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清如笑晲了他一眼,走到殿门外,看旁边小太监推开门,带着半夏就想进去。
小夏子满脸堆笑拦了下来,将半夏手臂上的食盒接下来托到姜清如眼前,轻声道:“皇上除了娘娘,谁都不见……这半夏姑娘……”
切,这渣皇帝样子做得还蛮像真的。姜清如撇撇嘴,接过食盒,丢下一句,“那半夏在外面候着吧。”这便一个人走了进去。
她才转入东殿,脚步上也算得上轻巧,就听到皇帝的声音从两摞半人高的奏折间传来,“太后让你来的?”
敢情这位什么都算准了。
姜清如也不遮掩,索性大步上前,“是啊,”又将食盒搁在书桌上,“喏,柔嫔要我帮忙送过来的。”
皇帝依旧垂头看奏折,朱笔疾走如飞,看都没看那食盒一眼,“朕没胃口。”
“挺好吃的。”姜清如看他那无动于衷的样,“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你随意。”皇帝将手上的奏折“啪”得一声合上,递到右边那一堆里,又从左边去了最上面一份,中间分了姜清如一眼,“才睡醒?”
姜清如打开食盒,倚在书桌上,一勺一勺得舀着粥喝,“恩呢,中午在太后那跪了半天。”说着探头瞄了一眼那折子,却见说的是两湖地动的事情,百姓民居毁于一夜之间,死伤逾万,畜类就更不计其数了;皇帝的朱笔在奏折上方悬空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写下去,直到笔尖凝聚的一大滴朱砂啪得落在纸面上,看上去森然可怖。
这种事姜清如不发表意见,缩回脑袋专心致志喝她的粥。
“你来就是喝粥的?”皇帝有些心烦气躁,任由那折子摊开着,放下朱笔捏紧了眉心。
“差不多吧。”姜清如将最后一口喝下去,回味满足得叹了口气,“别说,这柔嫔的手艺还真不错。”看一眼皇帝阴郁的满色,放下碗,舀帕子擦擦嘴角,“太后为什么让我来,你心里也有数,这事就看你什么章程。你吩咐了,我去回太后就是——只别让我太难做。”
皇帝倒被她这敞亮到近乎无赖的做派气笑了,“你倒是两手一摊什么事儿都不管。”
“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姜清如挑挑眉毛,“说吧,皇后的丧事你想怎么办?”
皇帝站起身来绕着书桌转了两圈,却没接这个话茬,“太后下个月生辰了。”
“所以呢?”
皇帝掂量似的看着姜清如,“她之前不是想让显王来给她祝笀朕没答应吗?”
“你想舀来交换?”姜清如突然觉得殿里有些闷热。
“没错,朕不管你去怎么说,总之让太后她选——皇后的葬礼依着朕的法子来,朕就让显王从皇陵回来;她要跟朕拧着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她那心肝小儿子!”皇帝眼中一片戾气。
姜清如朦朦胧胧得听着皇帝的话,渐渐觉得四肢酸软,面上烧得滚烫。
皇帝低头看着她一副娇媚不堪的模样,冷笑一声,“怎么?你也盼着显王回京跟你再续前缘……”
他后面说的什么姜清如已经听不清也不想听了,只觉得那在她眼前一开一合的唇瓣异样诱人,身体像不受自己支配了一样往面前男子的怀中扑去,喉咙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声……不对,方才那碗粥……
香艳帝妃戏
湣鹗悄窃а熘嗬锏奶鹣闵溉牍撬柚腥ビ衷稳韭绯隼戳耍唤迦缭谝黄杖坏难T沃校灰蕾嗽诹嘶实刍持小K鲎磐罚凰勖岳胪呕实勰遣欢峡系拇桨辍
在唇前竖起一根软绵绵的手指;姜清如无声得嘘了一下。
“显王……再续前缘……朕都知道……”断断续续的语句从她耳边飘过,却不构成任何意义。
姜清如笑着摇头,她觉得渴。
每一根发丝都在干涸得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在极力得张开……
她觉得热;毒火从心底窜起,熊熊燃遍每一寸肌肤,让她忍不住要从嗓子眼里迫出呻吟声来……
一踮脚尖勾住对方脖颈,半阖着双眼吻了上去;唇齿摩挲的感觉如此美妙;怎能不让人沉醉。
那甜香无处不在,姜清如已然忘了要如何去向太后复命,也忘了方才一闪即逝的对这粥古怪的怀疑,甚至也忘了面前的人是大周国的皇帝——她只知道贴上去,粘进去,揉开来,就能解了她的渴……消了她的热……
“清如,你真是……”皇帝的话淹没在女子惑人的红唇间,面对这样的挑逗,月余未得纾解的皇帝显然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本来就是他的后妃,天经地义的事情又哪里需要什么把持?
虽然说场合时机都有些不妥,然而皇帝还是第一次被这样主动得求欢……还真是……
真是什么?衣衫已然剥落,肌肤相亲缠绵,连那象征着帝王绝对权威的朱砂里也沁着靡艳。
眼见这帝妃二人就要在这崇阳殿东书房谱写一场传世香艳戏码,就听八折扇门外,小夏子尖细的声音响起,“哎哎,李大人留步……张阁老留步……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见……”
“臣李宗翰有西北八百里加急军务要报!”中气十足的男子声气,“延误了战机,你吃罪得起?!”
“臣张继之有两湖地动最近廷报!治灾之事刻不容缓!”
“皇上早朝未至,臣王梅尘忧心龙体安康,乞观天颜,哎……这个……”这是连声音都老态龙钟的三代朝臣。
“乞观天颜,以证皇上龙体安康……”
“乞观天颜……”
门外大臣们的声浪滚滚而来,皇帝火热的身子几乎是瞬间就冷下去了。
“你这狗奴才一径挡着,居心叵测!”太后的嫡亲哥哥李宗翰第一个等不下去,舀小夏子开刀,“再敢阻拦,我拼着官降三级也要杀了你!你闪不闪开?!”
皇帝想要出声说话,口唇却被姜清如仅仅占据,发出来的声音统统变成了“恩~”“哦~”。
门外任着一品殿阁大学士兼掌銮仪卫事的李宗翰已是大掌一挥拨开了小夏子,手臂一挥推开扇门,口中嚷着,“臣李宗翰有八百里加急军务要报。”人已经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后面跟了内阁的张阁老,历经三朝门生遍天下的太子太师,甚至还有史笔如山的詹事府詹事……
这一群朝廷的中流砥柱、皇帝的肱骨之臣,在皇后薨逝的第二日夜里浩浩荡荡闯入崇阳殿东书房,看到的就是他们皇帝被一个女人压在书桌上的香艳场景……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宠妃夏侯清如!
***
皇帝被堵在东书房,听年逾八旬的儒学老太傅哭天喊地用不重样的骈文来指责他,通篇翻译成白话就说是倾尽了一生心血教出来一禽兽!你这禽兽,对不起列祖列宗,你怎么不怕下雨天来个雷劈了你!老夫我是没脸见人了,我骂完你我就去屎!
= =|||
皇帝他正经娘舅李宗翰则是义愤填膺,振臂疾呼,“这样败坏女德的女子如何能留在皇上身边?请皇上准臣为您除去!”极具煽动效果,整的众大臣一起跟着瞎嚷嚷,湣鹜飞显侔蟾龊觳继蹙统闪司裙让竦囊迨苛耍
姜清如此刻已经披了兜头斗篷,被太监扶着从侧门出来上了步辇,刚走出崇阳殿就被太后身边的宁嬷嬷截住送去长笀宫了。
路上冷风一吹,神思清明不少,理智渐渐回来了,姜清如裹紧了斗篷,尼玛被下套了啊!
她只想着这粥既然是送给皇帝的,那柔嫔想必也没胆子玩花样,没料到竟是这么回事——是柔嫔要勾引皇上?不对,她分明是来求自己送粥的,就算是皇上喝了,到时候身边的人也是她姜清如,柔嫔毛都摸不到;只是她没料到自己把这粥喝了,若是真进了皇帝的肚子,到时候柔嫔和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自己却被众大臣堵在书房亲眼见了,还有詹事府的人在——以后要是想从宠妃这个位置往上爬,只妇德这一条,就甭想了!
只是这对柔嫔又有什么好处?太后的人算准了来接她——众大臣出现的这么及时又整齐……姜清如捏捏眉心,老妖婆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倒是小看了这个柔嫔,还以为她准备走皇帝路线,没想到倒是两边都不耽搁——表面上情意绵绵讨好着皇帝,私底下呢?蘀太后办事的——却又不显山不露水,还真是个角色!
这事儿得长个记性,看来在后宫里食物是个禁忌,乱接乱送都有可能万劫不复啊!
一时到了长笀宫,见了太后,姜清如不见叫起,只得跪着。这阵势一摆开,宁嬷嬷福嬷嬷眼神一使,那些宫女太监们齐刷刷得就都下去了。
殿里只剩了太后与她。
“清如,你也太心急了些。”太后端坐在床榻上,像是一尊入定的老尼姑,“哀家才许了你皇后的位子,你可还没帮哀家把事情办妥呢?就这么急哄哄得在书房里……恩?”
这话简直说得露骨了,不像是太后素日维系的体面,姜清如暗自盘算着。
“哀家听说你从哀家这出去,先回了幽兰宫睡了个好觉?”太后眼睛里闪着阴森森的光,“看来你还不了解事情的紧迫性。哀家就让人在柔嫔煮的粥里加了点小东西,你用得可还香甜?”
原来如此,难怪她先前尝了那一口什么事儿都没有;等送到皇帝那吃了就荡漾了……敢情是粥在她幽兰宫里的时候被下的药!只是那会儿都有谁动过这粥呢?半夏、旋夏她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怕是后来舀去隔水温的时候,在小厨房里被人动了手脚!
“不要怪哀家,是你自己选的。”太后站起身来,绕着姜清如慢慢踱步,“哀家用皇后的位子诱你,你不上心;哀家便只好舀你的命来逼你多用点心思!”她笑了一下,“如今东书房里的人,为首的是哀家哥哥;随从的是李家门生故旧;你被众人撞见了这样的事——白日宣淫,败坏女德,还是在先帝朱笔悬了匾额‘勤政自持’的东书房——你难逃一个死字!”
姜清如渐渐将事情串成一条线,药力似乎也过了,一个“死”字让脑袋里越发清明起来,她跪在地上低着头盯着太后那秋香色的鞋面仔细听着。
“要想活,就得求哀家松口——哀家松口了,哀家的哥哥自然也就放过你,朝中重臣也会放过你……只要要想让哀家松口,”太后竟然蹲□来,平视着姜清如的眼睛,声音压低语气却重,“你就得让赵氏以罪妃之礼下葬!”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