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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应该快到了。相信皇上定会禀公处理。”
辛沫儿冷唇相讥,“没想到左丞相倒有先见之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事情是左丞相一手包办的呢。”
在场的人目光齐齐的朝着左忠看去。
左忠脸色不变,对着辛沫儿也揖了一礼,态度恭谦,“微臣并没有帮谁之理,微臣见小世子年纪这么小,就有惊世之才,是以才将皇上请来,让皇上也开心开心。微臣实在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旭王妃多心了。”
比狐狸还要狡猾!
这会儿对她这么客气了,也不知当初是谁将她打晕五花大绑送到了漠西皇的床榻上,让她顶替燕北的三公主嫁给漠西皇的。
辛沫儿心中置气,面上却不露声色,“那本王妃倒要感谢左丞相的挂心了。”
左忠,“旭王妃有理了。”
谈话间,一尖锐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太监话落,太子府中立刻恢复了宁静,众人齐刷刷的跪下来迎驾。
凤淞是坐马车来的,所以来的比较快。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柳眉。
平日出宫都是坐銮驾的,但是柳眉听说她孙子有惊世之才,爱孙之切,便迫使着凤淞与她一起乘马车来到了太子府。
原以为能看到一幕齐乐融融的画面,结果却看到了一地的鲜血还有两具死尸。
现场气氛僵凝,哪见半点喜庆?
凤淞从安静的气氛中闻到浓烈的火药味道,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着左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朕来欣赏小世子的才艺吗?怎么到处都是血迹?”
凤擎绝‘嘭’的一声跪到了凤淞的面前,抓住了凤淞的龙袍,一脸的颓废还有哀色,“父皇,小洁还有城城死的好惨啊!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非常感谢菇凉们送的金牌,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有一一回复,真的抱歉。但是景景都有看到,并记在心里,真诚的感谢各位菇凉,景景爱你们!)
巧言令色
凤擎绝‘嘭’的一声跪到了凤淞的面前,抓住了凤淞的龙袍,一脸的颓废还有哀色,“父皇,小洁还有城城死的好惨啊!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凤淞面色一变,朝着不远处地上躺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看去,正是何侧妃还有皇长孙凤城,立刻惊怒,“是谁杀害了朕的城城!”
“是旭王妃杀害了何侧妃还有皇长孙!”何威也跪到了凤淞的面前,“求皇上为微臣已死的女儿还有孙子秉持公道!”
柳眉脸色微变,“这不可能!”据她所知,她这个儿媳,虽然心肠对她家苍儿硬了点,但是不至于会去对个小孩子下毒手。
凤淞和柳眉的想法一至,“有什么证据?”
何威指了指周围跪了一地的人,“在场的都是人证。”
那些人没有否认,全都重重的磕了个头,态度一至,“求皇上秉公处理,替皇长孙报仇!”
“求皇上处罚旭王妃!”
“求皇上处罚旭王妃!”
“求皇上处罚旭王妃!”
凤淞敛了敛眼,朝着辛沫儿看去,“沫儿,你承认罪行吗?”
辛沫儿面不改色,“不是沫儿做的,沫儿为何要承认罪行。”
凤宝贝也站了出来,走到凤淞的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身子,腰板挺得直直的,“皇爷爷吉祥,今日这事决非娘亲所为,还请皇爷爷一定为宝贝的娘亲主持公道,为娘亲洗去冤情。”
柳眉心疼自己的孙子,立刻走到凤宝贝面前,将他抱了起来,将他双膝的尘土拍掉,并揉了揉他的额头,“傻孩子,头磕疼了吧?皇奶奶给你揉揉。”
凤淞虽是第一次见凤宝贝,但见他彬彬有礼,玲珑乖巧,打心眼里就喜欢上了凤宝贝,“你放心,皇爷爷一定不会冤枉了你娘亲,一定将恶人揪出来,严惩不贷!”
凤宝贝咧嘴,露出白亮的牙齿,“谢皇爷爷!”
凤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低头朝着凤擎绝看去,“你放心,城城是朕的孙子。朕一定会给城城一个交待,定不会让他冤死。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说给朕听一遍吧。”
凤擎绝捏了捏拳头,看来凤淞是有意包庇辛沫儿了,城城的命都已经搭进去了,他竟然还想着为辛沫儿开脱。
今日来参宴的人,最有资格说这件事给凤淞听的,便是何威了。
因为他是何洁的父亲,又是城城的亲外公,他的话,比较有说服力。
于是,何威将凤宝贝在房间里如何欺负凤城,对凤城如何的有敌意,然后说辛沫儿带蛇进府,以及后面所发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都讲给了凤淞听。
而且,还免不了在其中添油加醋。
当然,并没有将凤城比赛输给凤宝贝的事说出来。
毕竟,凤城是他的外孙,凤城若输了,他这张老脸也不好搁。
凤淞看向辛沫儿,问出了重点,“沫儿来太子府参宴,为何还带蛇?”
辛沫儿无畏的与他对视,“回禀父皇,那蛇不是沫儿带进太子府中的,而是那蛇本就是在府中找到的,顺手便拈来把玩一番。”
何威怒发冲冠,“太子府中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而且,谁无缘无故,会拿一条蛇把玩?旭王妃分明就是诡辩!”
辛沫儿冷瞥了他一眼,眼神似嘲似讽,“本王妃要杀人,难道还会带着罪证让你们看见,公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人吗?何大将军见过哪个杀人犯在自己要杀人前,会将证物呈现出来,供人观赏的?你当人人都跟何大将军你一样蠢笨无知吗?”
何威被她说的一噎,又气又怒,可是她说的话却很有道理,若是他要杀人,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杀人的罪证摆在众人的面前,可是嘴上又不肯服输,“但是在场的,只有你有杀人证物,并且还有杀人动机。”
“本王妃有杀人动机?”辛沫儿星眼眯了眯,反问一句,“不知何大将军怎知本王妃有杀人动机的?”
何威,“相信在场的人有不少人都知道,小洁在未嫁进太子府时,曾在你身边做过丫环。小洁告诉过本将,旭王妃你私底下经常对小洁用刑,虐待苛责,还不给她饭吃。她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暴虐,所以才逃离了旭王府的。现在,小洁是太子侧妃,你依然看她不顺眼,于是对她动了杀心,这便是旭王妃你的杀人动机。”
“这顶帽子,何将军可真是扣的高啊。”辛沫儿低声浅笑,“六年前,何侧妃的确在本王妃身边做过丫环。只是,想问一下,何侧妃受过本王妃的哪些酷刑?”
何威双目喷着怒火,“难道旭王妃记性这般不好,自己做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辛沫儿挠了挠耳朵,“都已经过去六年了,本王妃还真忘记了,不如何大将军告诉本王妃,本王妃愿意洗耳恭听。”
何威原以为自己这么说,她会面露惊慌,可是辛沫儿始终都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眼中,竟然还逼着他将她做的恶行说出来,顿了几下,随意的编道,“以前小洁在你身边做丫环时,你经常饿着她不给她饭吃不说,还经常用鞭子抽打她,有一回,她不过是送饭晚了些,你便命旭王府里的下人,重打了她三十大棍。这些罪行,本将可都记着。”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何洁就算真的被打,她身上的痕迹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本王妃都不记得的事情,原来何大将军记得这般清楚,倒也难为何大将军了。”辛沫儿自然知晓他的心思,低低的浅笑,“只是,本王妃记得何侧妃当时进旭王府时就已经身怀有孕了……”
然后故意的顿了顿,细细打量何威的表情。
果见何威面色陡变,立刻出声道,“这不可能!”
看来,何洁是真的刻意接近她,她应该是为凤擎绝效力的。
辛沫儿,“为什么不可能?本王妃当时还请过大夫为何侧妃诊脉,太夫亲口告诉本王妃的。何大将军若是不信,本王妃现在就可将那位大夫请过来。”
唇枪舌战
众人见辛沫儿言之凿凿,表情淡定,于是,对她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分。
凤擎绝眼眸一沉。
何威有些心虚,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辛沫儿步步紧逼,“再说了,这大夫根本就不用请,在场的人都知道已故的皇长孙的年纪,应该是五岁虚几天,这才给皇长孙办五岁辰宴。”
“可是若按当时何侧妃嫁进太子府的日子推算,皇长孙现在应该是五岁虚两个多月才对。那么便说明,何侧妃在未嫁进太子府之前便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也就是说,何侧妃在进旭王府时就已经身怀有孕了。”
何威额头上已经冒出虚汗了。
辛沫儿却是半点都没打算停止话匣的意思,一步一步的走近何威,“那么,本王妃现在请教何大将军一件事情。既然何侧妃在旭王府中就已经怀孕了。那本王妃对她施重刑,还打了她三十大板,她那时肚中的孩儿还保得住?”
“谁都知道,孕期前三个月,孕妇是不能干重活的,而且还要保证食量,否则很容易滑胎。更遑论三十大板呢?何大将军莫不是在开玩笑?”
何威原以为旭王妃是个好拿捏的人,没想到她句句都逼得他无路可退,刚刚是他欠考虑,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收不回,便只能硬着头皮道,“旭王妃刚刚都已经说过了,这事都已经过去快六年了。哪能记得那么全面,兴许是本将记错了。”
凤擎绝将眼底的戾气敛去,站了起来,走到了辛沫儿的面前,对着她揖了下去,“还请小皇嫂原谅何将军的一时口误,也许何大将军因为失女又失外孙没多久,心急难平愤,是以说话有所欠缺,冒犯了小皇嫂。本太子这就待岳丈大人向小皇嫂你赔不是。”
辛沫儿没有退让,受了他一礼。呵,感情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而且,凤擎绝这么一做,可能会让何威更死心踏地的为他效命。
“太子殿下!”何威没有想到凤擎绝竟能舍下自己的身份,代他向旭王妃赔不是。
当下,心里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