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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很好的功夫,但也往往都是隐在暗处,不能露出面来。只是胤禛的这个影卫,却是他自己训练出来的,或者说,这是他自己选的人,交到万岁爷的老影卫手里练出来的,所以隐或者不隐都是看胤禛的意思。
因为舒敏觉得,竹青这么多年唯有对那个影卫似乎表现出些不同,就软磨硬泡了胤禛让两人成亲,这事情到最后竟然也给成了。竹青成亲当日,舒敏为此高兴地多喝了三杯甜酒。
年蕙瑕与李娇容到了挽澜堂,原本翻着本怪异志的舒敏便马上回了神,温喜去和春书做女红练习了,屋子里只有倚在炕上的大迎枕上的舒敏一人。
年蕙瑕穿着的是一身素色的旗装,头上是小小的一只赤金簪子,虽说按照侧福晋的规矩,舒敏给年蕙瑕准备的东西一点儿都不差,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就是偏好把自己打扮成这种素净模样。嗯,这感觉,有点儿像宫里的德妃娘娘,但又不是完全相同,甚至可以说,这小姑娘这样的打扮,反而显得更像是一个无情无爱的角色。
而娇容,似乎是更喜欢颜色亮丽的打扮多一些。就因为这个,舒敏曾经还因此说笑过她,她却说那都是楼子里教她们的吸引男人的法子。男人虽说看着姿色艳丽的总是觉得挪不开眼睛,可若真要往自家屋里放,反倒是更喜欢清秀本分的。而当年那事情一出,娇容便不打算遮掩着自己的性子了,索性舒敏也支持着,就直接挑了自己喜欢的颜色艳丽的衣服来穿,衬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竟是好看的让女子都移不开眼睛。
舒敏看到她们两人来了,就安顿她们坐下,然后去让小丫鬟们准备茶水点心,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
要说年蕙瑕,舒敏真正有印象的是那个当初一心想要嫁给胤禛的敢作敢为的小姑娘,看着面前的这个如死水般的女子,舒敏总是不能把眼前的身影和那个姑娘联系起来。
“蕙瑕,你和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她是单纯好奇也罢,是多心也好,她就是有些奇怪年蕙瑕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她真的没什么盼头了,还是她其实一直在谋划着什么?
年蕙瑕捻着手里的念珠串儿,轻轻摇摇头,“回福晋,妾身没什么心事,只是现如今想开了事情而已。”自打进了畅春园,年蕙瑕几乎很少与舒敏交谈,就算偶尔有两人交谈几句,也多是舒敏纠缠于这几年年蕙瑕的改变,而年蕙瑕一成不变地将这些话用些平淡的语句圆过去。
舒敏看这样两人似乎最后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便轻轻叹了口气,叫了屋外的小丫鬟来,“玉珠,去剪几枝梅花给侧福晋带回去吧,对了,小厨房的素点心也给装上一盒。”
小丫鬟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把东西拿来了,年氏看小丫鬟提了东西就来,就起身行了一礼,拿了东西退去了。
走到挽澜堂院外的石板路上,年氏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和新鲜的梅花,嘴角浮出了一丝浅浅的苦笑,可这停顿之后,却是迈着更快的步子朝自己的瑕水阁走去。瑕水阁这名字,是她进了畅春园,福晋特意改了名字拨给她住的一处院落,这处院子之前不叫这个名字的,当初福晋说,再怎么着也是侧福晋的身份,可以关注门在府里拌嘴,却不能让外头的人看了笑话,便把这里改了名字,重新打理了让她搬了进去。
看着年蕙瑕走了出去,舒敏便招呼了李娇容坐在了自己身边,虽说娇容出身并不讲究,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舒敏就是喜欢与她说话。而娇容本就长相妍丽,舒敏是个素来喜欢看美人儿的,自然会看中娇容多一些。
李娇容向来也乐于与舒敏交谈,毕竟在她心里,舒敏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如今也是她一顶一亲近的人。这世上她也只有一个小丫鬟梨花儿傍身,可舒敏很显然总能让她多快活一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看着舒敏受伤或是辛苦,就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这大概是因为舒敏救了她的这条算不上值钱的命,她见不得自己恩人受苦吧。
看着舒敏似乎有些钻牛角尖,娇容给舒敏斟了杯茶,“夫人,就别费心思打问那小丫头了。这小丫头如果是个没心机的好的,自然不用咱们费那个劲儿去提防,若是个不好的心机深沉的,夫人的本事也足以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必要浪费这些时间。”
舒敏笑着摇摇头,用手支着太阳穴“你这是在夸我了,这几年爷把我养的都惫懒了,也真不知道,我到时候该怎么办,真是要愁死我咯!”她想的自然不是在宅院里的日子会让她没法招架,现在已经快康熙六十年,若真到了那个深宫之中,很多事情才是费脑子的。
李娇容听舒敏这么说,便微微笑着脱掉鞋子跪到了炕沿上,舒敏很少头疼,可一旦真疼起来,只有冬棋的手法能“手到病除”,娇容想着报答恩人,便去和冬棋姑娘学了一手,而娇容的手越发柔软,竟比冬棋揉起来更舒服些,舒敏贪心,便缠着娇容让她常给自己揉揉,原本只当做是句玩笑话的,却没想到娇容竟答应了。
舒敏闭着眼睛任娇容揉着,听到娇容柔酥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夫人不必那般忧心,怎么说,我还有个不算是摆设的脑子,就算什么时候夫人支应不过来,或是觉得累了,我便把那磨脑子的事儿接了,怎么也得让夫人清闲清闲。”
舒敏舒服的靠着,嘴角牵起了一抹笑,“你啊,总是对我这么好,我可是决定了,若是哪一日你真说要走,我都得哭着让你留下来呢!”
两人说笑着,不一会儿,便听到了温喜软绵绵的小声音,“伯娘,伯娘,温喜和春书姑姑学着绣了方帕子,您看好看不好看。”
舒敏应声坐直身子,从小温喜手中接过那一方绢帕,帕子上是一丛极美的鸢尾,在白色的绢帕上盛开的生灵活现。
舒敏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嗯,修的很漂亮,温喜真棒!”
康熙六十年秋,照顾了舒敏近三十年的皇太后撒手西去。这是舒敏从未想到的。太后娘娘的身体一向很好,就算是这一次,也只是一点普通的风寒。舒敏入宫去看太后和女儿的时候,太后还拍着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三天,还在挽澜堂吃着水果的舒敏便接到了窈窈从宫里递出来的消息。“老祖宗想要额娘入宫了。”
太后娘娘想让自己入宫,三天前才入宫见了太后娘娘的舒敏不会觉得,让自己入宫是老太太对自己单纯的想念,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那是出了什么事情呢?舒敏手中剥好的荔枝掉在了地上。一个想法突然冒上心头,而这个想法,是舒敏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着的。
康熙六十一年,做了六十多年皇上的康熙驾崩。可,在这之前,是太后的薨逝。甚至可以说,康熙六十一年康熙本人的去世,有很大一部分是心情问题。
太后病了,三天前自己才见过太后,而现在,窈窈说太后要自己入宫。盛夏,本来应该是即便穿着最薄的衣服坐在凉快的屋子里吃着冰过的水果依旧会觉得炎热的天气。因为送宫里来传话的小太监而站在院子里太阳底下的舒敏却觉得通身冰凉。
那种刻骨的恐怖的寒冷,让她觉得,就像是只穿了单衣呆在冰窖里一般,冷到骨头间隙里去。
李娇容带着梨花儿到了挽澜堂门口便看到了直愣愣站在太阳底下的舒敏。夫人从来是个贪凉的,大夏天是一点儿热气都不乐意受的。本想叫一声,可向来眼神不错又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娇容看到了站在太阳下的夫人,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将梨花儿哄去一边,娇容快着步子朝着舒敏站着的地方走过来。夫人果然是不对劲儿的,因为习武多年向来耳聪目明的夫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到自己靠近的脚步声?
“夫人?夫人?”娇容凑到舒敏耳边轻声叫着,她以前听说过,这种模样的人很可能是被什么迷住了,得小心点儿让她回神才是。
舒敏似乎觉得耳边有声音,有些木然地转过头来,是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
李娇容看着舒敏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想的还是过于简单。或许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夫人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一些,而自己刚才没注意到的蓄满在眼眶中的泪水,就这么簌簌往下落着,停也停不住,或者说,夫人压根儿就不想让这泪停住。
李娇容有点儿慌,她从未见过夫人这般模样。夫人从来都是笑着的,或是指挥若定或是冷静矜持,如今这个面无表情却泪流满面的夫人,让她突然意识到,夫人真的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女子,即便她现在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她依旧比自己小两岁。
想办法揽住舒敏的肩膀,让舒敏靠在自己怀里的娇容才发现,原来夫人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连自己走动的想法儿都没了。忍不住在夫人耳边轻声喊着,“夫人,夫人,我是娇容啊,夫人,你理我一理。”
恍恍惚惚中,舒敏觉得耳畔的声音略有些耳熟,娇容?娇容是谁?哦,是娇容啊……这一下子,舒敏的哭声就已经憋不住了。她好害怕,现如今,胤禛前段日子去了扬州盐道办事,府里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娇容来了,那自己是不是能和娇容说?
“呜呜呜,娇容……娇容……呜呜呜呜……”说是想要说些什么的舒敏张口,却根本吐不出什么事情来,哭声将她的字句都击了个破碎。
娇容听着心急,却还是轻轻揽住舒敏的肩,想办法把她往屋子里带。直到进了屋子,舒敏才强压着哭声呜呜咽咽地说出一句,“娇容……太后……太后娘娘……她病了……”
李娇容听着前面,还以为太后是怎么了,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夫人哭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太后病了。谁没个小病小灾的,太后住在宫里,就算有点什么不舒服的,那些太医自然能给调理地合合适适的,怎么能让人哭成这个样子。
“夫人