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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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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悍妻命
作者:懒人谙逸
【文案】:
穿越后被卖为通房的慎芮,面对蛮横的正妻,‘惧内而贪心’的夫君,满肚子小算盘的深宅妇人们,还有顽劣的小叔子,小心翼翼,处处求全,仍避免不了被欺辱的处境……
抗争不管用,逃跑总行了吧?
“悍妇!”弓楠哀叹一声,含泪望苍天……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慎芮,弓楠 ┃ 配角:弓柏,弓杉,付丞,封素萍等 ┃ 其它:宅斗,阴谋
穿越农家
慎芮是在一阵吵架声中醒来的。
“我家养到十八岁的姐儿,就这么没了。跟你要一百贯钱,半点都不多!”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高亢,气势十足。
“田婶子!翠姐儿是自己跳下山坡的,跟我没关系!”一个青年的声音,尾音发颤,语含惊怒。
“你不赶她,她能跳坡吗?!”
“她掐我家青麦穗,我眼睁睁看着不管吗?她怎么不掐你们自家的麦穗?”
“几只麦穗罢了,你竟要了她的命!……”后边的话语就有些不堪入耳了。
慎芮睁开眼睛,看到无数腿在自己周围走动。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地眨眨眼睛,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左右张望。眼前的一切非常真实,不像在梦中。
慎芮被癌痛折磨良久,对死亡早做好了心里准备,虽然她极度渴望生命能够延长再延长,哪怕每天都要忍受疼痛。死亡之际因大脑缺氧缺血造成的飞升感觉是如此深刻,不可能是假的。
面前的人都穿着土布做的古装。于是,她低头也去瞧自己的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破旧襦裙,前襟、袖口、裙摆都有补丁。
她咧着嘴无声笑起来。老天爷对自己可真好。能看到日升月落,尝到酸甜苦辣,对慎芮来说,需要强力压制着,才没有狂喜地叫出声。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妇人正说得唾沫横飞:“一百贯大钱,一文都不能少。你如果不愿意赔,我们就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青年也来了脾气。
一个哭泣着的妇人略哑地轻劝:“你这个愣小子!说什么见官?!见官先有三分罪,还能有你的好啊——他田婶子,一百贯大钱真的太多了,少一点好不好?”说完又呜呜地哭。
“娘!翠姐儿是自己往山坡下跳的。我没推她,也没踹她,怎么就该赔钱?” 青年气愤不已。
其他村民跟着纷纷劝解,有让少赔一点的,还有不让赔的。
慎芮扭头看到坐着的泥地上有不少鸡屎,便慢慢站了起来。此时才发现周身都痛,但行动并不受限,可见只是皮肉伤。她又欣慰地笑起来。
这次愉悦地笑出了声。
挨慎芮最近的一个村民听到有人在不合时宜的笑,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头皮发诈,‘啊’一声大叫,脸色都吓白了。
这一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啊——诈尸啦——”村民们一哄而散,全跑出了院子。
慎芮眨眨眼,一脸无辜。
吵架的青年脸上似哭非哭,要笑不笑,哆嗦着问慎芮:“你,是人是鬼?”
慎芮拿手摸摸额头,又揪揪脸颊,微笑着说道:“是热乎的。”
青年此时也发现了慎芮在阳光下有影子,高兴地扬声大喊:“大家不要怕,翠姐儿没死——”村民们哄一下大笑开来,嘻嘻哈哈地又进了院。
“翠姐儿,你刚才明明没有气了,怎么又活过来啦?”一个老婆子,笑着靠近慎芮,上上下下地打量,忽然伸手掐了慎芮一把。她疼得‘啊’一声叫。
“我刚才昏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慎芮笑眯眯地给人解释。
一个矮个子妇人,又哭又笑地走上前,拉住慎芮的手,说道:“翠姐儿,你命真大,必是个有福之人。大娘——” 没说完又开始哽咽。她儿子上前一步说道:“娘,你别哭了。翠姐儿醒来,就跟咱没关系了。咱回家吃饭吧。”说完,拉着自己的娘亲就走了。
其他村民也互相打着招呼走了个净。
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圆脸妇人。她的脸上一直就没露出喜意,板着个脸,好像不喜欢慎芮醒来似的。
慎芮猜想这应是‘自己’的娘亲。她能活过来,心里一直处于兴奋中,脸上也难免带出一点。刚想上前问问,什么时候吃饭,因为肚子很饿。
那个妇人忽然一皱眉头,指着慎芮骂将起来:“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没死呢?!掐了他家几把麦穗,就被人家赶得跳坡?!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竟然还笑得出来!脸都被你丢尽了!赶紧做饭去!饿着你哥怎么办?!”
慎芮此时终于发现,坐东朝西的厢房里有个青年在读书写字。刚才闹哄哄的,他竟然没出来看看热闹什么的。慎芮向妇人笑着弯弯腰,瞥了一眼读书的青年,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
妇人愣了愣,对自己女儿的表现很愕然。不过,她这样一笑、一弯腰,自己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过了一会,慎芮把头探出厨房门,见妇人坐在正屋里做针线。她便悄悄地走到东厢房屋外,咧嘴无声地一笑,迅速地闪到‘哥哥’的面前,满意地看到青年吓得一抖。
“哥,火折子长啥样?”
青年皱皱眉,不悦地抬起头瞪慎芮。
“我摔到脑袋了,真不记得火折子放哪儿了。”
青年这才站起身,走到厨房的灶前,伸手拿起一根竹筒,交到慎芮的手里。
“这是火折子?不应该是两块石头吗?”慎芮吃惊地瞪大眼睛。
青年不耐烦地哼一声,说道:“那是打火石。”
“可是,竹筒能引火吗?”慎芮一脸好奇地拔出竹筒里边的一个纸卷,见纸卷头上有点火星,张嘴‘噗’地一声——吹熄了。
“你——”青年气得嘴唇直抖,一甩袖子出去了。
慎芮有点尴尬,她真不是故意的。
做针线活的妇人见厨房半天没冒炊烟出来,便走到厨房里查看情况。
慎芮抬头看到‘娘亲’黑着脸进来,嘟嘴撒娇道:“娘亲~,火折子熄了。”
妇人第一次听女儿撒娇,心头一跳,待看到已经熄灭的火折子,怒气再按捺不住,一巴掌煽在慎芮的头上,吼道:“死丫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给我滚出去割猪草!今天别想再吃饭!”
慎芮的眼泪都被煽出来了。这太意外了。火折子熄了而已,找邻居引一下火就可以了。自己竟然因此被打!难道眼前的妇人是养母?女儿大难不死,不见她高兴半分,还动辄对自己打骂。看来,母女情分够淡薄的。
慎芮低下头,一声不吭地走出厨房,在院子里找到镰刀和一个背篓,拿起就出了家门。
穷家恶母。慎芮给自己的新生活下了结论。
站在村口,望着青青的麦穗随着微风左点一下,右晃一下,慎芮很快又高兴起来。她在城里长大,却对土地和庄稼有种天生的亲近感。走到就近的麦田里,掐下一只麦穗,用手搓下麦粒,扔进嘴里,一股香甜的汁水充满口腔。慎芮舒服得眯眼一笑,又去掐了几只麦穗。
爸妈和妹妹知道自己能重生,悲伤一定会减轻很多……慎芮想起前世的种种,抑制不住情绪,几乎痛哭失声。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往麦田深处走去,试图寻找猪能吃的草。可是肚子一直咕咕叫,周身的皮肉又痛,走了一会,慎芮干脆坐在一块地头上,掐了青麦穗,搓下麦粒,认真吃起来。
一个熟悉的青年声音在慎芮的身后响起:“你怎么又在偷人家的麦穗?从庄稼没熟好就开始偷,一直偷到人家收割回家。你家一年的口粮都是你这样偷回去的吧?”
慎芮扭回头。她哭过不久的眼睛,湿漉漉的,还泛着红。青年一愣怔,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睛。
慎芮见他要走,赶紧站起身,喊道:“这位大哥,哪些草是猪草?”
青年僵硬地顿住身,一脸吃惊地扭过头来:“你,喊我,什么?”
慎芮柔柔地一笑,向青年眨了眨眼:“那我该喊你什么?”
青年活这么大,还见过女人抛媚眼呢,惊得身子微微一抖,嘴角抽了抽,“你明明比我大,竟然喊我‘大哥’?”
“啊?”慎芮呵呵一笑,“那你长得可真不显嫩。”
对方顿时生气了,一扭身就往前走。
“哎哎——那个,大弟弟,告诉我猪草长什么样!”慎芮抓起背篓就小跑着去追。
那个,应该是少年,停住脚,生气地问慎芮:“你到底装什么样子呢?连我都不认识了。咱两家还没出五服呢。”
“这不是摔了一下嘛,脑子不利索了。”
少年的脸色一白,转过头仔细打量慎芮。慎芮笑着回看他。
少年接触到她的眼光羞窘了一下,但心头的惊慌已经蔓延开来。以往的翠姐儿看人的眼光是躲闪的,走路只看地面,好像随时想捡什么东西。眼前的翠姐儿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深邃清澈,如初生婴孩,坦荡而好奇。而且说话也不是以前那样子,蚊子嗡嗡似的,让人听不清楚;这个翠姐儿说话字正腔圆,清脆诱人。此翠姐儿确实不是彼翠姐儿了。
少年的心慌成了一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望着慎芮问:“那你家想怎样?”
“不想怎样啊。我就想知道猪草是啥样的。还有,我家有地没?在哪儿?家里除了娘亲、哥哥,还有其他人没?”
少年不自觉地大松一口气,笑着说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全都告诉你。”
媒婆上门
少年叫田余,和慎芮越聊越开心,干脆和她一起去打猪草,连自己本来要干的事也放下不管了。
慎芮的这个身体叫田翠儿。哥哥田青因为上村塾时被先生夸聪明,从此便认真读书科考,至今没有考上秀才,地里的农活也一样不会。自田老爹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