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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郡主放了老奴,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不犯错。”
听着吴妈妈表诚心,城南也不插话,待她说完,城南又给她摇了扇子:“吴妈妈,这行草的凉气还好消受吗。”
吴妈妈听了这话仔细瞧了那扇子一眼,瞳孔猛地一缩,一个不慎突然往后趄趔,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心上突然惊恐上了,为什么郡主连行草都知道了!那且不是说郡主已经知道了这其中有她做的事,不然郡主怎么会来问她,郡主还知道些什么。如果郡主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在自作聪明?
城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俯下了身,红唇又启:“怎么了吴妈妈?你瞧你这汗,怎么给你扇了风反而出了那么多汗呢。”说着,竟伸了手上前,似是在给她擦汗,中指在吴妈妈额上划过。
吴妈妈僵着没敢躲,体验着凉凉的指甲在她头上檫拉而过,不轻不重,但就是像在上面勒住了一根筋,汗也出不来了,倒是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的是一个激灵寒颤。
城南见吴妈妈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又上前给吴妈妈啊把额头上的汗擦了个干净,捡净了她头上的草屑:“吴妈妈,那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她能容得你?”能容得下会派杀手?
这一番动作下来,吴妈妈心中更觉诡异,听了这话,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卖弄聪明,可也不想开口,她知道,依着她主子的性子,开了口就真的是没活路了。如果保住秘密,说不定还会想着法子把她弄出去,毕竟自己也给老夫人卖了二十多年的命。
城南颇为好笑地睨视着吴妈妈:“吴妈妈,刚刚才说你聪明,怎么就犯糊涂了?”城南咬着上去,一步步破坏吴妈妈的心理防线:“你不会觉得,老夫人会选择保你吧?”
见吴妈妈开始哆嗦着就是不开口,城南又说了:“吴妈妈知不知道,就在我放消息说,你被关在了柴房,当晚就有两个刺客造访?吴妈妈你说,这是谁派来的呢?”
吴妈妈睁大了眼,有着怔然,刺客!除了老夫人,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派刺客来杀她,可是,她只是因为打翻了一碗补汤才被郡主带走关起来的不是么!为什么老夫人要派刺客?会不会是,郡主这是在诈她?
“那两个刺客被生擒了,吴妈妈相见随时可以见。”城南才刚说完这句话,就有暗卫提着其中一个刺客扔了进来。
吴妈妈刚刚被擦干净的汗,又密集地冒了一层出来,这个刺客不就和以前刺杀大老爷的刺客一样吗!那是老夫人派来的刺客,这个,这个……吴妈妈知道所有刺客差不多都是这副行头,可是她就是没办法不把他们联系起来。
“吴妈妈,你要好好想想,给大老爷下毒这事,你一个人,扛得住吗?十年前的这些事情,老夫人二夫人做下的,这不是你想扛就能扛的。”城南语气之中暗示着,已经是带了威胁之意。
吴妈妈咬了咬牙,开口了:“既然郡主已经知道了,何必问奴婢呢!”听郡主这语气,只怕是知道了不少的,抓了她,不过求个稳。
没想到城南郡主竟然藏得这么深,老夫人只道郡主是个痴傻的,没想到是个藏拙的,外人都说城南郡主刁蛮任性心思单纯,现在这番步步为营哪里有心思单纯的样子?
装刁蛮,装无脑,这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从小到大装了多少年!扮猪吃老虎,这心思能简单得了?还有这刺客一夜之间就生擒了,这手段也是简单不了的,老夫人要是不慎,还真有可能栽到这城南郡主的手里。
见吴妈妈已经间接得承认,城南摇了摇扇子:“吴妈妈,你把事情都交代了,我自会在老夫人手下保你周全。”
谁不想活呢,吴妈妈为了活而背主抛弃大夫人选择老夫人,今天也肯定能为了活而背叛老夫人。
“奴婢当初也是被逼的……老夫人用我的兄嫂一家人的性命逼我下了毒给大老爷……”
城南打断:“吴妈妈得交待清楚了,这毒,是下给谁的,要说清楚大老爷是替五皇子受过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我耐心有限,不想在这儿听人不尽不实地扯谎。”说道此处,眼中透着不耐烦。
吴妈妈听了知道不好糊弄,连忙着都清清楚楚交代了。
依着吴妈妈的话,毒确实是给她相公下的,当时她相公也是在国公府暂住,正是夏季,一碗酸梅汤,出了差错,被五皇子抬给了大老爷,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她相公亲自递给大老爷的。
没害到她相公,却将计就计一直拖着大老爷的身子,这么些年也把大老爷拖得是要死要死的,都是后来她相公叫了商九暮去照看着,情势才缓了下来。
而吴妈妈,就负责拖垮大老爷的身体,顺便给老夫人报备北园的境况。至于为什么给老夫人为什么给她相公下毒,吴妈妈表示不知道,城南也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么核心的事情老夫人当然不会让她知道。
而吴妈妈说的另一点城南比较感兴趣,老夫人说过,吴妈妈那是第一次下毒。自然,有第二次下毒才会说什么第一次的问题,第二次那毒是下到司马师苍的小老虎身上了,两年前的事情,两次下毒时间相隔八年,挺沉得住气,八年了才下第二次手,当然其中也有时机的问题,两年前其实她相公还在打仗,下毒手伸得挺远。
知道了这些事,城南心里不知道是压了一块大石还是松了一口气,吴妈妈是人证,还差物证,那时候就差不多能让老夫人受一顿好的了,那时候国公爷容不得她作威作福的。大老爷好歹是嫡长子,老夫人朝着他府上的嫡系血脉下手,心思刻薄狠毒,大门大户最看重这些了,国公爷也不列外,到时候不会有老夫人好的。
处理好了吴妈妈,城南去跟着司马师苍商量了。
顺便去看了看唐依月,大着肚子,城南觉得这女人瞧着也是可怜的,以前都没仔细着敲过,可今儿瞧了,越发觉得这是个美人,怀着身子没有化妆,就是素颜,可依旧耐看。
就凭这这张脸,太子这么喜欢她就不冤枉。
其实今儿来瞧她还和太子玉佩有关,楚书姿是走了没错,可这并不代表没人打这块玉佩的主意。
城南直接开口要了玉佩,唐依月也不推辞,只是略微犹疑便找出了那块玉佩给她,倒也是个识时务的,也知道这块玉佩拿着对她没好处,只会惹祸上身,保不齐还会拉太子后腿,到时候没人能护得住她。
原本想说两句重话的,看着唐依月大着肚子,又识时务的样子,倒也是不忍心了,唐依月就这么带着一个丫鬟,也是不容易的。
出了唐依月的屋子,手中玉佩早已藏好不见踪影,出了王府去了花月坊,拿了一枚找了花姑姑定制的戒指。
这天还是回了国公府,跟着北园那边用了晚饭,因着扇子的事情,说了话宽了大夫人的心,给郑文诗去买了第二天穿衣裳服饰。
第二天,就是洛溪会。
☆、二十两
洛溪会果然名不虚传。
老天爷给面子的天气很好,盛夏已过,这夏天的尾巴上了,有些风,倒不是很热,太阳也没有那么辣,所以就不用担心哪家千金中了暑,也不用担心哪家千金因这个原因而不愿意来。
城南和郑文诗一起来的,她把郑文诗打扮得漂漂亮亮,飞仙髻,额前缀着银月花胜,贴了梅花花钿,一支银鎏金掐丝点翠花卉小簪,一身月色衫裙,云头履,就算是新买的,也依旧是配一脸。世家贵女气质自然而然显露出来,美貌华丽。当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那枚戴在郑文诗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是新做出来的,尽量配上了郑文诗这套装扮,依旧是银色指环,上面镶嵌着一枚小小的白珍珠,既不挑眼,也完美地配上了手指的纤美。
郑文诗这一身穿上了还是不安的,觉得太惹眼,以前都没穿过。
城南心里直叹气,跟她说了,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尊贵着呢,不用担心,比她穿得还惹眼的不会少,只会更多更惹眼,这听了她这才没那么别扭,听话地换上。
不过走到门口,居然有个随行丫鬟问她,要不要等聂紫。
聂紫居然也受到了请帖,不过城南只是淡淡然瞧了那丫鬟一眼,并没有叫上聂紫一起,直接在大门口说了不用。也不知道是哪来试探的,想要她对聂紫的态度?她大大方方给就是了,不顺眼就是不顺眼。
洛溪湖明显是清了场的,方圆一里都有不少护卫守着。要是有个陌生男人闯进来,那绝对是不允许的。肯定不会让闲杂人等混进来,安全措施是放在第一的。
刚到了,见大家先是都在湖边凉亭里歇着,用着茶点。
城南先和着郑文诗去拜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衣着是在场人中最为华贵的,贵女气质也是最为突出的,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妹,这份皇家威仪最是迫人。
城南先上去行礼:“城南给皇姑姑请安。”
郑文诗跟在身后:“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长公主展眉微笑,道:“都不必多礼。”说着转对着城南道:“城南今日很漂亮。”
城南听了又是一个行礼:“能入皇姑姑眼,是城南的荣幸。”仔细瞧了自己衣服,没啥亮点啊。皇家的人,好像都特别给她面子啊?虽然就只这一句话,但也是几分的高看了。
长公主侧旁坐着个女子,和长公主容颜相近,也是娇娇的,一派金贵的贵女,听了长公主和城南的对话,粘着长公主撒娇:“母亲,你都没夸我漂亮呢,就夸堂嫂去了。”说着还朝着城南眨了眨眼。
听着这话,城南就知道了,她就是长公主的女儿珍静郡主。瞧着这女孩摆出来的娇贵样儿,城南用绣帕掩唇轻轻笑了笑:“郡主说笑了,我都是出阁的人了,哪能和你比美。”
珍静郡主见城南这反应,微呆了一下,似有些惊讶:“堂嫂坐坐罢,待会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