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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了,哪能和你比美。”
珍静郡主见城南这反应,微呆了一下,似有些惊讶:“堂嫂坐坐罢,待会儿等人来齐了便上画舫。”
她是有些惊讶的,以往不是没捧过城南郡主,可她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今儿这番自谦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母亲总跟她说,太后外祖母和皇上舅舅都护着这夜城南,嘱咐她就算不能跟她交好,也不要跟她交恶。
母亲过得那么舒舒服服华丽光鲜,除了身份尊贵之外,肯定是聪明的,说的话也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母亲说的这个,她都遵守着了,从来不和夜城南摩擦。
就算小时候看着有个公主和夜城南杠了起来,她也不掺和,回家跟母亲说了过后,母亲当时就说了,夜城南就算打残那公主都没事,她还不信,后来果然受皇上舅舅罚的是那个公主。从这以后她就更相信母亲的话了,从不和夜城南计较,虽然没交好,但也没交恶。
城南打了招呼,就带着郑文诗去了一旁的凉亭长椅上坐了。
刚坐下就有几个姑娘靠近来了,看样子差不多是郑文诗的手帕交。
几个姑娘给她行了礼,就跟郑文诗拉着手说起话来了。
郑文诗也是个懂事的,首先她是个优秀的手模,其实还是个合格的推销员。
不会儿就有人看见了,郑文诗频频亮起的珍珠戒指,问起了:“文诗,你手上的戒指瞧着不错,是哪家珠宝店出的新品么?”
这句话一出,有人也跟着问了:“我瞧着这珍珠嵌得倒是好看,不知郑三姑娘这是哪买的。”
郑文诗特意轻抬起了手,手指摆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更显得那戒指美了:“花月坊买的。”
听了这回答几个姑娘就点头了,暗地里都说威国公府大房过得不如意,看来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就这郑三姑娘这身行头,哪户寻常人家的小姐能置办得起?这枚戒指看起来就稀罕,价值不低。
也不知道多少银子?可以去看看。
城南知道,多少银子这种事情,这些世家小姐是不会开口问的。
不说价钱的话,宣传效果反而没那么好了。正打算装模作样问问,就听见有人先开口了。
“三妹妹,你哪来的……戒指?”转得有些僵硬的口气,带着惊讶。
城南一瞧,眼下尽是笑意了,郑文瑶,哪来的戒指,原话应该是想问哪来的钱买戒指吧?正巧,这效果还不用她来开这个口了。
上一句话郑文诗已经说过了,花月坊买的,郑文瑶这句话大家都当她是问价格了。
郑文诗看着她,笑意收了些,细看之下甚至有些许的委屈,却又不是那么明显,似有还无,语气里带了些解释的意味儿:“二姐姐,这是我用绣品去花月坊换的,只值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是城南定下的价格,小门小户的姑娘是买不起的,但是世家大族的贵女却可以人手一枚,刚刚好。
听了郑文诗说的话,外围的姑娘们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一则惊讶这戒指的价格,看着是个金贵的物件,倒是只值二十两,她们身上随便个头面物件就比这个贵了。
二则惊讶郑家二姑娘对着三姑娘的质问口气,按理儿来说,三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身份可比二姑娘尊贵。可是,二姑娘的父亲是三品大员,而三姑娘的父亲却只是个五品闲差,这身份再说起来就有点儿尴尬了。
可是二姑娘怎么也不该用那种口气啊,瞧着三姑娘这身派头,还以为就算国公府就算是二房管家也不怎么苛待大房,可这一个小物件都被这么质问……等等,这下仔细一瞧三姑娘这一身,好像是新的,第一次穿?都没入过水洗过的?
能坐在这洛溪会上的姑娘,哪家不是家大业大人口繁杂,这种手段也不是没见过,自己家母亲在某些时候,也会给庶子庶女临时送去新衣裳迷惑人,比如父亲检查功课的时候。可是那是妾室庶出啊,又不是像国公府这样,说起来二房是填房所出,大房才是正经的嫡系啊!
二房也太过小家子气,苛刻刻薄了吧?
郑文瑶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变了。
其实来做客,主人家的动态大家都是留心的,大家都注意到了,坐得不是很远的长公主听了那句话,脸色没有刚来时那么好了。也是,皇家最注重正统和血脉了,好歹这郑文诗是长公主嫂子的亲侄女,是正经的皇亲,郑文瑶可不是。
原本绕着郑文瑶的一些姑娘,有几个都暗暗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变得疏离起来。
“卑职见过长公主。”
正巧有人来打破了略有些僵硬的氛围,聂紫。
城南看了过去,聂紫今天也是一身月白色劲装,头发了简单的用了一根浅青色发带束了起来,一双和月白色很搭配的浅紫色布靴,整个人都很干练简洁。
聂紫她是有职位在身的,所以自称了卑职。
长公主也是和善地笑:“聂将军不必多礼。”
看到聂紫,城南的心思更是活泛了起来。听到了她的声音,就先收了笑,摆了一副冷漠的神情。司马师苍说了,聂老将军将要进京,就是差了个契机。
瞅了瞅外面的湖水,城南心里想,如果她把聂紫推下去,聂紫病了风寒严重。那是不是就是个契机了?老将军心疼女儿,想回京。想了想觉得不合理,聂紫是会武功的,身手那么好的人会被她一个弱女子推下水?还那么容易病?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聂紫把她推下水呢?聂紫被城南郡主落水陷害,郡主不依不饶,坚持要让聂紫入大牢,老将军护女心切,申请回京为女做主。这个听起来比刚刚那个合理。
可是城南想想还是放弃了,夏天的水也是冷的,当初那老太医怎么跟王妃交待的,说她体内本来就有寒气,要谨慎不能再风寒了。依着她看,这身板入水风险确实太大,还是算了。
办法多得是,可以慢慢想,不急。
聂紫从小随着她父亲待在边关,在京都是没有发小手帕交的。但是也没有一个人站着,虽然没有那种交情比较深的,但京城从来不缺想抱大腿结党营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半个小时……
☆、聂将下毒
日头渐高,人都差不多来了个齐全。大家都用了些茶点后,长公主领头,带着各家姑娘上了画舫。
画舫很大,甚至搭了一座凉亭,仙人骑凤,亭子边上都围了美人靠。船尾高高翘起。
船身边沿都有浮雕的栏杆,瞧着这高度就不低,城南为自己刚刚那些落水的想法扭了眉,依着这栏杆高度,她们得有跳水运动员那道具,才能落得下湖去。
青瓦红墙,潘龙飞凤纹,皇家标志一目了然,瞧着就很华贵。
画舫不止一艘,长公主就是单独一艘。
洛溪会不止会请世家贵女,也会请各家的世子爷公子哥。不过那边就离了姑娘们的画舫有些距离,可以对望,却不能靠近,男女大防还是得守着的。
不算长公主的那一艘,姑娘们的画舫有三艘,一艘近十来人,每个姑娘都只带了一个丫鬟上来,其他多的丫鬟护卫都在岸边,所以都不挤。公子哥那边画舫相对更大一些,只有两艘。
她也只带了一个丫鬟,药灵。本来是只想带着晓风晓雨的,她相公坚持觉得药灵比较机灵有用,说了上画舫必须叫上药灵,经过药灵手的东西才能吃。
不止是她的丫鬟换了药灵,她瞧着郑文瑶身边那丫鬟也是面生。
城南扶在浮雕红栏上,朝着另外一边的画舫望去。不知道司马师苍现在到了没?
自己这艘画舫上也是十人左右,国公府的两个姑娘,其实国公府也还有其他的姑娘,不过不是旁支就是庶出,都没资格来这种高级宴会,都没请帖。
还有聂紫,也在这艘画舫。是郑文瑶邀着上来的,说是聂紫都在国公府住着了,亲近些,所以上同一艘画舫。
郑文瑶神助攻。城南都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竖大拇指了,她这哪里是敌对,分明是队友吧?她还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和聂紫挤一艘画舫,这下完全不用她费脑筋了。
画舫上有些果酒凉汤,三三五五凑在一团,长公主没在眼前看着,左右也聊得开心。城南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
看聂紫那边也是一样,郑文瑶拉着人围着,说说笑笑。聂紫说的话不多,不过也是笑着的,看来还是应付得来,倒不会怕她不耐烦。
都是看在五皇子妃这个身份的面子上,来和自己搭话的也不少,两三句说说话也就差不多了。
郑文诗叫着自己丫鬟拿来了些果酒,给城南倒了一杯:“二表嫂,给。”
药灵先接过,再递给城南。城南接过那白玉杯,瞧了那红红的汤汁,抿了一小口。
细细品了品,城南对着郑文诗扬了扬白玉杯:“这梅子酒挺香。”酸酸甜甜的,还有着酒的醇香,吃在嘴里仿佛没什么酒味儿,但是喝多了应该是会醉人的。说着,又喝了一口。
药灵笑着,附和道:“奴婢闻着这味儿就觉着香了。”看着城南又喝了两口,又转口劝道:“香是香,可这儿天热,酒喝多了发热出汗,夫人还是少喝些。”想想将军嘱咐的,夫人青汤没喝完就是她药灵的失误,如果夫人在宴会上酒喝多了,回去哪还会喝得完青汤啊到时候将军脸色可不会好看。
郑文诗也点头,大眼睛看着城南:“出门时我娘跟我说了,要劝着点儿你,不能喝太多吃太多。”
城南笑笑,她还能不知道吗,准是司马师苍在大夫人面前提起的,所以大夫人才会有这个嘱咐。
城南放下了杯子,想着慢慢喝,这只是梅子酒,席间还有葡萄酒,枣酒,桑葚酒等,这会子喝够了等会倒尝不到其他味儿的了。
正想着其他酒呢,那边郑文瑶带着几个千金过来了,给她敬酒。
“二表嫂。”见郑文瑶笑盈盈地走过来,城南点了下头,嗯了一声,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好脸色摆不出来,也不至于摆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