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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过分,我就想知道夜寒雪到底是怎么了。”我说。
大叔忽然面色冷下来,沉默不语。
我又说:“你若不告诉我实话,我是宁死也不去和亲的,就算去了也没心思替你去偷那名单。”
大叔抬头看看我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四弟的嘱托,他不想你为他担心。但倘若不告诉你你更忧心的话,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大叔顿了一下,继续说:“十日前你中了唐门的绝门□□‘花间笑’,中毒者身有异香,狂笑七天而亡。此毒在唐门存在已经七十多年了,唐门的制毒解毒高手也研究了七十多年,却是至今无解,四弟他纵然天赋凛然,却也没有找出真正解毒的方法。”
“那我现在怎么没有中毒的迹象呢?”我奇怪的问。莫非我是在睡着的时候散发出了异香并且还狂笑不止?我被自己的想法寒了一个哆嗦。这□□太变态了。
“那是因为四弟把你身上大部分的毒素引进了他自己的体内,之后又耗尽了功力帮你把余毒清除。”大叔回答说。
“那夜寒雪他——”疯狂大笑以至于咳嗽气喘?我疑惑不解,“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大叔看着我说:“对。倘若只是这样恐怕你如今就不会站在我面前了。四弟本以为清除了余毒你也就没事了,用他的一条命换你的一条命值了,但他没想到你身上的香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更浓。相反的,他虽然吸了你身上的大部分毒素,却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征兆。后来他发现,他的血就是花间笑的解药。”
“那不就简单了,取他的血给我解毒不就行了。”
“对,起初他确实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每日一碗血,趁你狂笑时灌下。可是你虽然症状渐轻,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眼看七日之期快到,他急得彻夜不眠。”
“大叔,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啊!”我心里着急,没好气地说。
大叔叹口气说:“后来他发现,能解毒的并不是普通的血,而是他的心头之血。”
“心头之血?他不会真的剜开自己的胸膛取血给我喝吧?”我大吃一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他不但剜了,而且剜了三次,每日一次,直到你醒来那天。他原本有内功护体,失些心头血也不妨事,可他为了给你清楚余毒耗尽了功力,后来每日一碗血喂给你吃,连喂了几日,身体失血过多,这档口又连剜了三天的心头血,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他也扛不住了!”
我心里一紧,顿感头晕目眩,几欲晕倒。大叔及时扶了我一把。
大叔扶着我说:“你若真心疼他就好好保护自己,他承受了这么多,左右不过为了你能好好活着。”
我知道大叔说的是实话,可心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痛,我使劲咬着衣服的袖口,不让眼泪流出来,许久才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你醒之后他就离开了,只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他那么个人,在绝地山都活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事吧。”大叔抬头望天,似乎也在忍着眼泪,“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私下里偷偷地希望你不要按时完成任务,或许他就会出现去救你。这样我就能知道他还好好地活着。”
第二日清早,圣旨果然就到了,我郡主的称号又升了升,成了公主。太后为我准备了两个皇宫女卫、两个宫中侍婢作陪嫁丫环,嫁妆也足足备了几辆马车。
接下来的几天,大叔不准我出门,太后送丫环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送来一个容嬷嬷。虽然这个嬷嬷并不姓容,但我觉得她跟容嬷嬷师出同门,所以一直喊她容嬷嬷。
容嬷嬷其实也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稍稍有些发福,但是从面容来看,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可惜这个美人从来不会笑的,每日里盯着我学习各种礼仪,硬要把我一个江湖女侠变成一个深闺女子。
武林盟主不拿剑改拿绣花针!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可真的没脸见人了。于是我撒娇卖萌、撒泼打滚、撒钱示威各种手段用尽,可是容嬷嬷仍旧板着脸继续对我的折磨。
不过事实证明这些折磨还是挺有效果的,比如,我终于能够扭着我那不太明显的小蛮腰款款而行了,我终于知道女子行礼是双手在侧屈膝轻拜,而不是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了。绣花针在我手上好歹也能绣一个名字出来,古琴和古筝我总算知道它们有什么不同总之,在出嫁那天我总算有了点闺阁女子的味道。
☆、出嫁
终于赢来了出嫁。那一日,旌旗万里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十里红妆红霞一般横贯了黄沙古道。摄政王刘赦亲摔皇家卫队护送出城,大将军王筱平一路送至大越边境。我身穿鲜红嫁衣,头戴明黄凤冠,浓妆艳抹,正襟危坐。十六抬花轿走地快速而平稳。
世人皆道明诚公主端的是好福气,作为大越皇室唯一的女子自然是千娇百媚,嫁到西凉直封贵妃那又是千恩万宠。我在心里呵呵一笑,挺了大半夜的脊梁再也受不住,懒懒地靠在了一旁。
隐隐看着前方整整齐齐的送亲队伍,似北京城每天早晚上下班时间堵在路口的车子,我大大打了一个哈欠。从昨天夜里就开始折腾,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好好睡一觉。虽然容嬷嬷再三嘱咐我注意仪容仪表,但是宽敞的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把仪容仪表保持得再好哪个能看的到呢。对大越来说,我是一个间谍,对西凉来说,我是一个质子,去你娘的仪容仪表吧。
李三丫没跟来,大叔说她嘴巴不严实,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去了只会坏事。太后派给我的四个陪嫁丫环,剑灵、剑书是宫中女卫,武艺高强,一来保护我的安全,二来帮我传递信息。温雅、温和是资深宫女,聪慧伶俐,协助我讨取西凉国君的欢心和刺探情报。另外大叔特地把魅影拨给我做随身护卫,负责各项轻活重活脏活累活。我坚信男人是要当牲口使的。
出了京城,轿子换成了马车,高调而又耀眼的红色送亲队伍也换上了低调的寻常衣服。大叔和皇家卫队就此止步,剩下的路由王筱平带军护送。
马车里铺了细软的被褥,可坐可躺,舒适性不比轿子差。我爬上马车,刚刚坐定,大叔驱马来到窗前。
“此去只管好好做你的贵妃,一切我自有安排!你且放心。”大叔的声音隔着窗帘透进来,沉着而稳重。
我不爽地一把撩开窗帘,冲大叔说:“放心个毛,万一我完不成任务怎么办?”
大叔不满地挑了挑眉头:“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说过,我自有安排!西凉不比大越,你凡事自己小心。”
我想了想又问:“那个西凉国君不会在我及笄之前兽性大发,提前把我吃干抹净吧?”
大叔嗤笑一声:“据我所知吴之诺没有这样的癖好。”他看了看后面的马车,又说:“魅影是可以相信的。”
说完,大叔一拽缰绳,马蹄哒哒哒地往后面去了,一众黄色衣服的护卫军也整整齐齐地跟在后面走了。
我放下窗帘细细咀嚼大叔刚才那句话。魅影是可以相信的,那么谁是不可以相信的呢?剑灵剑书?温雅温和?
心里想着,车前传来一个声音:“队伍重整完毕,现在可以启程,请问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从门帘的缝隙里向外看去,只见一个高瘦的男子躬身站在车前,原来是王筱平。这个王筱平我之前是见过的,原本长了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可偏偏两边脸颊各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怎么看怎么恐怖,若是生在和谐社会,说不定还可以去韩国整整容,继续靠脸吃饭,在这个社会恐怕是不可能了。好好一个影视后备军就这样毁了。
我在心里扼腕叹息一把,说:“走吧,没啥吩咐的了。”
换了马车速度果然快了很多,第三日傍晚,我们早已远离繁华的都市,走上一片山地。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我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忽然被人摇醒,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剑灵和剑书。
“公主,我们要过黑森林了,请公主做好准备。”剑灵正色道。
“准备什么,我们要在黑森林过夜吗?”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说。
剑书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哪有人敢在黑森林里过夜的。黑森林里林密草厚,不但蛇鼠虫蚁众多,而且最适合伏击,寻常人是过都过不得的。”
我寻思了一下,我作为大越唯一的公主到西凉和亲,太后和皇帝少不得要备份厚厚的嫁妆给我,这一路走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虽说有王筱平摔军护送,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若要有不怕死的非要图谋这笔财富,这黑森林恐怕就是绝佳的地点了。
我慌忙摘下了头上重重的凤冠,来不及晃晃我可怜的脖子,忙不迭地又脱下了繁冗复杂的嫁衣,剑灵递给我一套便利的寻常衣衫。衣服刚抖开,还没来得及换,马车猛地一个停顿。
“不好——”剑灵低唤一声,嗖地一下飞出马车去。
剑书拔剑出鞘,挡在我身前说:“公主快些换衣服!”
我把衣服往边上一丢。都这种时候了,还换什么衣服啊,我嫁衣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我探头向外一看,一群人已经打作一团了。来人还是万年不变的夜行服,我方穿的也是黑色衣服,但款式跟对方明显不同。
对方人数虽少,但是武艺高强。王筱平的军队初时靠着人多把对方的势力压了下去,但是渐渐地情况却有些扭转的迹象。敌方变幻了策略,三个人为一组,背靠背对付我军。对方个个剑法精妙,所到之处皆有损伤。我们这边人数虽多,却派不上用场,只有前面的人受伤了后面的人方能补上来。但是补上来的人很快又受伤了。
剑灵和王筱平武功是高过对手的,王筱平还有几个亲卫与对手也是旗鼓相当,除此之外的人武功稀松平常,很快伤了一大片,战斗力不断下降。
魅影这时候也不知道去哪了,我看了剑书一眼说:“你不必在这里守着我了,快去帮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