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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呈上来。”
果然肯花钱,待遇就是不一样。苏青摇摇头,与云裳相视一笑,似乎颇有感慨。
与苏青第一次来是一样的反应,当云裳眼见苏青付账时给出去二百两银票,整个人就傻眼了,说话还结巴……
“就……就一只鸭子啊?”
“嗯啊,就一只鸭子。”
云裳:……
苏青眼神儿示意:我懂。
问云裳是否还想去哪里走走逛逛,她却表示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苏青一看也是,看云裳“行似弱柳扶风”的样子,面纱之下好似一汪随时可能枯竭的清潭,生怕她晒着了,就在阳光下消散而去。这样想来稍稍有些可怕,于是苏青便依了云裳,先送她回去,自己再出来玩玩转转。毕竟不久之后,自己恐为人妻,到时如若再想寻得现在这般逍遥自在,怕是遥遥无期了。这段属于自己的日子,需得好好把握。
“诶~你们知道么,听说安王要娶青苏家的二女儿!”
“啊?当真?”
“皇上赐婚,岂能有假?”
“哎呀……这青苏家大女儿乃是皇上宠妃,二女儿又是安王王妃,以后在朝中,还有谁惹得起啊……”
“可不是么……”
……
回来的路上听见不少此类闲言碎语,苏青心里有些慌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赶快回府问个明白。她不知不觉走在云裳前面,因此没有看见云裳淡蓝的眸子里,流转一丝诧异……
走到门口,一伙人正忙活着搬箱子,一个一个的大红箱子,其上刻有精致的花纹,想来里面是装了什么贵重物品。苏青走上前去,所有人都稍微停下手中的活儿,喊了声“二小姐”,又继续埋头苦干。苏青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忙的,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恐是没与小姐离得这么近过,转头一看苏青站在自己身旁,那人赶紧低头勾腰应道:“二小姐,是安王下的聘礼。”
“聘礼!?这么快聘礼都来了!?”苏青不再管这些大红箱子,迫不及待想找青苏越问清楚情况,今日早朝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了华叔,说老爷在书房,苏青风风火火便往书房赶。
毫不客气地推开门,青苏越正手持一卷书看着,未等他放下书,苏青便大步走到桌边,开门见山地问道:“爹,今日早朝什么情况?孤城怎么这么快就把聘礼送来了?”
青苏越本是不让苏青过问,因女儿家不应参与政事,苏青死活不肯放弃,甚至放出狠话若青苏越不说,她便悔婚。青苏越确实受了苏青这一威胁,如实将情况告知了她。
原来今日早朝上,孤城奏请皇帝赐婚,遭到元武的阻挠。苏青万万没想到王武竟公然弹劾青苏越,意指青苏越野心昭昭,图谋造反,暗示安王遇刺,自家宴会上的刺客,都与之脱不了干系。果真是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才一天,便忍不住想要结果,难怪被孤城他们反将一军。眼看众多朝臣倒向元武一边,孤城却在这时道出一个压倒性的证明,说是自己已经抓到元家宴席上的刺客,将其送往刑部受理,不久便会真相大白。还向皇帝担保青苏越的清白,一再恳请皇帝将赐婚。毕竟是安王开口,皇帝就算不情愿,也不敢随便得罪孤城,况且人只是请赐个女人,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皇帝最终还是答应了。
至于为何聘礼下得匆忙,青苏越给苏青的解释竟然是“免得夜长梦多”……
免得夜长梦多……听青苏越这意思,可不是急着把自己嫁到安王府去么。结个婚说得跟在做什么坏事儿一样,还得急赶急的来。到现在,苏青对这门婚事是彻底失望透顶了,对人也对事。
不过没关系,毕竟她无所谓。
“什么时候成婚?”
“七日后便是良辰吉日,心儿觉得如何?”
“七日……”七日就七日罢,反正无心,何时不一样?“随爹决定。”
她怅然转身,出门时,看见了那双淡蓝色的眼睛……
“乐心,你要嫁给安王?”
“嗯。”
眸子里似有百感交集,蓝色隐隐在深浅之间变换,“先恭喜你了。”
“嗯。”
……
☆、第五十九章 孰对孰错
听香云说,“安王要娶青苏家二女儿”这消息已经快传遍整个宜州城了,苏青就坐在桌边饮茶,静待某人来闹事。可过了未时人还没来,便令苏青有些奇怪,照理说不应该啊,应是她回府那会儿,某人就该闹翻天了啊……
在府里四处转转,正好碰到青苏琳的丫鬟,那丫鬟自上次见识过“二小姐”的威严,每每见到苏青都绕道而行,这次被苏青碰了个正着,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丫鬟只得战战兢兢地喊了声“二小姐”……
“青苏琳去哪儿了?”
丫鬟不敢抬头看苏青,单听声音,只觉头上袭来一阵寒风,吹得头皮瑟瑟发麻。
“三……三小姐进宫去了。”
“噢?”进宫,这倒说得通,想必八成是找她那好姐姐商量对策去了。不,不如说诉苦更为贴切。
……
青苏琳坐在一旁,不停抽噎,抹着眼泪。桌子一震,什么盘子碟子的都腾了起来,接着便听见珍妃怒骂道:“才除去一个祸害,又来一个麻烦!”
“姐姐,你要为琳儿做主啊!她,她简直欺人太甚!”珍妃看青苏琳抽成这样,害怕她噎过去,连忙轻抚上她的背帮其顺顺气儿,安慰道:“琳儿别哭了,姐姐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珍妃自然明白,苏青若是进了安王府,以后再想害她,便没那么容易了。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琳儿,你相信姐姐,她一定不会如愿嫁进安王府的。”眸子里闪烁狠戾,似毒药,欲杀死娇艳之花。珍妃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
今日安王府上来了稀客,孤城特命后厨做了一桌子佳肴招待。但这话,听起来怎么倒有些酸呢?“你终于舍得上我这儿来了。”
“花儿,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多久没来过似的。”南荣子允一笑而过,把孤城的话当作玩笑,没太在意——表面上而已。
“是不久,三年而已。”
南荣子允的目光凝固了片刻,随后又笑颜复初,可再如何掩饰,也遮不住眼底淡淡的忧伤。“花儿还记着呢……”此言就好像只是为了避免冷场,少些尴尬,没什么意义。
孤城轻笑,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他觉着自己已经疲惫了,南荣子允做过什么,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他也决定不再过问,因为太累。无需拐弯抹角,孤城自知南荣子允此番前来的目的,便直截了当地问了,“你是为乐心来的?”
南荣子允收起常态,与孤城四目相对,良久,才缓缓开口,“花儿,你以为这么做,真的对么?”
何为对?何为错?这世上有些错对,不过是看在不同人眼里,不相同罢了。孤城以为在“青苏乐心”这件事情上,南荣子允是最没资格与他说教之人。只当随便敷衍他一句“我自有分寸”,足矣。
“花儿,难道你忘了过去的伤痛带给你的教训么?莫要重蹈覆辙……”“够了!”孤城厉声打断道,“别跟我提她!”过去了这么久,每当提起有关烟雨的过去,放下执念的假装终究无法抹去深藏在孤城心底的那一丝痛苦。
“你扪心自问,你有资格说我么?”
被孤城这样说,无奈、痛心、委屈交杂一起,南荣子允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颤抖,手心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不错,他的确没资格。
有时候,世人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个人,处处为身边的人着想,默默地付出,却还会招来不理解、误会……其实,反过来想一想,会不会是你自以为是,违他人所愿呢?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再多言,必是自取其辱而已。满桌菜肴还未动过,南荣子允便准备告辞,不想话没出口,却先被一人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只见仙罗顶着一张苦瓜脸,进屋坐到了饭桌旁,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怨气冲天,“我让你们失望了。”
南荣子允瞧了孤城一眼,他却朝自己使眼色,示意他问问仙罗。南荣子允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语气依然保持平和,“所谓何事?”
仙罗将双手搁桌上,一头栽了下去,闷声道:“孩子没了,我没能保住惠妃的孩子。”
不出所料,孤城正用一种责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南荣子允差不多能肯定,孤城一定是暗中调查了惠妃。如此一来,他这段时日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便可以解释了。南荣子允想尽量回避孤城,多说无益,越解释越乱,还是等事情过去了,雨过天晴之后,再作打算。
仙罗向他们说明了情况。据仙罗所言,她是看到珍妃与惠妃在映月湖畔起了争执,不一会儿两人之间便产生了拉扯,她正欲赶过去制止,竟见惠妃推了珍妃一把,珍妃倒向湖中,顺势将惠妃拉了下去。还好路过的奴才将二人救起,但惠妃的孩子却没了。
虽然眼见是惠妃动手推了珍妃,但仙罗可以肯定一定是珍妃使诈,故意倒向水中。并且,若不是看准了时机,哪会儿这么巧,刚好有奴才路过?仙罗埋怨自已没有早一步过去制止珍妃,因而陷入深深地自责中,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仙罗,这不怪你,别自责了。”孤城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轻轻拍着仙罗的肩膀,希望她心里能好受一点儿。向南荣子允投去愤怒的目光,意在说“全怪你”。
南荣子允深知,都是自己的错。当年,若不是自己将惠妃安排到皇帝身边,她如今,也不会经历丧子之痛。自己确是害苦了一个女人。不过,既然已经扮演了狠心的角色,他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只能继续演下去,所有的苦水,尽咽下去便是了。
“仙罗,皇上没有追究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