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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猛地收紧,过重的力道让我整个人都撞到他的身上。耳边是他微冷的声音,“再废话信不信我立刻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不行?”
“哦。”我委委屈屈地应了声,没敢再说话。
他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没一会便呼吸均匀,沉沉睡了过去。
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也渐渐地重回梦乡。
第二天
“砰!”
好痛!我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脑袋指着面色阴沉地坐在床上的安适,怒火冲天地吼,“安适,你踢我干什么?”
安适脸色更差,“你是猪吗?叫都叫不醒!都什么时辰还不起床!你想让我被群臣笑话死?”
“那你也不用踢我呀,很痛耶!”我有些理亏,但还是嘟着唇,不满地控诉。
安适在床上哼了一声,斜眼看我,“要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叫醒你?给你个火辣辣的吻?”
“喂!”我不自在地喝了声,“大清早地说什么荤话!”
安适又踢了踢被子,吩咐道,“立刻穿好衣服,然后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什么?”我一下没听懂。
安适拿眼白我,“我的衣服还在我的房间。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踢你下床?我这个样子能出门吗?”
我扫一眼他身上单薄的中衣,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已经有几分原谅他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埋怨,“谁叫你昨晚过来的时候不穿衣服,晚上不冷呀!”
抱怨归抱怨,我穿好衣服之后还是乖乖地替他去拿衣服。
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看见他身边服侍的太监李忠正捧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在门外站着。
只听他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喊,“皇上,该起身了。皇上?”
“咳。”我咳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
李忠看我一眼,恭敬地向我打招呼,“柳公公。”
我不知道安适怎么解释我的身份,反正这里所有人都叫我“柳公公”。
“给我吧。”我不由分说地将他手中的衣服抢过来,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
好在他也没计较,只道,“皇上也不知起身没有,时辰也到了,奴家正准备进去侍候呢。”
我冲他笑,“我来就好,你先下去。一会好了叫你。”
“如此便劳烦柳公公了。”李忠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径自走了。
我左右看看,趁着无人拿着安适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穿好衣服洗过脸,安适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抱歉早上脾气不太好。”他居然还记得跟我道歉,“早上难免有点起床气,委屈柳儿了。”
我本来就不怪他了,听他这么说立刻原谅了他,“没事没事,我理解的。”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同我一起出门。
一开门,才发现宋元启已经带着人在他的门口等他起床。
这厢门一开,所有人都把头扭了过来。
静默中安适咳了一声。
宋元启立刻惊醒,转个方向把礼行了,“微臣恭请圣驾移步荷花阁用膳。”
安适点个头,转向我,“走吧,柳儿。”
我一边应着一边纳闷,怎么觉得宋元启刚刚匆匆扫过身上的目光分外古怪?
用过早饭之后我们上了马车,出了城外回合大军,继续前行。
藩东在京州东北方向,出了仪郡,兰州其它郡县都没有仪郡繁华,招待安适的规格也渐渐大不如前,甚至有时安适的马车还要跟大军一起露宿野外。
这样的条件自然不能让安适找到质量高并且合他意的女人“侍寝”,于是我就这么当了他一路的免费抱枕。
好在除了女人,安适对其它东西要求都不高,所以这一路行来还算顺利。
不觉过了半月,眼看就要到达望东,这日大军正同往常一样前行,突然一匹快马从前方直冲到军前。
却是前来报信的快马。
马上士兵跳下马,跪在方大哥面前便道,“方将军,望东势危,请求援军速至。”
远远看见方大哥蹙眉沉默了一会,而后拱手向着马车请示,“还请皇上定夺。”
我转回马车,却见安适倚着马车笑得有些玩味,“这个时候强攻望东,怕是知道我快到了,故意给若辰出难题。”
我没听懂,忙插话问,“怎么解?”
安适也不着急做决定,而是饶有兴致跟我解释,“若辰曾在满朝文武面前夸下海口,说是有他在,绝不会让我少了一根汗毛。而今望东将失,若是分兵去救,只怕中了对方声东击西之计,会有人趁机偷袭我们;若是不救,望东重镇,一旦沦陷,便相当于被人困住手足。所有说,望东和我,皆不容有失。”
我一听顿时急了,“那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65
37
37、第 37 章 。。。
安适拉过我的手,面色郑重,“我自然不能让若辰为难。柳儿,我们一起去帮他,好不好?”
“好!”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安适微微笑开,凤眸轻曲。
“刘景!”他出声吩咐,“将无影和赤焰牵过来。”
马匹很快备好,安适带着我上马,奔至方大哥身边。
“既然望东军情紧急,朕便同你一起快马加鞭赶到望东救援,若辰觉得可好?”
安适说得极其诚恳,笑容里甚至带了几分讨好的味道,方大哥却没多少感触,只是恭敬垂首,回了句“谨遵圣谕”,便下令大军加速前进。
方大哥和安适一左一右,在队伍前方领军,我骑着赤焰紧跟其后。尘埃漫漫中我扬鞭驱马,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恍惚间有种驰骋沙场的感觉,恨不能真的上了战场,杀敌立功!
漏夜赶路,一路疾行,我们在第二天上午到达望东。
彼时望东已经被藩东军队团团围住,情况危急。
方大哥领军迅速占领了望东边上一个小村庄,令士兵稍事休息之后,这才点起兵马,去救望东之险。
我见方大哥鲜衣怒马,跨一把大刀,威风凛凛地立在军前发号施令,只觉一腔热血也随着他的口令激荡起来。
安适见状偷偷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问我,“柳儿想一起去看看吗?”
我猛地点头。我还只是从电视上看过这么壮观的战争场面,亲临其中,必定更加磅礴激烈,荡气回肠。
没想到我一点完头,安适立刻站出一个身子,对着方大哥刚刚点起的五万兵马,慷慨激昂地发话,“这是朕来望东的第一役,朕希望众将士能为朕打个胜仗!扬我大玄国威!此役朕会亲自督战,为众将士打气!”
底下山呼万岁,方大哥却掩不住惊讶地回身唤了声,“皇上?”他似乎没料到安适也要参战,望向安适的眸里尽是疑虑。
安适笑得轻松,“柳儿说想见识见识嘛。”
方大哥眉头跳了跳,有些埋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理亏地埋下了头。我不过随便说说,谁知道……安适这么当真。
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便是定局。方大哥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开始重新安排兵马。
因为多了皇帝车驾,又必须多点近万护卫保护皇帝安危。一番打点,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军这才终于出发。
我和安适坐在几十名士兵推动的马车上,由护卫军一路护送到战场。
到得望东,只见藩东军队已经开始攻城,火箭流矢到处飞舞,不断有人从城墙上掉下来,但已经有许多人爬到城墙上跟我方守军厮杀。
方大哥在军前举起一只手,军队很快有序地分成两股,一股冲进战场,一股带着我和安适冲上一个小山坡,让我们得以观看战争的整个过程。
而后便是厮杀。
我在高处,紧张地观望着下方战场。
只见方大哥的军队从后面冲进敌营,不一会便与藩东军队战到一处。
城中守军见援军已至,士气大振,在高墙上敲起了鼓,打开城门迎接援军。
鼓声越来越频繁激烈,战局也在阵阵鼓声中扭转,黄昏时,望东军队已经渐渐不支,被方大哥的军队逼得退兵三里。
方大哥也不追击,鸣金收兵,指挥军队进驻望东。
护送安适的马车从山坡驶下来,缓缓行过硝烟未散的战场。我在马车上看见一队士兵分散在各个角落搜寻着,不时将一些尸体从战场里搬出来。
“他们在干什么?”我问安适。
“那些是负责清理战场的士兵。他们正在将我军的尸体从战场里挑出来,将死去的战士名字记下,上报朝廷。而后朝廷便会给他们每个人发一块忠勇牌匾和三十两丧银。”安适见怪不怪地答。
我不忍地看着地上堆积在一起的我军尸体,止不住心酸,“我们不是赢了吗?为什么还是死了这么多人?”
“真是傻瓜。”安适轻笑着点我的脑袋,“战场不就是死人的地方吗?”
我对安适的态度很是愤慨,“他们是为国家而战,死得有价值有意义!你不要说得跟他们专门来送死似的!”
安适开了折扇,止不住笑,“柳儿呀,你以为什么叫有价值有意义?战场上可没那些个家国正义。这里只有输赢,赢了就生,输了就死。”安适顿了顿,垂首掩下眸间那抹寒意,“所以想要赢,就必须,不停地杀戮。”
我的心里一个激灵,潘婧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你知道安适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能停止杀戮?
也许是因为一直置身战场,不能脱身。战场上绝不能输,因为输,就是死!
终于进城。
城中守将韩石领着众官员前来迎驾。
安适下了马车,亲自上前将须发皆白的韩老将军从地上扶起来,“老将军辛苦了,快快起来。”
那老将军见安适如此屈尊降贵,顿时羞赧不已,“微臣未能守住岐山,愧对圣上隆恩呀!”
“老将军何出此言?”安适微笑着将又要跪下的老将军按住,“没有老将军数十年如一日地为朕守护大玄国土,朕又如何能在京州安享繁华?况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