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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如简直要膜拜太后脸皮之厚、胆子之大了。她口中所说的这个内侄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皇后抓到暗送肚兜给皇帝,在长寿宫揪住按在阶前当着众宫女太监赏了一顿板子的李静姝。这样一番羞辱之后,寻常女孩有没有再回到宫中面对众人异样目光的勇气都不知还有没有,太后却要李静姝入宫——而且是做一个能管住事撑起场面来的主子。既然否定了贤妃德妃清妃;那这李静姝如果入宫;做得必然是比妃还要高的位子。
皇帝没有表态;而是转头问贤妃;“柔嫔情况如何?”
贤妃才受了太后呵斥;又听了要有新主子入宫的提议;再加上还怀揣着柔嫔怀得不是龙种的秘密,正在惶惑不安呢,一张口便结巴了;“嫔妾……嫔妾……”
太后瞥了她一眼,又挑着眉毛望向皇帝,显然是在说:看吧,让能镇住场子的李静姝入宫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姜清如便道:“方才贤妃才同我说了,柔嫔已经没有大碍了,稍事清洁好好休养便是了。”
皇帝似乎是舒了口气,拿手抹了把脸,道:“既然无碍,朕先走了——母后您照料着点,烦劳您了。”
太后没想到皇帝匆匆赶来,就甩下这么一句话要走,登时有些怒气,只不好发作,口中淡淡道:“皇帝事忙,让李静姝入宫之事哀家少不得也要费点心思……”
皇帝点点头,转身往外走——随便太后接多少女子入宫,没有他的金印,统统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事儿最后得是太后求他!所以说,皇帝很淡定,他急什么?
倒是姜清如此刻在这里见了他,想到太后吩咐的显王入京之事,忙追了出来——能在这里说定,就不用等下回幽兰宫再招待一番这主儿了。本来嘛,她在幽兰宫是最大的,吃香的喝辣的众人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好嘛,皇帝一来,她得伺候他了。所以说,她是一百一个一千个不愿意皇帝去她那儿的。
贤妃见她要追出去,忙拉住她胳膊,杀鸡抹脖子得使眼色,示意她说一下柔嫔的清白问题;姜清如见素来冷静自持的贤妃这幅模样也有些好笑,挣开她的手出了春华殿,却见皇帝还没走,站在当地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仿佛知道姜清如会跟出来,头一歪看向她,毫不惊讶,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退开来,留给帝妃二人单独说话的空间。
姜清如不打算在这大冬天的夜里跟他墨迹,长话短说,“太后同意了,以皇后礼入葬赵氏,条件是让显王入京祝寿。”
皇帝点点头,但是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他问道:“柔嫔流掉的胎儿几个月了?”
噗=。=
原来贤妃在那纠结了半天都是白纠结了。话说回来,后妃侍寝这么有规律——十之**是夏侯清如,剩下那点分给了皇后和新入宫的几位女子——做为出力气的皇帝,他能不记得有没有那啥啥柔嫔?他自然是记得的,所以不用别人来提点,他自己就察觉出不对来了。
“三个月。”姜清如照实答道,心想,她本来可没想帮贤妃说这事,是皇帝自己问起来的——回头贤妃还欠她一份人情,这笔账划得来。
“唔,三个月。”皇帝重复着,低头看着脚下那一方青砖,“三个月……”
夜色浓重,提灯太监们方才也都已经退开了,姜清如有些看不清皇帝的面色,但是想必很精彩,这算是什么?古代版的差点喜当爹么……她有些不厚道得腹中暗笑,却听皇帝转过头来,盯着她,神色古怪得道:“这么说来,那天的人不是你了……”
“什么?”
“那次赵氏的千秋节,朕从你那儿走了之后,心思烦闷……自己多喝了几杯……”皇帝仿佛是在回忆当天的情形,后来只记得你来解劝朕……这么说来,不是你?”
哈?姜清如压根不记得这么回事,倒是当时他来问她夏侯一族的事情,她怕露馅巴不得他走了,怎么会找出去解劝……这么说来,那人是柔嫔?春风一度暗结珠胎了?这么狗血。
“这事没有记档,你回去跟贤妃说一声——别生了枝节。”皇帝始终低着头,说完这句对着远处的提灯太监招招手,示意这场对话结束了。
“那显王入京的事儿……”
“就说朕同意了——”
提灯太监走了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事也是你能插言的!”皇帝高声斥责着。
姜清如迅速领会过来,忍下心里的不情愿跪下来。
“朕看素日来是太宠着你了,惯得你无法无天!不知规矩何在!”
……您老差不多的了,再说,再说我可要站起来了!
好在皇帝还是很明白“适可而止”的意思的,“罚你这个月在幽兰宫老老实实呆着,好好想想你的过错!”说着一甩袖子带着众太监浩浩荡荡得走了。
姜清如揉着膝盖站起来,吸着气暗骂渣皇帝,后面半夏忙扶住了她,小声道:“方才那传话公公说旋夏是被贤妃娘娘接走了,怎么……怎么没见到呢?”
姜清如慢慢往殿中走,“贤妃能从我这里把人接走,太后就能从她那照样来一遍……旋夏这会只怕在长寿宫里呢。”
半夏无声得啊了一下,面色担忧得看着姜清如,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清如笑一笑,看着贤妃迎出来握住了自己的手——刚刚皇帝的声音那么大,这殿里的人自然都听到了。
“委屈妹妹了。”贤妃只道是她帮忙把柔嫔清白的疑点说了,一面笑着道谢一面用眼神询问皇帝的处理意见。
姜清如低声道:“是皇上的——只没记档。”
“啊——”贤妃面上显出一种异常微妙的表情,是那种失望中强装出来的如释重负,“这就好……哎呀,这些奴才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我看很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姜清如附和了几句,走到太后面前,笑道:“老佛爷,皇上说了,让显王殿下入京为您祝寿呢!”
只这一句话,便看到太后脸上的笑纹全都显出来了——这还是姜清如自穿越而来第一次在太后脸上见到这样真实愉悦的表情。
“好好……”太后连声道,又握住姜清如的手,“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了,旋夏在哀家宫中呢……上次哀家见她打得络子好看,花样也新,正好大长公主也喜欢,就请过去一处解解闷……”说一个宫女用“请”字,这在太后来说是极为客气了。
姜清如笑道:“能被太后和大长公主看上,是旋夏的福气。”
太后眯着眼睛笑微微得看着姜清如,重复道:“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站在身后的宁嬷嬷,“大公主如今怎么样了?”
“回老佛爷,大公主如今养在乳母跟前,一切如常。”宁嬷嬷对着太后倒是恭敬地很。
“哎,昭儿不过八岁便没了母亲,也实在是让人心疼……总这么养在奴才身边也不成样子……”太后笑眯眯得向姜清如看来。
不要啊,姜清如心里呐喊着:这尼玛皇帝没有喜当爹,却换了她来喜当娘!
太后的话却已经说出来了,“哀家看清妃就很合适,性情温良,心思周密,教养出来的姑娘定然也是好的……你可愿替哀家养着昭儿?如今赵氏没了,你养着她便是亲母女一样……”
旁边贤妃德妃都已经嫉妒得红了眼睛——这可是后宫唯一的一个孩子啊,她清妃何德何能!
姜清如可不想养一个已经八岁了的小姑娘,认不认她是一回事,养不养的好又是一回事了。如今太后能用旋夏来拿捏她,这以后就能用大公主来威胁她——只是大公主出了事,就算是皇上那,她也讨不了好去。
“多谢老佛爷看重,只是清如自己年纪还小,倒不如贤妃与德妃二位姐姐稳妥……”姜清如忙推辞。
贤妃德妃的眼睛亮了。
“她俩?她俩性子太软了,昭儿毕竟没了亲娘,性子软了以后可要遭罪……”
“还有柔嫔妹妹,”姜清如想到里面躺着的那个,“她刚刚痛失胎儿,如果能养大公主的话,定然会好好对她也能稍解伤痛。”
太后面色冷了下来,“柔嫔自己怀了孩子都不知道且不说,才小产了又哪来的精力去照顾昭儿——她自己还要人照顾呢。况且位分也太低了点……”
姜清如内心已经在嘶吼呻·吟了:尼玛我不要喜当娘啊!
“就这么定了!”太后拍板定音。
第二天,大公主昭儿就被领到了幽兰宫来。
姜清如睡得迷迷糊糊得,一睁眼就看到一长得倍漂亮的小女孩趴在床头,眨巴着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瞅着她,见她醒过来,一笑露出俩甜甜的酒窝,用萌死个人的萝莉音说道:“母妃,你醒啦。”
究竟该怪谁
这声“母妃”登时把姜清如给吓清醒了!
艾玛;瞬间老了十年的感觉有木有!①
夏侯清如才十六岁好不好,说是花一样的少女都不为过啊(泥垢,跟渣皇帝滚了几次了!),怎么都不能生出个八岁大的女儿来啊!姜清如对着小姑娘绽放出一个她自认为充满爱意的笑容,默默地坐起身披上外衣;冲着门外亮开嗓门大吼了一声;“旋夏!半夏!”
半夏当前跑了进来;“娘娘;您起了?”
姜清如笑着看她;“是啊;”眼神往大公主身上一溜,“大公主可用过早膳了?”
半夏还没回话,大公主已经扬起脸来甜笑着解释了;“女儿想等母妃一起用早膳。”
艾玛,这“女儿”、“母妃”称呼得如此娴熟,一点磕巴都不带的。
姜清如努力保持着笑容,“呵呵,那好……母妃……”她顿了顿,还是有点不适应,“我先更衣,大公主去外面稍等。”
大公主漂亮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撒娇道:“母妃喊我昭儿就是了,不用称呼大公主的。”
艾玛,这孩子真会说话……姜清如有点招架不住,“好好,昭儿去外面等。”
外面旋夏服侍着大公主,里面姜清如紧锣密鼓得问半夏。
“谁送大公主过来的?原来照料她的那个乳母可一起跟过来了没?大公主来前可有哭闹?”姜清如问到个,想起小姑娘甜甜的笑脸,自觉问得有些愚蠢,“还有,长笀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半夏一面为她更衣梳妆,一面一一答道:“今早宁嬷嬷送大公主过来的,那会子咱们幽兰宫宫门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