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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急得直跺脚,不知该怎么向古人解释何为“小三”。
我在措辞的时候,安适已经在那厢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说开了。
“这件事,好办,也难办。如何好办呢?最好办的方法是一了百了,杀了潘婧。”安适说这话的时候眼也不眨,仿佛杀人跟吃饭一样简单平常。
挑眼看我,他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柳儿喜欢什么死法呢?斩头?服毒?悬梁?或者,逼她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20掩面,我好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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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我被安适强悍的逻辑震撼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你不是喜欢潘婧吗?”
恍惚间似乎看见安适眼中飘过森森寒意,“我得不到的东西,通常都会亲手毁掉。”
这才想起眼前这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止不住抖了抖,挪开一个身子想跟他拉开距离。
他却一把抓过我的手,将我拉到身前笑得温柔无害,“不过现在有了柳儿你,情形有不一样。要不要跟我合作?你负责勾引若辰,我负责勾引潘婧,我们一起棒打鸳鸯,各取所需?”
“不要!”我严词拒绝,大声表明立场,“我绝对不会跟你狼狈为奸!”
“不要一开始就这么坚决嘛。”安适笑嘻嘻地柔声劝我,“你有了我这个同盟军,还怕拿不下若辰?我跟若辰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世上就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退一万步讲,他是臣我是君,我就是要把你硬塞给他,他敢不从吗?”
“不要不要不要!”我说。
“可是……”
“不要!”
“你想清楚……”
“不要!”
“你……”
“不要!”
“……”
“不要!”
不管安适说什么我都回他同一句话,甚至他至少动动嘴皮还没开口,我也要坚决地回他一个响亮的“不要!”
如此几次,安适似乎有些崩溃。
“我……”
“不要!”
“我只是……”
“不要!”
“你让我说……”
“不要!”
安适终于暴怒,大手捂住我的嘴恶狠狠地压过来,声音冰冷,“再说一次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不服气地瞪他。
对峙许久,他长叹一声,将我放开,“算了,不和你计较,显得我没风度。”
拿过桌上的汤匙,安适捧起我用过的汤碗,开始滋滋地喝汤。
“喂!”我不满地看着他,“干嘛喝我的汤?”
他斜眼过来白我,“失恋的人是吃不下东西的,”他说着勾起一个酒壶,甩到我的面前,“你喝这个。”
“谁失恋了?”我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反驳。
他要是敢说我的名字,我就跟他干架!
可是安适连话都懒得说,不过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说明一切,自欺欺人!
我像萎了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抢过桌上的酒壶,我忿忿地丢掉壶盖,对着壶嘴猛灌。
第二天早上醒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突然摸到被窝里还有一个人!
“砰!”我吓了一跳,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
好痛!我摸着被撞疼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安适正坐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安适?”我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
“走?”安适沉着俊脸冲我挑眉,“还没跟你把账算清楚,我怎么可能走!”
“算账?”我揉着脑袋,无所谓地朝他摆摆手,“不用了,我不收你酒钱。”
“砰!”一个枕头砸过来,正中我可怜的脑袋瓜,紧接而来是安适夹杂着怒气的阴沉语调,“不是你跟我算账,是我跟你算账。”
“我做了什么你要拿枕头砸我?”我被安适的无理取闹惹火了,本来头就痛得要死,还接二连三地被撞到,万一影响到智商怎么办?
“你做了什么?”安适阴沉沉地看我,突然一扯衣带,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里衣下安适的肌肤胜雪,一个个红色印记错落地印在上面,似雪地里怒放的蔷薇,暧昧妖冶。
只听安适的语气又冷了一度,“三宫六院,嫔妃无数,没有人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柳儿你这是作死!”
我看着他说话时微微滚动的喉结,目光顺着他好看的颈线下落,滑过他精致的锁骨,定在那些暧昧的痕迹上。
“咕咚!”我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无需他言之凿凿,我也不怀疑那些痕迹是我的作为。因为我现在就有扑过去狠咬几口的冲动。
“你……想怎样?”我收回心神,小声询问他的意图。
“哼!”安适重重哼了声,一脸傲娇,“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答应跟我合作,拆散若辰和潘婧,我便既往不咎,原谅你昨晚对我做的事;二是,”他眯了眼看我,阴恻恻地说,“我治你冒犯皇帝的死罪。”
我不服,“安适你要讲道理,我不过咬你几口,凭什么治我死罪?”
“凭什么?”安适笑得狡诈,“就凭我大玄国法明文规定!”
“你……你……”我气得直抖,“你卑鄙!”
安适也不生气,只是舒服地靠着床沿,悠哉地看着我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不说话我就当你选了一。”
“我……”我急得在原地直转,胸中怒气难消,“你混蛋!居然用这个逼我!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占你便宜?一定是你看我喝醉,故意脱了衣服勾引我对不对?”
面对我的质问,安适别过脸去抖了抖身子,而后转回来严肃地倒计时,“十,九,八……”
我更加焦急,眼见他就要数到“一”了,一咬牙,“你要杀就杀,我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安适得意的脸一下垮了下来,“柳儿,你要想清楚。人死不能复生。”
“死就死!”我豁出去了,“因为轻薄皇帝而死,我也算古今第一人,死得其所!”
沉默。而后,安适的笑声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抑制地喷发了!
“哈哈哈哈!”我只见他抱着被子,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柳……柳儿……”他笑得直喘,“我其实逗你玩呢……这些吻痕,是我自己掐的……哈哈哈……”
我的脸一下黑下来,“安适!”
安适捂着肚子从床上坐起来,还有压不住的笑意留在唇角,“我不知道你这么好骗,居然一点都不怀疑我的话……”
“立刻、给我滚——”我怒吼出声。
安适见我真的生气,忙连声赔好,“柳儿,你别生气。”
不生气!我都快气炸了!
随手扯过一把鸡毛掸子,我气得冲上去罩着他的脸就打,“我叫你滚!你给我滚!给我滚!”
安适被我打得满屋子乱窜,一手护脸一手捡衣服一边求饶,“柳儿轻点……别打脸呀……”
好容易安适捡齐了外袍和折扇,拉开门正要出去,却突然愣住。
我举着鸡毛掸子正要打下去,转头看了门口一眼,也愣住。
门口孙瑶捧着一盆热水,热气升腾,在脸盆上空徐徐摇摆。
孙瑶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安适身上,徐徐下滑。
安适来不及系好的中衣衣襟因为重力作用滑落下来,露出胸前大片旖旎风光。
作者有话要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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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尴尬的沉默中安适最先恢复过来。
“谢谢。”只听他道了声谢,拿过孙瑶放在脸盆上的毛巾,神色自若地擦了脸擦了手,接着有条不紊地着好里衣,穿好外袍,系好腰带,最后摇了摇手中折扇,冲我和孙瑶告别,“我先走了,二位留步,不用送我。”
言毕下楼。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小心去看孙瑶反应,见她正对着安适的背影咬牙切齿,心道不妙。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又是沉默。
好在孙瑶并没有立即发作,捧着安适用过的脸盆,她从我的门口越过,走下楼去。
等孙瑶换了一盆热水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平静许多。
我还在组织语言,见她没有立刻开口询问,而是先递了块冒着热气的毛巾过来,忙讪讪接过,一边敷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边想着说辞。
“小姐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孙瑶突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没听清她说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说,”孙瑶望定了我,神情严肃,“小姐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我睁大了眼睛看她,“跟谁成亲?”
“自然是石公子。”孙瑶笃定地回。
我一下笑出声来,“不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孙瑶的脸却在瞬间沉下,“不喜欢小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小姐,与小姐整夜独处?”
我小声指出孙瑶话里的错误,“没有三吧?”
看着孙瑶脸色越来越差,我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真的很清白,很清白。”
孙瑶阴着脸看我,“小姐的意思是,这一次你们同样什么都没做,石公子身上的痕迹都是他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
我一下愣住,孙瑶同学,你不用猜得这么准吧?
孙瑶看了我好一阵,突然站起来,似乎气恼似乎伤心,“小姐根本不懂保护自己!”
“小姐告诉我石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我去替小姐讨回公道!小姐是好人家的女孩,决不能白白被人糟蹋!”孙瑶最后拍了板,义正言辞地向我讨要安适家的住址。
我总不能告诉孙瑶安适住在皇宫里,其实就是当今皇帝?那样的话,被刺激过度的孙瑶还不一定做出什么来。
“孙瑶,你别激动。”我赶忙和声安抚她,“这件事……这件事嘛,你不要管。就像你说的,我家也不是无名无姓的人家。如果石公子他……”我咬了咬牙,决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