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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不只有十三天都不到了!完了,真的是要被气疯了,十五减二都算作十七了!
王妃看到城南失态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劝道:“也没什么的,镇远王府离这儿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常回来就是了。”王妃才说完,那边王妃身边的张妈妈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三个小丫鬟,三个小丫鬟手上都有一个托盘。
城南仔细瞧,左边第一个托的是一叠图纸,第二个托的是一匹金布,第三个托的是一匹红布。
张妈妈先行了礼,才道:“王妃,这是方才镇远王府的金氏交给奴婢的,给姑爷做衣裳的绸,还有衣服的样子,花纹。”
城南瞧着那两匹布和那一叠纸,不满了。还得给他绣衣服,凭什么呀!城南正在不服气不愿意呢,那边又来打击了。王妃开口:“南南嫁衣的布料可备好了?花样子画好了没?”张妈妈点头:“已经好了,就是王妃您看的那个,都已经给郡主送到屋里去了。”王妃点头,瞧着城南:“还有十来天,应该还来得及。”
来得及?城南听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来得及啊?司马师苍的两件,自己的大红嫁衣一件,而且,这些衣裳要怎么复杂就尽其所能的去复杂,而且,这三件衣裳,一件也不能假以人手,必须她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啊!十三天,以她的技艺,就算是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完不成的有木有!
天啦,这可怎么办!婚期都定了。城南决定再挣扎一下,巴巴地看着王爷王妃,可怜兮兮:“父王,母妃,当真不能再延期?南南舍不得你们。”也不管肉不肉麻,城南能说的都说出来了。她真的不想那么早嫁,更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没日没夜地绣衣裳。
王妃也叹了口气:“母妃会常去看你的。”王爷最先就看见城南瞪着那两匹布了。想了想,直说:“师苍的衣服,只做一件就行。”城南端起了茶盏,讪讪地低下了头,她的小心思被王爷瞧出来了。
王妃轻皱了眉,有些犹豫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不合规矩……城南嘴角抽抽,这桩婚事那里就合规矩了?王爷摇头:“无碍。剩的那件就等着过门再补上。”城南听了前面那两个字还直点头挺高兴的,没想到王爷又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过门儿了做,她才不呢,过了门儿谁给她绣!
城南叹了口气,原本想去皇宫里问问,讨个公道的,但那个是太后皇后皇上的意思,那自己再去闹就没意思了。再想想那两件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的衣裳……。城南咬着唇,站起来向王爷王妃行了退礼,回自个儿的院子,赶制衣裳。
正当城南在咬牙切齿穿针引线之时,镇远王府中的主子正在焚香煮茶。阶下的青言瞧着自家主子悠闲得不得了的模样,又联想到城南郡主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方才他从郡主的院子里撤出来时,还听见郡主骂爷的。
“怎么样,青言。我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还行吧?”正想着呢,亭中焚香煮茶的主子就淡淡开口问了句话。青言点头,哪叫还行,那叫非常行。“爷眼光独到,选的王妃与您是天生一对,心思缜密。”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司马师苍手中动作不断,倒是挑了挑眉:“此话何解?”青言拱手:“昨日郡主脸上的耳光是自己打的。”司马师苍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要是那耳光是水语打的,她弄怕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在那次红珍珠发簪之事她能掐自己把自己逼哭来看,如今用自己打耳光的手段来脱罪也正常。想来,她像脱的罪是推了水语郡主的罪,不过估摸着她也没那么无事生非地去推水语。
那边的青言肯定了他的想法:“水语郡主是自己故意摔倒,想借此陷害城南郡主,城南郡主是为了化被动为主动。”司马师苍点点头,果然如此。只是……“她脸上的伤如何了。”她昨儿下的那一手可比宴会上那一手重多了。
青言答道:“全好了。”爷将微香青玉膏都送出去了,不好才怪了。
司马师苍将煮好的茶舀出了来,:“你来之时,她在做什么。”青言低首,实话实说:“缝衣裳,骂爷您。”司马师苍一笑,骂他?还是一边缝衣裳一边骂他?依她的性子,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青言见司马师苍在笑,又继续:“郡主嫌婚期太早,说您逼婚。还说您老大不小了不成亲,连累正在年轻的她。”正在年轻?她哪里年轻了?都十五了。“你来时,青木可守在那儿了?”“是。”
“咦,青言,母后给你准备的圣花礼呢?送给哪个姑娘了?”青言听了他家爷这十分好奇的语气,脸一僵:“被郡主的丫鬟取走了。”“你不去要回来?”青言摇头:“属下也没有要送的人。”|司马师苍又故意取笑:“你是不是看上城南郡主那丫鬟了?要不要本王帮你娶回来?”青言站在一旁只是摇了一下头,不开口,不理会他这主子的调侃。
司马师苍又摇摇头,青言就是这样木木的,无趣。青木那小子就不同,有意思多了。
城南挑灯夜战,缝衣裳。她的大红嫁衣太繁琐了。还好晓风晓雨这两个丫头还肯为她缝上个一两针,可司马师苍的那件衣裳,她们就半分也不肯动手了。无奈,就只得自己一针一针地缝啊缝啊缝。
城南欲哭无泪,没人知道她在缝衣裳的时候在想什么。她缝得幸苦时,就想塞一条蛇在这衣服的夹层里去,让他穿!可是也就想想罢了,她哪敢啊,她要真这么做了,皇后不扒她一层皮才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那衣裳就只有一件,但已经绣了好几个时辰了。
城南将东西往绣篓子里一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郡主累了?”晓风晓雨忙放下手上的绣活儿,准备去耳房弄些东西来服侍城南就寝。城南打了哈欠,揉了揉有些酸硬的脖颈,摇头:“你们两去睡吧,别管我了,我还得绣上一会儿。”不然,成亲那天她就只能穿只绣了一半的嫁衣。想着,城南又叹气了。
晓雨晓风连着摇头:“郡主说笑了,您都没睡呢,再者,郡主出嫁不仅要嫁衣,荷包手帕也是要一一备齐的。”
晓雨开始点了:“荷包绣房绣两百个,我和晓风一人还可以绣五十个,也才三百个呢。”更本就不够用啊。
☆、小黑小白
听了晓雨那话,城南又坐下来拿着嫁衣绣,又听晓风道:“对,郡主,这荷包才三百个,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就是这时间太紧了点,不然奴婢们都可以多绣些。”
听得这话,城南也道:“时间的确是紧了些,但三百个荷包已经够了吧。镇远王府里主子也不多,哪来那么多事儿,事儿少了,又哪里用得着那么多?”晓雨挠挠头:“这倒是,但是,听说镇远王常常去威国公府,有时还一住就是十天八天的。”
城南手中的针顿了顿,威国公府,皇后的娘家。
这倒是个怪事儿了,司马师苍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倒是住在外祖父家里。若真是这般,那是非就多了去了,再者,还有皇宫这个不安生的地儿,说不准这三百个荷包还真不够。
“那就让绣房多绣些,你们一人绣三十个就好,时间太紧,你们不是还打算给我绣帕子的么?”
晓风听了,应道:“帕子也有的,绣房一百五十方,我和晓雨一人绣二十五方。”绣帕不同于荷包,绣帕是郡主自己用的,自然就得精细着点儿,凑足两百方,该是够郡主用些时日了。就是时间太赶了,也不知绣不绣得完。
城南点头,又道:“你们的活儿可以放放,有绣房,不会短了我的嫁妆的。晓雨,先给我去张妈妈那里打听打听威国公府的情况。”想来张妈妈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和皇后又是手帕交,该知道的,张妈妈应该都知道。
晓雨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不过,绣活儿她是不会丢下的:“郡主,其实这几日我和晓风除了绣活就没别的事儿了,王妃派了两个丫鬟来接我两的活儿呢!”城南听了也是好奇:“派了两个丫鬟?”晓雨笑着答道:“人勤快着呢,也不多话,王妃让她俩来干活,让我两安心地给郡主备嫁妆。对了,那两个丫鬟还等着给郡主见礼呢,郡主要不要见见?”
城南只是笑笑,摇了摇头没回答。晓风瞪了晓雨一眼:“就你话多,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要见也是明儿见啊!”晓雨撅了撅嘴,嘟哝道:“我这不是心急吗,她俩可都还没名儿呢!”
城南专注这大红嫁衣上的凤鸟认真地绣着,听了晓雨的话,随口问道:“母妃没给起名吗?”
晓雨摇头:“没呢,说是让郡主您给起。”城南轻勾嘴角,看着大凤鸟,来了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嗯,想好了,就叫小黑小白吧。”
晓风晓雨瞪大了眼,惊讶:“啊?哦。”小黑,小白,这是厨房赵大娘家的两条狗的名字吧?郡主怎么会在吟了这么两句诗后起了这样的名呢?
城南没管两人的惊讶,放下了嫁衣,径直走到窗前,快速推开了窗,晓风晓雨可能没听见,可她清楚地听见了窗外有动静呢。
可是,城南皱了眉,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她劳累过度,幻听了?犹豫着又拉上了窗。
窗外趴着的人松了口气,未来的五皇子妃还真不是一般的机敏!出于平时防止回马枪的习惯,他继续在墙上趴着,没有马上撤离。
“吱——”窗又开了,墙上的青木汗了,未来的五皇子妃真的还会杀回马枪!还好自己在这里藏着呢,不然还真被她一杀一个准。
屋里边的城南又关上了窗,看来是自己多疑了。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累了,神经有点儿紧张。又回到床边坐下,拿着嫁衣继续绣。
那边的晓风晓雨眼巴巴地瞅着城南不放,城南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晓雨急忙回道:“郡主,那两个姐姐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