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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转向两位美人,扬唇浅笑,“两位美人,你们说对不对?”
“唔……”两位美人美目喷火,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可不恨吗?要不是我,她们此刻还陪在安适身边醉生梦死,夜夜春宵呢!
不再理她们,我在一旁的座位上坐好,拨了琴弦,看向李忠。
李忠在我的目光下,别扭地走到灯影中,随着音调扭动身体。
我拼命地压住笑,将心神放在琵琶上。
其实,如果不看脸的话,李公公的舞蹈,还是很有架势的……
就这么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只觉房间之外异常地安静。
因为跳了一夜的舞,累得趴在榻上睡着的李忠突然起身,朝我递了个眼神后,转身钻进床帐。
几乎同时,外面有了声响。
“皇上,微臣有急事求见。”段亦的声音从房门之外传了进来。
我打个哈欠,喝口水,坐在屏风前巍然不动,“皇上还没醒呢,你过会再来求见吧。”
段亦却不放弃,“此事甚急,必须立刻禀告皇上!”
我把琵琶抱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皇上说了,天大的事等他醒了再说。”
“皇上!”段亦有些急了,“刚刚传来的消息,大将军误中陷阱,此刻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呀!眼下大军群龙无首,还请皇上立刻出来主持大局!”
我冷笑,提高了音量朝门外道,“皇上说了,藩东狡猾,必定会造谣迷惑我军。大将军神勇善战,绝不可能战败,请段将军不要被假消息迷惑。尽可放下心来,静候大将军得胜归来。”
段亦在门外默了一会,突然发狠,“方若辰回不来了。”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轻哼出声,问,“你怎么知道?”
问话的同时房门被人踢开,段亦手提长刀,领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身后人马彪悍,看那服装,竟是藩东的军队!
我只抱着琵琶望着段亦笑,“段将军,你怎么进来了?”
段亦刀一横,此刻已经撕破脸皮毫无顾忌,“望东已经尽在我手,门外卫兵全部歼灭。柳姑娘若是识相,就把皇上交出来。”
“这样呀。”我眨眨眼睛,指了指层层放下的床帐,“皇上就在里面,还没醒呢。段将军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
段亦上前一步,突地止住,转身向我,“你玩什么把戏?”
我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到处都是你的人,我能玩什么把戏?”
段亦明显不信,迟疑着不肯往前。
身边的藩东军队将领有些不耐烦了,气道,“你怕她什么?”
段亦更加迟疑,压低了声音向他解释,“上次宛西之事未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献计。此次破城如此顺利,我担心其中有诈。”
“咯咯咯!”我掩着唇笑,“想不到我一介弱女子也能让段将军如此忌惮。段将军如此看重,小女子真是无以为报,不若献曲一首,聊表寸心?”
我说着轻挑指尖,边弹边道,“段将军的夫人是京州人氏,我便来首京州的曲子。这首春花秋月是三年前京城最流行的曲目,不知段将军听了,会不会想家呢?”
段亦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我不再说话,专心弹琵琶。
这首风花雪月音律缠绵,篇幅浩大,一首曲子全部奏完接近两个时辰,而段亦就这么静静听了两个时辰的琵琶,不敢前进一步。
藩东将领终于忍不住,“你不敢去,我去!”举起大刀便冲进床帐。
只是直到我最后一个音调落地,那将领都没有出来。
段亦等了好一会,有些急了,长剑直指向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仰头朝他笑,“段将军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亲自进去看看?”
段亦眯了眼看我,“你总让我过去,莫不是想引我上钩?”
我轻笑出声,斜眼看他,不答反问,“段将军要是抓不到皇上,要怎么跟你的主子交代呢?”
“你……”段亦咬牙看我一阵,犹豫地看向床帐,狠道,“我会将这里重重包围。不过方寸之地,我就不信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转身,带着人出去了。
段亦走后,李忠将藩东将领的尸体从床帐里拖了出来。
“柳姑娘果然厉害,一番话就把他逼走了。”李忠赞许地对我道。
我轻揉着因为弹琵琶变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我在这里尽量拖延时间,只希望方大哥那边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70
49
49、第 49 章 。。。
夜里突然惊醒。
睁眼看见李忠正指挥暗卫将一具接一具的尸体从床帐里搬出来。
我有些心惧,低声发问,“怎么了?”
李忠见我醒了,忙走过来解释,“段亦派了杀手进来刺探,不过柳姑娘放心,全都被暗卫收拾干净了,没留一个活口。”
我敷衍地点着头,呆呆地看着尸体越堆越高,突然想起了安适说过的话,“要想赢,就必须,不停地杀戮。”
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但是这一次,也请你平安地,赢下去。
因为整夜得不到杀手的回应,段亦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发飙。
他提剑冲进房间,身后是一排弓箭手,弓弩上弦,箭头齐齐对准房间。
他越是慌我越是高兴,“段将军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昨天曲子没听够?”
“够了!”他冲我大喝一声,“我不管你玩什么把戏,立刻把皇帝交出来,否则我先杀了你!”
“杀了我?”我斜他一眼,自负地笑,“我劝段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段亦眯了眼看我,“柳姑娘以为自持为大将军心头之人,我就不敢杀你吗?我今日就先杀了你,再把这里寸寸翻遍,就不信找不到皇帝!”
段亦说完正要上前,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直将段亦惊得面如死灰。
刀光剑影中安适自门外翩然而入,悠然地在段亦面前站定,“不过分离两日,爱卿竟就如此思念朕了吗?”
段亦咬着牙回头,门外情势早已逆转,方大哥的军队已经将他的军队制住,他带来的弓箭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团团围住。
“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你?”他不可思议地转向我。
我从座位上起来,自得地冲他笑,“不错,又是我。你在晖县布下陷阱,特地放人回来报信,想将我军将士一个一个地引到晖县消灭。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让方大哥将一半兵马带走。皇帝还在城里,兵马又少了一半,如此良机,我就不信你还按捺得住。果然你很快自曝身份,勾结藩东攻城。可你想不到的是,皇帝根本不在城里而是趁着当日行军天色昏暗,混进了军队。而方大哥的军队,也没有去晖县,而是——直取岐山!”
段亦浑身一震,几乎说不出话,“你……”
我眨眨眼睛,“我早告诉过你,方大哥神勇无敌,绝不可能战败。就在你被我拖住的这两日里,他已经拿下岐山,并且杀了个回马枪,从后方将得意忘形的藩东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收回望东。段将军,这回你知道我玩的是什么把戏了吗?”
段亦垂下了首,握住长剑的手微微颤抖,我想很快,他就会承认失败,举手投降,却没想到他猛然抬头,大喝了声,“我杀了你!”
竟是直冲我而来!
我吓得愣住,完全想不到他的最后一击会冲着我来。
剑尖冲到眼前的同时只听得有人大喊了声“柳儿!”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一下扑倒,在地面上滚了好几个滚。
“好痛!”我被人压在身下,脑袋在地面磕了好几次,痛得我呲牙咧嘴。
“痛?”安适狠狠敲了敲我的脑瓜子,半恼半怒,“刚才出风头的时候怎么这么威风呀?疯狗还咬人呢!强弩之末,你气他作甚?”
“我……”我待要辩解,却又无话,转头看见方大哥已经冲进来将段亦制住了,安适却还在絮絮叨叨地压在我身上教训我。
“安适!”我不满地大喝,“你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起来?”
安适拿眼扫我,表情阴郁地警告,“有空再好好教训你!”
不管怎样,他总算从我身上起来了。
我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方大哥身后。
安适不悦地瞪了我一眼后,这才看向段亦,“段亦,你服是不服?”
“我不明白!”段亦还在挣扎,“为什么一进城就盯上了我?”
安适轻叹了声,“怪只怪你太在乎自己的妻儿,从军前就早早地将他们迁出京州,让朕翻遍京州也找不到。朕不怀疑你怀疑谁?”
段亦听罢一怔,停止了挣扎,慢慢地软了下来。
安适见他软化,一展折扇,笑了,“只要你供出幕后主谋,朕就饶你性命,放你跟妻儿团聚,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哈!”段亦却不吃这套,仰天大笑,他大声道,“段亦处事不周,自当领死。我主英明,天下归心,他日自有奇人相助,何似段亦智拙?”
等方大哥察觉异样要去拦的时候,段亦已经迅速吞下毒药,吐血而亡。
方大哥看着段亦似乎颇有感触,拱手朝安适行礼,请求道,“段亦虽为奸细,却不失忠勇,请皇上允许厚葬。”
安适笑着应下,一双眸子却暗了暗,不知在想什么。
那厢李忠已经将床帐打开,领着众暗卫向安适行礼,并将两个藩东美人带出来,请示道,“皇上,这两位如何处置?”
安适一见美人,立刻收了扇子,几步上前,“还不快给朕的美人松绑?”
李忠看了看安适,确定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刻将绑着两个美人的绳索解开了。
安适走到其中一位美人面前,亲自将她从地上扶起,“美人受苦了……”
“皇上……”美人眸中带泪,却在出声之后迅速变脸,手掌翻飞之间,一把利刃直刺安适。
安适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