢的天下,他须将其当成平等的对手。
互视半晌,弥殇没有叙旧或寒暄,而是开门见山地道:“太子殿下,听说西戎国国王黑齿羽煞多次向你朝皇上求亲,可确有此事?”
独孤世欢也直截了当地道:“确有此事,我朝已经明确拒绝,此事绝无可能。”
弥殇道:“这可是独孤陛下的意思?”
他想知道独孤九劫到底是生是死是废是昏迷!
独孤世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皇上岂会接受这般可笑无耻的求亲!”
弥殇道:“你今日前来与我密谈,可曾经过独孤陛下的应允?”
独孤世欢道:“此等小事,本太子可自行决定!”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了!”弥殇有点玩味地道,“听说黑齿羽煞对你朝的拒绝极为不满,以开战相胁,逼迫你朝应承,这可是真的?”
独孤世欢道:“我朝虽不愿开战,但如若西戎国欺人太甚,我朝也不会怕了。”
弥殇道:“如若独孤陛下龙体有恙而黑齿羽煞执意逼婚,连本王也觉得黑齿羽煞欺人太甚,绝非一国之君所为,心中实在不齿,恨不得当面骂他几句!”
独孤世欢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独孤九劫的现况如何,只是道:“多谢弥殇陛下的心意,但此乃我朝国事,无需陛下操心。”
弥殇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京国曾与西戎国联手,并与你朝曾打过仗,但这一次,本王也对黑齿羽煞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