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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夫人气得话都说不下去,怀里的小公子也因为她的激动大哭不已。
方大哥也白了脸,立在那里不敢靠近,倒是安适开了口,“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激动过度,莫要气出什么病来才好。来人!”他大喝一声,左右俱出,“带老夫人回宫,让御医好好看看,精心调养。”
方大哥急了,起身就要去拦,立刻被带枪的卫兵挡下。
倒是方大哥的大公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嚷着嗓子大喊,“你们要把我弟弟带到哪里去?”
“原来是忠义。”安适常来镇国公府,识得他,此刻换了笑脸,牵过他的手柔声解释,“你奶奶身子不太好,你弟弟陪她去看大夫了。你也跟去吧,免得一会奶奶忙着,没人照顾你弟弟。”
方忠义见安适笑着,未疑有他,脆生生地答了声好之后,甩开了他的手,朝方老夫人奔了过去。
“不能过去!”我正要追上去,却被安适一把抓住手腕,冷冷看着。
我被那冷意摄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别过了头,“还不快把朕的心意送上。”
礼堂之外,一群太监带着挽联花圈等物有序地走了进来。
满堂宾客,默默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扯掉红绸,推掉红烛,挂上挽联,摆上花圈,生生将婚礼的喜堂变成了灵堂。
安适转过了脸,满意地看向几乎快要克制不住的方大哥,装腔作势地长叹了一声,“小小心意,若辰你务必节哀顺变。”
“差点忘了。”安适似乎还嫌不够,令人将一块牌位拿过来,顺手就丢给了方大哥,笑道,“知道你忙,朕连牌位都替你做好了。”
方大哥拿起拿牌位,只见上面写着“先贤妻潘氏之灵位”。
“啪!”地一声,方大哥折断牌位,抬眼望着安适的眸子里熬得通红,“她,没死。”
“呵呵。”安适冷笑出声,“那就等你寻到她的尸体,再替她新做一块牌位吧。”
方大哥猛然一震。
安适大手一圈,将我圈进怀里,换了语调眸光却依旧冰冷,“至于你,没见你方大哥这么忙吗?实在想做新娘,不如让朕帮你。”
言毕将我拖过就往外走。
“放开我!”我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也无法将安适的手挣开,只能看着方大哥悲痛欲绝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我心如刀绞,不停地唤着他,“方大哥!方大哥!”
“碰”地一声,后背阵阵地疼,竟是安适将我压在了马车的车拦之上。
我心大惊,惊慌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抓过我的下巴,强吻而下。
与会的宾客,观礼的人群都惊得瞪大了眼,而后,统一而默契地转向镇国公府的墙壁。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他将我丢进马车。
整条长安街像死了一样,没有一句人声,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马车压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碾在心上。
“咯噔,咯噔……”
作者有话要说:76
52
52、第 52 章 。。。
绝食的第三天。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昨天送进来的饭菜就摆在床边的一张小几上,饭菜的香气熏了我一夜。前两天还觉得这香气诱人,现在开始觉得它们恶心了。
安适竟还不肯来见我。
那日他从婚礼上将我抢进宫后,便将我丢进了舒华院的一个小阁楼里。侍卫宫女太监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在门口,不许我踏出阁楼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跟我说一句话。
潘婧生死未卜,我心里记挂方大哥,心急得跟火烧似的,却被该死的安适困在这里,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正想着,房门“呀”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我没有力气,挣扎着转脸去看。
“潘姐姐?”第一眼,惊得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只是我已经脱力,只不过勉力爬起半个身子。
“别激动。”一个柔和的女声伴着她将我扶住的声音响起,“这是你第二次将我认作潘婧表妹了。我是上官雪兰,还记得我吗,刘姑娘?”
上官雪兰?我细细看了来人眉目,终于想起来了。上次我入宫救潘婧的时候,为我指路的淑妃娘娘上官雪兰。
不管怎样,终于有人肯跟我说话了,我忙死抓住她的手不放,“淑妃娘娘,你让我见见安适?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
“刘姑娘,”上官雪兰微顿了一会,柔声回我,“皇上不想见你,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已经三天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
她一边说,一边拿过勺子想喂我些粥。
“我不吃!”我用仅剩的力气将到口的勺子推掉,咬牙道,“安适一天不肯放我出去,我就一天不吃东西!”
“刘姑娘,你别这样。”上官雪兰低声劝我,“只要皇上不松口,你就不可能出去。你好好保重身体才是要紧。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负潘婧表妹所托。”
我听她提到潘婧,禁不住燃起希望,激动道,“潘姐姐果真未死对不对?她人在哪里?”
上官雪兰看着我有些迟疑,似乎在拿捏着该如何回我的话,“潘婧表妹如今境况如何我并不知道。但她似乎早知道她会出事,也知道你必会入宫,所以在失踪之前托人带了封家书给我,嘱我若是在宫中遇见你,务必好生照料,护你周全。”
我想起她离开镇国公府前对我的叮咛嘱咐,忍不住泪如雨下,“我对不起潘姐姐,她交代我的事情,我没有一样做好……”
“别哭了。”上官雪兰拿出帕子为我拭泪,“潘婧表妹对你是真的上心。你若是真的感念她的情意,就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再这么折磨自己才对呀。先吃些东西,好不好?”
“我不吃。”我抹了泪,放开她的手退回床里,“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安适抓到这里,就是死,他也得给我给说法!”
“刘姑娘……”上官雪兰还想再劝,却突然白了脸色,捂着胃直冒冷汗。
她身边的侍女看见了,立刻紧张地走过来将她扶住了,“娘娘,您还好吗?”
上官雪兰艰难地挥了挥手,“我没事。”
那侍女却急得直掉泪,“娘娘的胃一直不好,每次误了饭点必定犯病。这回不过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了一句话,就被皇上罚着给她一起绝食……”侍女说完转向了我,含着泪对我磕了好几个响头,“刘姑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娘娘吧。娘娘心善,本想为你求情,却没想到惹祸上身。皇上说了,你若不肯吃饭,娘娘也不能吃饭。你就当发发善心吃点东西,若是真的跟着你一起绝食,娘娘的身子哪里抗着住?”
“宝珠,你先起来吧。”我正不知怎么回话的时候,上官雪兰已将她叫了起来。
她痛了一阵,似乎缓过来了,只是唇色有些发白,“皇上大概也是算计着你心性,知你必见不得我在你面前发病,才派我过来的。”
“不知皇上有没有算到你身体甚好,怕不等你熬不住,我就先倒下了。”她看着我,笑容里明显多了几分苦涩,“不过皇上从来也没在意过我,自然也不在乎我会如何。”
上官雪兰说完之后再不说什么,只是让宝珠将她扶到一边的榻上闭目养神。
沉默了谁也没有多话,上官雪兰倚在榻上没有动静,只是蛾眉渐蹙渐深。
我终于熬不住,撑起身子对宝珠道,“帮我拿碗粥过来吧。”
宝珠听到这话喜出望外,忙捧了粥过来,细细喂我喝了一碗。
我饿得太久,吃不下太多东西,宝珠也不勉强,喂了小半碗就放手了。
“我吃东西了,你也可以吃东西了。”我对上官雪兰道。
上官雪兰睁开眼睛,从榻上起来,宝珠急忙奔过去扶她。
“刘姑娘果然心软。”上官雪兰朝我笑笑,向我告辞,“我身体不适,先回宫吃点药。明日再来看你。”
目送上官雪兰出去后,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恢复力气之后又起身吃了点东西,把碗摔了。
绝食之前我天天在房间里摔东西,摔得再热闹都没人理我。
拿着一片碎片我走到阁楼上的窗口前。
楼下尽责的侍卫每天十二个时辰守在阁楼四周,我就是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我转身将房门锁好,而后跨出窗口,站在了窗沿上,大喊出声,“我要见安适!”
侍卫们一见我,立刻围拢过来。谁都不敢说话,但是很快就有人搬了梯子过来想爬上来。
“谁都不许靠近,否则我就跳下去!”我喊完之后,将藏在手心的碎片往腕上一划,手腕上的血泉水般涌了出来。
鲜血洒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去叫安适!”我厉声喝道,“否则你们就看着我的血流干!”
侍卫长和领头的太监被我的气势震住,面面相觑一阵之后,派人传信去了。
这些日子不管我怎么发脾气、砸东西、撞门、绝食,安适都对我置之不理。
上官雪兰的出现让我不能将绝食继续下去,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安适还不想我死。
既然如此,也就剩下以死相逼这一个办法了。
我谨慎地看着底下的侍卫,只要他们稍微靠近,我就在自己腕上多划一刀,让血流得更快。直到他们都乖乖地呆在楼下,谁也不敢动。
安适终于还是第一时间急匆匆地赶来了,我的血不过才流了不到一丈长呢。
看着被血染红的窗沿,安适似乎低低地骂了句什么。
“安适,”我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开门见山,“放我出宫!”
“不可能。”安适一口否决,看向我的手腕时面色更是阴沉,“立刻给我回房里去!再闹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死了以后你要怎么跟我不客气?”我怒气冲冲地看他,“安适,你到底抓我进来做什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弄下来!”安适的怒气更甚,对着侍卫们怒吼出声。
梯子早就搬来了,侍卫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