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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边关告捷?”黄埔晨鸣嗤笑一声,边关不持续沦陷就不错了,哪里会告什么捷!这话他自己心里面想想就可以了,绝对不敢对李美人说,虽说他信任李美人,但这信任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什么都告诉对方。
“对呀,边关告捷,想我宸*队有神佛庇佑,定然能打败虔国,到时候皇上自然就出去了。”李美人笑着安抚道,对宸*队极有自信。
“那要是没打败呢?”黄埔晨鸣挑眉看李美人一眼,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靠神佛保佑?若是靠神佛保佑就能打胜仗,那还要那些精兵良将做什么?也就这些无知妇人会信这些!
“这…”李美人犹豫一下,没了言语,眉头蹙蹙,有些苦恼的样子,“那陛下也不能一直这么圈禁着呀,总要想个法子出去才是……要不嫔妾去求一下太后,太后或许会有法子的。”
黄埔晨鸣摇摇头:“不用,让朕再想想。”太后上次骂过他一顿之后,就让他在这里好好反省,压根没有把他弄出去的意思,这次去求了也是白求,靠太后,还不如靠自己来的现实些。
自己将边关布防图交出去了,宸国的军队想赢几乎不太可能,既然如此,自己要想指着他们打了胜仗再将自己放出去,也是希望渺茫。
最主要的是,自己多圈禁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太后可以让皇后病逝,谁知道哪天摄政王也就让自己病逝了。自己还是时常出现在朝臣们面前安全一些,慕容懿要想对自己用些阴险的手段也要有所顾忌。
思虑再三,黄埔晨鸣眼中划过一抹狠光:“你等一下,朕有一封信你带出去给张妃,切记,不可让任何人发现,知道么?”
李美人点点头,有些紧张:“要不,明日嫔妾让张妃姐姐过来如何?”
黄埔晨鸣瞪她一眼:“不用,你只管照朕的吩咐去做就行!”自从他上次强行打掉张妃的孩子后,张妃就一直对他心有怨怼,此时被圈禁,所有的嫔妃都过了请安探视,唯有张妃没有动静。若是张妃猛然过来请安,那才真正引起人们的怀疑了,虽说自己此计不一定能说服舅舅,但好歹可以试上一试,若是能说服最好,说服不了,也不会比现在的局面更差,暂且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一时,黄埔晨鸣一封密信写好,想了想,为确保这份信的可信度,又盖了自己的私印上去,这才将信封好交给李美人:“切记,这封信必须当面交给张妃,不能落入他人手里,知道了么?”
李美人也察觉了事态严重,将信贴身放入里衣,点点头:“皇上放心吧,嫔妾知道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嗯,那就好,你先去吧,呆的时间久了,外面的人会起疑的。”小声叮嘱完了,黄埔晨鸣声音略高道,“你先退下吧,这个栗子糕做的很好,明日再给朕送一些过来。”
“是,皇上喜欢吃,是嫔妾的福分,嫔妾明日一定再给皇上带些过来。嫔妾告退。”李美人应一声,提了食盒躬身退出去。
等离了这里,转过几个弯,李美人的身影落入一片高墙阴影之中。
“有消息了?”阴影中一袭白袍的人回过头看向李美人,声音儒雅淡然。
“这是皇上让属下转交给张妃的信件。”李美人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封好的信递出去。
看着信件上面盖着皇帝私印的封签,于清眼中划过一抹嘲讽,伸手将封签撕开,掏出里面的信纸粗略读一遍,眼中嘲讽加深:“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合上信纸扭头看向李美人,“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李美人摇摇头:“倒也没有说别的,只叮嘱我这封信要秘密的交给张妃,不能被别人知道,还有就是他明天还要吃栗子糕,让我按时给他送过去。”
于清点头,手中一个纸包递过去:“明天的饭菜里面换成这副药。见到黄埔晨鸣时,你就告诉他,张妃说要他事成之后紧守承诺就行。旁的不必多说。”
李美人接过纸包,恭谨的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下去吧。”
“是!”
当天晚上,京城十数家高官的府邸分别受到黑衣人不同程度的袭击,家中或嫡子或幼孙被黑衣人强行掳走,一时间群情激奋,京兆尹的衙门几乎被这些怒极的大臣们踏破。
沸沸扬扬的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朝时,各种弹劾京兆尹和巡防营的奏折纷纷落到摄政王手里,所弹劾的不过是说京兆尹吏治不清,导致堂堂天子脚下半夜竟然有数十起劫匪出现;巡防营巡查不利,如此多的劫匪冲撞高官府邸,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更别提及时缉拿。
因此,要求摄政王下旨,限定京兆尹和巡防营三日内破案,将失踪的人口给安全的救回来,并严惩凶手。若是人口有所损伤,京兆尹和巡防营要负全责。
这些奏折虽然咄咄逼人了一些,但这些官员急痛的心情也可以理解,慕容懿下令,着京兆尹与巡防营联合五城兵马司一同寻访贼人,查找孩子的下落。
朝堂上群臣的情绪刚安抚下来,宫内伺候黄埔晨鸣的执事太监满脸烟尘的跑过来禀告,皇帝寝宫起火了!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虽然被圈禁,却也是宸国名正言顺的帝王,若是他因为圈禁而出了什么好歹,这些朝臣们便是直接逼死皇上的凶手,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史书上也会留下弑君的污名。
慕容懿忙带着几名朝廷重臣、宗师皇亲奔向后宫。
他们到时,黄埔晨鸣已然被救了出来,只余寝宫的大火未曾被扑灭。
正当人们心神放松之时,火场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有人!陛下寝宫里还有一个人!”
一下子,人们又紧张起来,黄埔晨鸣还没来得及体验劫后余生的喜悦,顿时一颗心又悬在了半空,怎么可能还会有人?青冥不是应该躲入密道了么?!怎么还会被发现!若非禁卫军冲进来的及时,他也要躲入密道了!
不容他想明白,已经有艺高胆大的禁卫军统领再次冲入火场将里面的人救了出来。
此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巾,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大概是被烟火呛到了,已然晕了过去。
皇帝寝宫竟然发现黑衣人,这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在寝宫里又呆了多久?皇上知不知道?
一时众人的眼光纷纷落在黄埔晨鸣身上。
黄埔晨鸣脸色发白:“这……”脑袋飞快运转,瞪向慕容懿,声音激愤,“摄政王,朕的寝宫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刺客,守卫寝宫的禁卫军都是你一手调派了,现在竟然有黑衣人混了进来,你是不是该给朕好好解释一下?!”
刺客?众人心头一惊,看看一脸淡然的摄政王,再看看满脸怒火的皇上,心里纷纷闪过一个念头,额头冷汗滴了下来,莫不是,这刺客是摄政王派出来的,意图刺杀皇上,谋朝篡位?
慕容懿唇角微勾,露出几不可查的讥讽,狭长的眸子落到禁军首领身上:“王统领,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个黑衣人的?”
“在皇上寝宫里面的一间密室中。因为大火烧的厉害,屋内墙壁有所损毁,因此将密室露了出来。末将进去时,此人已经昏迷在一处暗道入口之处,看样子,是打算从暗道里面逃出去。”
密室?暗道?群臣的心思激灵灵一下,仿佛冰水落入油锅里,思绪被炸的纷乱,涉及到密室、暗道了,这自然不可能是外人所为,试问,对历代皇帝的寝宫最为了解的,除了皇帝本人,还能有谁?
火被扑灭,断壁残垣中依稀有青烟冒出。
慕容懿不理会黄埔晨鸣青白难看的脸色,示意王统领:“带本王去看看那间密室,本王好查出刺客的来头,给皇上一个交代。”
黄埔晨鸣脸色青白的更厉害:“不…不用了,朕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什么刺客,乃是皇家暗卫统领。唉!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进入了密室里面,竟也不和朕说一声,平白的让朕误会了慕容爱卿,实在是朕的不是!”
原来是皇家暗卫统领!众大臣恍然,直属于皇上暗卫首领确实是皇上的心腹,能出现在皇帝寝宫的密室之中也不足为奇,但是对于皇上这借机攀咬摄政王的行为,只觉得极为不齿。
慕容懿狭长的眸子瞥一眼地上的黑衣人,随手一挥,黑衣人的上身衣衫尽皆碎落,露出疤痕交错的身体,从这些陈旧的伤痕来看,黑衣人没少受伤,确实是符合暗卫的身份,但是任凭他身上再多的伤痕,却也少了一样。
慕容懿眼光微转,破冰碎雪,冷魅的音调带着丝丝寒意:“皇上说他是暗卫首领,不知他身上的宸字标记在哪里?”
黄埔晨鸣嘴里发苦,硬着头皮道:“他年前受过伤,正将宸字标记削了去,现在虽然伤愈,标记却是没有了。”
这下不用慕容懿说话,站在周围的大臣就先提出质疑:“皇上此言微臣不敢认同,据老臣所知,为了杜绝他国奸细仿冒我国皇上的贴身暗卫,先祖皇帝曾命人搜罗天下奇士研制出一种特殊的药水,用这种药水做出来的刺青,已然渗透皮肉,渗入骨髓,便是暗卫的皮肉尽失,宸字标记依然会烙在骨头上。怎么会区区受过一次伤,这标记就没有了呢?”
“…”黄埔晨鸣一时无言,半句话都分辨不出来了。
太后立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瞪黄埔晨鸣一眼,语调缓慢,声音威严道:“看来皇上是被烟火熏的神思不属了,才会言语混乱,来人,赶紧扶皇上下去休息。”这无疑是给了黄埔晨鸣一个台阶下,只要黄埔晨鸣一走,她就摆出太后的威仪,顺势处理了地上的黑衣人,谅这群臣心中有再大的疑问,也不能拿她如何。
黄埔晨鸣明白太后的意思,作势就要晕倒,眼睛刚要闭上,猛然觉得腰间刺骨的钻痛,登时一蹦老高,嚎叫起来:“啊——哪个混蛋敢谋刺朕!”左右看看,竟无一人靠近他身旁。
慕容懿收回手,眼中划过讥讽:“依本王看,皇上倒是挺精神的,还是等着这边事情查清楚了再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