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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裁判敲响了铜锣。倪子服长舒一口气放下笔。萧无双也搁下笔,从桌子底下拉出玩墨水玩得起劲的柳无霜一起出场。
“霜霜啊,不得奖没关系的,爹爹心里霜霜永远是最棒的!”柳风急急忙忙跑上前来安慰自己宝贝女儿了。
萧傲看看萧无双一脸淡定清冷,生生地把安慰的话咽了回去。
“爹爹,我画了很好看的画!”柳无霜笑嘻嘻道。柳风看看自家女儿衣服上的小鸡,昧着心点头:
“嗯嗯,霜霜的小鸡啄米还是很好看的。”
柳无霜委屈:“爹爹,这是凤凰三点头……”
柳风摸着头干笑:“哈,哈,哈……”
头是头,尾是尾的,只是肚子大了一点,尾巴短了一点……
等待比赛出来的过程漫长而纠结,柳风和萧傲简直比自己比赛还紧张,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再回来走这头,一脸期待担忧的表情让看的人都随着期待纠结去了。
“丁!”比赛结果出来,一幅幅画都挂了出来。在高高的竹架子上一排排地挂着,很是壮观。
萧无双和倪子服的画不出意料地被挂在最上头。倪子服的一副百鸟朝凤形神俱佳,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与众鸟翩翩共舞。萧无双画的是柳无霜低头作画的情境,写意风流。水墨画的温婉诗意为景,炭笔画的主人公,表情动作都活灵活现有几分素描的意味。
柳无霜的画迟迟不现,过了好半天,就当柳风快拎着裁判的领子要画了,画才被慢慢挂了上去。
直接超越倪子服和萧无双的画,挂到了最顶上。
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啊。
一大片墨水从中衍出无数枝桠,细细的,粗粗的,全都不一样。墨色时浓时淡,轻重不一,偏偏的又和谐得紧,似乎就该这么画。那枝桠似乎是一大滴墨水滴上去而成的,溅出来的墨水为枝桠,无数的枝桠组合在一起,凌乱而美丽!
上头的朵朵红梅肆意骄傲,盎然地,不羁地,无所拘束地开放!
最底下是星星点点的绿意,似乎是一片雪白中努力探出头来的希望,不引人注目,却又是最耐人寻味。
这幅画若不是亲眼看到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画出来的,裁判们都几乎以为是一个隐居深山的老者画的。胸有丘壑才能下笔自然,而这厮用吹的,居然也能有此佳作。
裁判们一致认为柳无霜只是运气,没人相信一个娃娃能有此胸襟。但是彼此争论许久,终究不愿此画蒙尘,高高挂起。
这千两黄金,柳无霜笑呵呵地拿下了。
萧无双撇撇嘴:“切。”
林飞飞语重心长地拉着自家儿子:“儿子啊,比不过自己娘子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看,你爹爹画画也不是比不过我嘛。”
萧无双扭头:“爷是不屑!”
柳无霜欢乐地奔过来:“无双,阿服,我请客,今天我们去赌坊啊!”
倪子服:“……萧无双你要是妒忌这货,你可以去死一死了真的。”
接下来的比赛三人都是观众,四处走走看看。太子爷报了诗词比拼,找了人来请柳无霜去看。柳无霜拖着萧无双和倪子服,奔奔跳跳地去参观。
一到,太子爷正比的火热。他和台上另一个华衣男子杠上了,一句一句接诗,你出一句,我马上接。两人是面红耳赤,但偏偏势均力敌,谁都没有输,也都没有赢。
“你看怎么样?”柳无霜磕着兜里的瓜子低声问着倪子服,太大声怕把台上两人的思绪扰了。
倪子服面不改色地从柳无霜兜里也掏了一把瓜子,边磕边答:“难说,看样子要是平手了……”
萧无双自是不会那么没形象的,他只是叫萧一拿了柳无霜兜里的瓜子剥,自己在旁边吃:“呆子,再看仔细了,太子是被压着的。”
倪子服和柳无霜齐齐扭头,一双大大杏眼,一双含情桃花眼直直盯着台上。
是了,面红耳赤的似乎只有太子一人,他对面的华衣男子悠悠然地接着诗句,似乎像是……猫逗老鼠……
等玩腻味了再一口吃掉……
倪子服虎躯一震,为什么他遇见的都不是正常人啊……不是腹黑就是伪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才发现,萧小爷的话很耐人寻味啊……小生从27号开始只能周更了,争取周六多写一点,让读者们不再等待,还请各位理解了!
☆、十七 武试中,精彩现
太子的失败几乎在人们的预料之内,为了保住他老人家的面子,裁判们给他了一个第二名,又是花又是钱的。倒是那个第一名,低调地拿了黄金就悄悄开溜。
柳风扯了萧傲悄悄地上去堵人求才了,萧无双和柳无霜屁颠屁颠地拉着倪子服奔向失落的太子爷,给安慰去了。
但事实上,相比较柳妹妹的安慰,太子一定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明媚地悲伤着。
“太子哥哥,不要伤心了,比不上人家没关系啊,反正你是太子啊。”
太子原本滴着泪的琉璃心顿时流滂泼大雨,刷刷地瀑布泪啊……
“别沮丧了啊,太子哥哥。在霜霜心里,你输了也还是太子哥哥啊。”
太子琉璃心碎成一瓦瓦的,捡都捡不起来,风一吹直接变成粉末末随风飘扬去了……
倪子服默默扭头捂脸,柳无霜这厮平时看着嘴挺甜啊……关键时刻,她老人家娇唇一张就能让人心碎而死,而且句句正中靶心。
“闭嘴,柳无霜。”萧无双冷着小脸制止了柳无霜继续摧残太子,在太子一脸“你来安慰我吧”的表情里,那厮极其强大地……扭头扯了柳无霜走人。
连眼角的旁光都没有留给太子一个。
干脆利落得比柳无霜更伤人。
倪子服淡定上前,同情地看了看太子殿下风中凌乱的表情,然后也追随着那两白眼狼而去了……
第二日,萧无双一大早就扯了柳无霜去看武试。柳无霜眨着迷茫的眼睛,嘴里还没来得及擦干哈喇子,顶着一头比鸟窝还鸟窝的头发站在比赛场地边上。
萧一哀叹一声,自动拿出发梳帮这位大小姐梳头。同时心中默默鄙视自己,不但抗零食越来越熟练了,而且梳女儿家的发辫也越来越熟练了……
想当年自己拿着长刀随着将军南征北打的壮志豪情啊。
“萧一,你儿子病了?”柳无霜捏着萧一编好的一侧的小辫子欢脱地问。
萧一虎躯一震,立正:“没有没有,小的那崽子无比健康,这都是托了小姐少爷的福啊……”
柳无霜继续笑呵呵的:“那你为什么……这么自我唾弃咩?”
给老娘编个头发你他母亲的自我唾弃个毛啊,那是你的荣幸!
读出潜意词的萧一立马摇头如打鼓:“小的万分高兴开心愉悦为小姐服务,给您梳头实在太美好了,哈哈哈!小的好高兴啊……这嘴角就是止不住上扬啊…”
看着自家护卫长比哭还难看的“高兴”的笑容,萧无双不耐烦地踢了踢地面:“好了没有?给爷快点。”
于是萧一马上把柳无霜的头发一把抓起梳成马尾,收拾收拾东西溜得比啥都快。
柳无霜惋惜地扁扁嘴,好像一件很好的玩具没有了。萧无双略带警告地看了柳无霜一眼:“不要玩到爷的人的头上来。”
柳无霜顺从地点点头,然后猛扑向萧无双:“那爷,我玩你好了!”
萧无双面不改色,一手抵住柳无霜的脑袋,淡定地继续观看比赛。
比赛场上有很多壮汉在比试,那大多是富人家养的壮丁,只为在像今日的这种场合里为自己家族争一口气。少有一些习过武的少爷们上台挑战,小姐们更是稀少,基本都坐在棚子里观看。
柳无霜对这些裸着上身互相打来打去的大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盯得目不转睛,盯得人家场子上的汉子们都不好意思了,她还继续盯。
“无双无双,那个人长那么丑怎么还敢出来吓人啊?”柳无霜小手指着赛场正中央的一个体毛浓密的大汉很无辜地问。萧一立刻捂住那厮的嘴,对着怒目而视的大汉赔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柳无霜扒开萧一的手,继续乐呵呵地问:“诶?那个人好胖啊,肚子都是肉,一圈圈的真难看!”
对着应该以吨位来计算体重的莽汉,伟大的护卫长吞了吞口水:“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柳无霜,闭嘴。”萧无双冷冷道,柳无霜没趣地扁嘴,乖乖站在一旁,不再继续得罪人了。
很多上台比武的人都是靠力气比拼,像萧一这种技巧性的高手是少之又少。萧无双看着台上,悲喜不知,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柳无霜无聊地在一边转圈圈,后来干脆趴在地上,拿着根树枝看着蚂蚁搬家。
在她数到第237只蚂蚁时,一双一看价值就不菲的绣花鞋子映入了柳无霜的眼帘。
柳无霜慢腾腾地抬起脑袋,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那笑得千娇百媚的人儿,蓦地咧开唇,笑得单纯:“五表姐……你刚刚杀死了好多蚂蚁哦,诺,尸体还在你鞋子上呢!”
五公主在上一次被柳无霜的烤毛毛虫吓着后,其心理素质锻炼的可不是一般强大。她笑着拿着精致的帕子抹去鞋子上的尸体渣渣,再直起身子,亲切地拉着柳无霜的手:
“妹妹啊,我们几家女孩子正无聊着,说是要去游船。你也来好不好?”
柳无霜自打从学堂里的表现而言,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她老人家是脑子不太好使的货。让她去和几家贵族小姐一起玩,不是取笑她就是捉弄她。
只是柳无霜正无聊着,于是五公主就悲惨地撞到枪口上了。
“好啊好啊,无双我走了!”柳无霜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黑扑扑的手直接挽上五公主粉白粉白的衣袖上,拉着五公主撒开脚丫子朝着远处河里的画舫奔去。
五公主一头精致的发型和发簪一起在风中凌乱……
到画舫时,五公主随便找了个理由去整理着装去了,让柳无霜先进去。柳无霜随着拿着点心篮子的小仆,迈着小短腿笑眯眯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