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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出了声:“既然雅公主都说了,不妨就举个赛事。也让雅公主瞧瞧这般的风俗,也能早日融入我们天司的风物中来。”
“宁王妃这个建议不错,”黎贵妃看着皇上:“单单就是唱支歌儿,跳支舞的都看得惯了,倒不如添个彩头看得有趣儿。皇上觉得呢?”
还皇上觉得呢,城南努努嘴,皇上还能怎么觉得,人家公主都提出来了,自己这边不答应倒是显得小气量了。元戎还不是说,怕输还是怎的,不敢答应?
“也行。”
皇上答应了,就开始讨论以何物做彩头了。
雅公主行了个礼:“阿雅愿意在嫁妆中,拿出一百幼马添在彩头里面。”
好大气的公主,这下皇上也不能小气了,至少给出的要比一百匹马驹价值要大。
皇上在那边想,黎贵妃递了个眼色出去,下面左相就站起来了:“皇上,依臣看,圣花节祭礼上的彩头倒是可以借鉴一番。”
圣花节祭礼上的彩头,那是彩纹夜明珠,背后代表着皇上的一个许诺。
左相说着借鉴,不知道是借鉴彩纹夜明珠来做彩头,还是皇上的一个许诺做彩头?只怕是后者。
端亲王妃嘴角挂了笑:“彩纹夜明珠是皇室历代传下来的宝物,轻易拿来做添头,怕是不妥。”
端亲王妃故意把话题往彩纹夜明珠上提,全然不提皇上的许诺。左相也是的,万一输了呢?彩纹夜明珠不就归别人家了。这雅公主虽然看着懵懂,但人家既然提出了比赛,还拿出了一百马驹,定然是有了准备的。
皇后就听着,半点都不动容,也不插嘴,安静得很。
一声爽朗的笑意,段国师起了身,举起酒杯:“雅公主娇惯,倒是给天司皇上添麻烦了。”
“本座还在弱冠之时,就听说了城亲王妃才情动人,城亲王府富甲一方,彩头一事不如听听城亲王府的意见?”
这是在拉她母妃下水?包袱都塞给城亲王府也是可以的。
皇上那边正愁着,东西给多了,不合适,给少了也不合适,要个和身份又和价值的东西,还真要想一想,这下还有人提到城亲王府,正好,他家别的不多就是宝贝多,随便拿出来一样也行。
“城亲王妃,你倒是有何提议?”
王妃还没站起来,城南就起身了:“不就是彩头么。”
“南南有好建议?”皇上感兴趣地瞧着城南。
城南仰着头,对皇上道:“父皇你且派人下来拿!南南肯定是有好东西的,我们天司传下来的东西,哪件比不上马驹?”
城南郡主一向张狂直率,直言快语的,可皇上都不介意,那也没人追究她。何况这话说得还算长脸。免得人家还说,天司这么个大国,还为百匹小马驹思考了那么久。
皇上笑着,身边的公公马上就托着个托盘上去了。
看着公公托着个托盘走到城南身边,然而……众人傻眼,城南郡主,就从身后丫鬟的腰上,扯了个荷包扔进去?
公公有些发愣:“五皇子妃?”
司马师苍拉着城南的手坐下了,看公公不动,皱眉:“还不快呈上去。”
皇上在上面都有些扶额了,知道她爱玩,可是还不知道她能在这个场合胡闹到这个程度,算了算了,城亲王府指望不上,还是去国库里随便挑一个好了。
黎贵妃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就算是这样胡闹,皇上居然也未有一句苛责。
天司人都知道这城南郡主的脾气,可是元戎人就不这么想了。
雅公主看向城南的方向,声音有些冷,可脸色依旧还算好:“城南郡主这是在说,我们元戎的马驹,还比不上你丫鬟的一个荷包?”
☆、鼓上舞
雅公主看向城南的方向,声音有些冷,可脸色依旧还算好:“城南郡主这是在说,我们元戎的马驹,还比不上你丫鬟的一个荷包?”
城南听了一个白眼,这是瞧不起她的荷包了?不知道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吗,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要瞧不起,也要拆开看看吧?
身后的晓风觉得整个心都在痛,那个荷包里,可是五千两银票啊!郡主眼睛都不眨就给出去了,她都帮着郡主心疼。偏这些人还瞧不起!瞧不起你们倒是还回来啊。
城南眨巴眨巴眼,一脸没心思不耐烦地看着雅公主:“你们那小点儿马驹值几个钱?”
在元戎一匹小马驹不足一两银子,一百匹也就一百两银子罢了。
上面的黎贵妃也不说话,关于城南郡主的事情,她就不说多的讨皇上的嫌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黎贵妃这样通透的,那边就有个言官站起来,先朝着司马师苍行了个礼,开始批判:“元戎与我天司结盟,诚心诚意。两国和平相处再好不过,兄弟情义可比天高。城南郡主此举,实为伤害两国情义!决不可轻视,城南郡主,请你当众给元戎使臣道歉!”
听了这话,城南拍案而起,怒目相视,大声斥责:“李御史是什么意思!道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天司人的尊严就这么低廉,为了区区马驹就屈尊道歉,你真的是天司的大臣吗!赶着冲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元戎大员呢。荷包怎么了,荷包不也是我天司的一针一线织就的,那图样也是我天司民众智慧凝结,怎么,李御史觉得我天司的东西就比不得元戎的东西贵重?”
老匹夫!果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的。城南觉得自己变暴躁了,或许是日日闲得慌的,或许是时常装出刁蛮样子所以真的蛮横了,也有可能是兰离离那家伙传染的。
这番话虽是咄咄逼人,但终究显得无理取闹强词夺理。
城南心里也知道,于是接着道:“李御史,你知道荷包是拿来做什么的吗?是拿来装东西的!”说着,城南却是看了那雅公主一眼。
那托着荷包的公公听了,忙眼色十足地打开了荷包,看见了里面的银票,迅速拿出来呈到皇上面前:“禀皇上,五皇子妃拿出五千两做彩头!”
众人都没想到,顿时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从丫鬟身上扯下来的荷包,谁能想到里面会有钱?谁会拿那么多银票给丫鬟腰上面挂着!什么毛病!
城南挑了眉,笑着看向李御史:“李御史,好好的一个四品京官,眼皮子别那么浅。”最后一句话,说得是意味深长,余光扫过那雅公主。
一番话连消带打,那李御史脸都青了,雅公主脸色更是不好。
总会有人打圆场,李御史是左相门下的学生,左相夫人是个说话圆滑的:“瞧这五皇子妃可很是个大方的,心思也巧,这银票往丫鬟荷包里放可糊弄住了不少人,李御史要觉得少了不如也拿出一个月俸禄做个添头如何?”
那李御史接了台阶:“黎夫人说得是。”
李御史坐下了,可那边雅公主还差个台阶。
这个雅公主倒是个会给自己台阶下的:“本公主第一天领教了,原来天司城南郡主喜欢将钱放在丫鬟荷包里,倒是见识浅薄了。”大大方方承认,也不失气度。
这宫里面不缺递台阶的,也不缺踩人的。水语郡主——大皇子侧妃就趁着台阶踩人了:“雅公主不知道,我这个五弟妹最是率性,最是钱多,她向来就喜欢送钱,她大姐姐出嫁,有孕,我这边的婚礼,还有大皇子妃的添妆,全是送的钱,我们整个天司的钱啊,就在她荷包里了。”
噫,酸溜溜的。
我就是钱多你来咬我啊。
城南闭着眼睛做深呼吸,不和这些人一般计较,要优雅,要平和。
那雅公主听了,点头:“原来如此。”
黎贵妃看着雅公主:“既是彩头都定好了,不如公主便开始吧。”
雅公主应了是,下去换了舞衣。
再上来时,却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连城南的呼吸都窒了一下,死死地盯住穿着舞衣的人,鼓上惊鸿!
雅公主一身火红舞衣,妆容精致,手揽着琵琶,排场很大,十来个人拿着红鼓,排上了场去。
和那日兰离离争花珠,是一模一样的排场。
卧槽,她这是几个意思!在这么个场合,用已故太子妃的成名舞曲来比赛,就看着逝去人的面子上,也不能轻视的意思?
座席台上,皇后的脸色是最先冷的。太子的脸色也不好看,阴云密布。
城南转移了目光,故意去看了看宏王的神色。他倒是一脸的饶有兴致,不过眼里却隐约着一丝冷芒。
得罪这么些人,对她雅公主有多少好处?
但是有这个舞,还能阻止人家跳不成。
城南本打算冷眼看戏,可是人家还就不放过她了。
“阿雅听闻,这首舞曲城南郡主弹奏起来,让人如沐春风,”雅公主看向城南:“不知阿雅今日可有荣幸,能得城南郡主一曲相伴?”
在场人好多都为雅公主抹了一把汗,谁不知道这城南郡主和她的太子妃感情甚笃,就是太子妃在庙里的时候,城南郡主也多番探望,今天雅公主这番不知轻重,跳起已故太子妃的歌舞,还要城南郡主作伴?做梦吧,城南郡主会答应才怪!不一顿痛骂都算好的了。
也都在怕,万一城南郡主真的骂起来怎么办?那个时候和元戎的盟约能如何好好的缔结,如何友好的继续!
可是让人吃惊的是,城南郡主只大笑了一声:“可以啊。”
竟然答应了!不是吧?
雅公主也是好好地愣了一下,答应?她……这个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城南嘴角扯了扯,既然邀约她弹奏,就要想好她答应的局面啊,怎么,瞧着这个眼神,是没这个准备了?没准备你喊什么喊,以为是逗猫逗狗上下嘴皮子一翻的事?哪有这么便宜。
城南给了司马师苍一个眼神,然后上了台子,赶走原本的琴师:“哟,”城南开始阴阳怪气,“不是让我来的么,这人怎么不挪窝?”
那琴师是雅公主带过来的,这下为难地看着雅公主,当初可没说过有这个情况。
雅公主有什么主意,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相邀了,总不能矢口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