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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已经跟她僵持够了,道:“请三小姐让开,我们都是粗人,万一伤害到三小姐这就不好说了!”
说完竟然带着人冲了进来把三小姐一个人推到了一边。
夏芝研被一股大力重重的推到了地上,额头撞到旁边的花盆,一股钝痛袭来,她一片眩晕。用手一捂居然摸到一股粘稠温热的红色液体。
“啊……”她大叫了一声。
为首那汉子是个稳重的人,顿时朝着三小姐的惊呼看过去,这看一眼不要紧,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大喊了一声:“混蛋,统统给我住手!”
所有人下意识的停住了,回头一看三小姐的头上竟然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这些人顿时呆住了。
为首那人心里咯噔一声,深知闯下大祸了,顿时朝着一个蓝衣服的男人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操恁娘的,刚才不是说让你们不要伤害三小姐,你们怎么就弄出血来!”
“我……我也不知道呀!”这个蓝衣服的男人都快哭了出来。
屋子里也有些动静,夏芝研道:“红泥,之前我警告你什么了,不准出来!”
一句话刚落,这动静就消失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俏红色的身影回来了,正是温柔可人的姐姐红玉,第一眼看见自家院子居然有这么多人,也惊了,再看一眼三小姐的头上竟然出血。
“啊……”红玉一声尖叫,女孩子的声音细一些,叫起来如同尖锐的针狠狠在铜锣上划了一下刺耳极了。“三小姐,你怎么样?”她跑过去:“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啊……”红玉素来温和但是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场景,现在被这样一吓,好想激发了她极大的潜能
带头大哥最先反映过来:“快去找大夫!”说完这些人像是有了主心骨,立刻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带头大哥一把拉住自己的一个心腹小声道:“快去请大夫人!”
他已经深知自己闯下大祸了,这里虽然略显的偏僻一些但也在夏府之中,夏府毕竟不如皇宫那么大,再加上刚才红玉那一声高分贝的声音估计早就被大家听到了!
外面的脚步乱糟糟的,不断的有人朝着这边过来。
红玉的眼泪都出来道:“三小姐你还有没有事儿!”
“我没事儿?”夏芝研的脸色变得苍白,怎么可能没事儿?她大病初愈,身子骨本来就没有痊愈,又摊上将军那乱事儿,现在又被伤了头,出了很多血。
其实夏芝研最清楚,这头上的伤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而是割伤了头上的血管造成的。没有伤及根本,只是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夏芝研被红玉扶在一边坐下,她软软的靠在红玉的身上,大脑却飞速的转动了起来,眼下的她无权无势,一样可以仰仗的东西都没有,连自己的娘都保不住,既然这样的话大可以拿这伤口做做文章!不要浪费自己流了这么多的血。
外面的脚步声纷杂,第一个赶来的居然是二姐夏雨琪,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看见自己的妹妹脸色如此惨白,顿时大怒:“是谁,是谁伤了你!”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刚一转身的功夫就受伤了。
跟她脚前脚后来的人可谓是浩浩荡荡,艳丽无双一头珠翠的安氏,爹爹夏志义,大夫人白氏,还有她第一次见待嫁的大姐。她的模样跟白氏一模一样,长相一般,跟二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很难相信她们俩是出自一个娘胎的。
大夫人听到了信儿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不断的暗骂这些人办事无力,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居然惹的这样大。
夏芝研看见这么多人来了,完全靠在红玉的身上,虚弱的好想一丝力气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志义怒着问道。虽然这个三女儿的存在感比较低,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受了伤,也会心疼的。
“今儿碰见我娘了,很多年没见想留宿她在我这里住一宿,谁想到那些恶奴才居然要拉她回去,还口口声声说我娘得了疯病。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硬闯还伤了我!”夏芝研说喘了好几口气。
大夫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丫头聪明没有供出她来,否则就糟了!
“是谁?”二姐夏雨琪的声音都变了,原本就是冷美人现在更冷了。说出话几乎能给人冻死。
那十五个人自知闯下大祸一起跪在一边等候发落:“小人无心之失,伤了三小姐玉体罪该万死,但请老爷夫人念在小人为夏府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恕小人这一回吧!”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三小姐的闺阁,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夏雨琪彻底冷下脸色。
大夫人忍不住开口求情:“老爷,这次的事儿不如就算了吧!”
“不能就这么算了,免得府里的奴才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一个个都以下犯上可怎么办?”夏雨琪冷冷的说。
就连夏志义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血统
“这次他们犯下的错实在是太大,不重罚不足以服众!”二小姐夏雨琪句句狠辣,一点也不给亲娘大夫人的面子。
大夫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几次看着夏雨琪可是她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恨恨的看着几个奴才。
“爹!我有一件事想求求你!”她说话声音虚弱,再加上血迹的渲染,看起来十分可怜。
夏志义心里一时难受,对女儿道:“你说!”
“我娘一生孤苦,无论她现在是何种样子我都想带着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在她身边尽一尽孝道,女儿心中十分难受,如今我只求爹爹能让她在我身边!”
本以为她会对这几分奴才大发雷霆,却没想到她此番说的居然是这个。
“当然可以。”夏志义道:“你娘以后就住在你这里好了。”
话音一落,大夫人的肉狠狠的跳了两下。看着夏芝研心里很不爽,但是谁让她的人犯下如此大错,此刻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贱人把那个老贱人接回家。
不过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被自己驯的服服帖帖,想必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既然这样何不卖个人情给她。
“我跟你爹当时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小事儿,你那个娘虽然做事疯疯癫癫的但好歹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要好好的待她知道吗?”大夫人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说的话很有威严。
“知道了!”
安氏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嘴角上带着一丝嗤笑到:“怎么来了这么久也不见秀娘,她还真敢拿乔,就躲着不见老爷和大夫人,她眼中哪里还有这些人,旁的也就罢了,可是连自己亲生女儿受了这样重的伤都不出来看看,还当真是冷血呢!”她冷冷的嘲讽着。
在屋子里的秀娘和红泥自然听到了,可是遵从三小姐的话没有出去,听外面的动静闹得挺大的,有些局促,这会儿大伙儿都来了反倒是更不好出去了。
心里最苦的当时秀娘了,她的眼圈红红的才哭了一场,好几次想冲出去看看女儿到底伤的怎么样可是被却红泥死死拉住。愣是逃脱不得!
这会儿听见安氏出言嘲讽,两个人越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红泥今年才刚满十四岁年纪尚小,秀娘年纪虽然到了但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尤其外面那几个人物她一个都惹不起。
两个人在里面如坐针毡不知道是出去好还是继续在内堂里呆着好!
忽然听见三小姐的声音:“我娘这些年疲乏了,刚吃了点药此刻在休息呢,你们勿要惊动了她!”
“原来是这样!”见夏芝研这么说她也就信了几分,秀娘为人胆小怕事,谅她也不敢一个人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二姐拿出自己的锦帕捂着夏芝研的伤口给她止血,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几个人浩浩荡荡的给她抬回房间,大夫诊脉好一会儿才捋着胡须道:“三小姐身体欠安,这段时间俨然生过一场大病,若不及时调理恐怕会坐下病根,至于今儿这外伤本是无妨但失血过多,对身体极有损害,我给你开几帖补气养血药,一定要按时服用!”说完刷刷刷一写,开出一个药房叮嘱了丫头如何熬药用几分的火候都告诉了才离去。
外面那十几个汉子跪成一排,已经一刻钟了,夏雨琪不依不饶的要给这些人一个处分,可是大夫人却说念在多年伺候的份儿上网开一面。两个人在一旁争论不休,平日里最跋扈的安氏此刻却显得安静多了。
许久大夫人到:“如今你大姐就要出嫁,实在不宜见血,还是赦免了他们的罪过,给她积福吧!”这话一出,夏雨琪也不好咄咄逼人。
夏志义道:“如此死罪可免,罚你们三个月的例银以示警戒,若还有下次,就杖杀!”
“谢老爷不杀之恩!”那些汉子连忙叩头。
“还不快滚,免得脏了这里的地方!”一向不太喜欢这些下人的大小姐忽然开了口。她在这家里最是讲究血统的人,对身份地位极为敏感,平日里就跟这些下人绝少接触,这点倒是跟大夫人很像,只不过她比大夫人更加在意这个,这些下人听了这话立刻散了。
“研儿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就不要外出了,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大夫人慈爱的拉着她的手,一副慈母的样子,那关切的样子真不是寻常就能装出来的。这演技可见一斑。
“谢谢娘!”夏芝研勉强笑了一下。
夏志义也坐在床旁道:“以前的事儿就那么算了,爹爹不怪你,你也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好好养伤!”
“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