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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笑吟吟的小丫环,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食盘。
“妈妈让我送些酒饭过来。”小丫环说着自顾把酒饭端进屋来,在一边的桌子上摆放好,又顺手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夜寒雪,一杯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茶水,正好看到小丫环衣袖滑落,露出了半截光洁的手臂。那手臂白白嫩嫩的,我不觉就想起了《红楼梦》里薛宝钗的手臂,难怪把宝玉都看呆了,这白嫩的小胳膊的确有引人犯罪的潜质啊。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多瞟了一眼,这一眼却发现手臂的上半截与下半截颜色不大相同,下半截明明是女孩子特有的雪白细嫩,上半截却渐渐发黄,毛孔也有些粗大,这是男人的手臂!我心里一惊,再向小丫环的脸看去,那丫头依旧咧着嘴朝我笑着,两排洁白的牙齿煞是扎眼——程之远!
难怪这家伙连武林大会都没有参加,敢情是跑这来当丫环了!我正欲揭穿他,却见他迅速收回手臂敛去笑容,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恭敬地拿着食盒走出去。
难道饭菜里有什么玄机?我拉着夜寒雪说:“正好饿了,先吃饭吧。”
绿意看着我欲言又止,红衣女子倒是大方地跟过来说:“我帮二位倒酒。我们万花楼的饭菜看起来虽不比外面酒楼里的精致,味道却是好得很呢!”
红衣女子说着便拿起酒壶,熟练地帮我斟满酒,正欲往夜寒雪酒杯里倒,酒杯却被绿意一把拿走。绿意拿起另一只酒壶,帮夜寒雪倒上酒。
红衣女子脸上浮起一丝不满,到底是在风月场所呆久了,那丝不满很快消失不见,红衣女子依旧妖娆地笑着说:“我们绿意平日里可是最烦应酬恩客了,今日里却是主动来陪酒,可见二位不是凡人了。”
绿意淡笑着说:“是妈妈交代的。”
红衣女子半是嘲讽半是玩笑地说:“妈妈交代你的事情多着呢,可不见你哪件事情做的如今天这般。”
“那妈妈交代姐姐的事情呢?”绿意说。
红衣女子脸色微变,乖乖闭上了嘴巴,再不多说一句。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位美女,挥挥手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们这不用人伺候。”
红衣女子瞥了绿意一眼,扭头就往外走,绿意看着我,有些不甘心地说:“小姐,春雷姐姐她”说着绿意的眼泪又掉出来了,绿意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春蕾姐姐她苦啊!她那个相公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绿意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美丽,我简直都忍不住要配合她好好把这场戏唱完。其实我也很好奇她们到底想拿春蕾作什么文章。春蕾向来是弹琵琶的,对琴一窍不通,而且春蕾从不在人前唱歌,因为她唱歌走调。绿意却说,她的琴和歌都是春蕾教的。
万花楼是风满楼的暗桩,夜寒雪是风满楼的楼主,我不知道夜寒雪对这一切是否知晓,他又知晓多少。我回头去看夜寒雪,他却只顾旁若无人地吃东西。见我看过来,他夹了一只小笼包到我碗里,“味道不错,尝尝吧。”
我拿起小笼包,正欲吃,却发现包子底部用汤汁写了一个淡淡的“离”字。离开?离别?离骚?离歌?我心里一阵疑惑。
绿意抽抽泣泣地诉说着春蕾的悲惨经历,大致就是她那个丈夫是个暴虐狂,大夫人又是个醋坛子,春蕾被俩人轮番家暴,处境凄惨,性命垂危,急切需要我的求助。
酒足饭饱我打了一个嗝,问道:“她相公家住哪里?”
绿意擦了擦眼泪说:“城东的张家,那地方难找,小姐若要去,我可以带路。”
“哦,好,改天若要去我便喊你带路。”说完起身拍屁股走人。徒留绿意一脸讶然。城东是京城的贫民区,乞丐、脚夫、小商业者各种人士鱼龙混杂,寻常女子是段不敢往那边去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住在那边的人竟然有能力把万花楼的红牌姑娘买走。
出了万花楼我很不满地向夜寒雪抱怨:“这可是你的产业,你是怎么打理的?”
夜寒雪笑着说:“多年不曾理事,我这个楼主也只留一个名头了。”
“我怀疑那个刘妈妈是假的。她根本就不认识我。还有那个绿意,她利用春蕾给我们下套,肯定有什么目的。”
“他们是康王的人。”夜寒雪说,“拔了康王府的虎牙,没想到还留了这么多的利爪。”
我很不满地说:“你这个楼主是不是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等程之远先把七绝山的门户清理干净了再说吧。”
“咦?你知道那个丫环是程之远?”
夜寒雪一脸好笑地说:“你不是吃了他给你留了信息的小笼包了吗?”
“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夜寒雪拿着扇子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难道我比你还笨吗?连你都看出来了我还看不出来。”
靠,竟然说我笨。我很不满地跳起来一把拽住夜寒雪的衣领说:“再敢说我笨小心我和你算总账!”
夜寒雪双手楼主我的腰,把我固定在自己身上,一个转身,我的后背紧靠在了墙上,夜寒雪的脑袋凑了上来,我想避开,被墙挡住,避无可避。夜寒雪嘴巴贴近我的耳朵说:“我很庆幸,母妃为我求了这门婚事。这是我后半生活下去的理由。”说完夜寒雪用脸蹭了蹭我的脑袋。
一股暖流从脑袋传遍全身,我的心莫名地柔软,像被春风轻轻抚过一般。我放开抓着夜寒雪衣领的手,转而楼主他的背,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有什么好庆幸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母亲为你求的是哪个还不一定呢。”
夜寒雪放开我,手指刮刮我的鼻子说:“小鬼头。当初你还没出生,母妃为我求的的确不是你,而是你大姐。后来一道圣旨把你大姐招进了皇宫,你父亲就开始耍赖,说当年定下的是你二姐,再后来你父亲把你二姐输给了御难双,他又说当年只是把他女儿许给了我,并没有说明到底是哪个女儿,既然大女儿、二女儿皆已出嫁,只好把小女儿给我了。”
我满头黑线:“我爹的脸皮的确不是一般的厚啊。”
夜寒雪呵呵一笑:“反正当年同他订立婚约的人如今都不在世了,这婚约是怎么订的就由他去说吧。”
“我强烈怀疑我爹是怕哪天连我也留不住了,他再也找不出第四个女儿来嫁给你,所以才早早就把我嫁了。如此一来,这婚事再有什么变故就不关他的事了。”
夜寒雪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幸好是你。”
我抓过夜寒雪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另一只手覆在上面说:“你放心。”
夜寒雪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那一刻仿佛夏天提前来临,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可以这么温暖。我摸索着夜寒雪有些粗糙的大手,这双手杀过很多人,沾过很多血,可我依然很想牵住他,很想温暖他,很想保护他。女人的母性一旦爆发还真是不得了。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几岁,但是毕竟已经在前世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要不是念书念太多,咱也是要当妈妈的人了。
看着夜寒雪明媚的脸,忽又想起小胡子康王,这俩人竟然还是同胞兄弟,那岂不是夜寒雪也老大不小了。
“那个,我很好奇你有多大年纪了?”
夜寒雪脸上的笑容变了变,有几分不悦地说:“做你的叔叔够了。”
我忍不住偷笑。话说咱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竟然对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母性大发
☆、城东探险
回到王府,李三丫同志一边抱怨我不该一大早出去一整天不见人影,一边向我八卦四处打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李三丫对八卦的执着与热爱我是早已领教过了,并且也曾深受其害。我决定对她的八卦采取“三不”政策——不听、不理、不睬。
不过当李三丫说到大叔要纳妾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大叔不是一直对大姐情根深种吗,单身了这么多年怎么在这时候忽然想要纳妾?大姐病危,这可是他好好表现的时候啊!不在床前守着老情人竟然还想纳妾,而且现在奸细之事尚未有结果,这内忧外患的,可不是享受男女之乐的好时机啊。
据李三丫线报,大叔娶的竟然还是万花楼的姑娘。不是吧,这么巧!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大叔万花楼的情况。
我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这么晚了,大叔应该早就睡了。还是明天再烦恼吧。我爬上自己的床,正欲钻进被窝,却发现自己的被窝已经被别人占领了。
“夜寒雪?你怎么跑我房间来了。”难怪一回来就不见他人影了呢。夜寒雪一直是住在竹韵轩后面的梧桐苑,我虽然对男女大防不怎么介意,可李三丫同志可不这么想,平日里夜寒雪一进竹韵轩,李三丫立即警铃大作,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生怕给我俩孤男寡女花前月下的机会,我的卧室更是绝对不准他进来的。今天夜寒雪倒是避过了李三丫的眼睛,想必是爬墙进来的。
夜寒雪一只手支着脑袋,侧卧在我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我是夫妻,本应同处一室的。”
我俩是夫妻不错,可我还没准备好现在就开始与他过夫妻生活。就算谈恋爱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我嘟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俩两年前就是夫妻呢,也不见你来跟我同处一室。”
夜寒雪伸手把我拽进怀里,道:“小影子是嫌为夫太不够主动了!”
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我才14岁呢,你不会这么不人道吧。”
夜寒雪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抱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脑后传来夜寒雪压抑的声音:“别动,我只想像以前一样抱着你睡。”
以前在山洞的时候他的确常抱着我睡,自出了绝地山他倒是自觉遵守着各种世俗的礼仪,连我的卧室也不曾进过了。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心里隐隐又开始为他疼痛,也便不再动来动去,这一放松下来,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