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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研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以后怕是不能经常出来,有什么话我会让红玉这丫头给你带到。”
“好吧。”
小学徒这才清楚原来自己的老板居然是个黄毛丫头。
匆匆的告辞,带着红玉回了家,坐在马车上她闭上了眼睛休息。一副安然悠闲的样子。
可是买下她铺子的宁诗弈心里就没有那么痛快了,看着这空场子一样的房子,心里都在滴血。
本来喜滋滋的把那些首饰拿来,以为摆着就可以开张了,哪能想到回来的时候这房子变成这个样子。
等于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装修布置,这里可是京城啊。人工价,材料费加起来五十两都不够。简单布置下,买几个现成的柜台再加上门和窗子至少要一百两。可是这房子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她的那点东西全摆开都不够。再说古玩店哪能没点字画之类的装装场面。这些东西加起来就贵了。少说几百两,多说上千两。她现在穷的叮叮当当的,兜里一个大子都没有。哪来钱弄这个?
这会儿气的牙都快咬碎了,眼睛都快淌血了。
真是的,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买这铺子干嘛?
往里填钱,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就算要买这铺子,为什么当天三百两的时候没买,最后三千五百两还要商量人家卖。
结果弄了这么一个让人揪心的铺子,鼻子都快气歪了。
为什么一切跟她想的不一样,早知道就不贪图便宜,给要买那商人的珠宝了。真是越贪心,越吃亏。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会儿怨这个,一会儿恨那个。最后脑海中化成一个中年妇女的形象,老刁妇。
转身离开了。这里还是改天再弄吧。反正一贫如洗跟打劫了一样,想来也不会有土匪光顾。
看到这里就惹气,还是回去吧。
夏芝研一路安然回了家,却没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大夫人此刻就坐在屋子里。旁边是秀娘和红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见到她心里咯噔一下,凑上去笑道:“母亲今儿怎么这么闲着。”
大夫人的脸色不善,定定的看着夏芝研,没说话,目光忽然转到了满身是灰的红玉身上,眼睛里的精光一闪:“你这丫头又跑到哪儿疯去了?”她这语气变温和了一点。
“不过是出去玩一圈。”夏芝研堆起笑容,一副天真的样子。
“哦?去哪儿玩了。”大夫人问着。对这个夏芝研她实在是心中不喜,不过是个夏家的庶女,整天不顾脸面跑来跑去的。还妄想破坏大女儿的婚事,简直就是该死,如今婚事在即绝不能有什么差错。
今儿听下人通报说三小姐又偷偷跑出去了,气的她肝颤,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不过是去一个朋友家。”夏芝研敷衍着。
大夫人碰的一下把手里的茶杯摔在桌子上:“放肆,你堂堂夏府的三小姐成天东走西走的像什么样子。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我们夏家。”
大夫人这话说的威严十足,听的人忍不住肝颤。
“娘。”
“别叫我娘。你这丫头太不听话了。”大夫人狠狠的等着夏芝研:“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在府中听到了什么,你如今本来名声就不太好,还整日不知悔改往外面走。以前在你爹面前我都有所敷衍,可是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在房间里好好的闭门思过。”
一个月后,大女儿的婚事也就结束了。
“是,娘亲。”夏芝研满脸委屈。却还是不敢违拗她的意思
孽情
刚入了夜,夏芝研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听到一个清润的男声:“丫头,想我了没?”那熟稔的声音不是夏临风又是谁。
夏芝研回头看了一眼,夏临身着一身墨绿色的褂子,眉眼还是那么清亮,嘴角还挂着那漫不经心的笑意。
“既已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夏芝研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居然有些奇怪。
是了,这地方对夏临风而言已经是个魔鬼窟,他好不容易才逃脱这个地方的,既然已经走了。
夏临风眉眼一调道:“我想你了。”
这话说的倒是理所当然,却让夏芝研的心里狠狠的跳了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其实夏临风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作何思绪,只是走远了却还是想念这小丫头蛮不讲理时候的样子,办完手里的事儿就立刻赶回来了。
夏芝研自动屏蔽了那句话中藏着的暧昧,道:“阿福呢?”
夏临风坐到了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茶水早就凉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安静的喝着,这些日子连续赶路连口水都没时间喝,这会儿有这条件自然是要喝个够。
“阿福跟我十年,我自是要管他的,不然一定会被打死。”
夏芝研到他旁边,看着那眉眼中的清亮不由得呆了呆,不得不说他的模样生的十分俊俏,在她所见过的人中最为俊俏的。明明像个文弱的书生,可是身上却有种肆意洒脱之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那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当真叫人痴迷不已。
“那他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吗?”夏芝研很好奇。
“我没说过,但我猜,他发觉了。”夏临风笑了笑。这也难怪,一个谎言无论掩饰多长时间总会留下纰漏的。
更何况最近这几年来,他曾频繁的联系万福门的人。
“那你把他如何安排了?”
“送到万里之外的洛阳,顺便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让他重新安排新的生活。”夏临风听着她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心中有些不痛快道:“怎么,你倒还挺关心那小子么?”
说这话时带着明显的醋味。阿福那人很是恭敬胆小,闲来无事逗一逗十分有趣。难不成这家伙看上那个阿福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
“哼。”夏临风并不买她的单,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说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夏芝研忍不住心中一跳,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心跳的频率。不得不说这家伙很有勾人的本钱。那副皮相拿出来只怕没人能拒绝的了。
夏临风见她脸色微红,嘴角蔓延出笑意,这小丫头还真是直白的可爱,无论脑子里又什么想法都会在脸上反应出来,可爱的想让人狠狠的咬一下她的脸。
“我……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当然。”夏临风回答的倒是理所当然。那里的事儿就交给几大长老护法去做,他堂堂门主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不能让那些阿猫阿狗都见了。
“那你此番回来还要做什么呢?”夏芝研不解,如果说以前的夏临风是在伪装隐藏自己的话,那么现在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这个时候出现在夏府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夏临风凑过来道:“丫头,想没想我?”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当然没想。”
“胡说。没想你会带着我家传玉佩”他眼尖的看见了夏芝研身上那个玉佩。
夏芝研想也没想立刻解了下来,连通事先准备好的七千两银子:“诺,这个是你的,一并还给你。”
夏临风嘴上那笑容敛了去,那目光中似乎有些失望:“既然是给你的,那就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置好了。你若不喜欢你丢掉算了。再还给我算什么意思。”
“我以为这对你很重要,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不能乱收。”夏芝研怕他误会解释着。
“我此番来,短时间内不会回去。”
“什么意思?”
夏临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看着夏芝研还是一副天真迷惘的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喜欢你。”
“什么?”夏芝研睁大了眼睛。
夏临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抱住她浅浅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轰……
她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炸了开。
他的吻十分轻柔细腻,像是对待一个无上的珍宝,一点也不显得粗鲁,神情变得很认真,眼神也显得深邃了几分。
这样的男人绝对让人痴迷。
“你……你……你……”夏芝研直觉脸上一阵热辣,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想说的话,放在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夏临风抱着她,仔细的看着这个小妹妹,从心底泛出的柔情蔓延到嘴角。终于抱住了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为什么。”夏芝研的眼睛睁大,似乎有很多迷茫不解。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夏临风想要放开她的手好好的讲述一下曾经的渊源,可是却贪恋那怀中那娇软的温度,舍不得放开手。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那时候你才六岁……”他的眼波依然神情。
当年他十五,是整个夏府不待见的小孩,没人管,也不许他走出那房间半步,纵使他师傅每日教他武功可是心里却仍然寂寞。
甚至每天都不跟人说话,十分自闭,直到有一日一个六岁的奶娃娃翻墙而过,落地时正好砸到正在练剑的夏临风。
夏临风虽不知是什么,却很喜欢怀里这温度,于是小心翼翼的抱着,没让她收到一点伤害。可是这小奶娃娃却不领情,哇哇的哭了起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荡漾的全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