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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还要诡诈,任陈太傅精明一世,也绝对想不到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混淆血脉,以假充真的事来,而做这事的还是他的儿媳妇。
宫红丹从小在宫内长大,接触的都是后宫妃嫔,对于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有听闻,因此现在听宫起这么一说,心里反而不觉得奇怪,母凭子贵,她要是孙夫人,估计也会这么做,但是,也正因为她能感同身受,反而有一丝不解:“那当初孙氏为什么不把兰香也杀了,留着兰香岂不是祸患?”
要是她,必定连兰香也一起杀了,以除后患!他们现在能找过来,不也是因为发现了当年兰香的痕迹么?
“钱妈妈说,兰香当时并不知情,只以为邱氏是难产雪崩而死,孙氏又提出给陈子玉一个高贵的身份,以后抚养陈子玉长大,兰香当即下跪发誓必定报答孙氏,孙氏这才留下了她,后来到底不放心,几年后,命人悄悄将兰香弄死了。”
“原来是这样。”宫红丹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讥讽,“也幸亏她没有当时就把兰香弄死,多留了几年,否则我们从哪里知道陈子玉的身世。”说到这,柳眉轻蹙,“虽然我们知道了陈子玉的身世,但是陈子玉现在贵为太傅府嫡孙,我们如何去说服他将他带回云国?邱氏逃亡过来时,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信物之类的?”
有信物,一方面可以证明陈子玉的身份,将他带回云国交给护国公,护国公才能相信;另一方面,有信物的话,说服起陈子玉来也更有理有据一些。
提起信物,宫起蹙着摇摇头:“那钱妈妈说,她们见到邱氏时,邱氏身上的穿戴就是平民服饰,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信物了。问邱氏的来历,邱氏也只说是遭了山贼,家里一应人都死了,只剩下她和婢女逃了出来,若非如此,孙氏也不敢轻易的把她害死。”
宫红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因此问钱妈妈时问的极其细致,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郁闷。
“没有信物怎么证明陈子玉就是护国公的嫡孙?那我们不是白忙了?”宫红丹气恼,这次来宸国一件事情没办成不说,还把自己搭了上去,简直亏死了!
“只要能说服陈子玉相信自己的身世,证明他是护国公的嫡孙总是有办法的。原来钱妈妈不说时我只觉得陈子玉长得面善,听完钱妈妈的话,再仔细想想陈子玉的样貌,皇妹就没有觉得他和护国公长得有几分相像么?”
宫红丹皱着眉思索一下:“你别说,现在想起来,陈子玉的眉毛和鼻子跟护国公倒是挺像的,就是那双眼睛,除去眼神不一样,形状也是一个模样的。”
“眼神是内在气场的表现,陈子玉就是一个纨绔,护国公是久经沙场的老英雄,他们两个的眼神如何能一样!”提起陈子玉,宫起眼中多了一抹鄙夷,护国公一世英雄,没想到嫡孙竟然是这个不成器的样子!
“大哥说的是,但是世间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会就想凭这个容貌来说服护国公吧?”
“光凭容貌自然不行,我听说有一种血缘关系的验证方法叫滴血验亲,大不了将陈子玉带到云国后,让他与护国公滴血验亲,是不是,一验证就知道了。”
“滴血验亲?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先惠祖时听说有人用过。”宫红丹点点头,“下面我们就该想想怎么样才能说服陈子玉相信我们了,对陈子玉绝对不能像对付钱妈妈似的随意将人掳来。”
“这还用你说?”宫起瞥她一眼,他又不傻,他这次奉命过来寻找护国公流落在外的嫡系血脉是为了拉拢护国公又不是为了结仇的,要是他真把陈子玉伤了,以后陈子玉到护国公面前挑拨两句,他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宫红丹微微一笑:“我这不也是好心提醒大哥一句么,既然大哥有分寸,我就不多说了。”话语一转,音调变冷,“听说昨天那个陈秋水给你送过来了?”
宫起点点头:“扔在了驿馆的偏房中。”
宫起一向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对于所谓的才女并不感兴趣,他府里的妾室舞姬不少,比陈秋水样貌出众的大有人在,陈秋水这副容貌在他眼里顶多算是中等之姿,他还看不到眼里,更何况,陈秋水胆敢算计他们云国皇室,害的他也跟着丢人,回去还有可能受父皇责罚,他没惩治陈秋水已经算是给了陈家面子,要想让他善待陈秋水,根本不可能!
“好姐妹一场,陈秋水对我如此照顾,我也该去看看她。大哥你且自便,我就不陪你了。”宫红丹冷笑一声,起身带了丫鬟往外走去。
宫起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声音凉薄:“下手悠着点,别将人弄死了,现在毕竟在宸国,人死了不好交代。”
“哼,我自有分寸。”宫红丹的声音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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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居
华灯初上,两只仙鹤缩在松柏下安稳入梦,因为曾氏礼佛,院内洒扫的小丫鬟知道曾氏喜静,早早的洒扫完院落各自回屋,一时院内静悄悄的。
曾氏的正房内,灯火通明。
“你说什么!”猛地一声惊怒打破院内的平静。
屋内的灯光似乎也被吓得抖了三抖。
“奴婢听东院的人说,大小姐被王爷送给了部下为妾。”一个丫鬟缩着头,看曾氏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发抖,连声音都带了颤音,心里暗自后悔,就不该多嘴和夫人说这些个。
徐嬷嬷忙过去扶住曾氏:“夫人且别着急,听听小镯儿怎么说,或许是谣传呢!”一边给小丫头使眼色,没脑子的东西,知道夫人最在乎小姐,还敢把这事情往夫人面前捅,都不知道先跟她说么?
曾氏吸口气坐回椅子上,手扶在桌子上指尖捏紧,双目瞪着小镯儿噙着一抹狠毒:“你跟本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要是有半句假话,本夫人打烂你的嘴!”
小镯儿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下,忙着磕头:“夫人饶命,小镯儿句句实话,绝对不敢欺瞒夫人!”
“还不赶紧说!”曾氏气怒,随手抓起一个杯子砸在小镯儿面前。
杯子溅起的碎片刺入小镯儿的额头,殷红的血留下来遮住小镯儿的眉眼,小镯儿惊的脸色苍白,几乎要晕死过去,脑子里的话如同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奴婢也是听东院的芳儿说的。芳儿在落晖苑打扫院子的,今个下去她去清理院内的落叶去的早些,听伺候莫姑娘的两个丫鬟在一块斗嘴念叨,多了她也没敢听,就中间听了一耳朵,说是……说是……”
看小镯儿一副犹豫着要说不说的样子,曾氏早失了耐心:“来人,把这个话都不会说的贱丫头嘴巴打烂了,不会说话留着舌头做什么!一起给本夫人割了!”
小镯儿吓一跳,眼一闭,不敢再犹豫:“说是大小姐到了军营伺候的好,被一个偏将看中了,那个偏将就托人求王爷给个恩典,要了大小姐去做妾,王爷似乎同意了!”
一句话听完,曾氏只觉得一口气直冲脑门,身子往后仰,慌的徐嬷嬷忙扶住给她抚着胸口顺气:“夫人别急,说不定是浑说的呢!这样机密的话,怎么就能让一个洒扫的小丫鬟听到,偏又让小镯儿知道了?”
被徐嬷嬷这么一说,曾氏也缓过几分来,压下心底的怒火,瞪向小镯儿。
小镯儿早就吓懵了,磕头如捣蒜:“奴婢真的没有撒谎,确确实实是芳儿给我说的,因为我和芳儿是老乡,所以和芳儿关系格外要好些,芳儿有个什么趣事都给我说。我听了也是不信,但是想着涉及到小姐,不敢隐瞒所以才来禀告夫人的,至于芳儿说的真假,我实在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的消息也敢往夫人面前胡沁,来人,把这贱婢捂了嘴拉下去交给林管事,就说夫人说的,剪了舌头发卖掉,府内不留这样的!”
徐嬷嬷喝一声,外面有值夜的婆子忙着进来拉人,扭了胳膊将小镯儿堵上嘴拖出去。
曾氏虽然不信小镯儿的话,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又不敢不信,心里一时没了主意。
“夫人别听小酌儿胡说八道,小姐在不济也是王爷的嫡亲妹妹,将自己的妹妹送给一个偏将做妾,传出去王爷脸上也无光,王爷又不傻,哪会做这样的事情。”徐嬷嬷忙着宽慰曾氏。
她不说还好,一说曾氏反而更信小镯儿的话:“那个贱种连将仙儿送入军营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不行,我得亲眼见见仙儿才行!上次那个人不是说将仙儿救出来了吗?你给他传消息,让他安排我和仙儿见面。”
“夫人三思,说不定是王爷故意打击夫人呢,或者是那个小厨娘故意让她的丫鬟说这事,为的就是刺激夫人呢。”徐嬷嬷依然苦劝。
“那小贱种自视甚高,不会为了打击我让人传这话,要是那个小厨娘倒是有可能……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拿仙儿冒险,正好我也和仙儿好些日子没见了,正好可以见一见,你不用再说了,照我说的去做!”
见曾氏铁了心,徐嬷嬷知道劝下去也没有效果,有些忧心的点点头:“奴婢一会就去办,但是为了小姐的安危,安排见面定然要费些时间,夫人必须要耐心等着才行。”
“本夫人这些年都等过来了,这点耐心还没有么?你告诉那个人,本夫人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我一定要见到仙儿。对了,不但要见到仙儿,还要见到翔儿,反正是安排一次,见一个人和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曾氏冷哼一声,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她挣这一生为的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如果儿女都废了,那她还挣个什么劲!
“是”徐嬷嬷知道曾氏的心思,心底叹息一声,准备去传消息。
想起刚才小镯儿说的,曾氏眼底划过一抹狠辣,不管是不是真的,慕容懿和那个小厨娘竟然敢如此对待仙儿,还四处败坏仙儿的名声,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她在佛前待得太久,也该出来让府里热闹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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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