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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刚,你在北平呆的久,经常能见到商主席,张荫梧和白崇禧的队伍,你认为我们的部队同他们相比怎么样?”
王兴刚见宋哲武问话,急忙一提缰绳赶上宋哲武的马,同他并排而行。不假思索的回答:“旅座,我们的部队士气明显高过他们。东北军我也见过,都比不了我们。”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宋哲武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王兴刚。
王兴刚略一思索说:“同部队接触这几天,初看起来,军饷高,而且没有克扣的事情。还有就是不准打骂士兵,虽然还有个别的现象时有发生,但都是善意的,士兵也都能接受。其实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不跟部队近距离接触是不能感觉到的。那就是这支队伍非常年轻,不仅是建军时间短,而且所有的人,包括旅座您,都非常年轻。年轻人,有朝气,有理想,特别是部队的团以下军官几乎都是从这些一同入伍的士兵之中选拔出来的,而且没有人是用不正当手段得到提拔。他们都是肯于学习文化,苦于训练,通过自己努力才得到提拔重用。这就让部队中的所有人,不仅是士兵,也包括班,排,甚至连营的主官,都有一种向上的希望,一种让自己甚至家人改变生活条件和地位的希望。”
宋哲武很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才进入部队几天的年轻人,不能不承认,他的眼光狠毒,看问题很准确。确切的说,应该说商震的眼光狠毒。
王兴刚见宋哲武看着自己的眼神有赞赏之意,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这支部队,还有很大的提高潜力。一只部队要想战斗力强大,还要有精神有信仰,也就是通常说的军魂。我们保安旅同孙传芳和东北军都打过仗,而且都打胜了。这两场仗应该说是硬仗。都是以少敌多,更何况在此之前,保安旅从没上过战场。但没打过恶仗,一旦对方实力强过我们太多,是否能不败就很难说了。”
“你说的很对。”宋哲武适时打断了王兴刚的话头,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此王兴刚即彼王兴刚。再说下去,政治立场就表露无疑了。到底是年轻人啊,宋哲武在心里暗自说道。
“兴刚,所以我才要在部队中设立政训处,目的就在于此。你要抓紧编写政训大纲,宗旨就是爱国教育。可以多讲我们的民族英雄,还要讲我们中华民族遭受外族欺压的历史。”
王兴刚有些意犹未尽:“旅座,可现在我们只有军阀争权夺利啊,并没有外族入侵,讲这些不是很适合。”
“现在没有军阀内战,军阀都被革命军打到了,只剩下东北的张学良,据我了解,张少帅很爱国,东北易帜是迟早的事。”宋哲武想了想,觉得还要给他提个醒,又接着说道:“到底谁是军阀,是不是军阀争权夺利,这些都留给历史来评价。你们政训处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王兴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政训材料,可不可以讲广州的‘沙基惨案,’上海的‘五卅,’还有‘五四’反对袁世凯?”
“可以。”宋哲武还想继续说讲这些的必要姓。叶长贵打马跑了过来:“旅长,前面是杨家庄,距离涞源还有50里,我们今晚是否就在这里宿营?”
“好,今晚让弟兄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精精神神的进涞源。”
叶长贵答应着又跑到前面去安排宿营。
杨家庄是个有200多户的大庄子,一面靠山,一面临河,公路从庄前沿河而过。宋哲武等人进到庄里时,叶长贵正在跟几个连长安排布防。
“一连,驻防庄前,派一个排驻守庄前左侧小高地,配属你们两挺重机枪。其余人员对庄前做正面防御。二连,带四挺重机枪,到庄后山上布防。三连负责临河和来源方向。机炮连其余人员和四连防守庄内。”
叶长贵见宋哲武点点头,一挥手:“立刻执行”几个连长赶忙跑去安排布防。
宋哲武带着楚风,王兴刚和自己的卫士班跟叶长贵的营部都住在庄里唯一的一户地主家里。地主一家要让出正房给宋哲武他们住,宋哲武好言安慰半天,才带着叶长贵等人在两侧厢房安顿下来。王兴刚只是默默的看着,吃完饭后,一头钻进分给他和楚风的房间再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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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袭击(二)
宋哲武检查完各处的布防,又询问了警戒哨安排情况。在得知各处明暗哨都以布置完毕,特别是沿公路两个方向都各派出了一个5公里的班哨后。宋哲武才放心的吃饭,睡觉。
自从离开天津,宋哲武就就有一种困鸟脱笼的感觉。而进入太行山区后,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心里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宋哲武想,也许是因为太行山在前世是著名的抗曰根据地的缘故……
凌晨3点多,睡梦中的宋哲武被院子里的跑步声和口令声惊醒。宋哲武一伸手从枕下摸出手枪,坐起身时,右手一抖,随着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手枪已经打开保险。
门外传来叶长贵,楚风等人同卫士的对话声,随即门外卫士报告,宋哲武急忙打开门。叶长贵,楚风,王兴刚三人匆匆进来,楚风利落的点亮油灯。
“旅长,有情况。往唐县方向排出的班哨报告,有一只两三千人的部队正快速向杨家庄开来,看着装是土匪。他们在5里外就熄灭火把,看样子目标就是我们。我已经命令各连进入阵地,做好战斗准备。请旅长指示。”叶长贵快速的报告完。
两三千人的土匪,5里外就把火把熄了,显然这伙土匪知道我们在杨家庄。灭火把就是不想惊动我们,明显是要在黎明前进行突袭。要是在天明,以警卫营的火力,不要说两三千人的土匪,就是五六千人也没问题。可现在是黑夜,警卫营的火力受到限制。土匪仅仅以两倍于警卫营的兵力,就敢袭击他这个相当于一个团的警卫营,恐怕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一旦突进庄内,与警卫营展开混战,凭借人数的优势,取胜是完全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立刻命令叶长贵:“立刻把留在庄内机炮连的重机枪,全部布置到一连的阵地。命令各连,敌人一旦进攻,用火力把敌人拦截在庄外即可。各部队不准主动脱离阵地,不准主动同敌人拼刺刀。天一亮,我们就有办法消灭他们。”
说完,宋哲武抓起军衣就往外走:“楚风,带上卫士班,我们去一连。”
叶长贵一步跨到门前,挡住宋哲武的去路:“旅长,你不能去一连。这是警卫营,我是营长,你到一连会干扰我的指挥。而且,当初在教导队受训时,你就反复说,合格的部队的主官,是指挥部队进行战斗,而不是冲到一线亲自战斗。营以上主官不准上一线阵地是你定的,你不能带头违反。”
说完,对楚风吼道:“楚副官,旅长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一点差错,全旅弟兄都不会答应。”然后,一甩手,冲出指挥部。
宋哲武前世虽然是文弱书生,可记忆里还残存着宋少爷的意识。今世这个宋少爷,出保定军官学校又进德累斯顿步校,一直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骨子里就有一股好勇斗狠的狠劲,一听有仗打,立时就有冲动的感觉。
可不准营以上军官上一线阵地的命令是他下的,叶长贵一提,他自然不好去违反。无奈地冲楚风和王兴刚笑了笑。
“楚副官,给参谋长发报。”宋哲武心想,自己还真不能出去,还有许多是要做。
楚风麻利的打开一直不离身的皮夹,掏出笔,准备记录。
“我部于昨晚到达杨家庄。今晨拂晓,遭数千匪众袭击。令,一团火速来援。留守涞源之部队,应全力戒备,以防不测。”
宋哲武话音一落,楚风也记录完毕。递过电文,宋哲武检查无误签字递还给楚风,楚风立刻出去发电。
宋哲武见王兴刚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说:“兴刚,走,不让我们去一线,咱俩上房看热闹去。”
院子里早已竖起了几架梯子,警卫四连连长正在指挥士兵对院子加强布防。宋哲武带着王兴刚来到正房梯子前,挥手制止了前来阻止的四连长,蹬着梯子上了屋顶。
这间正房是青石砌的墙面,屋顶上着瓦。房脊上早已伏着两伙人,一伙是四连的士兵,另一伙是机炮连连长张明带着观测组。房顶无法敬礼,张明只是叫了一声旅长。这时有士兵从下面送上电话。
“旅长,这里是全庄最高的房子,我把观测组放到这里,便于指挥。”张明一边协助士兵布线一边说。
“好。”宋哲武一边说,一边半跪在房脊上,接过卫士递过来的望远镜向庄北公路上瞭望。
天色还没亮,北方这个时节,凌晨4点左右,才会放亮。宋哲武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3点半,正是最暗的时间。
宋哲武四周看了看,庄后的山山上静静的,黑黢黢的像一只蹲在那里等待猎物的巨兽。只有庄西的的小河“哗,哗,”的不停的响着。听这宅子的主人说,这条河是拒马河的一条支流。
不知为什么,大战在即,宋哲武竟然没有一丝的紧张。不知是对自己部队有信心,还是……
宋哲武使劲摇摇头,尽量使自己静下心来。
“王连长。”王明在房脊上半卧着转身答应。
“一会战斗打响,你就让你的十二门82迫击炮,进行拦阻射击。目标,一连阵地前100米,正面宽度200米。无差别射击。”
宋哲武在傍晚巡视阵地时,在庄前仔细看过那里的地势,200米的宽度正好封锁了公路及两侧的谷地。超过这200米,就只能从两侧的半山坡通过。但这样就失去了进攻速度,“啪。”的一声枪响,庄前小高地上响起了枪声。随着着声枪响,小高地上枪声立时响成一片。在带着悠长哨音的步枪射击声中,两挺重机枪的声音格外突出。像极了节奏感极强的手鼓发出的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咚。”枪声中,宋哲武甚至听到了小高地另一侧发出的惨叫声。
宋哲武心想,看来这伙土匪不简单,知道这个小高地对庄子的重要姓。土匪一旦占据了小高地,就会对庄内的火力进行压制。
小高地上枪声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