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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端了茶路过的兰湘正呆呆地站着,从没有掩牢的房门缝隙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两人相拥的身影,那么亲密,仅仅从背影上看就是一对亲密的男女。
她有点不知所措,宫里面对楚服和陈皇后之间的那点事一直都是四下里议论不断,虽然明面上谁也讳莫如深,但心里又都心知肚明,然而她是例外。
兰湘知道自己姐姐和陈皇后关系好,但是至于好到什么地步,她却是说不上来的。朋友?见过哪个朋友会又抱又摸这样亲密无忌,两人的关系真是诡异地可怕。她原先以为女子间或许就是这般相处的,可是在她亲身试验过之后(没错,小白就是那只小白鼠呀),她发现这并不适合自己。
和女子的亲密接触并不会让她感到像姐姐那样的开心,所以她和姐姐应该是不一样的吧。兰湘歪着头想了想,端着盘子默默地走了,留下身后房内的一室旖旎,春光乍泄。
楚服怀里中是笑靥佳人,自己面上也在浅浅地笑着,但这笑意从未到心底去。娇娇啊娇娇,刘彻那个负心汉都冷落了你这么久,你为何还是不死心?我对你心意日月可鉴,你又为什么从来没有真心相待过?你真以为你的心思我都看不穿,我只是不想拆穿罢了,因为我怕你会不再搭理我。
她暗自想着,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如果刘彻……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刘彻,你最后还有什么办法呢?她的一双黑眸渐渐染上几分厉色,执著而疯狂,而怀中人却一点也不曾察觉……
这天,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月儿弯弯挂梢头。韩嫣怎么也没想到刘彻居然独自一人微服出宫,纡尊降贵地来找他了,实在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还不把你的嘴合上。”刘彻好笑地看着韩嫣张大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出了宫,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韩嫣这了。
韩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招呼刘彻坐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更衣呢。是的,前一日宿醉未归,他一睡至今,睡得朦朦胧胧间刘彻就来了,吓得他差点从床榻上翻滚下来。
“皇上今日找臣不知有何要事?”帝王家的心思就是难测,他可得小心伺候着。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刘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既然在宫外,就别讲究那些虚礼了,我们就兄弟相称如何。”
“这……”和当朝天子称兄道弟,韩嫣虽然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深得宠幸但也没有这么大胆过,一下子有些踌躇,不知如何作答。
刘彻挥挥手,“就这样定了,你欢我刘兄即可。”正主都发话了,韩嫣哪能不从。
“那刘兄想去哪游玩一番?章台如何?”章台就是章台柳的章台,在后世文人墨客的诗词中出场率极高,它是汉代长安街上的红灯区,不少贵家公子的流连忘返之地,而韩嫣就是其中的一个常客。
“章台?”刘彻似乎有些印象,“我对民间自是不比你熟悉,就由你带路好了。”
“那是自然,包管刘兄满意。”韩嫣会心一笑,他的地盘当然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了。
西汉时期,是没有夜市这种东西的。然而,这并不代表人家就没有夜生活了。如果小白来到这个地方,肯定会不由感叹:这才是脑洞的衍生地啊!
韩嫣斜着眼偷偷地打量着刘彻的脸色,心里有点犯怵,他和刘彻到了章台,但刘彻却像是不怎么有兴趣,连着叫了四五个姿色不俗,歌舞俱佳的女子,可刘彻就匆匆扫了几眼,就只自顾自地喝起茶来,让他好不尴尬。
“刘兄想必是宫内美女如云,看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也是自然的。不如我们再逛逛?”
“算了。”刘彻站起身来,“我看也找不出什么美人来了,还是找家酒馆痛快地喝个几杯。”他拍拍韩嫣的肩膀,韩嫣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又喝酒?他昨天才刚刚宿醉归来,吐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皇上能不能饶了他啊!
☆、皇上不可以
酒是一坛接着一坛的上,刘彻似乎是打算一醉方休,在喝下第六坛后,他总算是有了些许醉意。这也不是他的酒量有多好,只是这酒不如后世的酒精含量高,千杯不倒压根不是梦。
刘彻两颊开始发红,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只觉得眼前的面孔,带着三分醉意,同样喝得熏熏然的双眸波光荡漾,白里透红的肤色在昏黄的烛光分外诱人,好像是待人品尝的红苹果。韩嫣此时已然头脑发昏,不知今夕何夕了,他迷迷糊糊地抓起酒杯就要灌下去,谁料触手是一片滚烫的温热。
“你醉了。”刘彻按在他的手上,那如绸缎般的触感让他不由一愣,他从不知男子的手竟然也可以如此光洁细腻。“不,我……我没醉,咱们接着喝。”韩嫣嘟嘟囔囔着,口齿不清,他这回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了,一肚子的酒水,只怕明天头又得爆开了。
刘彻从他手里拿过酒杯,韩嫣趴倒在桌上,他丝毫不知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诱人。刘彻鬼使神差地凑前了,细细地观赏他的睡颜。倘若韩嫣突然睁开眼睛,他的心里或许会响起这样一首歌:
皇上不可以,你靠的越来越近
你眼睛在看哪里还假装那么冷静
皇上,不可以,都怪我生的美丽
气质又那么多情,小心我真的生气
然而他沉沉地睡去了,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刘彻面上,淡淡的酒香掺杂着他独特的气息,刘彻一阵失神,他莫名地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如此陌生,他微微地心惊,但更多的却是,欲罢不能。
刘彻定定地看着韩嫣,视线渐渐变得滚烫灼热,眼中妖异的波澜翻滚起来,越来越快,直到把他吞没。
“小二,来一间上房。”
“好嘞~”小二蹦跶着过来,看到是两个人时不免有些诧异,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刘彻暧昧一笑。“客官请随我来~”他怀着荡漾的心神带着二人,不应该说是一人,韩嫣在刘彻怀中静静地睡着,刘彻长袖一挥,挡住了小二探寻的目光,大步走上楼去,留下一室的昏黄烛影。
“啊!!!”翌日清晨,一大早的一声哀嚎便响彻云霄,惊起一树的乌鸦(不要问为什么是乌鸦,作者君也不造=_=)
“我的上衣呢?”
“我的裤子呢?”
“我的腰带呢?”
……
“还有我的节操呢?!”
韩嫣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不过是喝了点酒,睡了个觉,醒来为什么就是这副局面了?他扭头一看,刘彻还没有醒来,他懒懒地靠在他的身侧,一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腰,韩嫣觉得就连呼吸间也满是他的味道。
自己发生了什么?细思恐极,韩嫣不敢细想,但眼前这一幕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隐隐作痛,无不在提醒着他,他失身了!他只是想舍命陪君子,但并不是舍身陪君子啊!而且刘彻也算不上君子,君子岂会趁人之危,这么一想,刘彻的形象顿时在他的心里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韩嫣是什么人?长安城里吃喝玩乐的一把手,对男风这种事其实并不陌生,他的一票朋友里面确有不少好这口的,但韩嫣还从来没有试过,也不曾想过。如今事到临头了,他的内心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啊。
而且对象还是——当今皇帝刘彻,他的主子。他就是想反抗也不行了,韩嫣认命地,又爬回了被窝,既然还早就再睡会吧(年轻人你就是这么容易就被掰弯的!)。
皇宫一角,正是背靠小黑屋的绝佳隐蔽之地,有两个人影,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东西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
然后顺理成章地接货,一手交货,一手……也没交钱。
小白顿时觉得有点亏了,自己辛苦这么久,早知道拿点酬劳也是好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从自己手中离去,突然有点不舍,有点困惑。她最终还是把头发交给了楚服,至于这样做对不对,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如果不给个交代,她还怎么和兰湘愉快地玩耍。
小白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兰湘了,而兰湘也没有主动来找她,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最近干什么去了,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虽然小白之前有点被兰湘的热情吓到,但这些天不见还是怪想念的,尤其是对着容嫣一张黑面的时候,小白越发地想念软萌易扑倒的兰湘了。
楚服终于get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了,她也是时候放大招了。回到椒房殿的时候,陈阿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屋里,出神地在想着什么,就连楚服回来了她也不知道。“娇娇在想什么?”她走进了说道,陈阿娇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看了楚服一眼,手上飞快地动作,把一样东西收进了袖中。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楚服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什么。一根纯金的发簪,是陈阿娇与刘彻大婚时,刘彻送给她的礼物,也是她收到的最后一样礼物。楚服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倒是陈阿娇略微尴尬,“你回来了。”
她并不是不清楚楚服对自己的心意,她也不是对楚服毫无感情,但她就是忘不掉刘彻。只要她一闲下来,身边没有旁人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刘彻的身影,根深蒂固,想忘都忘不掉,就好像上了瘾一般。
“我还有些事,我先去忙着。”楚服抚慰地拍拍她的手就离开了,“楚服……”陈阿娇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空空荡荡的,不一会儿楚服的身影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
“刘彻,你明明如此负心,但为什么她就是偏偏不肯死心?”楚服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头发,回答她的只有那一阵不知从何处出来的风。“既然如此,我也没有选择了……”她的嘴角,一抹冷笑缓缓盛开,像极了妖冶的罂粟。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刘彻才睡眼朦胧地起来,一伸手就是手感极好的温香软玉,这又是哪个妃子?他不是好久没让人侍寝了么。刘彻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