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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喊出口。虽然肥嘟嘟的包子脸变成了尖瘦的瓜子脸,圆滚滚的身子也长的高高瘦瘦,小肥丫头已经有了几分小美女的模样,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多年的易容经验让我知道容貌易变,但是眼睛永远都不会变,也让我学会了通过眼睛看到一个人的心,认出一个人。只是阿柄的眼睛里什么时候承载了这么多,已经多到我完全看不懂了。
“海平,你也在呢,快进来,我有重大消息宣布!”那个□□蕾的丫头兴奋的朝我挥手,原来我易容的人名字叫海平,看样子还是他们的熟人。我很快收拾起波澜起伏的心绪走上前,小心应对这几个丫头。
春蕾故作神秘的说:“这回招我们入府的可真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呢,你们猜猜是谁。”
叶柄毫无兴致地说:“管你是谁呢,打扰别人睡懒觉是可耻的!”叶柄说着打着长长的哈欠进里屋去了。春蕾被泼了冷水,仍不死心:“海平哥,你猜猜是哪个?”我笑笑,伸手点在春蕾的睡穴上
我重新调整了容貌,把自己易容成了叽叽喳喳的春蕾,这个丫头的性格太简单了,像这种有口无心的人最容易伪装,即便说错了什么话别人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只是我没想到这次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摄政王府。
他们要在摄政王府说书,嗯,一种很奇怪的说书,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方式,说一个我从来没听过的故事,据说这还是叶柄的主意。到摄政王府的每个人都有分工,幸好春蕾的分工比较简单,只是负责一些道具,而那个叫海平的还要负责故事中的一个角色,我开始庆幸自己的选择。
故事从早上一直讲到晚上,故事里的人和事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可就是这样一个故事竟然把我深深吸引住了,这真的是叶柄想出来的故事?我紧紧盯住叶柄的脸,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真的就是当年的阿柄吗?
故事讲到晚上依然没有结束,我和其他人一起被送回了万花楼,叶柄却被留在了王府。从见到叶柄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我感觉自己的心就像现在的马车,忽上忽下,我对叶柄也从担忧到放心到疑惑到现在的不知所措。回到万花楼,我当机立断偷偷潜回摄政王府,易容成刘赦的一名小随从。只是刘赦对叶柄似乎格外重视,特地把她安排在王府的一个小院里,小院里除了几个暗卫,其他人都不得随意靠近。我想见到叶柄只得耐心等待机会,我飞鸽传书给几个师兄,请他们帮忙调查叶柄在这七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天后,叶柄果然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偷溜到大街上了,我紧随其后。叶柄跑到飘香苑吃了一根鸭腿,又在大街上晃了半天。为了试探她,我出手偷走她的钱包,叶柄果然追了上来,用的还是上乘的轻功,只是她好像并不知晓自己的功夫。
当夜,飞鸽传回了师兄的调查:“七年未出,曾学武功,功力不详,月前得病,死而复生,前世尽忘。”我默念纸条上的文字:死而复生,前事尽忘。人死真的可以复生吗,会不会阿柄早已不是阿柄了呢。莫名的,我的眼泪竟流了出来。
听说刘赦招阿柄进听涛阁商议军国大计,我好不吃惊,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第二日,刘赦领军出征,叶柄也在其中,我心情复杂的为她驱车,故作轻松的与她谈笑。刚走到绝地山,一群黑衣人杀出来,刘赦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个个武功高强,痛下杀手。啊啊,叶柄在发什么呆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使出你的轻功啊,昨天追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嘛。”我着急的大喊。“我哪有什么轻功啊,我就两条腿啊。”这丫头平时看着机灵的很,怎么关键时刻犯糊涂啊。我一面小心应对眼前的劲敌,一面注意着叶柄的情况,对方很快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攻向叶柄,我慌忙把她推开,继续和对方纠缠,黑衣人不依不饶,又窜到了叶柄跟前,我干脆一把把叶柄推进悬崖,凭借她的轻功,应该不成问题吧。
刘赦的后续主力很快追赶上来,黑衣人寡不敌众,匆匆撤退。刘赦听说叶柄掉进山崖非常着急,命副官率领部队继续前进,自己带领一对亲卫军绕到山谷寻找,绝地山果然名不虚传,看似平静实则内含凶险,我们一众进入,很快便走散了,谷中幻象丛生,步步惊心,我虽无大碍,但脸上的易容粉却被谷中瘴气毁掉,也幸好脸上有易容粉保护,自身并未受伤。我匆匆逃出山谷,遇上了狼狈的刘赦和仅剩的一名随从。
刘赦他们没有认出我,我独自离开。我开始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竟然害了叶柄,心里却也想着或许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阿柄,或许她能在山谷逢凶化吉,可是我怎样也说服不了自己。我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我本是个乞丐,自从七年前遇上了叶柄,她似乎就成了我活下去的理由了,跟她在一起的生活是我唯一的快乐。在七绝山的这七年,无论是练功还是学习易容术,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要保护她,逗她开心,出了七绝山,即便听说她已嫁人,我也要找到她,至少我活着还是有目标的。可是现在,我忽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或许我该陪她去死,可是是我害死了她,我有什么理由去另一个世界找她。我的心空荡荡的,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忽然就被一群人包围了,他们似乎要打劫我。他们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吧,就算要我的命也只管拿走好了。生无可恋或许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周围的人好吵,他们在干什么,我努力往前走,为什么走不动了,是什么人在拽我,后脑好疼,好晕——
等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别云山上了,他们说我是他们抢回来的猎物,因为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要陪他们去打劫,他们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他们说绝地山谷有他们的朋友,敢不听话就把我扔进绝地山谷去我头脑一紧,绝地山谷?里面有活着出来的人?我抓着眼前的这个人使劲的晃,他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说,二十几年前他们打劫过一个有钱人,就是从绝地山谷出来的,那人好有钱好有钱,马车好漂亮好漂亮
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有人曾经从山谷完好无损的出来,是不是证明阿柄也可以安全的从里面走出来呢。我决定留在别云山。
在别云山的生活很简单,平日在山上做些农活,偶尔跟着土匪出去拦路抢劫,这群土匪早就在这一带出名了,路人皆绕道而行,所以他们几乎没有机会出手,山上的兄弟早就开山种树了,还养了不少牲畜。小七说,他们早就不是土匪了,只是大哥不愿意承认,隔三差五的带兄弟们出去晃晃,我是他们近三年来的唯一一笔买卖。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一个大男人抢上山来了。
我很感谢他们把我拉上山,因此我才得以再见到她,我的阿柄。“驾——”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周围的兄弟开始兴奋起来,小七说道:“这是什么好运气,这才大半年,又有人走这条道了。好像还是个女的。”周围一片唏嘘。我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黑玫瑰,加油,早点到了博州晚上给你加餐!”我愣住,回头,粉红的衣衫,黑色的骏马,衣袂飘飘,英姿飒爽——是叶柄!她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又见到她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我的世界仿佛从白与黑又变成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我忽然感觉自己以前做的一切都很搞笑,她是不是以前的她又如何呢,反正她依然是唯一存在于我的心里的人,她仍然是我此生要用心呵护的人,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我阿远此生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叶柄站在车前,中气十足的说。她还是这么让人意外,我在心底偷笑,心情无比的轻松愉悦。
叶柄的身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男子,他表面虽然和颜悦色,可我明明感觉他混上上下散发着死神的气息。阿柄被他劝说进入马车,他脸色忽然一变,袖子轻轻一挥。不好,我赶紧卧倒。一阵袖风如同利剑一般从我身侧凌厉而过。等我起身,马车已然绝尘而去,山贼七倒八歪躺了一地。我看了看地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重伤,看来他还是手下留情了。我顾不得许多,展开轻功向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被救
我和二姐贼头贼脑的跟在程之远身后,程之远无奈的说:“两位小姐,你们能不能不要跟做贼似的,你们这样一出去谁都会知道你们是假的。”我和二姐这才站直了腰,二姐轻咳一声,学着男人的样子走了两步,我也跟着迈起了八字步。程之远扶额:“你们是侍卫,不是什么文臣武将。”“那要怎么走啊?”二姐郁闷的问。程之远说:“平时怎么走就怎么走吧,别缩头缩脑的就行。跟在我身后,尽量不要开口。”
程之远走在前,一路上总有人和他打招呼,喊他什么“魏统领”,程之远应对自如,我和二姐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小跟班的角色。
我们沿着小路一路向前,正走到一个月亮门前,程之远忽然停住。“怎么啦?”我小声问。“嘘——”程之远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并挪动身体躲在门后。
只见门外不远处立了一面大鼓,两个蓝衣侍卫正在大鼓边站岗,两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从远处过来,刚走到蓝衣侍卫身边,蓝衣侍卫厉声说道:“口令。”
灰衣人道:“夜黑风高。回令。”
“月满西楼。”蓝衣侍卫回答。
灰衣人点头走过,边走边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自家院子里还要口令。”
另一个人回答说:“听说今天抓住的几个人大有来头,擅长易容术。”
“擅长易容术?不会是千面鬼手吧。”
“谁知道呢。”
两个人说着渐渐走远了,我们这才从门后走出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